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恕我直言,您应该见见邓小姐了,不要老是躲躲闪闪。“
“这……”林振发又何尝不想尽快与邓丽君见见面,交谈一次,可是他毕竟是有修养的人,在不清楚邓丽君此刻心境的情况下,他是不想贸然上门的。所以他很迟疑地将头一摇说:“现在与邓小姐见面合适吗?她在不久以前刚刚死了未婚夫,我在她心情不愉快的时候主动去见她,邓小姐会不会多想呢?她会不会认为我是乘人之危?”
“您真是想得太多了,”精明世故的刘季珊早在林振发鼓励他聘请邓丽君时,就已经洞悉了他对邓丽君的一片爱慕之心,他决计从中玉成美事,便怂恿林振发说:“林先生,我已经看出您对邓小姐非同寻常的敬爱,依您目前的条件,与邓小姐交朋友是满合适的。
因为您还没有家室,而邓小姐虽然对那位朱先生情真意切,可是朱先生终究已经不在人世。人死又不能复生,邓小姐即便再痴情,也不可能永世不再嫁人呀!为什么您不能向邓小姐表示爱慕呢?古人就讲,一家女百家求嘛!依我之见,林先生不如主动一些!“
林振发经刘秀珊这一说,心有所动。但是他想到邓丽君在朱坚遭难以后所表现的悲痛欲绝,他又犹豫了起来。他在室内徘徊了一阵,搓着手叹息说:“虽然你说得有理,可是让我做起来,也是很难啊!”
“不难,林先生,有我从中玉成,你不会很难的。”刘季珊被林振发忠厚的品质所感动,他沉吟了一下说:“林先生,现在邓小姐正在和我们‘五月花’合作,我可以为您与她正式见面创造一个环境,譬明您可否邀请邓小姐吃一顿饭?”
“请邓小姐吃饭?那还不容易吗?”林振发说:“只是人家邓小姐能请得到吗?我林振发毕竟与邓小姐素昧平生,她又怎么可能来赴我的宴请呢?”
“让我试试看吧。”刘季珊似乎已经胸有成竹,他说完,便从林振发的别墅里告辞而去。
又过了两天,刘季珊又风风火火地赶来了。他见了林振发,喘吁吁地说:“林先生,这件事如果要办成,恐怕要劳动一下您的老父老母了!”
“这是为什么?”林振发对神秘兮兮的刘季珊有些疑惑,他不知道这两天的时间里,刘季珊背着他在做些什么。
刘季珊说:“为了促成林先生和邓小姐的见面,我认真地思考了几个方案。开始我本想只安排您与邓小姐两个人的单独聚餐,后来一想觉得把握不大。您也知道自从朱坚死后,邓小姐是公开表示了暂不考虑婚事的。所以,我后来就考虑到必须要请你家老太爷亲自出面,邓小姐方才可能给面子。”
“老太爷出面就能请动邓小姐?”林振发对刘季珊的安排将信将疑。
“会的会的,”刘季珊满有把握地说道:“你家老太爷在马来西亚的商界名望甚高,由他和你的母亲出面邀请邓小姐,成功的希望很大。因为我们主要是宴请邓小姐的母亲,这样既不会让邓小姐难堪,同时你也可以作陪。这样一来不但您有了与她见面交谈的机会,同时双方的父母见了面,也显出了郑重。如果您与邓小姐确有缘分,这样做就是个最好的机会了!你千万不能再犹豫了!”
“好吧,我马上进城去,和父母商量。在此之前,我还从来没想跟父母过早地说这些不着边际的事情。”林报发觉得刘季珊为他考虑得很周到,所以很快就答应下来。
当日晚上,邓丽君回到沙珍大厦客房里时,神情忧郁。
“阿丽,发生了什么事情?”赵素桂今晚的夜场没有去,见女儿归来后郁郁寡欢的样子,立刻想到了几天前发生的怪事情,忙说:“是不是那位姓林的董事长又想出了什么新的主意来接近你?”
邓丽君默默地坐在一张枣木小圆桌前,随手将一张大红烫金的请柬放在上面,长叹了一口气说:“阿妈您猜对了,林家明天中午要请咱们母女前去吃一顿饭……”
“哦?”赵素桂尽管对此事早有所料,但是当她拿起那张印制精美的请柬定睛一看,见上面是吉隆坡最著名的华侨林子坤及夫人的名字时,她还是微微一怔。从前她只是猜想林振发本人出面相请,那样女儿可以回绝了事。如今见到是林子坤伉俪双双出面相请,一时沉吟不定。半晌,她问:“阿丽,你是怎么回答的?”
“我……”邓丽君的心情很复杂。几天来她在“五月花”演唱因有林振发等一批商界友人的捧场,几乎每场都演得很顺利。当地的报纸连篇累续地报道她在吉隆坡演出的盛况。这种成功感曾使邓丽君每日沉浸在无限的快乐中。特别是当她的目光偶与坐在台下的林振发相碰时,她的心中便会涌起感激之情。邓丽君说不清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她每晚都喜欢早早登台,在喝彩与掌声中她又总是留连忘返,想多唱几首歌以延长时间。但是,邓丽君又在抑制着自己感情潮水的奔涌,她认为自己应该永远忠于朱坚,虽然他已经英年早逝,虽然她与朱坚之间还仅仅是恋人的关系。邓丽君产生了既想多见林振发又想远避林振发的复杂心态。当刘季珊将请柬双手捧送到邓丽君面前的时候,优柔寡断的邓丽君心中更加为难了。
“你答应下来了吗?”赵素桂问。
“没有,我没有答应,”邓丽君摇了摇头,对母亲说:“我对刘老板说,谢谢林子坤老先生的好意,但是我的母亲一般是很少赴宴的、这件事我不能先替母亲答应,我要在征得母亲的同意后才能作出回答。”
“不行!”赵素桂听了邓丽君讲完了刘季珊相请的经过,她蹙眉沉吟片刻,说道:“阿丽,我们不能这样无礼。林子坤是吉隆坡德高望重的商界巨子,他们夫妇主动设宴来请我们,却之不恭。再说林振发为了听你的歌,情愿付出那么大的代价,这本身也是一种很真诚的善意。不论今后你与林振发是否能够发展感情,这次酒宴我们无论如何也该去的。阿丽,人家这么热情,我们在礼貌上也要有个回应才是呀!”
“这……好吗?”邓丽君心乱如麻。平心而论,她自然非常希望母亲能与她一道去赴林家的宴请。然而这一步迈出去,将意味着什么呢?邓丽君的心里是非常非常清楚的。
“这样没什么不好。听我的吧,阿丽!”在最关键的时候,赵素桂的话很起作用。邓丽君见母亲的决心已定,只好点头应允了。
次日中午,在吉隆坡的帝国大厦26楼,林子坤伉俪精心摆设了一桌酒席。带大的餐桌中央是一座玲瑰花塔,两鬓斑白的华侨巨商林子坤彬彬有礼地对坐在首席上的赵素挂、邓丽君母女说:“邓太太,我们听说邓家的祖籍在河北大名,恰好也是我们林家的同乡。我的祖辈是在天津发迹。所以,我特别为邓太太和邓小姐点了一桌家乡菜。这是五品大虾,这是水晶鸽雏,这是河北特有的鹌鹑汤……来来,请随便用。”
赵素桂连声地应诺着,她一边接过主人递来的一杯红色洋酒,一边静静地打量林子坤伉俪和坐在一旁静默无语的林报发。她感觉到林家虽为马来西亚的富豪,但却人人忠厚热诚,全无那种令人厌恶的商人角黠,这使赵素桂悬着的心放了下来,暗暗地庆幸女儿将要有一个幸福的归宿。
“邓小姐,我们全家都喜欢你的歌儿。早在你第一次来吉隆坡演唱时,我们振发就买到了你所有的唱片,后来又得到了邓小姐在新加坡演出的全部录像,我们全家又听又看,真想不到你人美歌也美。今天能在这里宴请到你,也是我们林家求之不得的事呀!”年过半百的林母生得富态端庄,她小心翼翼地为坐在身边的邓丽君布莱。如花似玉的邓丽君近在咫尺,似乎比她从前在录像带上所见到的还要妩媚。林夫人从看到邓丽君的第一眼就已经深深地喜欢上了她,她没有料到儿子会有如此的好眼力和运气。
“谢谢林伯母。”邓丽君平生出席过各种规格隆重的酒宴,可是从来也没有像今天这样感到紧张。如果说此次赴宴之前她对林振发已有了一定的好感,那么今天当她坐在林振发父母设下的酒宴桌上,心中更有一种自家人相聚的亲切感。她感到无论林子坤还是林夫人,都是善良热诚的好人。邓丽君的心里暖暖的,她很欣慰。她在林母的盛情劝说下,举杯抿了一口酒,粉嫩白皙的面颊登时泛红了。
“邓小姐,从很早以前我就注意搜集您的唱片、录像带和刊登您照片的报纸杂志了。”一直显得很拘谨的林振发举杯向赵素桂和邓丽君祝酒。这位在东南亚商界驰骋拼杀的青年商人,在邓丽君母女两人面前显得有些紧张。林振发感到邓丽君实在是光彩照人,她的美丽是天然的,没有丝毫矫揉造作的痕迹。在东南亚经商的几年里,林振发的足迹几乎踏遍了世界上所有国家,名姝佳丽,所见无数,但是林振发觉得只有邓丽君才可以真正征服他。
林振发说:“邓小姐的歌声可以让商界上那些驰骋拼搏的人找到温暖。有时我难免有心灰意冷的时候,在这时我如果能听一首您唱的歌儿,我心中的烦恼便会立刻烟消云散了!所以我一直将您的唱片放在身边,不管走到世界的哪一个角落,我都能听到邓小姐的歌!”
邓丽君的双颗一下涨红了,她有些羞涩,也有些窘迫。邓丽君那双漂亮的大眸子偷偷地瞥了林振发一眼,就急忙将头垂下了。
“来,吃酒吃酒!”林振发与邓丽君在酒席上的一颦一笑,早已被林子坤夫妇看在眼里。他们已经隐隐地感觉到今天的聚餐,很可能就是两位有情人开始新生活的起点。林子坤高兴地为赵素桂斟上酒,说:“邓太太,我们为您有这么好的女儿而高兴!”
“谢谢!”赵素桂也从内心里希望女儿从此找到理想的归宿。林振发无论从事业还是人品上都是无可挑剔的,她期盼着女儿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