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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颜错.几重花落几重棺 作者:柳扶疏(文秀网14.05.31完结)-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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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时常给人一种散发着英气和锐意的感觉,但前面若是加上“胭脂”二字,就似乎笼罩上了一层玫瑰色的纱幔,透出旖旎的香气来。
胭脂楼同时做着客栈、酒楼、歌坊等种种生意,权势之大,气焰之盛,在桐溪城里炙手可热。对于这种地方,阿棺从未接触过,也没有料想到自己会与之有什么交集,因此当楚延歌带着她到达胭脂楼后门的时候,她着实吃了一惊。
说是后门,其实比起许多大户人家的正门来也毫不逊色。站在墙外向内望去,只见院中房屋皆有数层,俱是雕梁画栋,窗格也雕镂得极细,透出摇曳的烛光来。屋檐下悬着一排排红色灯笼,每个上面都有“胭脂楼”三个小篆,在风中微微摇曳,映得夜色都熠熠生辉。
说是阿棺带着楚延歌入城,倒不如说是他带着她,对于桐溪城,楚延歌远比她了解得多。一路上,楚延歌的话越来越少,入了城后更是一句话也不说,只顾拉着她赶路,脸色也凝重起来。夜色越来夜深,此时已将近子时,阿棺心中虽有疑虑,却也无心多想,知道他这样做定然已有打算,也未曾说什么,只是紧随在他的身后一路兼程,直到来到眼前这个富丽堂皇的地方,胭脂楼。
“走吧。”他终于开了口,却只是短短的两个字。阿棺还没有反应过来,便感觉腰上一紧,紧接着身子便离了地面,原来是被他拦腰抱了起来,腾空跃起。
耳畔风声呼呼作响,她未曾料到会忽然腾空,心中紧张,不由地便抓紧了他胸前衣襟。他似是感知到了她内心所想,仍然没有开口,只是搭在她身后的那只手在她背上轻拍几下,以示安慰。
就是这轻轻的几下,让她骤然感到莫名心安。
她睁开了眼睛,他的脸颊就在她咫尺之远,映着楼中灯笼里的微光,显得真实而虚幻。他一直目视前方,没有注意到怀中的女子正在看他。
也正因如此,她才敢这样注视着他。
犹记得第一次这样近距离地注视着他的时候,是在那一夜,他昏迷在她家中的时候。她那时心中所念只是救人,没有时间去思量别的,然而此时此刻,她静静地看着身畔的男子,看他挺直的鼻梁,紧抿的薄唇,决然的眼神,和下巴柔和的弧度。
只是抬眸的功夫,她竟有些暗自心慌,转过脸去,不敢再看。
胸口跳动渐快的节奏,颊边暗自飞上的红晕,冥冥中都似乎在昭示着什么,然而她不敢再想。眼前的一切就像是一片长满了芦苇的开阔之地,她不知道踩下去的结果是什么,或许是坚实的地面,又或许会陷入泥沼,万劫不复。
“看够了么?”
熟悉的带着一丝戏谑的话语响起在耳畔,然而说话的人的声音却显然虚弱了不少。阿棺只感到身子微微一震,而后稳稳落下,站在地上。她这才发现原来不知不觉中已经到达了顶部阁楼,从一个敞开的窗子中落入了屋里。
屋子不大,装饰得很精致,香炉里燃着袅袅的香,却丝毫不腻人。桌上放置着一把白瓷茶壶,旁边的杯中是已经沏好的茶,犹自冒着热气。床上被褥也已铺好,是锦面绣花的鸳鸯衾,映在眼里,面上不由微红。
一切的布置,都似乎是在等待着他们的到来。
这时候,门开了,阿棺心头一惊,却见一个身着粉色罗裙的侍女走了进来,语气恭谨:“楚公子,这位姑娘,您二位终于来了,我们已等待许久了。”
她走路声音极轻,看得出修为不浅,阿棺心中微微震惊,没想到胭脂楼中竟连这样一个普通的侍女都身怀武功。
面对此情此景,楚延歌却像早已习惯了一般,淡然摆手:“知道了,下去吧。”
侍女点头答是,转身下楼。在她转身的那一刻,回头望了一眼,眼中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笑意,让阿棺顿觉浑身不自在。
他正欲问楚延歌眼前的一切究竟是何用意,却听到他说:“棺儿,你在这里等我,不要去别处,我去去就来。”
她还来不及回答,就看到那一袭白衣消失在了眼前。在门关上的一瞬间,她看到胭脂楼内灯火通明,他的衣角拂过那些门廊之外的浮世华光,倏然便黯淡了。
直到此刻阿棺才明白,自从踏入了桐溪城的那一刻起,胭脂楼便是注定要来的。她忽然有一种感觉,无论自己做了什么,那些所有的一切似乎都一直在一双看不见的手的操纵之下,无论如何都不能摆脱,唯有不停地无力挣扎,却终是徒劳。
这个突如其来的想法使她陡然感到深深的恐惧,她索性不去再想,从敞开的窗口中向外望去。下弦月已升至中天,再有不多时候,便是新的一天。
离下一个朔夜只剩几天,而那一天,本该是个万家团圆的日子。她轻抚腰间的青棠佩,这几日以来,它的色泽已经完全恢复成碧色,但余温却一直久久不散,不知这究竟意味着什么。
自从叔叔离开后,这短短的几天,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身前是重重叠叠的迷雾,挡住了她的视线,而回首时却发现早已断了来时的路,于是,便只能一路向前走下去,哪怕有再多艰险,也别无选择。
朔风从窗口灌入,屋中烛火摇摇欲坠,阿棺觉得有些冷,正欲关窗,视线不经意地扫过楼下,却忽然顿住了。
胭脂楼灯火通明,繁华奢靡,而在院中一个灯火照耀不到的角落,却有一个瘦小的身影静静地蹲在一株松树之下。距离很远,光线很暗,她看不清楚她的容颜,却凭直觉觉得那应该是一个小小的女孩。松树顶端的积雪未融,浓重的墨绿色上方隐隐约约覆盖着些冰冷的苍白,下面是一个宛若雕塑般一动不动的小女孩,那情景宛如一幅深沉的画面,落在眼中,令人心中陡升酸楚。
她原本打算关窗的手,就那样扶在了窗棂之上,久久未动,眼中也唯有那个小小的身影。时间仿佛凝滞了,呼吸亦然。
更漏“滴”的声音将她惊了一跳,时间正到子时。阿棺正在犹豫是否要出门去寻楚延歌时,门忽然被推开,那个白色的身影出现在了眼前,旁边有两个侍女搀扶着。
“你怎么样?”她箭步冲了过去,心头喜忧参半,喜的是他的情况看起来似乎并不是很糟,忧的是不知他究竟是否能平安度过这一晚。
楚延歌没有说话,只是冲她笑了笑,然后双眼缓缓合上。

☆、七、胭脂楼(2)

“你怎么样?”她箭步冲了过去,心头喜忧参半,喜的是他的情况看起来似乎并不是很糟,忧的是不知他究竟是否能平安度过这一晚。
楚延歌没有说话,只是冲她笑了笑,然后双眼缓缓合上。
“放心吧,你的如意郎君暂时还死不了。”略显熟悉的声音响起,混合着深沉与妩媚的双重气息。阿棺抬起头,这才发现由于方才太过心急,她竟没有注意到立于楚延歌身后的那个女子。
两个侍女将楚延歌放到了床上,而后垂首退出房外。其中的一人便是方才那个身着粉色罗裙的女子,此时的她没有一丝别的动作,莫说是笑,甚至连眼睛都不敢抬,恭谨无比。
“漾花使……”侍女退出后,此时的屋中除了睡着的楚延歌,便只剩下两人。阿棺默然立着,除了这三个字,不知再该说些什么。
眼前这身披着火红大氅的女子,正是初识楚延歌的那个夜晚同时遇到的另一个人——凝幽阁四大使者之一,漾花使。
“妹妹这样叫可就太见外了,”她掩口一笑,“我自第一次见到妹妹时,心中便对你甚是喜欢,再说既然你与我们延歌在一起,便算得上是凝幽阁的人,如此一来我们就是一家人了。我姓苏,小字拂雪,妹妹以后不如叫我苏姐姐,可好?”
苏拂雪……阿棺在心中暗自感叹,当真是个极美的名字,清冷之中带着柔婉,却似乎与眼前女子炙热如火的性格并不十分相符。楚延歌虽然曾说过她性格多变,捉摸不透,但不知为什么,阿棺却对她并没有多少惧意,反倒有一种奇异的亲近与尊敬之感。
阿棺恭谨地道:“苏姐姐。”
苏拂雪笑了,虽然她的面容周围总是仿佛笼罩着若隐若现的雾气,使阿棺看不清她的真容,但那一刹那依然光华萦室,仿佛整个屋内都被她的一笑而映亮了。
究竟是多美的一个女子啊……
“阿棺妹妹。”她笑道,“不要惊讶我如何会知道你的名字,也不要惊讶你为什么会来到这里,其实自从你清晨时分与延歌跨入桐溪城的那一刻起,便时时有人将你们的行踪报告与我。我亦看得出延歌身中奇毒,为了抑制毒性他只有来找我,所以你们来到这里,乃是必然。”
阿棺心里一震,虽然早有想过自己的行动或许会在别人的控制之中,但如今当这番话语在我面前坦诚的时候,依然有些难以接受。
“苏姐姐,他现在……怎么样?”看着床上已然入睡的人,虽然他呼吸平稳,但深知鬼影之毒可怕之处的她仍止不住地暗自担忧。
“他已服了阁中秘药,将毒性暂且克制住,这一晚应无大碍,但明晚……”苏拂雪摇了摇头,欲言又止,“方才延歌已将事情经过大致告诉了我,我实在想不到当今世间竟然还会有驱使鬼影的奇人。看这情形,他似乎并无心伤害于你,只是针对延歌一人,想来也便是针对凝幽阁的。凝幽阁在江湖上树敌虽多,但从未遇到过如此诡谲之事,此事万不可掉以轻心,待我禀明阁主再做打算,当务之急是克制住延歌身上的毒性。”
“那这鬼影之毒,可是真的无药可救?”在问出这一句话的时候,她心里竟有些害怕,怕听到不愿听到的回答。虽然她笃信世事有因则必有果,但在广袤的天地万物面前,人的力量实在微小得有如蝼蚁一般。
“这世间万物皆有本性,非阴即阳,时空也不例外,因此便有了阳世与冥界之分。阳世主人道,冥界主鬼道,两界在出现之初原本互不干扰,并向而行,但时日久了便渐渐出现了缝隙,这缝隙非阴非阳,名唤若虚,游离于天地之外,不属于五行之中,因而因而时间与空间的拘束,任何生命到了那里,便是永生。”
她心头一颤:“莫非……”
莫非,能保得住楚延歌性命唯一的方法,便是要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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