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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冲基金风云录-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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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66年,他告诉《财富》杂志的卡罗尔•;卢米斯,他开发出了一个在风险控制框架之下的交叉交易模型。我猜这是胡扯。琼斯的基本策略不过是通过支付佣金来提前获取信息,并雇用聪明的年轻人把这些信息的优势利用起来。幸好埃利奥特•;斯皮策那时还兜着尿布。 

  到1964年年初,我已经在赫顿公司当了3年多的分析师。我的运气不算坏,说我真的走运也行,那时我不过是个年轻的商学院毕业生。琼斯是我父亲在哈佛晚一届的校友,不知怎么听说了我,于是邀我去他的俱乐部,和他的运营官一起吃午饭。他的公司名声还不太响,但正在飞速成长之中。从1955年5月创建开始,公司带给投资人的综合回报高达28%。当我们在餐桌前坐下时,他的第一个问题是:“如果你在吃饭中间去上厕所,解手前会不会洗手呢?” 

  我张口结舌。“解手之后洗,先生。” 

  他不高兴地看着我。“错。你是一个常规思考者,而不是理性思考者。我洗手总是在解手前,而不是之后。” 

  他坐在那儿,看上去有60多岁,身材矮胖,眼睛近视,神态倨傲。他瞄着我的简历,如同我是他的一匹马驹。我曾经当过海军陆战队军官和参加过耶鲁橄榄球队这两点让他很兴奋。他对市场所知不多,所以对于我个人的兴趣不下于对我投资技能的兴趣。他尤其注意我对他那些古怪问题的回答。后来我才明白,他唯一真正关心的是手下的人能否为他赚钱,至于对我出身和经历的兴趣,不过是因为他希望自己的公司在那些富有而高贵的客户面前显得更可信赖。吃甜点时,他让我替他策划一个投资组合。 

  1964年,我所策划的投资组合业绩斐然。我还和A•;W•;琼斯公司的初级合伙人兼投资组合经理迪克•;雷德克利夫交上了朋友。迪克比我大9岁,也住在格林尼治。5年前琼斯先生说服他离开怀特•;威尔德公司,成为自己的全职雇员。到1965年1月时,艾尔弗雷德•;琼斯开始向我施加巨大压力,要求我离开赫顿,加入他的公司。我进退两难。一方面,我为琼斯设计的投资组合运转得非常好。另一方面,我在赫顿的收入也很高,还在1964年年底时被提升为合伙人,而部分原因正是我从A•;W•;琼斯公司赚到了大笔的共享佣金。我知道如果我对琼斯说“不”,他会终止我们的合作,这将让我很难过,因为他们的佣金当时是我一半收入的来源。我喜欢对冲基金的概念,但不是特别喜欢琼斯先生。 

  过了一阵子,我跟雷德克利夫谈起我的烦恼。他笑着告诉我,他早就厌烦艾尔弗雷德•;琼斯了,那个人既刚愎自用,又反复无常。那是春天的一天,我们出去吃午饭,我提出我们不如自己开办一家基金公司。雷德克利夫精神百倍,摩拳擦掌,建议地点就选在格林尼治。我父亲也支持我们,但语气生硬地警告我,战后的大牛市已经是强弩之末。“股票已经在太长时间里表现得太好了。接下来肯定是一个长达5到10年的熊市。”他警告着,“要做好思想准备。”我并不相信漫长的熊市真的会到来,心里想着,父亲不是太老了,就是还停留在20世纪30年代的思维里。 

  琼斯发现我们的计划之后怒不可遏。前一年,他的另一个投资组合经理卡尔•;琼斯已经离开他成立了自己的对冲基金—城市合作基金。鉴于每个为琼斯工作的人(包括我)都享受着丰厚的报酬,他认为我们?应该心满意足并对他感激涕零。他立刻威胁说,要起诉雷德克利夫违反合约和偷走客户。 

  此后,在对冲基金的世界里,雇员离开亲爱的主人的故事一遍遍地上演。乔治•;索罗斯、刘易斯•;培根、朱利安•;罗伯逊等“教父”级人物都对有才华的下属十分慷慨,让他们拿到大量提成。然而,这些大基金还是不断地损失着人才,尤其是那些才华最出众的年轻人。金钱只是诱使人们离开的部分原因,最重要的原因还是自立门户和自己做主的愿望。“教父”们让下属感到敬畏,他们的能力与自信促使他们牢牢控制着基金的管理权。老虎基金的朱利安•;罗伯逊就深得下属的敬重与爱戴,虽然这并不能阻止他们离开他独自创业,但这些人会以罗伯逊的名义捐献奖学金并始终尊敬他。乔治•;索罗斯的量子基金对投资者来说就像一个带着旋转门的大厅,大家想进就进想走就走。尽管乔治是一位深受尊敬的投资家,但也被认为是专横霸道的事后诸葛亮。不过,要求别太高吧! 

  开门受挫 

  1965年6月1日,迪克•;雷德克利夫和我开办了费菲尔德伙伴公司,起始资金970万美元,其中有我自己的20万。1965年5月30日,道琼斯工业平均指数收于912点,16年后又回到同样水平。所以说,我父亲的警告是正确的。到1981年时,经过通胀调整的道琼斯工业平均指数即使是加回分红后,仍丧失了其1965年购买力价值的一半多。这是后话。不管怎样,在1965年6月1日,雷德克利夫和我选出一些股票做多或做空,当天早上我们的资金就变成了投资。我们的理论是,有什么想法就要迅速去实现。到现在我仍然认为这是管理新资金的正确做法。但是当天下午,威望素著的美联储主席威廉•;麦克切斯尼•;马丁发表了一个悲观的演讲,把1965年与1929年夏天的危险形势相提并论。 

  就像如今一样,这样的讲话必定引起股市的疯狂抛售。当天下午道琼斯工业平均指数就下跌45点,我们一下午就损失了资金的5%。整个6月,也就是我们发起基金的头一个月,我们总共损失了6。3%,而道琼斯工业指数当月的损失是4。7%。那个月,我们的多头头寸下跌了6。7%,而空头只跌了0。45%。有限合伙人们纷纷来电询问,焦急万分,有些人已经在问提前赎回需不需要交罚款。在6月最低谷的一天,我们的损失达到10%。我确认自己已经完蛋了。在如此糟糕的一场表演之后,我想我不可能再在投资行业找到另一份工作。 

  而结果是,我们的第一年以55%的增长而结束,同期道琼斯工业平均指数上涨3。6%。那一年市场上不同股票的表现差异很大,我们做空了化学、制铝等一些基础工业企业和一些市盈率高达25~30的零售企业,同时做多科技和中型成长股。投资之神向我们微笑了,我们的空头下跌,多头上涨。接下来的3年我们同样表现出色,到1969年6月1日时,我们的基金增长已经超过200%,而同期道琼斯工业平均指数的增长只有4。7%。一位在1965年6月1日投入了20万美元的有限合伙人在支付我们的费用之后,得到了54。3万美元。我们管理的资金增长到5 000万美元,这在那时是个惊人的数字。我们觉得自己是天才。雷德克利夫买了一艘更大的帆船,我们引入了第三位合伙人约翰•;莫顿。我把老房子拆了,开始盖一所大得多的房子。 

  终于,洪水到来了。到1970年初,美国股市的投机性变得非常强。技术、计算机租赁、新时代成长股的估值都达到了天价。对冲基金如雨后春笋般诞生。销售员、交易员,以及形形色色你从未听说过的人都跑出来筹资,私人基金蔚然成风。1970年冬末,熊市不期而至,重大损失集中在1968年和1969年曾飞速蹿高的投机型成长股票上。当时我们持有的多头是一些最好的新时代股,而空头是一些差劲的新时代股。我们还做空了一些所谓“漂亮50”中的成长型蓝筹股,我们认定这些股票的价值被大大高估了。到1970年5月,我们持多头的成长型新股伤亡惨重,持空头的垃圾股却没有道理地表现良好,“漂亮50”也是。 

  那是一个让人绝望的时期。我的新宅正建到一半,我们住在一套简陋的小房子里。我还记得那段时间,我每天凌晨3点像上了闹钟一样准时醒来,浑身冷汗,一边听着孩子们均匀的呼吸,一边为我的投资组合发愁。我们该把Memorex的空头平掉吗?我们该卖出“数字设备”的股票吗?识读设备公司是一家真实存在的公司吗?宝丽来会一直下跌吗?那是我曾经历过的最痛苦的感受。它日以继夜、夜以继日地折磨着我。股票不行了,我眼睁睁地看着我们的投资组合完蛋,而且是腹背受敌。我在惊恐中度过了4月和5月。长期以来,我父亲一直不赞同我们那不入流的选股手段,他总是怀疑那些新时代股的真实性,警告我们不要过度投机。5月底的一天,我到纽约银行去和他吃午饭。他对我表示同情,但当我说起市场不够理性时,他引用了约翰•;梅纳德•;凯恩斯的话来告诫我:“不幸的是,市场保持非理性的时间总比你能支撑的时间长。”“我建议你们控制损失。”他这样说。 

  我们侥幸度过了难关,但1970年的5月却成为我终生难忘的一课。当你管理一个投资组合的风险时,你必须时刻记住:灾难骤至的可能性永远存在。无论向上还是向下,市场都容易走火入魔。 

 ?光景好时,我们认为流动性永远不成问题。如果一个仓位情况恶化,我们总是可以迅速逃脱,把损失控制在最小。而那年春天,在混乱的政治和经济形势之下,我才认识到:当市场崩溃时,不仅流动性烟消云散,而且价格的直线下跌使得所有的决策都可能带来严重的负面效果。而这一切,我是付出了惨重的代价才明白的。我发现,危机决策的诀窍便是“两害相权取其轻”,而我父亲后来跟我说:“在你的投资火刑里,你得到了一些经验,明白了杠杆的危险和止损的必要性,这是好事。不过,也别让这些经验过于困扰你。别像马克•;吐温笔下的青蛙那样,因为一次烫着就再也不敢接近炉火,直到被冻死。” 

  大熊市—以及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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