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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住,看不清他的样子。
“二少爷,那个就是尹家三少爷尹厚荣,他从小就是个带病的傻子,脸上多已溃烂,大家都不敢接近他,怕被传染,他一个月才出门看一次病,竟然就撞见了,真是晦气。”管家略带嫌弃的说道。
彭青见那小厮正慢慢地将尹厚荣往药铺里扶去,周围的人都纷纷避开,便也没有多问,只是说道:“既然他进去了,就驾车走吧。”
“是。”管家得令开始驾车。
彭青回车内坐好,见阿生仍瑟瑟地跪在地上,便没有多问,也没让阿生起来,直接眯着眼,靠在车内。
作者有话要说:看文愉快~
☆、打赌买衣
彭青知道多问也无益,便将韵香的事暂且哥下了搁下了。
很快他们就到了彭府的一家丝绸铺,彭老爷正在这里验货。彭家的产业很大,丝绸,茶叶,瓷器,各方面都有涉及,而且还风生水起。但彭家最大的一行还是丝绸业,只要从彭家出去的衣裳,必是被众人购买,所以彭老爷主要留守在丝绸铺,其他的便吩咐他人打理。
彭青一进去便看见彭老爷在对账,彭管家过去说了几句,彭老爷看了彭青一眼,就继续对账,彭老爷向来不喜欢彭青这个儿子,觉得他是个只会无理取闹,惹是生非的败家子。
彭青也知情,她也不急,就在一旁等着,四下打量着铺子,许多丝绸和布匹排在外面,后院有绣娘在绣衣,左面是柜台,柜台旁还有一个房间,可能是帐房。她所能看到的就是这些,但已微微愁眉,发觉有许多不妥之处。
管家见彭青一个人晾在那儿,赶紧过去跟她说道:“二少爷莫急,老爷正跟尹家的大少爷在对布匹的数量,一会儿就好。”
“布匹?”彭青问了一句。
“我们彭家只生产上等丝绸,但毕竟做衣服还是得有那些平常棉布,这是尹家专门生产的,我们两家向来有生意上的往来,他们也会向我们进丝绸。”
彭青点了点头,果然古今一样,商场上没有绝对的朋,友也没有绝对的敌人。
约莫半盏茶的时间过去,彭青终于等到了彭老爷的帐对完,她仍是站在原地,很是规矩,彭老爷瞟了她一眼,便将尹丰实往外送。
“这次有劳贤侄亲自前来,老夫不甚感激。”彭老爷大笑着说道。
“世伯说笑了,侄儿不才,只有亲自前来,以便学习。”尹大少爷尹丰实很是谦虚有礼。
“尹家真是后继有人,不像老夫养的,都是只知道吃白饭的。”
“世伯说笑了,彭大少爷将茶叶卖的如此畅销,晚辈自愧不如,方才还见那二少爷还等在一边,可不又是一个人才?我爹劳碌一生,最后也只有我这个儿子帮的上忙。”
尹老爷娶过两个老婆,大夫人江氏是跟皇家沾亲带故的郡主,生了三少爷尹厚荣和唯一的尹家小姐尹金玉,可惜一个从小就是痴傻的病秧子,一个还是个哑巴,而江氏也早年就过世了,尹家也没因此跟皇室攀上关系。江氏过世后二夫人李氏就被抬上了尹家的主母,她生了两个儿子,尹大少爷尹丰实已经
成婚,妻子韩氏又是李氏的外甥女,虽说那二少爷尹富强是个只会吃喝嫖赌的料,她现在在尹府也是一人独大。
尹家现在也就只有尹丰实还上的了台面,可惜他性子过于软弱,听说怕老婆的紧。他就此一说,彭老爷也不好多说,只好招手让彭青过去跟尹丰实打打招呼。
尹丰实见到彭青着实吃了一惊,都说这彭家二少爷生的比女孩还美,以前远远见过就觉得不是谣传,现下近看更是好看,巴掌大的脸格外有精神,眼睛大而有神,似是会说话的,眉若青黛,鼻若藕尖,唇若樱桃,肤若凝脂,不笑亦美,若是女子,绝对是一等一的美人。
他轻咳一声,“都说彭家二少爷生的眉清目秀,貌似潘安,近看更是如此,真是一片青黛诗画中。”
“尹大少爷真是说笑了,这形容女子的诗句怎能用在我男儿身上,‘青山有幸埋忠骨,白铁无辜铸佞臣’,大概便是这个青吧?爹?”
彭老爷被彭青问的一愣,数日未见,只知道这个儿子落湖失忆了,没想到性子收敛不少,文采也增长了,他并不喜自己的儿子长得如此柔美,但见这诗如此气魄,也让他佩服,不禁点了点头。
尹丰实双手作揖,笑道:“没想到二少爷看似柔弱,却是个有骨气的男子,在下佩服。”
彭青笑着点了点头,没有做声。
“没有其他的事,侄儿就先行离去了,改日再拜访。”尹丰实说完,便离去了。
彭老爷打量了彭青一番,见她今日从容不迫,站在他面前也没有一丝怕意,有些疑虑,但多的是欣喜,便问道:“为父没想到你也会来做生意,只是你什么都不懂,就先跟着管家学一阵子再说吧。”
“青儿以为这里就很好,青儿可以指导她们制作衣裳。”彭青泰然的看着彭老爷,“刚刚青儿看了一番,这里的衣服大多一个样式,一种花样。如今大家买尹家的衣裳,不过是因为老字号,而且便宜。不过,我想虽是如此,也有大量的囤积吧?”
彭老爷心里一怔,每季确实有不少卖不出去的衣服,虽说银子也赚足了,但也囤积了不少,这些事他从未对外宣传,竟被彭青一眼看出,他有些质疑,淡淡地说道:“你随我进来。”
彭老爷将彭青带进了内屋,库房里只有他们爷俩,彭老爷才问到:“谁告诉你那些的?”
“猜的。”彭青很是淡定,不卑不亢地说道
,“父亲和青儿身上穿的,肯定是极好的衣服,但却跟街上一般百姓的看上去差不多,青儿猜想,差的估计就是这料子,但是一想,就算料子有多好,一般人也不愿和别人穿着差不多的衣服,而各大制衣房几乎都是我们家的,衣服制的多,买的人也是那些人,既然衣服都差不多,便也不会多买,虽是赚了银子,但衣服必会有囤积。”
彭老爷的心里忐忑不已,一面不敢相信这是自己当初那个不懂事的儿子,一面又高兴他如今能够这么的聪明,强压着内心的激动,问道:“那你说,该如此?”
彭青轻轻一笑,“只要爹将这件铺子交给儿子管,儿子必将他办好。”
“不行,这是我们彭家最大的铺子,你若真想一试,可以去分铺,你大哥如今都没有看管丝绸铺的资格。”彭家是以丝绸铺为主的,虽说彭青说的头头是道,彭老爷也不会让她管总铺,叫她去分铺,已经是破例了。
大哥都没有管丝绸铺的资格,也就是所有的精华都在这儿了,彭青的心里暗自窃喜,那么她就非要留在这儿了,“爹不放心吗?那不妨和青儿打个赌,若是我能在一个星期赚的双倍利润,您就答应我一件事,若是没有,您该把青儿安排在哪就在哪,如何?再说了,不过一个星期,若是亏损,青儿也不会将这铺子卖了,不是还有管家帮衬着吗?”
彭老爷有些疑虑,但见彭青如此胸有成竹,似乎有很放心的样子,反正只有一个星期,也不会将铺子怎样,不如就试试吧。
“好,你就试试。”
“谢谢爹,既然如此,那就请爹立下字据吧?”彭青很是欣喜。
彭老爷一愣,这个儿子现在的鬼点子真多,但也没多想就写了一张字据给彭青。彭青拿在手里心里美滋滋的,她提的要求恐怕彭老爷日后会不愿意,现在白纸黑字,以后便推不了。
彭府西院,草长莺飞,花红柳绿,凉亭依依,甚是闲暇。
“三夫人,听说老爷将丝绸总铺交给了二少爷打理,大夫人欣喜的不得了,现在正和二少爷在老太太那儿庆祝呢?”丫鬟夏花急匆匆地过去说道。
“什么?!丝绸铺是老爷的心脉,老爷竟然交给那个败家子?还真是反了。”柳氏一张仍是年轻的脸气的皱了起来。
“娘,莫要生气,二弟除了惹事生非什么都不会,就算爹将铺子交给他又能如何?若是他将铺子没管理好,到时候爹必
不会再用他,即使奶奶和大娘再有本事,爹也不会看中他,这样不是更好。”彭烟一脸笑意,坐在柳氏旁边剥着葡萄,一颗颗往自己嘴里送。
柳氏平静下来笑道:“还是烟儿聪明,倒是娘失了方寸,看来我们只要静静地看着,就可以了。”
“可不是,就娘你瞎操心,哥哥如今将茶叶卖的如此好,爹又器重他,大娘现在不过是有奶奶撑腰,等奶奶百年后,凭着爹对您的好,您就是这彭府的女主人了。”彭烟似是不经意的说道。
柳氏满意的看了看自己的这个女儿,瓜子脸格外怜人,一双杏眼扑闪灵光,皮若凝脂,似是要腻出水来,怎么看怎么美,即使现在慵懒的坐着吃葡萄,也别有一番风韵,最让她骄傲的是这个女儿向来聪明伶俐,简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娘,你这么盯着我干嘛?”彭烟被盯得有些不自在。
柳氏高兴地捏了捏彭烟的脸,“娘是在想,那姜凌锋什么时候来娶我这娇滴滴的女儿。”
彭烟的脸一红,满是娇羞,“娘又笑话女儿了,凌峰哥哥都走了这么多年,谁知道他还记不记得我呀?”
彭烟定定的看着远方,她还记得九岁那年,那个比他大一岁的男孩,他答应了一定会回来娶她的,可是他一走五年,而且音信全无。
“你这个傻孩子,都等了这么多年,凭你的姿色才貌,虽是个庶出,但绝对嫁的风光,也不知道这姜家现在如何了,当年虽是落魄,但与你爹是患难至交,便将你指给了他,我本是不愿,可你这傻孩子却高兴地很,如今你都十四岁了,再过一年还不出阁,就成了老姑娘了。”柳氏叹了一口气。
“娘,不得胡说,我相信凌锋哥哥很快就会来找我的,这是爹给我订的亲事,我是不会退的。娘还是操心哥哥的婚事吧,下个月嫂子就要过门了,虽说该备的都备好了,但也不能大意。”彭烟坚定地说完,就赌气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