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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就在萧然即将离宫的时候,突然听人说天牢遭劫,进了刺客。一种不好的预感瞬间涌上心头,他急忙率兵赶去凤鸣宫,没想到萧墨已经把贺兰飘搂在了怀中。贺兰飘的身上满是鲜血,而她在哭。她不会知道,萧然最不想看到的就是她的哭泣……
萧墨让贺兰飘搬出凤鸣宫居住一段时间,但贺兰飘拒绝了,萧墨也没有强求。萧然跟在萧墨身后,望着凤鸣宫中那个女孩慢慢融在黑色的夜中,心中满是一片怅然。他们二人沉默的行走在御花园幽静的小路上,而萧墨他突然停下脚步,唤他的名字:“阿然。”
“怎么?”
萧然望着平静如常却总觉得与往日有些不同的萧墨,一种说不出的尴尬突然蔓延了他的全身。他很不自然的望着萧墨,尴尬的笑:“阿墨,有事吗?”
“没有。”
萧墨也笑了,笑容诡异。
御花园中,萧墨、萧然就沉默的走着,都没有开口说话。御花园的这条路,是他们儿时走熟了的,却没有哪次像今天这样气氛尴尬。萧然望着萧墨,终于忍不住开口:“事情不像你想的那样。”
“哦?”萧墨深深的望着他:“朕在想什么?”
“我……并无意争取贺兰飘,无意给你难堪。我只是可怜她罢了。”
“是吗?”萧墨淡淡一笑:“朕说过,除了朕的皇位,阿然想要的东西朕都会给,就连女人也不例外。这个约定,现在还生效。阿然,你真的没有想要的东西吗?”
萧墨的话,好像铁锤一样,重重敲打着萧然的心。萧然只觉得呼吸越来越急促,心也跳个不停。他的唇微张,他很想点头说“要”,很想说自己想要的是个女人,而她的名字是贺兰飘。可是,他能吗?他可以对自己的侄儿说,他爱上了他的女人,他的皇后?他能吗?
他谁都不想伤害。如果非要选择一个人伤害的话,那么就伤害自己好了……
“……没有。”萧然终于说道。
“呵……但愿你不要后悔。”
萧墨的嘴角露出嘲讽的弧度,可他心中在想什么萧然是越发的看不清了。虽然是从小到大的伙伴,虽然是共同进退的盟友,但这些年来萧墨的行事越来越狠辣,也越发的难以捉摸。萧然不知道自己对贺兰飘埋藏的那么深的情愫是怎样被萧墨发现的,他只知道,他不想又把贺兰飘陷入到纷争之中。
时间,仿佛停滞了一般,入耳的只是风吹动树叶发出的瑟瑟的声响。萧墨又与萧然淡淡的交谈几句就离去,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的样子。可当时的他又怎么会知道,这是他得到贺兰飘的最好机会了……
看望贺兰瑞
深夜。
贺兰飘静静的坐在床上,大汗淋漓。今晚,她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被噩梦惊醒了,浑身湿嗒嗒的,心也跳个不停。她走下床点灯,为自己倒了一杯茶,入口方发现这茶是冷的。眼见主子的寝宫有灯亮着,早有宫女们进来伺候,但贺兰飘只是淡淡摆手:“本宫没事,都出去吧。”
昨天,紫薇死了。今天,萧墨给我指派了八个粗使丫头四个贴身侍女,凤鸣宫比往日还要热闹了几分。我没想到他竟然会关心我有没有侍女侍奉,他一定是被我那天的表现吓到了。可他却不知道,她们都不是紫薇,都不是我的朋友,只是丫鬟罢了。我再不会把一点感情放在她们的身上,因为我怕失去时的痛啊……
手好痛。萧墨那禽兽,竟然面不改色的拿刀割我,又面不改色的割自己。昨晚,我们受伤的手握在了一起,他应该没有乙肝艾滋之类的血液传染病吧……他既然不行,就应该不会因为上过的女人太过染一些奇怪的病,我也应该是安全的。可是,他到底为什么要割伤自己的手呢?好奇怪的男人。 。
贺兰飘想着萧墨稀奇古怪的举动,想着紫薇死时的惨状,幽幽一叹。她把冷茶一饮而尽,喉咙、胃部都冰冷的可怕,而她的意识却分外清醒。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太惨烈,让她忽略了一件事。而当她在这个黑暗的夜中把这件事想起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发抖,牙齿都开始打战了。
“冷泉殿……”
贺兰飘想起了那扇紧闭的宫门,觉得心猛烈的跳动了起来。她知道冷泉殿就像潘多拉的魔盒,若是贸然把它打开,跑出来的很可能是无尽的灾难。上次,若不是萧然阻止的话,她可能早就进入了那个禁宫,可进去后到底会发生什么她也想象不到。
是会发现一个足以威胁萧墨的皇室秘闻,还是会被萧墨干脆利落的处死……好奇心害死猫。紫薇拿她的命换来了我的,我不能再这样任性了。所以,我要去见一个人……
贺兰飘想着,猛然起身,往宫外走去。她来到了天牢,原想故交蛮缠的闯入,可她并未遭到侍卫的阻拦。侍卫望着她,恭敬的说:“娘娘请进。皇上早就吩咐小的,若是娘娘来看望贺兰……贺兰钦犯,要小的准备一桌酒菜候着,供娘娘父女团聚。”
“是吗?”贺兰飘淡淡一笑:“皇上真是料事如神。”
萧墨是怎么知道我会来这的?贺兰瑞明天就要处斩了,而我到这来也只是随兴所至罢了。难道说,他真的能预料到每件事会怎么发展?他以为他是谁?神吗?
贺兰飘冷冷的想着,踏入了幽暗的天牢。天牢中,一个人背对着她坐着,在幽暗的烛火中看不清面容。早有侍卫把酒菜摆放结束,知趣的退下,而那人此时方缓缓回头。他望着贺兰飘,平静的一笑:“你终于来了。”
“是,我来了。爹。”
贺兰飘对贺兰瑞静静的笑着,与他在桌旁坐下。距离上次宫变只是近半个月的时间,但贺兰瑞看起来比以前苍老了十岁。他瘦了很多,面颊深深凹陷,白发在他的头上肆意滋长,看起来就像一个行将枯木的老者。以往的意气风发早就消失不见,现在的他,只是一个没有权势、没有地位、没有子女,很快就要没有性命的可怜人罢了。贺兰飘有些怜悯的望着他,而贺兰瑞淡然一笑:“你在同情老夫?”
“……没有。”
“不错。成王败寇,早就是这个世界上的生存法则,老夫输了,自然该是这个结局。”
“你恨我吗?”
贺兰飘犹豫了许久,终于问道。贺兰瑞一怔,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你希望老夫说不恨你,让你安心的做你的皇后吗?”
“不,我只是问问罢了。”贺兰飘疲惫的一笑:“下了决心的事,我不会后悔。”
“不错……老夫明日就要处斩了,你今天来看老夫是为了圣水的解药吧。老夫可以给你。但是,你要答应老夫两个条件。”
“什么条件?”贺兰飘下意识的问道。
“第一,你要告诉老夫,你到底是谁。”贺兰瑞平静的说道。
什么?他怎么知道我不是真正的贺兰飘?难道我露出了什么马脚?不,他一定只是试探罢了,我万不能承认!若他知道我不是他女儿的话,更不会把解药给我了!我死不承认!
“爹爹说什么呢?”贺兰飘勉强一笑:“爹爹糊涂了?女儿不是飘儿还会是谁?”
“告诉老夫。你放心,老夫绝对不是想做什么,也不会告诉任何人,只是想在死前知道事情的真相罢了。告诉老夫,你到底是谁?飘儿她……现在在哪?”
秘密
望着贺兰瑞强压抑住的怒意,望着贺兰瑞因为激动而有些发抖的手,贺兰飘怕了。贺兰瑞一把抓住她的肩膀,狠狠的掐着,厉声问:“你到底是谁?”
“我……我是贺兰飘!”
“胡说!除了容貌外,你和飘儿的性子、喜好通通不同,更别说你居然还会吃飘儿从不会碰的甜点!你到底是谁?”
“不许人改变爱好吗?我突然喜欢吃甜食不行吗?”贺兰飘不自信的反驳:“你……抓痛我了!”
“这不可能。”贺兰瑞阴冷的笑着:“自从飘儿的娘在她面前喝下下了砒霜的绿豆汤吐血而亡后,她就再也碰任何甜食。你,到底是谁?再不说的话,老夫可就指不定要做出什么事了。”
……
看来,真是“细节决定一切”。想来紫薇对我早有怀疑,只是出于忠心没有质问罢了——我和贺兰飘有着一样的容貌,但我们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个体。我不好,既想伪装成她,却又不愿意按照她的人生来生活才会造成今天的局面。 。既然他怀疑了,那就把真相告诉他好了。只是,他能接受所谓的真相吗?
“是,我不是你女儿。”贺兰飘无惧的望着她:“我也叫贺兰飘,不知道为什么会来到这个世界,继续她的人生。你的女儿……应该已经成了一缕幽魂吧。是她的魂魄召我来的。”
“你以为老夫会相信你?会相信你这些怪力乱神之说?”
“信不信随你。如果我是伪造的话,这个胎记是不可能伪造的。这个至少能证明我的身体是属于你女儿的。”
贺兰飘说着,一咬牙把衣襟拉下,把胸前的蝴蝶胎记暴露在贺兰瑞面前。贺兰瑞见到那胎记,身体就像被电击一样,剧烈颤抖了起来。他颤颤的伸出手,很想上前去摸,但贺兰飘急忙又把衣服拉上。
“男女授受不亲,就算我是你女儿的话也不能被老爸这样瞎摸吧。总之,对于现在的状况我也很困扰。如果可以的话,我真想回家……你的女儿不是被我杀的,不是被任何人杀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到了这个世界,代替她活下去……所以,背叛你的不是你的女儿,只是一个陌生人罢了。 |”
贺兰飘说着,静静的望着贺兰瑞,而她肩膀上的力度也突然松了。贺兰瑞默默的垂着手,轻轻摇头:“飘儿……不管你说的是真是假,但我知道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