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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点忘了……!)
下楼梯要步步为营——!他平常难得受伤,因此注意力不太够。
为了省去麻烦,笃史用右脚一跳一跳地下了楼梯。正当他想弯腰捡起书包时,有个人从楼下走上来的人替他拿了起来。
“啊,谢……咦?”
“菅野,你该不会忘了还要补考吧?”
挂着满脸笑容的,正是他现在最不想见到的透。
“我今天很忙。”
“哦?是不是赶着去帮可爱的小朋买礼物啊?”
“……”
笃史一把从贼笑的透手中抢过书包。跟着下楼的清水听透这么一说,肩膀正个垮了下来。
“小朋……原来你真的有特定女友了……”
“……”
“难怪你死也不肯参加联谊……算了,我去找别人吧!”
自己小心哦!清水拍了拍他的背。笃史无言以对地伫立在原地。
虽然庆幸清水终于断了念头,但要不是他苦苦纠缠,自己也不会被透逮到。
“我们走吧!”
笃史就像被拖去屠宰场的家畜一样,被透拉着手臂拽向数学准备室。
不由分说地把他塞在自己隔壁的座位后,笃史板着脸从书包内取出铅笔盒。
“五点二十分收卷。”
“啧!”
准备室里除了他跟透之外空无一人。正当他拉长脖子四下张望时,透制止了。
“不准看旁边。”
“为什么一个人也没有?”
“今天要开一个礼拜一次的教职员会议啊!”
平城的数学老师之中没有担任导师的只有透。每个礼拜二年级的导师和副导师会召开一个礼拜一次的会议,这件事笃史也知道。
“逊毙了,就你一个人是吃闲饭的。”
笃史故意出言挑衅,结果换来左颊被拧。
“不准说我逊。还有,对我说话要用‘您’。”
昨晚所受的屈辱又死灰复燃,笃史用力摇头甩掉透的手指。
——这种烂题目,十五分钟就把你搞定1
笃史龙飞凤舞地在白纸上作答,坐在隔壁的透一边批改别人的考卷,一边提醒他:
“字太潦草要扣分数。”
“……遵——命,藤崎老师。”
“很好。”
用酸溜溜的语气叫他老师,透也无动于衷。笃史把能想到的脏话全在心里骂了出来,一鼓作气写完所有的答案。
“我写完了!”
“辛苦了!”
“恕我失陪了!”
透伸出手掌挡住噼里啪啦准备站起来的笃史。
“……干嘛?”
“昨天我不是帮你垫了了一万块吗?”
“你的保健卡呢?”
见笃史三缄其口,透耸了耸肩。
“明天记得带保健卡开,我带你去那家诊所。”
“什么?”
笃史瞪得眼珠子快掉出来。
“不需要你多事!一万块我明天会拿来还你!”
“你白痴啊!只要带保健卡去那家诊所,就可以褪回那一万块了。一万块是保证金……我记得医药费只要四千块左右就够了吧!”
“我自己会去!”
笃史歇斯底里地朝着他大吼,跟着气冲冲地站起来。瞧着他打开书包放进铅笔盒的透一脸悠哉地说:
“昨天明明说很听话的说。看来我给的惩罚还是不够。”
语出惊人的台词把笃史嘴巴一开一合地说不出话。他拼命的想挤出一些话来反击,却因为气愤过度而找不到理想的措辞。
透拿起桌上的饼干塞进双目圆睁、钉住不动的笃史的嘴里。早上池子要他带来的点心,似乎被他分发给了数学准备室里的同事,笃史刚刚坐的位置上也用面纸垫好放了三个。
“—咳咳!咳咳!”
嘴里被塞进饼干的笃史殪了一下不停咳嗽,透笑着站起身来帮他顺背。
谁要你这个敌人鸡婆!笃史扭过身,却被他在嘴上啄了一吻。
“你——”
“好啦,辛苦你了。回家路上小心点。”
透在他来不及反驳之前打开了准备室的门。笃史连句招呼也不打便夺门而出。这么危险的地方,他一秒也待不下去了!
好不容易走到鞋柜,看到那双凄惨的拖鞋,笃史羞愤得几乎要晕眩
10。
第二天,笃史勉强赶在第一堂课开始前抵达教室。昨天和前天都因为懊恼的关系而辗转难眠的他,或许是碰到瞌睡虫上门讨债,今天早上竟不知不觉地睡过了头。
“早,菅野。”
“……早。”
才刚坐下,正和隔壁的吉原说话的清水便跟他打招呼。从他真的跑去邀请吉原看来,这次参加联谊的人数问题似乎很严重。
清水向来人面广,一定不能容许自己留下不能召集到最低限度人数的污点。
“拜托啦,真的不行吗?”
“我很抱歉。”
听到他们的对话,吉原似乎也没什么指望。参加一下联谊又不会要你的命……笃史只知道谴责别人,却忘了反省自己。
蓦的,桌前出现一道人影。
“阿笃。”
“……小真。”
最害怕面对的情况终于上演了,笃史紧张得咽了咽口水。
一瞥见真树那张可爱的脸庞,笃史立刻移开了视线。
乌溜溜的大眼睛、精致小巧的红唇。不带一丝杂质的眼神责备真笃史这两天来的态度。这也难怪,谁叫他昨天和今天都没有通知他一声就自己跑来学校。
尽管真树仍一如国中生般纯真,神情也依旧惹人怜爱,现在的笃史却鼓不起勇气正面迎视他的表情。
见到他就会起连锁反应,勾起他跟透那一夜痛心疾首的记忆。经过了那样的羞辱,他哪有脸再回过头向真树示爱?为了得到真树的芳心。他一直努力扮演好男人的角色,如今回想起来,只觉得自己滑稽透了。
望着垂头不语、直盯着桌面的笃史,真树僵硬地问:
“阿笃,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
“……没有。”
“那你为什么要躲我?昨天跟今天,阿姨都跟我说你自己一个人跑来学校了。”
耿直的真树开门见山地逼问。笃史一直很欣赏他的直率,因为那时他所欠缺的。可是,现在这个优点对他来说却无异于拷问。
“……对不起。”
听到笃史道歉,真树愤怒地说:
“你干嘛道歉?”
“……对不起。”
“……阿笃……”
笃史翻来覆去还是同一句。真树露出悲伤的表情,低着头喃喃地说:
“……前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为什么这么问?”
“那时侯……他还没来之前,你都还好好的啊……”
或许是顾虑到清水好奇的眼光,真树不敢把透的名字说出来。
笃史陷入了沉默。
现实果然是严苛的。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使得笃史变成这样,但真树似乎隐隐约约察觉到他跟透之间发生了什么。
笃史更加心虚了。
“各位同学,上课钟响了,赶快坐好。”
第一堂的语法老师及时进来,让笃史松了一大口气。真树咬了咬下唇,回到自己的座位。
“你们是不是吵架了?”
“……没有啦。”
清水根本不相信笃史的回答,留下暧昧的一笑后,急忙跑回自己的座位。目送他离开的笃史打开书包,正打算拿出语法课的教科书时手上突然一顿。
——保健卡。
今天早上跟雏子要来的保健卡正摆在书包里。今天又得拿着它去数学准备室吗?然后又像昨天一样,懵懵懂懂地任由对方偷走他的吻?
“……”
深深叹了一口气,忿忿地将书包挂在课桌旁边的笃史望了望真树纤细的背影。
午休开始的钟声刚响完,一则广播钻进了正沉思着如何躲开真树的笃史耳里。
二年C班的菅野笃史同学,请立刻到教务处报道。再重复一次,二年C班的……
“怎么回事?”
拿着皮夹正打算上福利社的清水皱着眉头。
“菅野,你该不会闯了什么祸吧?”
“……我也不知道。”
笃史表面上装作不解的模样,内心却焦急如焚。前天斗殴的事透应该不至于去告状,但谁也不能担保当时没有其他的目击者在场。他背脊一阵发凉。
匆匆走出教室的他被真树喊住。真树也是一脸苍白。
“阿笃,难道是……”
“应该不是。如果是为了前天的事,你应该也会被叫去才对……”
总之,也只好先去看看了。笃史下了楼梯,打开一楼的教务处大门。
“你是菅野同学吧?赶快打电话回家。”
笃史大惑不解地接过女事务员递过来的电话。在学校的时候,除非是自己要打电话,否则他从不开机。雏子可能是临时有急事找他却打不通他的行动电话,才直接打到学校来吧!
笃史拨了家里的电话号码。嘟声还响不到半下立刻被接了起来。
“喂,阿笃吗?”
“恩,有事吗?”
“我都快急死了……”
话筒的一端传来雏子的哭声,笃史不由得慌了手脚。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我刚刚接到电话……你爸爸去工地巡视的时候,不小心从鹰架上摔了下来……”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