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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欲造成的吸引力往往导致两种结局,要不然就懦弱地远观,要不然就凶残地夺取。
蓝冥看了看那张照片,心中一笑——不会的!这个女人身上没有任何的禁欲之感,只是妖艳俗媚,人的审美观是不会轻易改变的,钱良不可能看上她!这里头,应该有些不对劲的地方。
“对于钱良的死,你们究竟知道多少?”宵北忍不住问到了正题。
“天华哥说,钱良是被魔害死的,不是被人害的,他在追查这方面的线索。”小玉接着说,“但是哥哥对此不屑一顾,他说是天华哥做贼心虚才会得出这种荒谬的结论。”
宵北放下照片,单手揉着太阳穴叹气,好烦!一群好朋友怎么会弄成这样子?!
“你们出事的时候怎么不来找我啊。”宵北喃喃自语。
“不是啊,哥哥经常提起你的。”小玉回答,“他和钱良哥经常去看你的演出,只是都没有联系你。”
“为什么?”宵北有些不高兴,怎么那么见外呢,做了那么多兄弟,到了剧场了,去趟后台就能看到自己,竟然不来。
“我不知道,钱良哥和我哥之间似乎有一个秘密,是关于你的,我听他们说起过。”
“什么秘密?”
“具体不了解。”小玉摇头。
蓝冥知道大概是关于钱良暗恋宵北的事情,便也没有追问,拿起宵北手上另一张照片,给了小玉看,问,“知道站在门后的是谁么?”
小玉看了看,有些疑惑,“那里会有人么?这是在钱良哥家里拍的。”
“他住在哪里?”宵北拿出纸笔来。
小玉给宵北写了地址,“这个房子一直空着,他的家人太伤心,处理完丧事之后,就移民去了国外,那房子一直空着。
宵北看了地址之后,问蓝冥,“接下来怎么样?”
蓝冥凑过去盯着小玉的眼睛看了一会儿,小玉就软绵绵地倒下了,靠在了王天华身边。
“走吧。”蓝冥拉宵北起来。
“就这样走了?”宵北担心两人的情况。
“五分钟左右就会醒了,所以咱们必须快点儿走。”蓝冥带着他离开,不忘说明,“放心,等他们醒来的时候,将会什么都不记得。”
……
下了楼。
宵北和蓝冥一起走在路上,准备按照地址去钱良的房子查线索。
蓝冥见宵北闷闷不乐的,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人类就是这点麻烦,寿命那么短还特别看重朋友情感之类无聊的东西,搞得一世大多数时候都被感情困扰,或者欣喜若狂,或者悲欢离合。
走着走着,宵北就见身边很多路人都在朝着自己看,还有一些捂嘴笑。
“怎么了?”宵北不解,低头一看……后就见自己的肚子鼓起了一个包。
“啊!”宵北惊了一跳,拉开衬衣领子往里看。
只见古鲁伊搂着宵北的腰,张着小嘴睡得香甜万分,还时不时地砸吧砸吧嘴巴。
“什么时候睡着的?”宵北伸手托着肚子,觉得这样也不像样子,就和蓝冥躲进了无人的巷子里头。
蓝冥又打了个口哨,斯芬克飞过来了,钻进巷子,嘴里叼着那个宵北一贯背着的大包。
宵北松了口气,伸手将古鲁伊抱出来放进包里让他继续睡觉,边拍拍斯芬克的脑袋,“真体贴。”
斯芬克立刻兴奋状要扑上来还礼……蓝冥踹了它一脚,打发它先回去!
随后,两人一起打车来到了钱良生前居住的公寓楼外面。
“十一楼七号。”宵北看了看地址,“应该是在三单元。”
蓝冥和他一起走了进去,这种公寓楼是酒店式管理。楼下坐着一个管理员,见两人进来了就想问找谁顺便登记一下,蓝冥看了她一眼……她立刻定住,不动弹了。
宵北跟着蓝冥进入了电梯。
“这种类型的管理员放在这里无非就是个摆设。”蓝冥按下了十一楼的电按钮。
“碰到你这种人,放个加强排在这里也是摆设。”宵北没好气地回答。
蓝冥笑了,看了宵北一会儿,凑过来问,“你很紧张?”
宵北不吱声。
“为什么紧张?”
蓝冥发问的时候,电梯已经“叮”一声停在了十一楼。
两人出了电梯门抬头一看,都张大了嘴巴……就见满墙都是黑色的手印还有五爪拖拽的痕迹……黑色的手印之中,有一排排红色的,滴着血迹的字——die!
NO82。
钱良家门口墙壁上的那些图案让宵北张大了嘴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半晌才问,“这个……高利贷要债么?!”
“那这高利贷未免也太恶趣味了些。”蓝冥摇摇头,伸手摸了一把墙壁,“嘶……”
“怎么?”宵北凑过去看,就见蓝冥的手指上出现了一些划痕,但是很快痊愈了。
“你仔细看看。”蓝冥指了指那些黑色的印记,宵挨近了些仔细看,发现并非只是单纯的印记,这些黑色是突出的,类似于一大片黑色的绒毛,或者是刺。
“真恶心!”宵北皱眉,“这是什么人留下的?”
“类似于……怨恨特别重的那恶灵吧。”蓝冥耸肩,“这些都是怨毒之气外泄的后果。”
宵北点了点头,到了门前,有些不解地问,“我经常听到白楼他们说什么怨气啊、怨念之类的东西,好像大多数魔物,特别是害人的东西都是这些造成的。“
“是这么回事。”蓝冥研究门锁,漫不经心地回答,“怨气这种东西很特别的,就类似于一种超级病菌,会逐渐升级和变异,不容易消除。”
“哪儿来的那么多怨气呢?”宵北双手抱着胳膊,“你想啊,就好像人世间有多少悲剧那就也会有多少喜剧一个道理……为什么光看到怨气阴魂不散地到处害人,却见不到喜气救人?”
“呵。”蓝冥让宵北逗乐了,“你这想法可有趣,谁说人世间悲剧和喜剧一样多了,你想啊,每次中彩票的不就那么几个人,大多数都是倒霉贴钱的。不过呢……怨气的确是很难消散的,就像癌细胞一样,不可治愈,不停扩散。”
“真可怕?”宵北搓了搓胳膊,又看了一眼那满墙的黑色绒毛。
蓝冥伸手轻轻一推房门……
“轰”一声……房门倒下。
“都说了温和一点!”宵北被里头扬起的灰尘呛着了,驱赶着灰尘咳嗽,“你待会儿要怎么把门修好?!”
“管他呢,反正业没人住。”蓝冥等房间里灰尘落下,就和宵北一起走了进去。
“咳咳。”
古鲁伊冒出头来看了看,捂住嘴巴和鼻子又缩了回去。
“古鲁伊,这里空气不好。”宵北伸手进包里,就见古鲁伊正在吮着一个大大的棒棒糖,塞进嘴里,腮帮子鼓起来,样子真可爱。
“唉,北北。”蓝冥提醒他,“先找东西。”
“。”宵北回过神来,捏了捏古鲁伊的腮帮子,和蓝冥分头搜寻。
蓝冥在客厅转了转,四下打量,“北北,这里不像是只有一年没人住过。”
“我也觉得,这楼层也不低,门窗紧闭,怎么会有那么多灰尘?”宵北伸手抹了一把桌上的灰,厚厚一层,黄白色的,样子古怪。
“蓝冥,灰尘有一种古怪的味道!”宵北叫蓝冥过来。
蓝冥正想一间间房查看过去,听到宵北的话就走了回来,低头看了看那些灰尘,皱眉,“骨灰。”
“哈?!”宵北惊得一蹦,甩了手上的尘土,“真的假的?”
“骗你的。”蓝冥坏笑。
宵北恶狠狠瞪他——你怎么那么坏啊。
“不过作为灰尘来说的确太细腻了些。”蓝冥抽出一张餐巾纸,将灰尘包了起来,“回去让白楼分析一下成分。”
随后,蓝冥去了洗手间,宵北则是去了钱良的卧室。
卧室里很干净,虽然也有落灰,但是收拾得很整洁。
宵北想起了以前宿舍生活的时候,钱良也的确是这么多人里头最干净的一个,而且总是喜欢帮自己打扫,很照顾自己。
想着想着,莫名又有些伤感……宵北摇了摇头,蹲下,打开床头的柜子,发现里头有一个箱子。
真皮箱子,储物用的吧……看起来很名贵也很古朴。
宵北将箱子拿出来放到床上,打开,就见里头有很多本子和一个精巧的盒子。
宵北眼前一亮,想着会不会是日记之类的呢?是的话就太好了,看一看日记才能知道他为什么自杀。
将本子打开,却有些失望,并非是日记,而是剪报。
剪报的内容很奇怪,宵北仔细看了看,吃惊非常,发现都是关于自己的,哪怕只是提到了一两个字,也都被仔细地剪了下来,写上了年月日。
宵北偶尔也会接受一些行业内部的采访,包括得奖什么的,多少会有报道见诸报端,当然,最多出现自己的地方,还是剧场的门票。而钱良这几本剪报里面,贴了几乎所有演出的门票,都小心地塑封了,跟集邮一样。
一页页地翻过去,宵北再傻也看出了些不对劲来,钱良一直在关注他,不是……确切地说,钱良每时每刻都在关注着自己。
盒子里,是一些文具,橡皮、铅笔什么的很简单的东西,但是每一样都似曾相识。
宵北拿起来仔细看了看,心中微微一动,眼前出现了一些回忆的景象。
记得上学的时候,自己的文具经常不见,还以为糊里糊涂弄丢了……不过每次弄没了什么,钱良都会送自己一个新的给自己……难道那些不见了的,就是被他拿走的?
宵北觉有些迷糊了,这说明什么?答案呼之欲出,但是又说不出来。
只是他能感受到这里每一样东西之上,都沉淀了浓浓的思念与关心,很温暖也有些凄凉。
“这么明显还看不出来?”
门口传来了蓝冥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