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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像是怨气造成的。”斯芬克听到后摇了摇头,“绝对是怨气!”
“对啊。”
“怨气?”宵北不解,“什么怨气那么厉害啊,都赶上核泄漏了。”
“妖魔的怨气是很危险的。”蓝冥摇了摇头,“特别是有些鬼怪本来就是由怨气所组成。”
“是么?”宵北纳闷。
“宵北,你也看过的吧,鬼故事里面经常提到,乱葬岗或者火葬场的怨气很重。”白楼叹了口气,“亡灵都有些怨气,一部分是对世人的留恋,一部分是不甘……这些聚集起来都是可怕的黑暗力量。而充满欢乐合生机,特别是新生儿降生的地方,往往能看到一种幸福的光,这里的电磁是温暖的白色。而死人聚齐之地,特别是枉死的,大多带着黑气。你猜,这世上,哪儿的怨气最终?”
“火葬……啊!”宵北一惊,想起来“纳粹集中营!屠杀的场地!”
“对了。”契獠点点头,“凡是有屠杀的地方,都有怨气。”
“这么说,怨气是聚集在麦姬身上的么?”宵北纳闷。
“很有可能。”刀囚道,“我以前去过卢旺达大屠杀和红色高棉屠杀的战场遗址,看到了很多借尸还魂的人。”
“那要怎么借尸还魂呢?”风小宇闹不明白。
“简单地说。”蓝冥想了想,“就是健康的普通人到了一个怨气极重的地方,然后那些聚集成团的怨气就附着在了健康的灵魂之上,人类渐渐病变,被怨气所侵占,合二为一。大多数时候,人是已经死了的,但是怨气包裹在外面,里面的**就算烂没了或者变成木乃伊了,外面看还是最初的形态。”
宵北的眉头忍不住皱了起来,“这么说,有可能情况是原本的麦姬只有外面的壳子是小孩儿的样子,里面已经烂没了?”
“对啊。”希塞尔点点头,“如果你抱抱她,觉得她是个可爱的小孩儿那可就错了,因为外表是个小孩儿,内里可能是个烂到了根的骷髅哦。”
宵北忍不住一个寒战。
古鲁伊拍拍宵北的脑袋,“咕咕。”
宵北知道它让自己不用怕……觉得有些没面子,被“儿子”看扁了。
咳嗽了一声,宵北继续念下一张信纸上的内容:
“我强自镇定往庄园里走,没有人出来迎接我,庄园的大门虚掩,门口的门铃已经坏了,我按了很久都没有人出来……应该有几个工人的啊?!
我带着玛丽莲走了进去,到了庄园的大门口,每一步,我都觉得自己的心在流血。
终于到了门口,我敲响了大门。
过了很久,有人缓缓地走了出来,脚步很慢很慢,门终于被打开……
‘安妮!’
我良久才认出来,眼前这个苍老的,满头白发的老妇人是以前众多黑妈妈中的一个……我记得她的年纪并不大啊,我只是离开了家几年又不是几十年,为什么曾经的中年人变成了现在的老太太,那灰白色的头发和干瘪的身材说明了什么?
‘少爷?’安妮原本毫无人色的脸上,露出了一些惊喜来,当然,很快又转化成了失落和担忧。
‘玛丽,来,这是安妮,她一直照顾着我长大。’我给玛丽介绍。我记得离开家的时候,安妮一直絮叨,说让我记得在大城市里,找一个可人儿结婚,玛丽非常漂亮,安妮一定会喜欢她。
然而,安妮看着玛丽的神色,就好像看到了鬼一样,良久,她才戚戚然地点头,‘是啊……结婚了,你结婚了……太好了。’
她说太好了的时候,我看不出来她究竟是快乐还是不悦,她的神色很复杂。
‘爸爸呢?’我问安妮。
‘老爷身体不太好,在楼上。’安妮回答。
‘哦。’我将行李交给她,带着玛丽进入了房间……然而,玛丽兴致并不高,大概是觉得安妮不喜欢她。那一刹那,我觉得安妮甚至是想要马上离开这里,回去纽约,开始我们的新生活,她应该为来这里而觉得后悔。
‘安妮,能给玛丽准备一顿丰盛的晚饭么?’我有些期盼地看着安妮。
她应该也注意到了玛丽的神色,赶紧点头,并且对玛丽说,‘夫人非常的美丽,我刚刚有些太过震惊了。’
果然,玛丽的神色缓和了,对安妮温和地笑了起来——她的确是温柔的。
‘托马斯!’
这时候,一声清脆柔嫩的嗓音传来,让我心头一动,转脸看过去,就见一个粉红色的娇小身影跑了过来,一头撞进我怀中。
我本能地将她抱起来,‘麦姬……’
在这灰暗的房间、枯萎的树木、一切死气沉沉之中,麦姬的出现,仿佛是一只从废墟中飞出来的蝴蝶一样。
‘亲爱的,她是你的妹妹?’玛丽莲也被麦姬吸引了,她问完了又觉得不对劲,觉得我的年纪不该有个这样小的妹妹,我也曾经跟她提起过,我母亲早逝。
正在我尴尬不知道该如何介绍麦姬的时候,麦姬却乖巧地点了点头,‘嗯,我叫麦姬……你好,玛丽莲!你很美丽……我非常满意。’
我一愣。
玛丽也一愣,吃惊地看着麦姬,‘你知道我的名字?’
‘嗯!’麦姬笑眯眯地点头,恢复了天真的神情,‘马斯写信的时候有提起你,他说你是个美人儿。’
玛丽的脸颊上立刻泛起了一层红晕,伸手从我的手中抱过了麦姬,我知道,玛丽一直梦想能有一个小公主一样的女儿,而麦姬真的太可爱了。
‘亲爱的,你该早点带我来!’玛丽的不快一扫而光,麦姬热亲地给她献上了一个亲吻,逗得她笑弯了眉眼。
麦姬拿着娃娃对玛丽笑眯眯,‘她叫苏菲,是我最好的朋友,玛丽能陪我一起玩娃娃么?’
‘当然!’玛丽对麦姬已经完全没有了抵抗的能力,抱着她到一旁去玩娃娃。
我呆呆地站在原地,手心都是冷汗,后背应该湿透了吧……我清楚滴记得,已经很久没有给麦姬写信了,更不可能跟她提起玛丽的事……莫非,是父亲跟她说的?
甩了甩头,再看沙发上,玛丽正和麦姬快乐地玩耍。
莫非……是我多心了?也对,麦姬可能只把我当做是哥哥,毕竟我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于是我开始内疚,我是个龌龊的人,先是对麦姬有了不该有的感情,然后又羞于见她,长年不回家,以至于家里遭受了劫难,我都没能及时赶回来。
越想越抱歉,我抬起头……却看到厨房门口,安妮正担心地看着玛丽。
我被她的目光震慑,这是一种什么神情?惊恐,惊恐至极!
发现我在看她,安妮赶紧躲回了厨房里头。
我意识到——一切都不对劲。”
宵北又念完了这一张,喘了口气看众人,“你们怎么看?”
“北北……”风小宇挨着哆米嘟囔,“……麦姬,好恐怖啊。”
宵北也笑着点头,“是啊。”
蓝冥催促,“北北,继续念,关键时刻。”
“哦。”宵北只好接着念:
“于是我想到,最好的法子是去问父亲,他应该会给我答案。我走上了楼梯,进入了父亲的房间。房间虽然还是很干净,但显得如此陈旧破败,父亲躺在床上,穿着厚厚的睡衣,戴着一副眼镜,正在看书。
‘爸爸。’我走过去站在床边叫他。
父亲抬起头,看到了我,愣住了,良久才问,‘你……你怎么回来了?’
我也是一愣,‘是您让我回来的啊。’
父亲的脸色立刻变得苍白,‘我……我明明让你绝对不要回来!永远别回来’
“我……”我不知所措,反应了一会儿,觉得可能是父亲生我的气,因为我太久没回去了,刚想解释几句……
‘天哪!’父亲却嚯地坐了起来,他身上的披肩落下,我才看到了下面枯骨一样的身材。
‘发生了什么事?’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冲过去,就见父亲的手骨节突出,颤抖着对我挥舞,‘快!快离开这儿,走得越远越好,永远不要回来!’
‘呵……呵……’
‘爸爸?!’我见他那么激动,赶紧给他端起桌边的茶水让他顺顺气,这时候,楼梯上响起了脚步声。
父亲的脸色更白,拉着我的手问,‘你……连妻子都带来了么?’
‘当然……’我点头,就看到父亲颓然地倒在了床上,摇着头道,‘完了,一切都完了……’
我不解,父亲的神情像是世界末日来临了一般。
这个时候。门口走进了两个人来,前面的是麦姬,她拉着玛丽的手,热情地道,‘爸爸……这是玛丽。’
父亲盯着玛丽看了良久,点了点头,‘很好……很可爱的媳妇儿。’
玛丽礼貌又有些羞涩地叫了“爸爸”,也很担忧他的病情。
父亲的神色似乎好了一些,他寒暄了几句,问候了一下玛丽的父母,就让她先到楼下坐坐,他有些话想要单独跟我说。
玛丽乖巧地点头,带着麦姬离去了。
出门前,我注意到麦姬回过头,冷冷地看了父亲一眼,那种眼神……让我不禁打了一个寒战。
两人刚走,父亲就让我关上门。
我去将门关闭后回到了床边,父亲一把抓住我的手,对我说,‘柜子里有一把枪!’
我一惊,‘枪怎么了……干嘛要用枪?’
‘拿上枪!’父亲爬起来,佝偻着背到了一旁的写字台前面,从盒子里拿出了一把子弹交给我,还有庄园的地契和一皮袋子的纸币,‘别在这里过夜,带着玛丽莲马上逃走,快!’
我低头看了看……这显然是他早就准备好的行头,哭笑不得地问,‘爸爸,出什么事了?‘
‘这本来是留给我自己的。‘爸爸突然打开了仇敌,拿出了一把银色尖刀来,可是我已经是风烛残年,你还要和美丽的妻子一起活下去。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