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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信,那天,我接到一得托人捎来的口信,叫我去伦敦,正好我也想去看你,就去了。谁知刚到那儿,就看到他与切尔西驾着马车从我身边走过,你不知道他当时对我的态度,看我就象看透明人一样,搂着切尔西窃窃私语,还是切尔西先看到我,与我打了个招呼后,马车就匆匆地离去了,我大好的兴致一下子全没了,也没心情去看你,转身就回到了家里。”
“哦,当着你的面他们俩搂着窃窃私语?太不可思议了!后来呢,你责问他了吗?一得是如何向你解释的?”我不明白事情居然变得这么糟糕。
“不,我没理他,他的所有来信我全部退回了,一封也不看,他到我们家来拜访,我也拒绝见他。”姐姐伤心地说。
我非常明白姐姐的心情,也憎恨一得的朝三暮四,不明白一个看似斯文有礼的人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来,况且还这么公然侮辱姐姐,如果他先就是个无耻之徒,梅尔应该应该会警告姐姐而不会支持他们的。
我安慰着姐姐,等到一个真实爱她的人出现后,一切就会好起来的,虽然我知道这些话这时候是多么的苍白无力。
姐姐的情绪渐渐平静下来,她带我来到桑家废墟上的小屋前,我再一次见到了桑妈妈,她的身体看上去很好,已经恢复了原本的肥胖状态。当我看到姐姐伸手从门缝里与她相握的时候,我莫名震惊,万万没想到她与姐姐这么友好,她看姐姐的眼神里充满了依赖与默契。姐姐对她也是一脸的信任。
从小屋回来后,姐姐的眼神一直游离于窗外的某个点上,脸上始终带着淡淡的笑,有时候居然笑出声来,我问了姐姐几遍在笑什么,姐姐才突然回过神似地对我说,她想起了桑妈妈口中顽皮的彼得。原来平常姐姐没事的时候,总要带些食物去看看桑妈妈,听她唠叨儿时的彼得,我惊诧于姐姐的善良,暗自为她担心,万一她总是脱离现实神游于那些臆想的梦境中,那就糟了。
暑期的第一个礼拜天下午,接到了梅尔的信函,他要派人接我和姐姐到他家做客,好久没见到梅尔了,我兴奋地在卧室内试穿着衣服,不是嫌这件衣服颜色淡了,就是嫌那件俗气,要么就是领口低了,腰紧了,看着扔了一地的衣服,我想起了去年这个时候,姐姐第一次参加舞会试衣的情景,不由得笑出声来,原来爱美与虚荣心是所有适龄女孩的共同特征。我问姐姐穿哪件好,姐姐说我随便穿哪件都漂亮,所有的衣饰都因我而美丽。最后我挑了一件白底紫色碎花的裙子,姐姐挑了一件天蓝色的裙子,我们都配了与裙子相同质地与颜色的帽子与布鞋。
梅尔的马车夫礼貌而耐心地扶着我和姐姐上车,谁知即将出发的时候,姐姐突然变卦,说身体不舒服,叫我一个人去,说着就要下车,我只好对马车夫说,你回去告诉南秋先生,说姐姐不舒服,我们改日再访。马车夫有些为难地说,他答应了南秋先生,一定平安把我们接去的,如果接不到人,南秋先生一定会怪罪他,以后将不会派他做任何事了。
“蓝蓝,你去吧,我休息一天就会好的。”姐姐坚持要我一个人去。
“可是姐姐,我们说好了一起去的,你不去,我不能心安。”
“傻蓝蓝,快去吧,梅尔要等急了。车夫也要回去交差的,快去吧,爸爸妈妈都在家呢。”说完姐姐径直下了车,朝我摆了摆手就进屋去了。
我只好独自一人来到梅尔家。梅尔家并不远,一刻钟的功夫就到了,梅尔与梅丽已站在门口迎接了,我下了车就径直扑到了梅尔的怀里,梅尔高兴地抱着我转了几圈才停住。梅丽撅着嘴抗议我们太无视于她的存在了,我这才笑着与梅丽拥抱。
对于姐姐的近期状况,梅丽也表示很担心,她说她也有些时候没同姐姐在一起了,每次约她都被她以各种借口推托了,上门拜访,见了面也是无精打采或心不在焉。
听了我们的诉说,梅尔这才觉得事情的严重性,他迅速地写了封信交给马车夫,叫他务必亲自送到一得.威尔森的手里。
一得在接到信函后,很快就来到梅尔家。坐在壁炉前,一得也是形容削瘦,满脸疲惫。他抱怨说姐姐无端地折磨他,突然地不愿见他并退回了所有信件,他可以接受任何考验,但他受不了她的冷漠与猜疑。
我对他的说法嗤之以鼻,姐姐被他折磨得快要疯了,他还在这儿装糊涂。
一得听到我的叙述后,脸上的表情是震惊的,他对天发誓,从没与切尔西单独坐车外出过,事实上,自滑雪事件以后,他就从没见过切尔西,而且他也从没捎过口信给姐姐叫他到伦敦相聚,每次他都会亲自拜访姐姐,他不会这么欠考虑地约姐姐一个人去伦敦,那样太不安全了。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我们都疑惑了。
桑菲尔德镇的疯女人 正文 第十六章
一得对我们的怀疑态度表示极大的愤慨,他要求我们同他一道去看看姐姐。被姐姐拒绝了很多次,他心里有点绝望了,其实我心里也希望一得与姐姐当面说清楚,便征询梅尔的意见,梅尔点头表示同意,就这样,我们三人乘坐马车来到我们家。
刚一进家门,就听到妈妈在吩咐人去找姐姐。姐姐不是身体不舒服,在家休息的吗?怎么会不在家?会不会是身体有点好转,去建希家看丽茜了?我嘱咐梅尔与一得在家等着,我要去建希家看看,梅尔坚持要跟我一起去,一得当然也不肯一个人留着,于是我们三人又急匆匆赶往建希家。
建希与丽茜正在院子里侍弄花草,见到我们,丽茜非常高兴,她拖住我的手悄悄地走到一边,用手轻轻地抚摸着小腹,对着我耳语:“蓝蓝,明年你就要做姑姑了!”
“这是真的吗?”我高兴地抓住丽茜的手跳着。
丽茜满脸红晕,点头微笑着。
“丽茜嫂子,我姐姐今天来过了吗?”想起此行的目的,我问丽茜。
“水水有好些日子没过了,出了什么事了吗?”建希听到我们的谈话,走了过来。一得与梅尔对望了一下,一得的脸色有些变了,他急着催我们快到别的地方去找。
我们三人不再久留,告别了建希与丽茜,在回家的路上,我突然想起桑妈妈,姐姐会不会是到她那儿了?我带着一得与梅尔迅速赶到桑家小屋,可是小屋外除了一片杂草,没有一丝人来过的痕迹,小屋里的桑妈妈见我们三人出现,先是躲着不肯出来,待我们转身要走的时候,又跑到门口向我们伸出手,叫嚣着:“放我出去,放我出去,你这死鬼,我要见彼得,你把彼得藏到哪儿了去了!”
我捂着耳朵拼命往前跑,梅尔紧抓住我的手怕我跌倒。
姐姐究竟到哪儿去了呢?我们三人把桑菲尔德镇的各条道路都找遍了,就是不见她的影子。
最后我们有气无力地来到家门口,却意外地发现姐姐脸色苍白地坐在门口的麦秸垛上,我赶紧跑过去蹲在她面前:“姐姐,你到哪儿去了,我急得都要疯了。”
“没去哪儿,我刚从伦敦回来,哦,不,我还没去伦敦,只是在刚走到通往伦敦的路上便回来了。”说完姐姐捂着脸就哭了。
“你准备去伦敦吗?怎么不叫我和你一起去呢?你是想去见一得吗?”不待姐姐回答,我拽过一得说:“姐姐,一得也在这儿,你不见了,他与我们同样着急。”
谁知姐姐一听到一得的名字,立即惊跳起来,用手指着一得声嘶力竭地喊到:“请你离开这里,我不想再见到你,你这感情骗子。”我从没见过姐姐会用这种态度与声调对人说话在,她一直是妈妈口中淑女形象的楷模,今天突然如此失态,定是受了什么极大的刺激,而且这刺激与一得有关,可是一得一直与我们在一起的啊。
我拥抱住姐姐,安抚着她,叫她不要着急,有什么事慢慢说,一得也被姐姐举止吓坏了,默默地站在一旁,梅尔这时也不方便出声了。
“是这样,你走后,我就接到一个口信……”姐姐平静下来开始诉说。
“为什么你总是收到口信?没有书信吗?”我打断姐姐的话。
“是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不过我当时也没多想,口信说一得从马上摔下来,有生命危险,想见我最后一面,你知道我是多么爱他,一听到这个消息,他即使再有什么不是,我也去不计较了,我没来得及与爸爸妈妈说,就随着捎口信的人赶往伦敦,可是……可是……”姐姐连着说了三个可是便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可是什么?你快说啊!”我急切地想知道姐姐究竟为什么会这样。
“可是我们刚走到通往伦敦的大道上,我就看到一得正和切尔西站在路旁的老橡树下热烈拥吻!”
“啊?怎么可能呢,你确信看到的那两个人是一得与切尔西吗?”
“确信无疑,一得的身材模样衣饰我都再熟悉不过,而且切尔西还向我招手了。”
真是大白天见鬼了,如果一得不是一直与我们在一起,我就相信姐姐的话了。
“你只看到他们两个人吗?我的意思是还有别的什么人或者物事马车什么的。”我在试探姐姐是不是得了梦游症。
“有一辆马车停靠在旁边,对了,还有一个位中国老头坐在马车上,这老头的长相非常奇怪,眼睛眉毛嘴角都往上弯,看上去就象一直在笑,头发乱蓬蓬的。因为奇特,所以我多看了一眼。”
“你怎么知道他是中国老头呢?说不定是别的亚洲人呢?亚洲人长得都差不多。”看来姐姐真的得了梦游症了。
“他穿着中国长袍,衣服虽然破旧,但那样子一看就知道是个中国人,而且象个走街串巷的手艺人模样。”姐姐越说越离谱了。
“后来呢,你看到一得与丽茜拥吻之后,你叫一得了吗?一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