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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姿态在一起的时间少了整整六年。”
“好好珍惜才是上策。”我接住他的话尾。
“没错。”他轻关上台灯,室内再度被弥漫的夜色所笼罩,“晚安。”
“十二点见。”
我依然靠坐着。
他的影子微怔一秒,而后逸出低低的笑声,“三小时后也刚好是你吃第二次药的时间。”
“一举两得。”我比了个‘V’字型的手势。
“睡不着的话可以看书。”
他指了指床头排列整齐、琳琅满目的书籍。
“我尽量不睡死。”
“我倒是希望你不省人事。”
我挑眉。
“这样,我才不至于时常分心。”
直到他轻合上门,我才察觉到自己嘴边一抹不自觉的笑。
——简直像个傻瓜。
我自嘲。
然后,我再度像个傻瓜。
因为夜间每隔三小时一次的准时服药再加上沐风无微不至的照顾,我在清晨醒来时就发现困扰了我一整夜的骨骼疼痛只余下一个可轻易忽视的尾巴;至于某些部位的肌肉疼痛,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因为是裸睡,所以对周边的物与人定位十分准确:被用来当靠垫的枕头此时正躺在我的左侧小腿下面;所幸棉被相对宽大,所以只有小部分遭受我背部的蹂躏;然而昭示我不良睡相的有力证据还在后头——
我的右腿是架空的,至于‘基座’,则是我身边人的腿;我的双手如果就着现下的姿态脱离出来浇注模型的话,中间的空档可以放进一根半径约为30~50厘米的电线杆——当然,我的本意并非是想充当抱着电线杆的澳洲袋熊,更何况实际的‘抱枕芯’柔软适中,且根据人体力学和呼吸原理设计,‘其’舒适度和契合度远非硬而不实的电线杆所能比拟。
不过,现下最重要不是我的睡姿如何,而是我和‘抱枕芯’皆是处于‘真理’的情形——这对有‘一日之计在于晨’美好名誉的早晨时光而言,未免有些暧昧,也有些过于刺激了。
所以,我尚在犹豫中——犹豫着是该正人君子地松手,还‘抱枕芯’自由呢,还是以舒适和惬意为第一考虑,继续肆无忌惮地抱下去?
不过,古人云:鱼和熊掌不可兼得。
——我不喜欢吃鱼,因为嫌麻烦;所以不二的选择就是熊掌。
于是,我继续爽快地抱着,充当某只找到了称心树干的澳洲袋熊。
属于他的气息平和而宁静,料想是昨晚兢兢业业的护士工作所致。忍住想要打个呵欠、伸个懒腰的欲望,我维持着醒时的姿势,没有动。
横在我腰部上方靠近胸口处的手臂此时稍稍挪动了些许,但大致位置没有变,自然其重量和体温也不会变,而置于这条手臂下的我的皮肤温度也比其他地方略高。
三分钟后,手臂的主人换了个睡姿,顺便也解放了我因为抱着他而被他压住了左手。
——呼,捏了捏左手,没有知觉,看来等一会儿酥麻是在所难免了。
“醒了么?”
我转头,有一丝意外地发现不知什么时候他已经睁开了眼。
“醒了的话就坐起来。”
他刚醒的声音比正常时多了几分磁性。
我裸露着上半身坐起来的同时,他也做了同样的姿势改变;待我靠定,他拿过我隐约有蚂蚁啃感觉的左手,自上而下地开始按摩。
虽然就着这样的姿势伸懒腰难度系数略高,但打个大大的呵欠还是不成问题的;酥麻的感觉因为他按摩的动作缓解不少,血液畅通应该就是一分钟以后的事。
“早安。”
从我的表情确认了他的按摩效果后,沐风送开手,而我则以一个早安吻换来了左臂的自由。
“早安。”他回应我的吻,“下次别再做这么自虐的事了。”
“我睡眠的乐趣。”
我左手托着脸,再一个呵欠。
“在我清醒的时候没什么问题,否则我怀疑长此以往,你的手臂总有一天会不能再这么用。”他眯着眼,口气温和实则警告。
“哦,明白了。”我补充了一句,“我个人也想用得久一点。”
“早餐在原地吃还是下楼?”
他掀开棉被走下床——一幅旖旎的好风光。
“后者。”
我加入这幅好风光,顺便自恋一下。
“行动自如?”
套上崭新的咖啡店制服长裤,他笑得暧昧且不怀好意。
“乌龟的精神偶尔也值得效仿。”
昨晚洗完澡时穿的牛仔裤被弃置在一边,现下受青睐的是质感颇佳的休闲长裤和纯棉T恤。
“需要效劳么?”
穿上成套的制服衬衫后他走进浴室梳洗。
“视情况而定。”
现在,我终于可以尽情地伸懒腰了。
Chapter07
人的一生可以很漫长,碌碌无为,无所谓幸福也没有相对的痛苦;人的一生也可以很短暂,只要能做自己想做的一切,能爱自己唯一想要全心去爱的那一个人,即使看不到明天,人生却依然充实,依然幸福。
如果这一生我们注定无法相守到老,那么为了不再等待或许永远不会再来的第三次邂逅,我想,陪你一起走完这段短暂的人生会是我这一生最圆满、最幸福的抉择。
Chapter7
以略为迟缓的动作跟在沐风身后走下楼,第一目的当然是为了他亲手料理的早餐。
因为时间还不到开店,所以此时偌大的店里只有三个服务生在维护店内整洁,并忙着做开店准备。
“老板,早上好。”
好奇的视线在招呼了沐风之后,便自然而然地落在我的身上——
“祁先生,早上好。”
我扬了扬眉,却在下一个转眼看到了Joy沾沾自喜的表情和快乐地挥动着的手——显然,泄密者除了他不作第二人想。
“早上好。”
“好久不见啦。”拖着扫把跑过来的Joy犹如一只体积过大的日本柴犬。
“确实有段时间了。”我在老位子上坐了下来。
“吓!”走近一瞧,Joy立即发出惨痛的叫声,仿佛脸上受伤的是他而不是我,“昨天下午好像还没有这么严重!”
“因为肿起来了。”我好心解释,免得那张原本可爱的脸扭曲得更厉害,“就像经过了一晚上发酵的馒头那样。”
“到底是哪个狗胆包天的家伙敢打知名模特的脸?!”Joy义愤填膺。
“是我父亲。”
喝了一口另一名服务生送来的清茶,我不紧不慢地如实作答。
“啊?”Joy在傻了眼的同时气势也犹如被戳了一个洞的气球,“唔,呵呵,原来是令尊啊。”
“是啊。”
我好笑地看向在他身上投下阴影的修长身形——
“貌似哈拉得挺愉快。”
“吓!老板!”柴犬Joy像是被踩到了尾巴。
“其他人都干完了。”
他朝吧台的方向指了指,已经完成任何的其余两名服务生正在窃笑不已。
“我马上就好!”
Joy一蹦三丈高。
“顺便一提,洗手间还没清洁——老规矩,这是最后干完或者干得最差的家伙应尽的义务。”沐风的大拇指转向洗手间所在的位置。
“呜,我明白了。”
与来时的快速动作完全不同,Joy垂头丧气地拖着扫把朝来时的方向而去,带着风萧萧兮水易寒的悲壮气势。
“一颗不错的香菇。”嘴角略有抽筋感觉的我下了结论。
“最高价值所在。”他的眼里有着相同的笑意,“想吃什么?”
思索了三秒——
“意面。”
“有没有指定口味?”
“没有。”我对他手艺的信任度为百分之一百。
“明白了。”
一个半月前我欣赏到的优雅身影在一个半月后的现在依然优雅一如从前,唯一不同的是我在欣赏的时候多了一分微妙的优越感——只因从昨日开始上面便贴着‘祁裔所有’的无形标签。
待他的身影消失在吧台之后,我从书架上取过今天的报纸,以阅读的方式排遣等待的无聊时光。
奶油的诱人混合着新鲜蔬菜的清香,二十分钟后出现在我面前的鲜蔬意面堪称色、香、味三合为一的典范——样子华美而口味清淡,这是我最偏爱的食物形态。
自动忽略跟随在美味之后出现的药丸和水杯,我把视线集中在意面上五彩缤纷的蔬菜上——
“有青椒。”
事实上,这正是红绿两色的正点来源。
“维生素含量很丰富。”坐在我对面的他已经拿起叉子开始享用美味的早餐,“这对快速康复有帮助。”
“幸好没有茄子。”因无法抗拒美食的诱惑,我还是拿起叉子吃第一口。
“下次我会记得多放一些。”
他的眼里泛起可媲美恶魔的笑容。
“这算是明知顾犯么?”
“挑食不利于营养的均衡摄入,这样会对健康造成损害。”
他言简意赅,且句句中要害。
“吃也是一种享受。”我指出另一面。
“如果是在保证健康的基础上,我完全不反对。”
申诉被驳回,后路被堵死,我做好了今后被‘压迫’的思想准备。
吃完早餐后的二十分钟内,我在他的严密‘监视’下非常合作地把药和着水快速吞下肚,他这才露出满意的神色。
“之后想做什么?”
他将所有使用过的餐具和零碎物收入托盘内。
“上午去模特经纪公司解决必要的事务,下午可能会去医院探听一下凝羽父亲的状况。”对于今天一天的安排,我已有了初步计划。
“中午回来么?”他淡淡地扬了扬眉。
“如果上午解约顺利。”
“不回来的话,记得吃午餐。”
早已由过去的经验摸透了我的懒惰指数,沐风叮咛了一句。
“好。”
我掏出口袋中的墨镜掩去大部分伤痕后,起身走出门外。
——崭新的一天,从我踏出风之咖啡的第一步开始。
之后的数日,我们的生活是平静与平凡中的微小幸福。
清晨在相差无几的时间段里起床,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