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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这事情先放一边,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破邪,你同学一时半会儿也死不了。”老板说得轻描淡写,白涵听得毛骨悚然,如果真到快死的地步那还得了?
“小白,今天还让华熙陪你,我有事先走了。”说着,老板准备离开,白涵马上叫住她。“等下,我要你帮我拿的东西拿了吗?”
老板停下脚步,转回头看看他,然后和华熙交换了一个神秘莫测的眼神。
“我去了,但是没找到。”
“是吗?”白涵非常失落地垂下眼眸,不由自主地轻叹一声。“谢谢你了。”
“不用谢,你放心养伤吧,不用太过担心,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华熙用力点点头表示赞同。
“你就乖乖躺着养伤吧,我要下去买点东西,顺便送送老板,马上就回来。”说完,华熙就和老板走了,白涵看着他们的背影隐隐感觉到有些异常,或许是因为华熙今天特别客气,让他感觉很不习惯。
出了白涵病房,华熙迫不及待地小声问老板:“你准备瞒他多久?”
老板深吸口气又缓缓吐出。“能瞒多久就多久。”
“他知道后可能会恨你。”
“恨就恨吧,目前为止这件事情不能让他知道,我怕他接受不了。”老板神色平静地说道,华熙听后无奈地叹了口气。“就听你的,我想等他出院之后,欣怡的丧事也应该办好了。”
死亡之歌
欣怡死了,她的尸体正躺在太平间的冷冻柜里被冰冷的寒气包围着,即便如此,也无法将那腐烂肿胀的身体变回原样,她只能继续散发令人作呕的臭味,等待警察和老板的处理。欣怡已经死了一个星期,这一星期里没有人发觉异常,也没有人闻到从公寓里飘散出的隐隐臭味,对于现代人的冷漠老板并不感到意外,她只是奇怪欣怡的死因:为什么她会自杀?一个人自杀总有理由,或者是因为绝望,或者是因为痛苦,那欣怡的理由呢?难道仅仅是和白涵大吵了一架?这种理由说服不了任何人。
昨晚,老板来到公寓门前时已经感觉到了异常,空气中夹杂着一股她很熟悉的味道,这种味道很难用语言来形容,闻上去有点像腐坏的海鱼和咸肉,融在空气中的咸腥味会在不知不觉中飘入鼻腔然后逗留在舌尖久久不散,换作是别人早就开始作呕,绝对不会像老板那样镇定地掏出钥匙打开房门。
浓烈的恶臭扑打在脸上,如同汹涌的潮水轻而易举将意识吞没,华熙捂住口鼻扭过头,争取在最快的时间内换口新鲜空气,老板只是微微蹙起眉头,挥手示意他进来并把门带上,华熙极不情愿地照做了。
随着轻微的关门声,黑暗瞬间吞噬了微弱的光明,不安与恐惧伴随着恶臭弥漫在房间的每个角落,打开灯,停在餐桌剩菜上的苍蝇恐慌地飞向卧室,似乎不太适应突如其来的光亮。老板缓慢而又仔细地环顾四周,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这里并没有异常,和白涵走的那天一模一样。往前看去,卧室的门大开着,客厅里的光线小心翼翼地探进卧室照亮门口一小块地方,光明旁边未知的黑暗里隐藏了什么?老板和华熙都很清楚。
此刻,欣怡正仰面躺在卧室的床上慢慢腐烂,从她身上渗出的尸液将淡粉色床单染成怪异的黄褐色,苍蝇肆无忌惮地舔食她干涸的血液,在突起的混沌灰白眼珠上产卵,她的身体就像鼓起的气球,好像随时随地都会爆炸,很难想象人死后会肿胀成这种模样。华熙站在原地不敢上前,老板慢慢走到床边仔细观察着尸体,甚至还伸出手在酱紫色的身体上游移,最终她的手指停留在尸体的手腕处。欣怡手腕上有道很深的切口,深得可以见骨,从那里流出的鲜血早已干涸,只留下抽象画般的暗红色血迹和一些肥胖的白色蛆虫,很明显她是割脉自杀的。
自杀的人无法入黄泉,他们只能在生前的地方游荡,如果欣怡的魂魄在这间房屋里的话,老板能够感觉到,但是她捕捉不到任何灵气,也没发觉其它东西存在过的痕迹,所能做的就是让警察快点处理掉这具散发着有毒气体的尸体。警察局的刑警队长——平队和老板是多年好友,所以处理尸体的事情很好解决,但是白涵那边呢?
看着躺在床上闷闷不乐的白涵,经过一晚上的深思熟虑,老板决定暂时保守秘密,等查明真相后再告诉他,或许这样做并不正确,但以现在的情况而言,这是她唯一的选择。老板一直有种不祥的预感,总觉得有某些邪恶的东西正在她眼皮底下蠢蠢欲动,大胆地向她挑战,上次董家的事情使她陷入十分被动的境地,前一个谜底还未解开,现在又不得不跳入另一个谜题,这两者是否有关系?目前为止没有答案。
“欣怡有留下纸条什么的吗?”白涵突然问道,这已经是他今天第十一个问题了。
老板摇了摇头说。“没有,她什么也没留。”
白涵深叹口气,然后看着床头柜上没电的手机。“我怕她会出事。”
“呵呵,她都这么大了,自己会照顾自己的。”老板表面上笑得很甜美,心里却有点酸涩,将欣怡死亡的消息告诉他将是多么残忍的一件事情。
“以前她不会这样,或许我们之间是有些问题,但总应该好好谈一次,不是吗?”白涵低着头仿佛在自言自语,老板勉强地扯出一笑。“别胡思乱想了,分手并不是大不了的事情,天涯何处无芳草,想要多少有多少。”
“话虽如此,但是总有点不甘心。”
“男子汉大丈夫,为了一个女人何必弄得这么凄惨,等你出院再找十个八个不就行了,别在这里叽叽歪歪的!”华熙的声音从门口传清晰地传到白涵耳边,转过头只见他拎着几份午餐走了进来,脚后还跟着豆豆。
“华熙,别教坏小白。”老板不满地瞪了他一眼,华熙无奈耸耸肩立刻收声。
如果做起来真的有说起来容易,那什么事都好解决了。白涵在心里暗暗说道,他望向窗外又情不自禁地轻叹一声,思绪跟着微风飘向过去。突然“砰”的一声推门声打破了宁静,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转向门口,一个人迅速地走进来冲到白涵身边。
“冯超?!发生什么事了?”白涵惊讶地看着满眼红血丝的冯超,冯超惶恐不安地回头匆匆扫视一番然后跪在地上紧抓住白涵的手。
“求你,帮帮我吧,我实在……实在受不了了。”
白涵目瞪口呆,华熙和老板木讷地看着这个人,可是冯超并没发觉他们两人的存在。
“白涵,快点打电话叫你师傅过来!让他救救我。”冯超气喘吁吁地哀求道,白涵向老板投去无助的目光,老板撇着嘴角颇为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走上前轻拍几下冯超的肩膀。
“这位先生,有什么事情你和我说吧。”
冯超就像触电般异常警惕地转过头,老板随即亮出职业笑容。“我就是他师父。”
听到老板这么说,冯超脸上写满怀疑,他看着白涵,希望得到一个确切答案,白涵十分肯定地点点头。“没错。”
冯超眉头紧皱仍不太相信,却又无可奈何,他站起身低头看着这个比他矮一个头的女人:问:“我该怎么称呼您?”
“他们都叫我‘老板’”老板笑得非常灿烂。
活人尸斑
病房中,老板和华熙围坐在白涵病床边静静地听着冯超讲叙,极大的恐惧使他语无伦次,声音就像卡帧的唱片继继续续。白涵皱眉听他讲完一切,经大脑几分钟处理后终于明白事情的大致经过:
早上冯超离开医院之后就直接驱车回家,进门时并没发现什么异样,他先和经纪人通了电话谈论广告的事情,接着就准备去洗个澡。当他经过客厅时,突然瞥到玻璃门上晃过一抹红色身影,回过头房间里空空荡荡,除他之外没任何东西。冯超以为这几天没睡好眼花了所以也没去在意,然而进入浴室的时候却发觉房间里有另一个人存在。
一根很长的发丝静静地躺在浴缸里,乌黑的颜色在一片乳白中十分醒目,这不是馨菲的头发,当然也不可能是其它女人的,因为他不会傻到把那些女人带回家,让馨菲抓到把柄,冯超清楚的知道如果馨菲发现他在外面有其它女人,那接下来那部电影的男主角就会换成别人。
那究竟是谁?难道是自己不小心把那女人的发丝黏在身上?这不可能!冯超把发丝冲入下水道,尽量想忘掉这件不愉快的事情。他转过身脱衣服时,又一次瞥见红色身影从浴室门口一晃而过。
该死的!我倒要弄清是什么东西!冯超盛怒地甩下衣服,赤祼着上身冲出浴室,他找遍了房间的每个角落,别说是人连个会飞的生物都没有。
“妈的!给我滚出来!”冯超用力掀翻茶几,恐惧在此刻化成了无尽的愤怒,如同火山迸然爆发。空旷的房间里没有动静,冯超发觉自己有些可笑,竟然像个女人一样歇斯底里。他无趣地耸耸肩然后转身走向浴室,就在转身的刹那,浴门的透明玻璃上印出一个模糊的身影,这个模糊身影是他自己的,但不知何时他的身后多了一个穿红色芭蕾舞裙的女人,那女人的双手正搭在他的肩膀上,亲昵地紧贴着他的后背。
“你不开心吗?”
房间里飘出了另一个声音,这声音悦耳动听、轻柔如水,可是并不属于这个世界,刺骨的寒冷像把尖刀从冯超的后背扎入他的骨髓中,他眼睁睁地看着那双苍白的手留恋地抚摸着他的身体……
凄惨的尖叫声刺破静谥,冯超立刻拿起衣服夺门而出,身后的红影紧贴着他后背和他一起钻进宝马车然后来到白涵所在的医院,而当他下车的时候那抹红影就突然消失了。
……
“我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办,求你们救救我吧。”冯超几近绝望,往日的春风得意早就荡然无存,他脱下外套露出上半身,只见肩膀处有两个酱紫色的手印。
“这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