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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两只眼睛盯着点!”狄斯说得是英文,还好白涵英语不差,一下子就听明白了,他马上提高警惕,仔细环视四周。看来这帮强盗的收成不怎么样,寨子里的房屋又破又旧,有些还没有屋顶,里面的男女老少都穿得破破烂烂就像乞丐。他们一见狄斯和白涵两人,就像许久没见羊的饿狼,两眼直冒精光,有些人已经迫不及待地上前摸起他们的衣服。
“走!别碰脏了!”为首大汉挥着马鞭大吼,周围的人马上散开。到了间比较像样的木屋前,大汉割断白涵和狄斯手中的绳索,一把将他们推了进去。
“大哥,我回来了!今天抓来两头肥羊!”
大汉一进屋,就扯开嗓子大吼,带着蒜味的唾沫星子喷了白涵一脸。靠你的!白涵心中暗骂,恨不得立刻把这臭哄哄的家伙打倒在地。
“庆子,辛苦了,下去先歇一会儿。”
很标准的国语啊!!白涵大为感动,抬头往前一看,有个围着皮草的男子坐在半旧的背椅上,五官刚毅无比,狼似的眼睛冷酷而又犀利,奇怪的是他额前有一簇头发是白色的。这让白涵想起自称老板未婚夫的幻影,他额前也有一簇奇怪的粟色头发,而且和眼前的这位男子长得有些相似。
“你们两个从哪里来?”那男子轻声问道,白涵不知该不该回答,转头看看狄斯,狄斯早已愣住了,就像泥塑木雕一般。
“喂,老大问你们话呢!”旁边小喽喽往白涵肚子上狠狠打了一拳,白涵马上弯腰干呕,他一手捂肚,另一手发颤地指向狄斯。
“为什么光打我,不打他……”
“少废话!”喽喽又给了一拳,彻底将他打趴下,白涵欲哭无泪地看着嘴角噙笑的狄斯。“你这混蛋。”
“我们来自未来。”
在小喽喽还没挥拳之前,狄斯突然来了这句话,在场的人全都怔了一下,坐在破椅上的男子表情变得很纠结,他低声轻问身边狗头军师般的人物。
“未来在哪儿啊?”
“大概是东边。”狗头军师非常严肃认真地回答道。
“哦,明白了!”男子手抵下巴重重点下头。“好吧,我不管你们来自东来还是西来,我只要银子!”
“我们没银子。”白涵面露难色。
“没银子??”男子不悦地冷哼一声,挥手道:“来人!搜身!”
话音刚落,一群人蜂拥而上把白涵和狄斯从里到外摸了个遍,缴获两个手表、一只皮夹、一部手机和一本日记。男子拿到手之后,仔细认真地研究一番。
“嗯,这东来的东西果然稀罕啊,见都没见过。”
“嘿嘿,是啊。”狗头军师把头凑过去,两眼放光地贼笑。
“哎,你看这小盒子里的东西还会动。”男子拿起手表赞叹,接着又把皮夹翻了几下找出两张信用卡。“这个是干嘛的?上面花样怪好看的。”
“大概是姑娘家的鞋样子。”狗头军师又出口道。
“那这个呢?”男子指着手机问,狗头军师看了又看说。“这是暗器,用来砸人的!”
“哦!那这个定是用来擦屁股的。”男子拿起日记本非常认真地说道。
“正是,正是!”狗头军师竖起大拇指。
“这玩意好,比树皮强多了。”男子满意地把日记塞入怀里。白涵听后差点没岔气晕厥,狄斯始终都很平静,连眉毛都没动一下。
“唉,你们几个继续搜,看看还有什么好东西,对了,把他们的衣服也扒了,说不定能值些银子。”
说完,一群人又拥了上来,白涵和狄斯还没开口就被扒个精光,只露下内裤和袜子。
“他们的遮羞布真不错啊。”男子手抵下巴竟然打起内裤的主意。白涵连忙大叫:“这个不能脱。”
“把这个也扒了!”男子下令道,转眼白涵和狄斯就被扒得像刚出生的婴儿那么干净。白涵两手捂着重要部位,脸涨得像猪肝似的,狄斯倒很大方地摆着大卫像般的姿势,像在给人当**模特。男子赏玩着衣服,眼角的余光不经意瞥见白涵脖子上的项链,两眼立刻放出饿狼般的光芒,他起身上前一把将链子扯了下来。
“好宝贝啊!”男子如获至宝,把冥王之戒摆在掌心细细欣赏,然后又放在嘴里咬了几下。“嗯!这个我要了!”
“不行!”白涵扑过去想要夺回,没料男子速度快得出奇,出手将他撂倒在地。狄斯看到戒指被抢,神色也变得紧张起来,刚想开口,也被重重打了一拳。
“今儿个收获不错,晚上大家喝酒乐乐,来人!把这两个家伙先带下去。”男子一声令下,白涵和狄斯就被绑得像毛毛虫似地拖了下去。
“喂!把戒指还我!”白涵不死心地大叫,马贼充耳不闻,顺手拿了把稻草塞进他嘴里,然后将他和狄斯扔进了猪棚。
正文 化敌为友
猪棚里臭气熏天、蚊蝇乱飞,三只脏兮兮的肥猪正在啃食烂菜叶,嘴里还发着“哄哄”的叫声,棚外几个妇人看到两个半祼的大男人被绑在木柱上,毫不避讳地哈哈大笑,白涵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狄斯却镇定得出奇。 “喂,想想办法,难道你想被人看光吗?”白涵咬牙切齿地愤愤说道,狄斯不以为然地挑起眉,然后懒懒地打了个哈欠。
“这又无所谓,你又不是没被人看过。”说完,他顺便对不远处的小妹抛个媚眼,人家小妹看到之后羞红着脸连忙跑了。
“可蚊子和蚂蚁都在咬我啊!”
“你咬它们不就行了。”
“你……”
白涵只觉得一口气卡在喉咙里,吐不出来又吞不下去,几乎要把他活活憋死,正想开口骂人,后面一下子变得很安静,他勉强地转回头一看,狄斯又睡着了。“一天到晚睡睡睡!有本事别醒!”他小心轻骂,转念一想这样咒人似乎不太好,又连忙吐几口口水,默默念叨: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天色在狄斯的熟睡中、白涵的抱怨中渐渐暗了,只见一群马贼又喝又唱好不高兴,那个叫庆子的大汉还时不时地过来惹惹白涵,在他耳边大唱陕北小调,白涵暗下决心,待逃出去之后第一个要教训的人就是他!可是现在有个非常重要的问题,那就是所有的灵力好像全都没了,自从来到这个奇怪的时空之后,白涵就感觉自己与普通人无异,甚至比普通人还要差些,为什么会这样?他并没说起过!
庆子醉熏熏地走了,走之前还摸了下白涵白皙的胸脯,似乎非常羡慕,白涵差点没吐他口水,待庆子走之后不久,白涵马上用手肘顶顶还在睡的狄斯,这家伙简直甚称睡神,竟然没被庆子破砂锅似的喉咙吵醒也算是一大奇迹。顶了几分钟后,狄斯终于打着哈欠醒了过来。
“嗯?天黑了?”
慵懒的声音很有磁性,可惜迷不到白涵,如果有可能,白涵一定会好好教训他,但只限于“可能”。
“是啊,早就黑了,待会儿就亮了,我们想办法跳出去吧。”
“哦。”狄斯边点头边看看四周情况,马贼们横七竖八似乎都喝得差不多了,他微微一动,变成黑猫豆豆的模样,很灵巧地跳出猪棚。
“喂!喂!喂!你先过来救我啊!”白涵扔被绑得牢牢的,豆豆跳在猪棚的木柱子上,转眼看他一眼,诡异的眼神不言而喻:别做梦了,好好呆着吧!
“喂!你太过分啦!”白涵伸头叫道,但又不敢叫得太大声,豆豆屁股一扭就不见了踪影,把他孤零零地扔下了。
以后找搭档一定要看准眼,否则会死得很惨!
白涵准备把这句经典名言写到墓志铭里,自从遇到狄斯之后,那些耐心、柔和、温文尔雅等好书质彻底进了下水道,现在他只想找个机会出出恶气,就怕憋得太久五脏爆烂。白涵一边暗骂一边尝试解开绳索,可费了老半天绳子反而越弄越紧,他仰天长吐一口气,最终放弃了挣扎。
“老板,你在哪儿呀?没你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
“真没出息。”
隐约之中,白涵似乎听到了老板的嘲讽,曾经过往的点滴渐渐浮现在脑海中,就像老旧的电影胶片,他静静地欣赏着、怀念着,然而当女主角消失在镜头中的时候,悲痛与愤怒就像海啸奔涌而来,时间变得从未有过的紧迫,等待简直就是犯罪。白涵深吸几口气,极力让自己冷静,他低头研究绳子的结构,不一会儿就找到个细微的漏洞,马上弯下腰用嘴去咬,可惜身子骨太硬,低下抬起两三次,腰就像折了一样。最后一次!白涵一鼓作气,弯腰、咬注用力一扯绳子终于解开了,他就像泄气的皮球瘫坐在地,轻抚快要掉断的腰。
好吧,混蛋们,我要好好教训你们!休息片刻,白涵起身围好破布,赤着上身撑栏跳过猪棚,然后偷偷摸摸地潜入黑暗之中。马贼们横七竖八地醉倒在地上,如同一具具尸体。白涵就像跳房子似地小心翼翼跃过障碍、躲开酒壶,最终抵达头上有簇白毛家伙的破屋。他透过大大的门缝窥视里面动静,那白毛男子正倒在地上哼哼,左手握着手机,右手拿着手表,两条小裤衩全都套在身上,唯独不见冥王之戒和日记。
该死的!白涵咬牙暗骂,然后蹑手蹑脚地推开门,没料碰倒了门后的酒壶,“哐当”一声惊天动地,白毛男人倏地起身,睁大犀利冷酷的眼睛望了过来,白涵感觉混身上下都被冻住了,汗毛根根竖起。
“咯~~”白毛男子打了个酒嗝又软绵绵地倒了下去,白涵猛吸口气,抹把额头上的冷汗,接着就贼头贼脑地溜进去,他丝毫没发觉破布的一角被卡在门槛的裂缝里。“嗞啦~”一声,那块遮羞的破布就成了碎布条,白涵也顾不上那么多,认真仔细地把破屋翻了个遍,但是始终没有找到冥王之戒和日记,他把目光移向倒在地上的男人,然后一点点凑过去准备搜身,可是手还没碰到他衣服,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