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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她褪下斗蓬的帽子时,到处都有人露出了笑容,显示出了不少残缺的牙齿。目光中露出的饥渴同笑容并不相配。理查德期望查尔斯现在能站在他们身边。
他的心沉了下去,知道麻烦来了。
一个矮胖的男子走了过来,他穿着一件无袖的衬衣,腰上的围裙怎么看都不可能曾经是白色的。他发亮剃过的脑壳上反射着灯光,粗壮胳膊上的蜷曲的黑色汗毛简直可以和他的大胡子相媲美。他在肩头上的抹布上擦了擦双手。
“我能为你们作些什么吗?”他问道,声音干干的,舌头把嘴角上的牙签移到了另一边。
理查德用眼神和说话的语气告诉他自己不会忍受任何挑衅。“这里有治疗医师吗?”
酒馆老板目光转向了凯伦然后又回到理查德脸上。“没有。”
理查德注意到了老板的目光没有像其他人那样看凯伦身体。这告诉了他一些重要的事清。“那么,我们要一个房间。”他低下嗓音:“我们在外面有两个受伤的朋友。”
酒馆老板拿出口中的牙签,抱胸站着。“我不想惹上任何麻烦。”
“我也不想。”理查德说,语气里充满威胁。
光头男子从上到下打量着理查德,目光在剑上停顿了一下。他仍然抱胸站着,眼神凝视着理查德。“你们想要几个房间?我差不多住满了。”
“一个就好了。”
在屋子当中,一个强壮的男子站了起来。一头乱糟糟的红头发,两只快挤到一起去的眼睛中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目光。他穿着狼皮单肩背心,浓密的落腮胡子被酒打湿了,一只手握住了一把长刀的刀柄。
“你搞到了一个价格昂贵的婊子,小家伙。”红头发男子说,“我想你不会介意我们到你屋里一同享受享受吧?”
理查德目光紧紧锁住他,知道这是一个只能以鲜血结束的挑衅。他的眼睛一动不动,但他的手动了,慢慢的移向了剑柄。他的怒火澎湃起伏,甚至在手碰到剑柄前就完全燃烧起来。
今天是他不得不大开杀戒的日子。
杀很多人。
理查德紧紧握住了金属线缠绕的剑柄,指节都发白了。凯伦平静的拉扯了一下他握住剑柄的胳膊。她低低的叫他的名字,最后提高了声音,变的有点变音了,和他母亲警告他不要涉入什么事的方式一样。他瞥了她一眼。她对红发男子甜美的笑了一下。
“你们这些男人都搞错了,”她嘶哑着嗓子说,“你们看,今天我休假。今晚,我雇用了他。”她拍了一下理查德的臀部。重重的。他惊讶的身体好像都给冻住了。她一边看着红发男子,一边舔了舔了自己的上嘴唇。“但如果他没有让我感到满意的话,那么,你会是我第一个考虑的人。”她淫荡的笑着。
在那短短一段时间里屋里完全安静下来了。理查德不得不强行遏制住自己拔剑的冲动。他屏住呼吸等待着事情的下一步发展。凯伦仍然保持那种使自己更为生气的笑容对着红发男子。
在红发男子的眼中,生与死不断的互相打量对方。没有一个人有一丝动作。然后笑容突然出现在他脸上,他爆发出一阵狂笑。每个人都大声叫喊、放声大笑起来。红发男子坐了下来,人们再次开始谈话起来,没有再把注意力放在理查德和凯伦身上。理查德吐出一口气,叹息了一声。酒馆老板让两个挡道的酒客移了下位子以便让他们通过。他对凯伦尊敬的笑了一下。
“谢谢你,女士。我很高兴你的头脑要比你朋友的手快。这个地方也许对你不算什么,但它属于我的,是你使它没有被拆碎。”
“不客气,”凯伦说:“你能给我们一个房间吗?”
酒馆老板把牙签重新塞到嘴角。“有一个,楼上,在走廊的尽头,靠右边,房门有门闩。”
“我们有两个朋友在外边,”理查德说:“请帮我一起抬他们进来。”
酒馆老板用下颌示意了一下那群酒徒。“让他们看到你们有这样一个负担对你们没有好处。你们俩上楼,就像他们所以为的。我的儿子在厨房。我们会把你们的朋友从后面的楼梯抬上来,他们就不会看到了。”理查德不喜欢这个主意。“对我有点信心,我的朋友。”他低声说:“否则会给你们的朋友带来伤害。顺便说一句,我叫比尔。”
理查德看了看凯伦,她面无表情。他再望回酒馆老板。他强壮、冷酷,但看起来却不狡猾。但是,这是用朋友的性命来冒险。他试着让他的语气有他想象的威胁感。
“好吧,比尔,我们照你所说的做。”
比尔微笑了一下,点点头,舌头把嘴角一边的牙签移到了另一边。
理查德和凯伦走进了房间,等着。天花低得使人感到不舒服。单人床所靠的墙上布满了有好几年历史的唾沫痕迹。对面是一张三条腿的桌子和一条短凳子。桌上的一盏油灯淡淡的照亮了屋子。除此此外,这间无窗的屋子里什么都没有,给人一种光秃秃的感觉。闻起来有股恶臭。凯伦坐在床上看着理查德来回踱步,看起来有点不舒服。最后,他大步走向她。
“我简直不能相信你刚才在下面的所作所为。”
她站了起来,凝视着他的眼睛。“重要的是结果,理查德。如果我让你来做你想要做的事,你的生命就会处在一个非常危险的地步。为了一件没有意义的事情。”
“但那些人想……”
“你在乎他们的想法?”
“不……但……”他觉得脸颊发烧。
“我发誓用自己的生命来保护探索者。我会做任何必须的事情来保护你。”她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挑了挑一边的眉毛。“任何事。”
理查德很沮丧,他试着想说些什么来表达他的愤怒而听起来不像是对她恼火。他刚才就处在杀戮的边缘。只要红发男子说错一个字,他就会跨越那条边界。由于未能释放积聚的愤怒使他很难受。他仍然可以感觉到血液随着脉搏跳动,渴望战斗。他很难理解灼热的愤怒搅拌自己理智方式,更难向她解释了。望着她绿色的眼睛使他感到放松,镇定他的怒火。
“理查德,你得全神贯注于你应该关心的事。”
“什么意思?”
“达肯·拉哈。那是需要你集中精力的地方。我们无需对楼下的那些人太过注意。我们只要通过他们就可以了。不要在他们身上浪费你的心思。你得全身心投入到我们的任务上去。”
他吐出一口长气,点点头。“你说的对。我很抱歉。今晚你做了一件勇敢的事,尽管我非常不喜欢。”
她伸出双臂搂住了他,头依靠在他胸膛上,给了他一个长长的拥抱。有人轻轻的敲了敲门。在他确定是比尔后,他打开了门。酒馆老板和他的儿子把查尔斯抬了进来,小心翼翼得让他躺倒在地板上。当他的儿子,一个瘦长的年轻人,看见凯伦,他立刻就无助的爱上了她。理查德完全理解这种感觉,但是,他并不喜欢。
比尔用拇指示意。“我的儿子,瑞德。”瑞德神情恍惚的瞪着凯伦。比尔转身对着理查德,用肩膀上的抹布擦了擦光头上的雨水,嘴里仍然叼着牙签。
“你没有告诉我你的朋友是戴尔·不兰特史东。”
理查德的心警惕起来。“有问题吗?”
比尔笑了。“我没有。结界看守者和我意见不合,但他是一个公平的人。他没有给我惹麻烦。工作需要时,他有时住在这里。但如果楼下的人知道是他的话,会把他撕碎的。”
“他们可以试一下。”理查德纠正他说。
比尔翘起嘴角,微笑了一下。“我们去抬另一个人。”
他们离开后,理查德给了凯伦俩个银币。“他们回来后,给那个男孩一个,让他把我们的马带进马厩,照料我们的马匹。告诉他,如果他整晚都看护并在天亮时准备好出发的话,你会再给他一个银币。”
“为什么你认为他会这么做呢?”
理查德笑了。“别担心,他会做的,如果是你要求的话。别忘了微笑。”
比尔回来了,强壮的胳膊抬着佐德。瑞德跟在后面,背着他们大部分的包裹。比尔轻柔的把老人放倒在理查德身边。他在弯曲的眉毛下瞥了理查德一眼,然后转身对着儿子。
“瑞德,给这位年轻的女士拿一个脸盆,一大罐水。还有一块毛巾。一块干净的毛巾。她会喜欢清洗一下。”
瑞德后退出门,笑着,走的时候在自己腿上绊了一下。比尔看着他离开,然后转身对着理查德,目光灼灼的看着他。他从嘴里取出牙签。
“这两个人情况很糟。我不会问你发生了什么,因为一个聪明的家伙是不会说的,而我认为你就是一个聪明的家伙。我们这里没有治疗医师,但也许有个人能帮助你们,一个叫爱迪的女人。人们也叫她骨女。大多数人害怕她。楼下的那帮家伙甚至不会靠近她住的地方。”
理查德记得查尔斯说过爱迪是他的朋友。他邹眉道:“为什么?”
比尔瞄了凯伦一眼,然后再望向理查德,眯起他的眼睛。“因为他们迷信。他们认为她会带来厄运,还因为她住在结界边上。他们说她不喜欢的人都会离奇的死去。提醒你,我没有说这是真的。我自己并不相信。我认为这都是他们自己想象出来的。她不是一个治疗医师,但我知道她曾经救活过的人。她也许有能力帮助你们的朋友。至少,她是你们一个机会,他们维持不了多久了。”
理查德用手指梳捋着他的头发。“怎样才能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