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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身对理查德说:“拔剑。”独特的金属声音充斥在午后的空气里。佐德依近身躯说:“现在,我会向你展示这把剑最重要的特性,但这样做我需要暂时剥夺你探索者的称号,并任命凯伦为探索者。”
凯伦怀疑的看着佐德。“我可不想成为探索者。”
“只是演示的需要,亲爱的。”他示意理查德把剑给她。她犹豫了一会儿,然后双手接过了剑。剑对她来说,有点沉,她放低了剑直到剑尖碰到草地为止。佐德在她面前兴奋的挥舞着双手。“凯伦·艾缪尔,我任命你为探索者。”她还是一脸不相信的看着他。佐德用手指托起她的下颌,拉近两人的距离。他的面容十分肃穆,低声开始说起话来。
“当我带着这柄剑离开中土的时候,达肯·拉哈施展魔法种下了一棵树,就是这两棵树中较大的一棵,用来标明我的所在,以便可以在他挑选的时机来残杀我。用残杀旦尼尔同样的方式。”她的脸色变得黯淡了。“就像达肯·拉哈追杀你的方式一样,就像残杀你姐妹同样的方式。”怒火在她眼中熊熊燃烧起来。牙关咬得紧紧的,突出了她强健的下颌线条。真理之剑从地上升了起来。佐德走到她身后。“这棵树是他的。你必须阻止他。”
剑刃以理查德难以相信的速度和力量在秋风里一闪而过。它划出的弧度直直的掠过树干,一下巨大的噼啪声后,就向上千棵树枝同时被拗断的声音。木头碎片四处飞溅。一瞬间,石桦树好像悬挂在空气中,然后砰的重重倒在地上。理查德知道他至少需要用一把锋利的斧子用力劈上十次才能砍倒这样一棵枫树。
佐德接过从凯伦手中滑出的真理之剑。凯伦一下子坐倒在地上,蜷起双膝,双手合在脸上,发出了一声呻吟。本能似的,理查德立刻蹲伏在她身边,安抚她。
“凯伦,出了什么事?”
“我很好。”她一手搭在他肩上,依靠他的帮助站了起来。她的脸色一片苍白,但仍然挤出一丝笑容。“但我卸下探索者这个职位。”
理查德急速转身对着佐德。“佐德,你到底在搞什么?达肯·拉哈并没有在这里种下任何树木。我看过你浇水并照料这两棵树。即使你搁把刀在我喉咙上,我也会说你是为了纪念你的妻子和女儿才种下了这两棵树。”
佐德只是微微笑了一下。“非常好,理查德。这是你的剑。你再一次是探索者了。现在,我的孩子,你砍到另外一棵较小的树,然后我会解释。”
理查德烦躁的双手接过剑,感到愤怒在全身汹涌澎湃。他冲着剩下的小树强有力的挥舞着真理之剑。剑刃切开空气发出一阵尖啸。就在剑刃碰到树前,突然停了下来,似乎周围的每一分空气都变得厚实起来,不能再向前移动一分。
理查德惊讶的后退了一步。他看了看真理之剑,重新再试了一下。同样。这棵树是不可接触的。他瞄了佐德一眼,佐德双手抱胸站着,脸上带着一副傻笑。
理查德把剑插入了剑鞘。“好吧,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佐德挑起一边的眉毛,好像很无辜的样子。“你有看到凯伦是怎样轻易的就砍倒了那棵大树吗?”理查德皱起眉头。佐德笑了。“即使这棵树是精钢铸成的,也能像这样简单被砍倒。但是你比她强壮的多,却连一块树皮都没有擦伤。”
“是的,佐德,我注意到了。”
佐德皱起眉毛,露出一副嘲弄困惑的表情。“那你认为这是什么原因呢?”
理查德的恼怒消失的无影无踪了。佐德经常用这种方式教导他,让他自己得出答案。“我会说这是个人意向的原因。她认为那棵舒是邪恶的,我没有。”
佐德举起一根瘦脊的手指。“非常好,我的孩子。”
凯伦叉起手指。“佐德,我没有听懂。我摧毁了那棵树,但它并不邪恶。它是无辜的。”
“亲爱的,这就是我想要演示的。是否是事实并不重要。认知才是一切。如果你认为它是敌人,你就可以摧毁它,而不管到底它是否是敌人。剑上的魔力反映的只是你的理解。它不会让你伤害一个你认为无罪的人,但它可以摧毁所有你认为是敌人的人,当然在它的力量范围内。你所相信的,而不是事实,才是决定因素。”
理查德有点头晕。“那这就没有一点犯错的余地。但万一你不能确定呢?”
佐德挑起眉毛。“你最好能确定,我的孩子,否则你会发现你有一大堆的麻烦。剑上的魔力可以读出甚至连你自己都没有感觉到的想法。这就会发生两件事。你可能会杀了一个朋友,或者放过一个敌人。”
理查德的手指在剑柄上敲打着,思考。他看着落日的余辉在西面的树丛中投射出屡缕金色的阳光。头上,蛇云被映的一头微微有点发红一头深红。没关系,他决定了。他知道他的目标是谁,敌人是谁在他心目中没有一点怀疑。
“还有一件事。一件非常重要的事。”魔法师说。“当你用剑摧毁一个敌人后,你必须要付出代价。不是吗,亲爱的?”他望向她。凯伦点点头,低下目光。“敌人越强大,付出的代价越高。我很抱歉你必须得承受这一点,凯伦,但这是理查德必须要学的最重要的一课。”她微微的笑了一下,让他知道她明白这种需要。他转身对着理查德。
“我们都知道有些时候,杀人是唯一的选择。我也知道我无需告诉你们杀人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你将永远记得,一旦做了就再也无法挽回。在你内心中,你付出了代价,这能减轻你的负疚。”
理查德点点头,一想到在雪茄山悬崖杀的人他就感到心情难以平静。他并不后悔他这么做,当时他既没有时间考虑也没有其它选择。但在他心中,那人掉下悬崖时的脸容仍然十分清晰。
佐德的目光变得强劲起来。“由于魔力,你用真理之剑杀人后的感觉全然不同。魔力为你做出了服务,也需要你支付报酬。在所有人中,没有谁是全然善良或全然邪恶。就算最善良的人,他也会有一些不道德的想法或行为;最邪恶的人,他也会有某些美德。敌人,并不是一个为了自己的爱好而做出令人厌恶行为的人。他总是有对他来说十分有道理的理由。我的猫吃老鼠。这会使它变得邪恶吗?我并不这么认为,猫也不会这么认为。但我打赌老鼠肯定会持反对意见。每一个谋杀者都会认为受害者必须死。”
“我知道你并不想相信这些,理查德,但你必须要听。达肯·拉哈之所以做了这些事是因为他认为他做的都是正确的,就和你做你认为正确的事一样。在这方面,你们俩要比你所认为的相像的多。你想报复,因为他谋杀了你的父亲。而他也想报复,因为我谋杀了他的父亲。在你眼中,他是邪恶的,而在他眼中,你才是一个邪恶的人。这一切都是理解角度问题。谁最终胜利会认为他是正确的。失败者会被认为他是错的。这就和命令之盒一样,力量只是简单的存在而已,谁获得了就赢得了一切。”
“一样?你疯了吗?你怎么会认为我和达肯·拉哈会在什么方面一样!他渴求权力!他宁愿冒着摧毁整个世界的危险也要追求权力!我并不想要权力。我只是希望能够不受干扰的生活而已!他残杀了我的父亲!他割开了他的肚子!他想要杀了我们全部!在你眼里,我和他怎么会相像?你说的好像他是一个一点都不危险的人。”
“你到底有没有用心在听我一直想要教导你的事?我说在认为自己是正确的方面,你们俩是一样的。这使他比你想象的还要危险,因为在其它所有方面你们都不一样。达肯·拉哈享受从人们身上放血的感觉。他渴望看到人们痛苦。你正义的理念是有限制的,他没有。他的理念已经扭曲成为想要折磨所有的反对者,直到他们屈服为止,而且他把所有没有立刻冲到面前低头鞠躬的人都视为反对者。在他平静的割开你父亲的肚子,观察你父亲还在呼吸时的内脏时,他头脑很清醒。他非常享受做这种事时感到的愉悦,因为他扭曲的正义理念给了他许可证。这就是他和你之间最大的不同。这就是他危险所在。”他向后指了指凯伦。“难道你没有注意到?难道你没有看到她用剑做到的事?看到她怎样做到你做不到的事?嗯?”
“理解角度,”理查德说,语气十分平静。“她能做到是因为她认为她所做的是正确的。”
佐德将一根手指指向天空。“啊!理解角度使得威胁变得更加危险。”魔法师放下手指,戳着理查德的胸口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就…像…这…把…剑。”
理查德拇指勾着肩带,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他觉得好像站在流沙上,但他同佐德已经一起生活的够长了,不能轻易就忽略他简单说说却又很难理解的事。然而,他希望能简单化。“你是说不仅仅他所做的事他变得十分危险,而且他所认可的理念使他更危险。”
佐德耸耸肩。“让我来这样说。你会更害怕谁?一个两百磅重的男人,他想从你这儿偷一条面包而且知道他是不对的。还是一个一百磅重的女人,她相信,错误的,但是全心全意的相信你偷了她的孩子。”
理查德叉手抱胸。“我会从女人面前逃走。她不会放弃。她不会听任何解释。她有能力做任何事。”
佐德的眼神坚定。“达肯·拉哈就是这样。因为他相信他是正确的,他就更危险。”
理查德还了一个坚定的眼神。“我是站在正义的一方。”
佐德表情柔和下来。“老鼠也认为它们是站在正义的一方,但我的猫还是吃了它们,因为它也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