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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尊重原来的你。我所知道的凯伦不会试图愚弄人们而使他们相信不是原来的她。即使你骗了一些人也不会改变任何事情。你就是你:忏悔圣者。我们都只能是自己,不会多也不会少。” 他笑了。“一个睿智的女子,我的一个朋友,曾经这样告诉我。”
“任何男子都会削尖脑袋找出机会来剪掉一个忏悔者的头发。”
“我不会。我是你的朋友。”
她点了下头,仍然抱胸站着。“她一定会感到冷。她甚至没有带条毯子。”
“她也没有带任何食物,除了因为某种原因保留下来的那条面包之外,她正在挨饿。”
凯伦最后笑了。“她吃的比你和我两个人加起来都要多。至少她的肚子是填饱了。理查德,等她到了角木镇……”
“她不会去角木镇。”
凯伦走近前来。“但那里是她祖母的所在地。”
理查德摇摇头。“她并没有祖母。在她说她祖母住在角木镇而我告诉她不要去那里时,她甚至没有一点犹豫。她只是说她会去其她地方。她一点都没有思考,也没有迅问她祖母的情况,或者提出反对。她正在逃跑。”
“逃跑?也许从她任何在她胳膊上留下血痕的人那里。”
“还有她的后背上。每当我的手触碰到她后背时,她都抽搐了,但她没有说任何话。她非常需要别人的拥抱。”凯伦的眉毛悲伤的挤在一起。“我会说她在逃离任何把她头发剪成那样的人。”
“她的头发?”
他再次点点头。“那是用来标记她的,也许是作为某人的财产。没有人会把一个人的头发剪成那样,除了作为一个信息。特别是在中土,在这里每个人都非常注重头发。这是有意的。这就是为什么我替她剪平,用来消除这个标记。”
凯伦目光呆呆地直视前方。“这就是为什么她这么高兴头发被剪齐了。”她低语道。
“还有,除了逃离之外。她比一个赌徒更善于撒谎。”
她的目光重新回到他的身上。“比如说?”
“我不知道。” 他叹了口气。“但那一定和那条面包有关。”
“面包?你真的这么认为吗?”
“她没有鞋子,没有斗蓬,除了她的玩具娃娃之外一无所有。那是她最珍贵的财产,但是她让我们碰了它。但她却不让我们接近那条面包。我不太了解中土的魔法,但从我的家乡,任何一个小女孩都不会认为一条面包比她的玩具娃娃还要有价值,而我也不认为这里会有任何不同。你看到在你伸手去取面包时她的眼神吗?我敢打赌如果她手中有刀,而且你没有后退的话,她会向你挥刀的。”
“理查德,”她十分惊讶,“你不会真的相信一个小女孩身上会有这么多事。一条面包不可能对她有这么重要。”
“不会?你自己说过她吃地比我们两个人加起来都要多。我正在想她会不会是佐德的亲戚。你能解释为什么她饿成这样,而那条面包却完整无缺吗?”她摇摇头。“她身上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而那条面包是问题的中心。”
凯伦朝他走进一步。“那么,我们要去追她?”
理查德感到胸口上那颗牙齿的重量。他深深的呼出一口气,慢慢地呼了出来。“不。正如佐德喜欢说,没有一件事是容易的。我们怎么可能去追逐那一个小女孩儿,去解决她那条面包的迷题,而不管拉哈正在追逐盒子呢?”
她双手捧起他的手,向下看着。“我痛恨达肯·拉哈对我们所做的事,给我们造成的难题。”她轻轻的捏了下他的手掌。“我们一下子就喜欢上了她。”
理查德单手抱住她。“是的。她是一个特殊的小女孩儿。我希望她能找到她所追求的东西,而且平安。” 他放开凯伦然后开始朝道路松下走去,去收集他们的东西。“我们出发吧。”
两人都不想思考他们的感受,他们抛弃了瑞切尔,把她推向她一无所知而且毫无抵抗能力的危险拥抱之中,因此两人都把他们的心思尽可能快地投入到其她地方。她们在无止境的森林中走了很久,因为运动而没有在意寒冷。
理查德任何时候看到小径上的蜘蛛网时都很高兴,他开始把蜘蛛看成是他的守护者。在他作为一个向导时,他对蜘蛛网粘到脸上一直很恼怒。谢谢你,蜘蛛姐妹,现在他每次穿越一个蜘蛛网都轻声对自己这么说。
中午,他们在一条冰冷小溪边、被阳光所照耀的石头上歇息一会儿。理查德在脸上泼一些凉水,试图提起一些精神。他已经累了。午餐也是冷的,而且就这样囫囵吞下。他们两人都从把最后一口食物塞进嘴里,在长裤上拍掉手上的食物碎屑,然后跳下扁平、粉色的石头。
尽管他试图不要去想瑞切尔,但在他意识到他又这样做了之前,他发现自己又因为担心而皱起了眉头。他有时在凯伦转头查看四周动静时看见她的眉头皱在一起。一次他问道是否她认为他做出了正确的决定。她并不需要询问他说的是什么决定。她问他认为要花多久才能追上她。他说如果一切顺利的话要花两天焦黑,至少一天追上她再花一天时间赶回来。两天,她对他说,他们没有这么多时间。听到她这么说他的心定了一点。
接近黄昏时,太阳滑入山达山区一座峰尖后面,树林里颜色暗淡柔和下来,风也缓和下来,在原野之间形成一幅静止图像。当理查德集中精神思考等到他们到达塔玛拉后该做什么时,他发现他能够把瑞切尔从他的脑海中放下。
“凯伦,佐德说过我们都必须要远离达肯·拉哈,因为我们没有对抗他的力量,在他面前毫无抵抗能力。”
她扭头迅速的瞥了他一眼。“他是怎么说的。”
理查德皱起眉头。“嗯,索塔说女王不会拥有盒子很久了。”
“也许她这样说是指我们很快就能得到它。”
“不,这是一个警告,女王不会拥有盒子很久是指我们必须要赶快。那么万一达肯·拉哈已经在那里的呢?”
她扭头朝后看,然后缓下脚步与他一起并肩走。“那么如果他在那里?我没有其他路可走。我要赶往塔玛拉。你想要在这里等我吗?”
“当然不!我只是说我们在心里要有准备达肯·拉哈也许会在那里。”
“我心里有这个念头已经很久了。”
他在她身边走了一分钟没有说一句话。最后他问道,“那么你得出什么结论?如果他在哪里我们要怎么做?”
她一边说一边直视前方。“如果达肯·拉哈在塔玛拉,而我们赶奔那里,那么最大可能性就是——我们都会死。”
理查德走错一步,她并没有等他,而是继续前进。
树林里越来越黑,几片薄云慢慢变红了,白昼将近。小径开始与凯利斯郡河流平行,有时候离河流很近时他们甚至可以看到棕色河水,而即使在他们看不到的时候也可以听到河水流动的声音。理查德整个下午都没有看到一棵道路松。在扫视远方时,他也没有看到任何有道路松的迹象。天慢慢变黑了,他放弃了在天黑前找到一棵道路松的想法,开始寻找其他庇护所。在离开小径一段安全距离的地方,他在一个山坡的底部找到一个狭小的山洞。山洞周围都是树木,即使是山洞裸露对着天空,他仍然觉得那是一个隐藏很好的营帐。
凯伦在篝火上煮饭时,月亮升了起来。理查德幸运地在设好的陷阱里捉到了两只兔子,并把它们添加进了晚餐。
“我想我们准备的食物都可以喂饱佐德了。”她说。
好像是为了印证她的话语,白发散乱的老人,大步走进火光中,在篝火的另一边停下来,双手垂在臀部,他的长袍看起来有点破烂。
“我饿了!” 他宣布说。“我们开始吃吧。”
理查德和凯伦两人的眼睛瞪大,眼皮眨巴眨巴,然后站起身。当理查德拔出剑后老人也扎巴眨巴眼睛。一眨眼功夫,理查德就跳过篝火,剑尖指向他的肋骨。
“这是怎么回事?”老人问道。
“后退,”理查德命令道。他们一起移动了,长剑隔在两人中间一起朝树木从中走去。理查德仔细地检查了一下树木。
“介意我询问一下是否我们要怎么做,我的孩子?”
“我曾经被你叫过一次,也见过你一次,但两次都不是真正的你。第三次受欺骗,就是傻瓜了。”理查德诵读道。他看到了他想要看的东西。“我不会第三 次受同样的欺骗,我不是傻瓜。到这里来。” 他用下颌指了指方向。“从这两棵树之间走过去。”
“我不走!”老人抗议道。“把你的剑收起来,我的孩子!”
“如果你不从这两个树之间走过去,”理查德咬紧牙关说,“我会的把我的剑柄收进你的肋骨中。”
老人惊讶地挑起眉毛,然后拉起长袍走过低矮的灌木,嘴里喃喃自语着。理查德在走过树之后快速的瞥了一眼。他看见蜘蛛网分开后,脸上露出了笑容。
“佐德!真的是你?”
佐德的双手垂在身旁,用一只眼睛瞥着他。“真实就像烤蛤蟆一样,我的孩子。”
理查德把剑收了起来,然后猛地甩出双手抱住了他的老朋友,几乎把他的生命挤出来。“噢,佐德!看到你真是太高兴了!”
佐得双手敲打着他,试图吸到一口新鲜空气。理查德松开了双手,凝视着他,十分兴奋,然后再次抱紧了他。
“我很害怕如果你看到我后比现在更高兴会怎么办。”
理查德用一只臂膀搂住他的肩头一齐走回了篝火。“我很抱歉,但我必须得确定没有搞错。我简直不敢相信你真的出现了!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