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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在部队还是在叶家,乱。伦两个字都会压死他们所有的念想,一条注定走不通的路又何必拼得头破血流的呢,到最后,痛的还是两个人。
“潆溪……”叶清扬放在膝盖上的手指曲起握紧,“明天我要去见一个人,本来是想和你一起去见的,但是你现在这样……”
“没必要!”叶潆溪闭着眼淡淡地说,“你送我回去吧。”
“回哪里去?你这烧都还没退。”叶清扬见她肯说话了,语气里带了几分轻松。
“没关系,输完这一瓶就走吧,我想回伯伯那里去了,我不想呆在这里,不想呆在G市了。”叶潆溪的话音刚落,就听得椅子腿在地板上划拉开的刺耳声音,接着是叶清扬急躁和暴怒声音。
“胡闹!什么叫不想呆在G市了?!”
“就是不想呆在你身边了。”他的火被点燃,她倒是平静下来了,转回身子来,静静地看着他,对着他的眼睛,将这句话的每个字都咬得极重地重复了一遍。
叶清扬的手指比着她气得说不出一个字来,叶潆溪却在这一刻猛然爆发出剧烈的笑。叶清扬被她笑得莫名其妙,怔怔地看着她。潆溪见他一脸的不解,才笑着说:“这样,挺好的,至少我心里稍微好受点。”
至少,可以安慰自己说,我离开,你也是不舍得的。
“叶潆溪,我告诉你,这件事你想也不要想!苏婉都没能要走你,他钟林也别想!那里是个什么地方?你回到那里过什么样的生活?这些你都考虑过没有?你也不小了,不能什么事一时兴起,想起来好玩就一头扎进去!”叶清扬努力克制着不将怒火蔓延到她的身上。
“我是自己要回去的,不是伯伯来要的。”叶潆溪低头看着扎了针的手背,低声说,“你说过,我跟着谁都由我自己决定,我现在不想跟着你了。”
叶清扬张了张嘴,却找不出可以反驳的话来,一时之间,两人都没有再开口。叶清扬坐回椅子上,平复了会儿呼吸,沉下声来问:“你为什么不想再跟着我了?昨天打电话的时候不是好好的么?”
叶潆溪的左手食指在右手掌心里画着圈圈不抬头也不回答,叶清扬固执地看着她,执意要得到答案才肯罢休。就在两人僵持不下的时候,叶清扬的手机响了,一看是秦萌的,他连忙接了起来。叶潆溪这才快速地抬头看了他一眼,又很快地垂下头来。
“叶清扬,我老婆说明儿给你约的那美女不喜欢太过正式的,你明天穿身便装去吧,也别绷着个脸,哪有女孩子喜欢那种人的。”打电话过来的不是秦萌却是陈安博。
“行了行了,不就是相亲吗?用得着你翻来覆去地嘱咐这嘱咐那的么?”叶清扬不耐烦地挂掉电话,一回头却见叶潆溪又背对着他躺着,被子兜头蒙住整个身子,只有输液管那里露出一条缝隙。
“不要这样蒙头睡。”他无奈地叹口气走过去扯她的被子。
叶潆溪躲在被子里,一只手死死地抓着被角,落下泪来。原来亲耳听到的感觉就是这样的痛。懵懵懂懂的年纪,她不知道该如何向他说明自己为什么不开心,为什么会想离开。其实真的是很简单的一句话,可是就那么哽在喉咙里,难受得她想要伸手去拔,却又怕换来鲜血淋漓。
青春期的前后瞻望,胆怯成为女孩子最无力改变的一个特征,她恨死了自己的怯懦,却无计可施。有的时候,她甚至觉得自己被逼到了绝境,向前可能是柳暗花明,却更大可能是万丈深渊;向后,她又觉得心有不甘,即使只有一次机会也不舍得放弃。
“潆溪……听话……”叶清扬揉了揉眉心,显得很是无奈,“那你说说看,我做了什么让你必须离开的事情了么?”
这个问题一出口,叶清扬就后悔了,或者说是第一次感到了心虚。如果叶潆溪的内心真如他在那个生涩的吻中感受到的那般,那么他是真的做了让她心伤的事了。急于追求一段婚姻,是对两人眼下这种隐秘却又有些分明的情感的终结,同样却也是对她的伤害。
“是!”这一次叶潆溪回答得迅速且笃定,被逼到绝路也想要破釜沉舟,“你什么都不懂!”
叶清扬看着被子高高隆起的部分,几次伸出手去最终都缩了回来,他走到窗边,看着楼下花园里护工搀着病人缓步行走的场景,垂下眼眸,轻声叹息:“潆溪,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可以摊开来在表面说清楚的。”
潆溪哭着掀开被子,坐在床上,看着他挺拔的身姿,说:“可是不说就永远都没有机会了,那和自己放弃有什么区别?”
“明知道是不可能的事,说出来了又有什么意义呢?”叶清扬回身坐到床沿边,抚着她的头发,拇指轻轻揩去她不断落下的泪珠,“潆溪,你想要的,我都会想方设法地给你,可是,只有那不行。你现在还小,不明白这个世界上很多东西是需要得到外界认可的,一意孤行只能换来伤害。”
“是不是我想要的,你都可以给我?”
“除了……”叶清扬说到一半又停了下来,他无法轻松地对她说出“爱情”两个字。
“好,我不要你结婚,不要你和别的女人相亲、约会、恋爱!”
良久,叶清扬才摸着她的长发,轻声吐出一个字:“好!”
24、分析 。。。
这一次谈话;两人都似是而非地默认了那件事,表面上风平浪静;但是谁都看出了一些变化。叶潆溪乖巧懂事如往昔,脸上的笑容却与日俱增;叶清扬惯有的沉稳也依旧,在对待叶潆溪时却更多地表现出了无奈。
陈安博对于那天叶清扬的爽约也不满,时不时地就冷言冷语地讽刺上两句,步入婚姻困难户的某人通常都是一笑置之。陈安博不是傻子;叶潆溪去医院挂了几个小时的水之后;叶清扬就改变了想法,其中的原因不言而喻。对于两人目前的黏糊状态,他又有点看不透了;叶潆溪对叶清扬的干预似乎真的太多了;甚至是一些她不应该涉足的地方。
“哎,老大,我问你个事。”一走进家属院,陈安博就迅速蹿上去攀住了叶清扬的肩,“你家那个小萝莉……你到底是怎么给她打算的?”
“你有想法?”叶清扬斜乜他一眼,不紧不慢地上楼,“读书,大学毕业,然后工作。”
“这是日后保障,我是说生活上,你总不能真的为了一个小丫头片子放弃寻找另一半吧?或者,你打算把她绑在自己身边一辈子?”
“我结婚的事你以后也不要在她面前提起,她不乐意。”叶清扬拉下他的胳膊,脚步一顿,“我妈叫你在过年的时候请个假到我们家去吃饭。”
“你不去?”
“去,我要过年都不回去,老太太不更不高兴了么?潆溪也不会答应的。”
“兄弟,我真的觉得你栽了,三句话不离‘叶潆溪’三个字,你这么宝贝下去,过两年你就等着瞧吧,丫头长大了有小心思交男朋友了有你受的。”
“要是真有那么一天……”叶清扬摇了摇头,“真到了那一天的话,我都不知道我是该难过还是该高兴。”
陈安博看着叶清扬掏钥匙进了门,若有所思地摸着下巴闪进了自己屋里。秦萌正坐在梳妆台前往脸上涂抹着乳液,见他贼兮兮的样子,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嘴里骂道:“笑得跟捡了多大的便宜似的,进了自家门还像贼眉鼠眼的眼珠子直转。”
“萌萌,有这么说自己老公的么?”陈安博边换衣服边笑嘻嘻地说,“便宜没捡着,倒是捡着了一个秘密。”
“你一个男人能不能不要那么八卦?”秦萌放下手中的东西去厨房里端来煨在文火上的鸡汤,“大半夜的,喝点鸡汤垫垫肚子。”
陈安博笑着接过鸡汤,也不理会她的注视,施施然地起身,两口喝下鸡汤,进了浴室。秦萌在外面抓心挠肝地咬了半天的指甲,好不容易等他出了浴室,他却像是没事人一般镇定地躺上床,盖了被子就要睡觉。
秦萌最终还是没能忍住,走过去狠狠地拍了他一下:“什么秘密?不知道说话说半截要人命的啊!”
“嘿嘿……”陈安博贱贱地笑着,回身抱过自家老婆,边撸着她的脑袋替她顺毛边说,“这么多年吧,我就觉得叶清扬和叶潆溪之间有点奇怪,虽然我平时开玩笑吊儿郎当的,但是其中还是有几分真想法,只是叶清扬老是觉得我不正经。”
“不会吧,潆溪和叶清扬可是相差了十多岁,再说了,人家可是养父和养女的关系,亲近一点是正常的。你是不是想多了?”
“你先听我分析一下。”陈安博拍拍秦萌的腰,示意她稍安勿躁,“潆溪小的时候,他对她宠着,疼着,这也是理所当然的,谁也没觉得这不可以。他说叶潆溪敏感,去哪都带在身边,晚上呆着一起,这个也是可以理解的。但是……关键在于,你见过哪个养女都十五六岁了还跟着毫无血缘关系并且未婚单身的养父睡在一起的?”
“你怎么成天就想着这些龌蹉的东西啊?”秦萌暗自掐他腰间的肉,“人家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实际上是以父女关系相处的,睡在一起又怎么了?我看潆溪这孩子的确敏感了一点,叶清扬想着为她好就宠溺了一点,那有什么?”
“你还记不记得上次叶清扬让我给你说介绍些好的女孩子?”陈安博见秦萌点头才继续下去,“可是叶清扬为了叶潆溪,最后谁都没见,并且打消了结婚的念头。我开始以为是因为叶潆溪还是放不开,后来一见她又觉得不是那么回事,难道你没发现只要有叶清扬在,叶潆溪整个眼神都不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