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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
片山就那样地站着。把雪子的身子紧紧抱住,一面吻她,一面把她的毛线衣下摆往上揭去。手直接碰到她的肌肤,使他心口不禁一震。
雪子忽地离开他往后退了两三步。缓缓地把那身宽松的毛线衣脱下。里面什么也没穿。那年轻的、绷紧的乳房那么突然地在眼前出现。使片山觉得目眩。咕噜!他干吞了一口口水。
“其他的该由你帮我脱吧。”雪子在床上横躺下来并说。
片山慢慢地走近床,伸出颤抖的手,轻触雪子的胸脯。浑身的血沸腾着。眼睛好像戴上了一副滤光镜般,整个视野都在燃饶。
雪子伸过双臂,把片山搅进怀里,片山也顺势栽下上身抱住她。血液仿佛忽然集中在头部,但闻巨槌阵阵敲击脑顶,在一片天旋地转里,胡乱地把雪子剥成赤裸。
好笨拙,可是雪子倒也承受着片山的爱抚,让气息急促着。是雪子领航有方吧。节拍配合得不错,几乎不像是头一遭。她留心着不使自己妨碍片山的爱抚,帮片山脱衣服。然后,
“要吧,把我要去吧……”
说罢就把自己整体地交给片山,闭上了眼睛。这是决定性的瞬刻!片山觉得全世界都在给他声援,一股气地就要……
雪子突然睁开了眼睛。
“那是……?”
“哦?”
片山正要突击。好像迎头挨了一棍。
“怎么啦?”
“什么声音?”
“我没说什么呀。”
“不是你。好像是惊叫呢。”
“我没听到……”片山微感不安。
“我确实听到的。”雪子一本正经。
“哪个方向?”
“不知道。好像是走廊尽头那边。”
“怎样的声音?”
“我也不知道……是一种惊叫……”
就在这时。拼命似的惊叫声在走廓上传过去。
“哎呀!”
“是这个吗?”片山这回听到了。
“对,就是这个。”
“的确像惊叫呢。”
片山的茫茫然的脑子。这时蓦然清楚过来了。他霍地从床上起身。
“是惨叫!出了什么事呢?”
片山说着一跃而下,奔向门口,雪子连忙叫住他。
“你那个样子,不能出去呀!”
片山一惊,拼命地从棉被里搜出衣裤,把前后穿反了,再脱下又穿上,总算穿好了花衬衣和长裤,开门飞奔而出。雪子也穿好内衣裤,信手取了一件袍子披上,随后赶去。
片山出到廊上迅速地环顾左石,一时猜不出惨叫声来自何处。正在他左看右看拿不定主意的时候,前面第四个门被推开,一个女孩翻滚一般地出来了。片山奔过去一看,这女孩一险发白,浑身震颤,好像怕得死去活来的样子。
“你没事吧?什么事?!”
那女孩嘴巴一张一合,根本说不出话,不过总算伸出手指,指出了门。片山已经料到了一种最可怕的场面。往门里看过去。但是。事情完全出乎他意料之外,使得他一时愣住了。
一个男子扭曲着身子,倒卧在门内地毯上。肚子深深地插着一把小刀,血染了衬衣,地毯上渗出一个扇形血渍。他的手附近还有一把手枪。这些都是片山所料到的,料不到的是当那男子的脸徐徐地抬起来的时候。片山一看,禁不住大惊失色。
“……是你,片山……”男子吃力地喘着大气,沙哑着嗓音说。
片山好不容易地才恢复了自我,…个箭步飞奔过去。
“林。林兄……出了什么事?!”
从门边也扬起了短促的惊呼。是披着睡袍的雪子赶到了。
“这不是那位刑警先生吗?常常和你一块的……”
“就是他。去叫救护车,赶快!”
“好。我去请大学的医生。住在宿舍里。”
“拜托,拜托!”
雪子急步跑开后,片山把林的头部托起来。除了这以外,他不晓得怎么办才好。他也担心随便动会使他出更多的血。
“……片山……”
林一开口就激烈地咳起来。
“别说话,林兄!还不能说。”
“我看……看到……凶手……”
“凶手?什么凶手?”
但是,林已经听不到片山的话了。激烈地喘了几下,喃喃地挤出了话;
“看到……”
说了这些就吐出了最后一口气。
“林兄!林兄!……林……”
片山的叫喊声渐小。最后只有把林的头部放下去了。死了。林刑警死了……几乎无法相信,可是……
“看到……”
看到什么呢?凶手?是什么凶手呢?片山想到这里忽地一惊。这里是女生宿舍。林为什么会在这里呢?
片山起身看看室内。床就在背后。它在室内一角。不容易看到。而床上正躺着一个棵身的女孩。肚腹被剖开。雪白的床单染成红色。她也死了。
原来是追缉的那个变态的杀手。他在这里看到了行凶现场。可是,反遭凶手杀害。
原本麻痹的感觉浙浙复苏过来了。充溢在空气里的血腥味和凄惨的场景,使他感到激烈的呕吐感。他蹒跚地退出门外。雪子赶回来了。
“我叫了救护车。医生也马上来。怎么样?”
“死了。”片山拼命地抑止呕吐应了一声。
“哎呀……”
雪子想走进房里。
“别进去!”
片山抓住了雪子的手臂拖回来。
“怎么啦?”雪子不解地问,“是怎么啦吗?”
“还有一个死者。”
“谁?”
早先发出惨叫的女孩颤声说。
“是清子!清子也死了!”
雪子冲进去,马上又冲出来了。
“告诉你别进去。还好吧?”
“没,没事……”
雪子的脸白得像一张纸,瘫痪般地在走廊上坐下去。好像起了连锁反应般地,片山也在她身旁瘫坐下去。三个人苍白着险坐着。女学生们被吵醒了,两个。三个地从门里探出了头。
第四章 终了和开始
一
“真不得了啦。”
雪子在睡袍上再披一件长抱,可是看来好像还是很冷似的。也许是因为脸太苍白的缘故吧。
走廓上有一大堆刑警和鉴定课的人员。几个记者被逐出,还是要挤进来。这里成了深夜的急诊处。
“真是……林兄会这样,太意外了。”
片山好像自语似地喃喃说。
“一直都是在一块办案的吗?”雪子问。
“不一定。是个好前辈呢。”
片山胸臆里思潮起伏。乱成一片,使他不知如何是好。林承办的是森崎教授凶杀案,怎么会来到女大学生凶案现场呢?这不可能是巧合吧。难道接到了特别的命 令吗?这一点,只有问三田村课长。可是打了两次电话部没人接。三田村几年前死了卧床多年的老妻后,过着独居的日子。到哪儿去了呢?天快亮了。过一会儿再打 打看吧。
还有。林是干练的老手。能够杀他的凶手。究竟是个怎样的人物呢?
“只要林兄能说一声有关凶手的事。不晓得多好……”
片山不觉地又发了牢骚。
“是来不及说的,是不是?”
“是说。看到凶手,可是就只有这些……”
片山说着又叹息了一声:
“想封锁,可是不知道凶手是怎么个人。封锁也不管用的。”
“可以确定的,是个男子是不是?”
“不错。”
陡地,片山脑子里闪过了一个奇异的想法,真的是男子吗……废话!当然嘛。女人怎么会把女人杀了,再分尸般地……不过。锐利的刀不需要太大的力气。并且凶手和被杀者之间也没有性行为。这么一来,岂不是凶手末尝不可能是女人吗?
如果凶手是女人,那么林遭毒手,也就可以理解了。因为即使是像林这种干员,碰到女人,说不定也会有放松的一瞬。
“你怎么啦?”
雪子忧虑地看着片山问。
“哦?没有。没什么。”
“好像心事重重嘛。”
“嗯,是有种种想头……”
片山支吾其词。这想法太奇特了,还是暂时搁在自己一个人心里吧。
还有一桩令人担心的事。是晴美。如果晴美的男朋友真的是林,那么林被杀的消息,可能给她造成太大的打击。片山希望能够亲口告诉她。而且应该在新闻报道这事件以前告诉她才好,他想。
“我想先回公寓一趟。”片山向雪子说,“也许得在这里待一段时间。这一身衣服,恐怕不太妥当。”
“嗯……可是你可以走开吗?”
“没关系。马上赶回来。”
“那我就乖乖地回房间。躲在棉被里颤抖吧。”
雪子好不容易地装出了笑。
片山向附近的一个刑警说了一声,离开了女生宿舍。首先到停在后门的巡逻车上打电话找三田村。响了好久都没人接。正要挂上时。传来了声音。
“我是三田村。”
“我是片山。一大早就打电话,很抱歉。”
“没关系。出了什么事?”
片山一时不知如何措词。
“……是林兄,被杀了。”
“在哪里?”
“羽衣女子大学的学生宿舍。好像是大学女生杀手干的。女学生也被杀了一个。”
“你说林吗?伤势呢?”
片山干吞了一口口水说。
“过世了。”
缄默片刻。
“和林太太联络了没有?”
“还没有……”
“我绕过去告诉她。我马上出门。”
“是。”
这种艰难的任务。三田村是从不派给人家的。
片山让淩晨的冷峻空气震颤着身子。出到大街上。等了约五分钟才叫到计程车,直驱公寓。靠在座席上,心情便自然而然放松,睡意便也跟着袭上来。他这才想到。昨晚是没有阖一下眼睛的。
原本应该是爱的一天,却成了料想不到的一个晚上。片山苦笑了一下,轻轻地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