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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问他好了。这种人,我再也不要看到。以后你提的相亲我也绝对不干!”
“几子,你倒说说,是怎么回事嘛。”
母亲改口,万分不相信似地说。
“不会是……他,他对你怎样吧?”
“对我怎样?”几子正色地说。“如果对我怎样,我就不会这么生气啦!”
光枝好像做了一场恶梦。回到晴美身边。
“怎么啦,姑妈?”
“我也莫名其妙。阿义怎么会让几子小姐气成那个样子呢……”
片山从小径出来了。光枝和晴美登时怔住。看,他和一个从来也没有见过的一身淡红西装的美貌动人小姐互勾着手臂,多么快乐似地笑着呢。
片山看到姑妈和晴美,腼腆地笑笑说,
“姑妈,真对不起。我出去一下。晴美,晚饭不用啦。”
看着这两人的背影离去,光枝几乎昏倒,晴美倒不傀是个年轻人,再也忍俊不禁了,大笑着喊。
“哥哥,加油啊!”
她是在给片山声援呢。
二
这个晚上,片山回到公寓,已过了十一点。
“回来啦……”
从玄关悄悄地往里头瞧瞧,屋子里黑漆一团,而且寂静无声。
“怎么,不在家嘛。”
门没有上锁。怪事。晴美难道先歇了?可是,通常玄关会留一盏灯的啊……
“晴美……在吗?”
向黑暗里叫了一声,正在脱鞋时,“砰”的一声,传来一记尖锐的爆裂声。
“谁!”
正待慌忙沉下身子时,绊了刚刚脱下的鞋子,人就摔倒了。这一枪没打中,下一枪可不一定呢!他边挣扎着起身边想。但是。我凭什么挨枪?晴美呢?晴美哪儿去了呢?
“晴美!”
灯光突然亮了,晴美一脸微笑地坐在那里。
“哥哥回来了。”
“喂喂。刚才的……”
“是去年圣诞节买的纸筒炮,还剩下一只。”
“吓了我一跳,还以为胸口中弹了呢。你是干嘛?”
“是祝贺哥哥有了恋人嘛。”
“这家伙!”
片山苦笑着上去。
“喝一杯茶吗?”
“好吧。”
“哥哥,今天,我才被你吓了一大跳呢。”
“姑妈呢?”
“差一点昏倒,她可受到冲击啦。我们在楼下大厅里坐了好一会。”
“这样啊。”
“是杰作呢。嘴里喊着不得了,可是想陪她进吃茶室,她说那要花钱,不如去大厅吧。”
“抱歉啦。”
“不过也好像没有很生气。还对哥哥另眼相看了。”
“那你呢?”
“我吗?”
晴美莞尔一笑说。
“还用说的,刮目相看啦!”
片山也笑笑地说。
“那就好。还以为会被训斥一顿的。”
“怎么会……那位小姐是谁?”
片山简单地说明了认识雪子的经过。
“已经很有进展了嘛。哥哥,好叫人佩服啊!那以后去了哪里?”
“种种,种种。电影啦,餐厅啦,小吃啦……”
“所以才红着脸是不是?真是的!”
“没办法。总不能老喝可乐吧。”
“该让那位小姐把你锻炼锻炼才行。”
“要见见她吗?”
“好哇。好想见见她……好一个大美人嘛,没想到哥哥也有这一手。”
“你这家伙!”
片山朗笑起来。不过说实在,令天这一天,可真太了不起啊。吃饭,聊天,跳舞,还送她到学生宿舍。在后门旁接了一个热吻。好长好长的,充满热情的吻,使得片山这次确确实实体会到接吻的滋味了。
“你原来是个这么好的人。”雪子说,“在这里过夜吗?”
片山的胸口活蹦乱跳起来。好想回答说“好哇”。好希望拥抱她,把她据为己有。然而,嘴巴里吐出来的,竟是:
“我妹妹在等着,还是回去吧。”
雪子竟然也好像早知道他的内心。
“是啊。那就分手吧。明天晚上,十一点,来这里吧。住我那里。”
“可是……”
“先跟妹妹提一声,就不用挂心了。不是吗?”
“嗯……可是,可以吗?”
“当然!那就晚安。”
“晚安。”
再吻过一个轻吻,雪子就一翻身攀过去。雪子在门后站定说。
“对啦,杀了和美的凶手也是这么翻过来的。想起这一点,真叫人害怕。”
雪子挥挥手又说,
“明天见。”
“等等。”
片山叫住她,同时开始攀爬。雪子一惊。
“你怎么啦?干嘛忽然又……”
“我送你到房间。忽然觉得不放心啦。”
片山好不容易才翻过去。
“万一那个杀人魔鬼还在。那就糟糕了。”
“怎么会嘛。”
“不行。不保险。”
片山断然地加了一句。
小蜂老人一如往常在打瞌睡,两人悄悄地走过管理员房间前,上到四楼的雪子房间。
雪子在开门锁时,邻房的房门被打开了,靖子露出了脸。
“雪子,你回来啦。啊!”
看到片山,靖子眼睛…亮。
“这位是?”
“谁?啊,他是刑警先生。”
“是怎么回事?”
“要问我一些话的。”
“原来如此。”靖子微微一笑点点头。“对呀,要问好多的话。”
“那么……我这就回去啦。”片山呐呐地。
“呃,你不用急的。”靖子说着赶快又补了一句,“我不打扰啦。”
“是真的……我马上就要走。”
“讯问也好,逮捕也好,请便。雪子,我走啦,晚安。”
“晚安。”
雪子转过脸向片山说。
“如何?还是明天吗?”
“嗯。还是明天吧。”
“好吧。我会等着。”
两人又相拥一吻。
“……明天,好像是好长的一天呢。”雪子微笑着说。
片山晕晕陶陶地踉跄着步子出了学生宿舍。明天,明天要干嘛?难道要和我睡觉?这是怎么回事?真的还是假的?不是在做梦吧?
双脚好像踩在云上——是老套的说法。可是感觉正是那样。不管怎样,当他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走在外面街道上。如何爬过后门,一点记忆也没有。人都出来了。翻过扎栅门是错不了,可是就好像在无意识里翻过来了。
恋爱,可真是不得了的事呢,片山茫茫然地想。因为把一个人撑到半空中。
“……哥哥。”
晴美的嗓声使他恢复了自我。
“什么事?”
“今天。姑妈说我的相亲照片怎样怎样……”
“对啦。我忘啦。还在西装口袋里。”
片山说着起身。
“不用啦。反正要拒绝的。”
“看看总可以吧。”
“可是,反正……”
“要拒绝,总该有个什么借口是不是。就是这个。”
一流私大经济学系毕业,二十六岁,银行职员。光看面孔和服装,不是相命的也坷以看个八九不离十的外表。
“是姑妈喜欢的那一类吧。”晴美说。
“该是无懈可击吧。”
“这一点正是最大的缺点。”晴美坦率地表示,“抱歉啦。请哥哥退还给姑妈吧。”
“该怎么告诉她?”
“随便吧。就说,这么好的人,我配不上。”
“这未免太冷了些吧……”
这时。从背后传来沙沙怪声。一看,在房间一角睡觉的福尔摩斯起来了,在木柱上抓着磨爪子。
“唉唉这家伙,柱子都给抓破了。”
“没办法。猫必须经常那样磨的。”
原来,最近常常觉得榻榻米起毛,也是这家伙抓的。
“房东会啰嗦呢!”他说。
“我会应付的。对啦,我听同一个专柜的同事说。可以买到让猫磨爪的板子。明天我就去宠物用品部看看。”
“真的!这年头,什么都变成商品啦。”
片山看着正用后脚抓着耳后的福尔摩斯想,这家伙。渐渐没有野性了呢。吃的猫食罐头,用人工板子磨爪子。差不多没有老鼠可以让它追逐了,只好无聊地睡。有的,在福尔摩斯的表情和动作上看到人的样子,也许那是因为文明化的猫,令人联想到无聊地躺在屋里看电视的太太族吧——
“我去洗澡。”
“抱歉啦哥哥。我先洗过啦。”
“像它那样舔舔身子就算洗澡,不晓得多好。”
“讨厌!”
片山连忙解释说这话没有别的含意。
也许是因为喝了些酒,浸在浴槽里。睡意就来了。正在朦胧间,忽然让水淹过半张脸,猛喝了几大口水呛住了,慌慌张张地下来。在浴槽里溺死,这可太窝囊啦。
洗澡后的舒适感,猫一定不懂的吧,他有了奇异的优越感。回到房间,晴美说。
“糟糕。怎么办呢?”
她好困惑的样子。
“怎么回事?”
“我在洗东西的时候,放在这里的相亲照,让福尔摩斯给抓破了。”
“真的。没关系吧。我想人家不会只有一张的。”片山笑了笑又说,“福尔摩斯也是母的。说不定对那家伙有意思啦。”
“它才不会这么差劲吧。对不,福尔摩斯?”
福尔摩斯已经回到原来的屋角睡觉了。它好像认定那儿是它的地盘。
“好怪呀,哥哥,你看看这个。”
片山接过相亲照一看,禁不住笑起来。照片上,正在鼻子下面给抓了两条爪痕,好像成了胡子。
“恰到好处嘛。”片山说着一笑。
“对呀,好像故意这么抓的。”
但是……片山端详着照片想,善意人加上胡子,给人家的印象竟然这么不同。好比森崎和富田兄弟俩就是。没有了胡子,便像得一模一样的……
有个什么念头掠过片山的脑际。
“别忙……”
胡子……如果那撇胡子是假的呢?看一眼福尔摩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