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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旧的生产关系制约着生产力时间过长的时候,革命和暴力便由此爆发,直到新的生产关系出现,在财富分配上实现一种相对的平衡和稳定,由此发展到下一个破坏周期的到来
。
今天,许多中国人习惯了“民主”和“专制”的两个模式的绝对对立,而实际上,政治制度并非只有“民主”和“专制”这两个极端,非此即彼的这种二元标准,是基督教神学思
想体系下的机械思维和终极价值观。
人类从原始社会走来,生产力发展的速度越来越快,调整财富成果分配方式的速度也必然随之加快,而寻找最适合的政治体制的努力也越来越大,责任也越来越沉重,这将是人类
社会发展的永恒主题。
战国时候,齐国的雄辩家淳于髡向孟子诘难说:“嫂溺,则援之以手乎?” ——假如嫂嫂掉在水里,小叔子可以伸手去拉她吗?
孟子回答道:“嫂溺不援,是豺狼也。男女授受不亲,礼也;嫂溺,援 之以手者,权也。” ——嫂嫂掉在水里而不去拉,这简直是豺狼!男女之间 不亲手递接东西,这是礼的
规定;嫂嫂掉在水里,小叔子用手去 拉她,这是通权达变。
对于这段著名的对话,很多人只看作礼教对男女交往关系的限制根据,但却忽略了当中最重要的核心,那就是中华文明中的一个伟大智慧——恒定与权变的中庸适度。
我们知道,西方文明最核心的价值道德体系是犹太/基督教系统的神启理念,而宗教的价值道德标准,则是几千年都不会更改的“超稳定结构”。耶和华在第七天休息,今天的基
督徒都要在星期天去做礼拜;公元前167年犹太人举行“玛喀比起义”时,塞琉古军队在安息日那天发动进攻,而犹太人连躲藏的洞口都不会去掩盖起来,任由宰杀;穆罕穆德娶九
岁幼女为妻,今天有些阿拉伯人就要把九岁定为女子结婚的最低年龄。
价值观超级墨守成规和胶柱鼓瑟,意味着的保守、死板、停滞和渐趋消亡,而过度的灵活权变,又缺乏相对稳定的价值观和道德观,油滑轻浮,容易沉入见风使舵和实用主义的激
流,而恒定与权变的适度结合,一方面可以保有行为准则的稳定性;保持整体的和谐与秩序;而另一方面又可以适应外部世界的风雨巨变,在变通中战胜所有困难。这就是中华民族
五千年长盛不衰的最高智慧——辩证法。
在电视剧《亮剑》中,李云龙摇头晃脑地读着一段话“良将用兵,若良医疗病,病万变药亦万变。自古不谋万世者,不足某一时;不谋全局者,不足谋一域。”
很多人认为这段话出自哪本兵书,其实出自乾隆年间的一位名医,虽然这只是一种中医理论,但却该秉承了中华文明中最伟大的辩证法思想。
社会存在决定社会意识,这个道理适用于古往今来的任何社会,历史台阶上的每一代过客,都应该用辩证法的思维来看待生产力和生产关系的动态调整,探索和建设一个最理想的
政治制度,并且随时能够不断完善和不断调整它,使之得到不断的进步和改革。历史证明,那些无法调整生产关系、无力适应新的生产力进步的文明,不管有再大的霸权,不管有
再辉煌的文化,最终都会土崩瓦解、烟消云散,成为下一个文明吸收养分的腐殖土。
而今天的欧美世界金融体系崩溃,从最深刻的层面来看,不也就是其现行的政治体制失去了对资本这一“突变”的控制能力,从而,无法适应生产力的一系列最新变化而导致发生
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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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关于美国金融寡头具有强行恢复社会秩序的能力和冲动的问题。
毫无疑问,对于美国社会目前的涣散和低效现象,“第二美国”是绝对不满意的,否则,肯尼迪、马丁?路德?金,还有里根,他们怎么会相继被打黑枪?如果按照布热津斯基《大
棋局》的规划,“第二美国”不择手段地一意孤行,也许驻伊拉克和阿富汗的两支美军早就已经在德黑兰大会师了,哪里会落到今天这种不战不和、进退不得的尴尬境地。
在那些金融、军工寡头心中,必定对“第一美国”充满了委屈:
要用廉价资源,必然要占领资源富国,这自然免不了打仗,可打仗又不能死人,死自己人不行,死对方的平民也不行,那么,这个仗怎么打?
既然要享用中国出口的价廉物美的商品,就必然大量进口,国内越来越多的人不想干活,制造业越来越萎缩,那么,又如何来增加就业机会呢?你们在“通用”和“福特”车间里
,每天拧上几颗螺丝,就享受着比大学教授还要优厚的待遇,动不动还要罢工加薪,难道这就不叫贪得无厌了吗?
既然需要从中国大量进口,而自己又没有同样多的货物出口到中国,就必然要形成巨大的贸易逆差,那么,不大量印刷美元和发售国债,这个贸易收支用什么来平衡?难道叫格林
斯潘天天从仓库里提黄金吗?贸易逆差越来越大,美元必然越印越多,国债也越欠越多,那么,美元的贬值就不可避免,金融危机的到来就是迟早的事,你们好吃懒做,不承担责
任,反过来怨我们?
在情感上,资本暨权利寡头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挫折感和无助感,这种失败而决不甘心而带来的紧迫感,就体现在罗马共和国晚期以凯撒、庞培为代表的“新民主派”身上。在格拉
古兄弟改革失败之后,“前后三巨头”凭借手中掌握和资产和军队不断夺取权力,最终战胜元老院体制下的共和制,带领罗马进入了帝制时代。
这种挫折感和无助感,也体现在魏玛共和国期间的乡村容克和大资产阶级身上。一战之后,集领主权与乡村政权于一身的普鲁士贵族庄园主逐渐资产阶级化,一战的失败和民主体
制的建立,使坚持“普鲁士道路”的容克阶级在骑士荣誉和政治权力上遭受打击,因此,拥有大量财产的容克地主便与以金融家、产业主结成联盟,推举阿道夫?希特勒上台,埋葬
了软弱涣散的魏玛共和国,对国家开始实行高效率的帝国制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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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另外一个角度来看,冷战结束的第一天起,中国就上升为美国的第一号战略对手,但是二十年来,在整个西方世界的唯独遏制下,中国不但没有瓦解和崩溃,反而发展速度越来
越快,经济规模越来越大,政治上也暂时没发现失去稳定性和持久性的迹象。这个结果对美国的威胁日益加大,同时,对美国决策层的影响也日益加大,通过这次奥巴马从竞选到
上任的前后过程中的许多决策和外交活动来看,中国作为美国战略对手的性质没有改变,但是,中国成为美国重新认识和仿效对象的成分却也在悄悄增加。在“G2”舆论的背后,
我们看到了,中国在三十年来始终不变的温和的集权体制下所创造的奇迹,对躲在权力幕后的“第二美国”应该有着何等的鼓励和诱惑。
对手中拥有权力、资本、战略视野、操作能力和意志的“第二美国”而言,其政治制度的钟摆从一个极端摆动到另外一个极端,其实并不是一个不可跨越的天堑。从共和到帝国,
并非遥不可及。实际上,这本身就是一种生产关系在面临破局时候的动态调整。
但是,当美国的大财团和大企业纷纷倒下的时候,当道指飞流直下跌破6800的时候,当美国旗下的东欧各国濒临绝境的时候,当美国从中东、中亚、非洲、南美、澳洲被迫实行战
略收缩的时候,当美国的新教资本主义精神支柱面临折断的时候,当美国的国家威望和政府信誉面临破产威胁的时候,为什么作为美国灵魂的“第二美国”还按兵不动,没有任何
动静?
他们在等待什么?
实际上,这帮手握数十万亿美元和数千核弹的金融战高手、信息战教父,这帮雄踞在资本和权力宝座上居高临下的兀鹰,正目光炯炯,虎视眈眈,等待一个人类史上空前的大动乱
的到来,准确地说,是在等待他们暗中所制造的惊天大动乱的到来,而只有这个动乱时代的到来,他们才能实施其早已策划停当的疯狂冒险,这个冒险是整个美国在眼下绝境中大
翻盘的唯一一次机会,如果冒险成功,美国必将从目前的全球最大债务国一跃而变成全球最大的债权国,将再一次成为从动乱甚至战争中获利的大赢家。
那么,“第二美国”究竟能用什么手段来进行一次什么样的疯狂大冒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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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美元9?11
一、在探究剖析华尔街金融寡头的终极战略之前,我们先来聊几句关于宋鸿兵和《货币战争》的闲话。
关于经济学家的笑话很多,其中一个很是有趣。
有一个武校校长,对毕业的一帮弟子告诫说:“你们出去以后,千万不要轻易跟经济学家过招,因为他们都有一支看不见的手!”
我们都知道,“看不见的手”是对市场本身对经济活动的固有自我调节功能的一种形象说法,一般解释为价值规律。然而,对经济学家而言,关注“那支看不见的手”固然重要,
但是,具备一双“看不见的慧眼”恐怕更重要。
平心而论,目前中国的许多所谓“经济学家”,实际上只是一些对“过去时态下的经济数据”进行整理和分类的“录入员”,或者叫“经济活动领域内的历史档案学者”,他们何
曾具有这种“慧眼”来看穿过去和未来的经济走向。他们既没有能力来对于那些已经发生了的大堆经济数据来进行有洞察力的分析和归纳,提出一种正确的有创造力和前瞻力的指
导性规律,又忍受不住潜心研究学问的冷落寂寞,所以,一有机会就要跳出来争夺大众社会的话语权。他们要么抄着双手,唔里哇啦当职业批评家——因为批评家比建设者更轻松
,更没有风险;要么扛着时髦的洋理论大旗,来当别有用心的资本宗教的传教士;要么当股评家,干脆成为利益集团的代言人,欺骗千万股民进股市去砍胳膊切大腿,牵着狗进去
,最后被狗牵着出来。
对于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