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没有。我跟欧帝尔说,哎,马歇尔太太今早到哪里去了?我说。起先是她丈夫来找她,然后是那个长得很好看的年轻人,雷德方先生,他好不耐烦的样子,坐在海滩上,对什么人、什么东西都皱着眉头,我心里想,为什么他有了那么好,那么漂亮的太太,还一定要去追那个可怕的女人呢?因为我觉得她就是个可怕的女人,我一直对她有这种感觉,是不是?欧帝尔?”
“是的,亲爱的。”
“我实在想不通那么好的马歇尔先生怎么会娶这么个女人——何况他还有个正在发育期间的小女儿,女孩子要有好的影响是非常重要的一件事呀!马歇尔太太完全不是适当的人选——完全没有教养——我该说她是很兽性的才对。哎,要是马歇尔先生真有点脑筋的话,他就该娶戴礼小姐,那才是一个非常、非常迷人的女子。而且又非常有名气,我实在是佩服她能这样直接下功夫,搞出个一流的生意,跟她一样了不起,要做这种事,非得靠头脑不可——而你只要看看罗莎梦·戴礼,就可以看得出她是个头脑很好的人,随便什么人能想得到的事,她都能计划得好好的,而且还能实行出来。我对这位女士简直是佩服得无法形容,那天我还跟贾德纳先生说,恁谁都看得出她很爱马歇尔先生——我当时说的是,爱他爱得发疯,对不对,欧帝尔?”
“对啦,亲爱的。”
“好像他们是青梅竹马的老相识了。哎,现在,谁知道,那个女人既然已经不在了,说不定就真会有好结果了。我不是个思想偏狭的女人,温斯顿上校,也不是说我不赞成演艺界的人到那个程度——哎,我的好朋友里,有好多都是女演员哩——可是我一直跟贾德纳先生说,那个女人有点邪气,你看,现在证明我的话对了吧。”
她很得意地停了下来。赫邱里·白罗的嘴唇颤抖着,止不住微笑起来。他的眼光和贾德纳精明的灰色眼睛对望了一眼,温斯顿上校有点绝望地说道:“呃,谢谢你,贾德纳太太,我想你们两位自从住到这里来之后,大概没有再注意到别的什么和这个案子有关的事了吧?”
“哎,没有,我想是没有了。”贾德纳先生细声慢气地说:“马歇尔太太大部分时间都和年轻的雷德方在一起——不过每个人都能告诉你这件事。”
“她的丈夫呢?你想,他会很在乎吗?”
贾德纳先生很小心地说道:“马歇尔先生是个很内向的人。”
贾德纳太太很表同意地说:“哎,一点也不错,他是真正标准的英国人!”
在巴瑞少校充血的脸上,各种感情交织在一起,他很想露出一副大为吃惊的表情,可是又忍不住有种不该有的高兴。他用他那沙哑而微带喘息的声音说:“我乐意尽我所能来帮你们忙。我当然对本案一无所知——什么也不晓得。和有关系的几个人都不熟,不过我这辈子也见多了,你知道,我在东方住了很久,我可以告诉你,在印度山里驻扎过之后,你对人性要是还有些不知道的,那都是不值一谈的部分了。”他停下来,换了口气,又继续说道:“说起来,这件事例让我想起以前在印度支那地方的一件案子,一个叫罗宾森,还是胡可纳的家伙,反正他驻在东维帝市,要不还是北苏瑞■?现在记不清楚了,反正也没关系,他是个很沉静的人,你知道,书看得很多——温柔得像牛奶一样,有天晚上在他们住的小屋里把他的老婆给干掉了,扼住了她的脖子。她一直和一个家伙来往,后来被他发现了。老天啦,他差点为她送了命!事情一触即发,我们全都吓坏了!从来没想到他会这样。”
赫邱里·白罗喃喃地道:“你认为那件案子和马歇尔太太之死有相同之处吗?”
“呃,我的意思是说——扼死的,你知道,事情一样,那家伙突然眼红发作了嘛。”
白罗说:“你认为马歇尔先生有那样的感觉吗?”
“哎,我可从来没说过这句话,”巴瑞少校的脸更红了。“从来没说马歇尔什么的,他是个大大的好人,我说什么也绝不会说他一句坏话的。”
白罗喃喃地说道:“啊,对不起,可是你的确谈到了做丈夫的自然反应。”
巴瑞少校说,“哎,我的意思是说,我觉得她是相当热的人物。呃?把年轻的雷德方引上了钩,在他之前恐怕还少不了有别的人。可是滑稽的是,你知道,那些做丈夫的都很顽固,这件事真叫人奇怪,也一再叫我感到吃惊,他们只看到一个家伙对他太太怎么怎么好,就看不见她对那家伙怎么好法。我还记得在印度普拉地方的一个案子,那个女人好漂亮。老天爷,她带她丈夫去跳舞——”
温斯顿上校挪动了下身子,说道:“是的,是的,巴瑞少校,目前我们只要弄清楚事实,你个人是不是知道什么——听到或注意到什么可能对我们破案有帮助的事?”
“哎,说老实话,温斯顿,我想是没有,有天下午在鸥湾看到她和年轻的雷德方在一起——”他别有含意地眨了下眼睛,发出沙哑而深沉的笑声——“很漂亮,不过这可不是你们要的那种证据吧?哈,哈。”
“今天早上你完全没有看到马歇尔太太吗?”
“今天早上我什么人也没见到。我到圣卢镇上去了。这也怪我的运气不好,像这里这种地方几个月也不出什么事,出事的时候,我却又错过了。”
少校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懊恼。温斯顿上校追问道:“你说,你去了圣卢镇?”
“是的,想去打个电话。这里没电话,而皮梳湾的电信局又太不隐密了。”
“你打电话是为了很私人的事吗?”
巴瑞少校又很开心地眨了下眼睛。“哎,也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想要和我的一个老朋友连络上,让他替我在一匹马上押点注。运气不好,没能和他通到电话。”
“你是在那里打的电话?”
“圣卢镇邮电总局的电话亭里。后来在回来的路上,我又迷了路——那些该死的小巷小弄——到处转来绕去的,在那里至少浪费了一个钟头。这一带真是叫人搞不清楚。我刚回来不到半个小时。”
温斯顿上校说:“在圣卢镇有没有和什么人谈话,或是见到什么人呢?”
巴瑞少校轻笑着说:“要我提出不在场证明吗?想不出有什么有用的资料,在圣卢镇见到了五万人——可是那并不是说他们都记得见过我。”
警察局长说:“这些话我们是一定要问你,你也知道。”
“你说得不错,随时找我问好了,乐于帮忙。那个死者真是个很有吸引力的女人。乐于协助你们抓到做案的家伙,无人海滩谋杀案——我敢跟你们打赌,报上一定会这样说的。这又让我回想起——”
这回是柯根德巡官硬把这朵回忆之花还在蓓蕾时就给折了,把那位多嘴的少校给请了出去。他回来之后说道:“要到圣卢镇上查证什么都很困难,现在正是度假季节哩。”
警察局长说:“嗯,我们不能把他从嫌疑名单上剔除掉。倒不是说我真相信他有什么牵扯,像他这种叫人觉得厌烦的老头子不少,我还记得我当兵的时候就碰过一两个。可是——他还是可能有嫌疑。这件事就交给你了,柯根德,查一下他什么时候开车出去的——巡逻的人——什么的,他很可能把车停在一个没有人的地方,走路回来,再到小妖湾去。不过我觉得这样也不大对劲,他得冒被人家看到的险呢。”
柯根德点了点头。他说:“当然,今天有不少部游览车到这里来,天气好嘛,大约十一点半左右就开始进来了,涨潮是七点,低潮是一点左右,在沙滩上和堤路上都会有人。”温斯顿说:“嗯,他得由堤路上过来,经过旅馆呢。”
“并不要正打这边经过,他可以绕道走那条小路,翻过到岛的那一侧。”
温斯顿很表怀疑地说:“我并不是说他那样做法就一定会给人看见,旅馆里的客人差不多全在前面的海水浴场,只除了雷德方太太和马歇尔家的女孩子在鸥湾,而那条小路只有旅馆的某几个房间窗口可以望得见。在当时恐怕有人从那里看出去的机会并不大,所以这样说起来,我敢说一个人要是走进旅馆,穿过大厅再出去,没有一个人看见,也是可能的。不过我要说的是,他可不能打这么好的如意算盘。”
柯根德说:“他可以划船到小妖湾去。”
温斯顿点了点头道:“这样说法有道理得多,要是他在附近那个小海湾里准备好了小船,他可以停下车子,划船或是驾船到小妖湾去,把人杀了,再划回去,上了自己的汽车,回来说他那套去了圣卢镇又迷了路的故事——这种说法他知道是很难证明不确的。”
“你说得对极了,局长。”
警察局长说:“好了,这我就交给你了,柯根德。把这附近一带仔细搜查一番,你知道该怎么做的,现在我们最好见见布雷斯特小姐吧。”
艾蜜莉·布雷斯特没有让他们在已经知道的事情之外再有所增加,温斯顿在她重复说过一遍之后,向她问道:“此外你没有什么其他可以对我们有所帮助的资料吗?”
艾蜜莉·布雷斯特很干脆地道:“恐怕没有。这件事很叫人苦恼。不过,我希望你们能很快就挖到底。”
温斯顿说:“我也希望如此。”
艾蜜莉·布雷斯特淡然地说:“应该不会太困难。”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呢?布雷斯特小姐。”
“对不起,我可不是想班门弄斧,我的意思只是说,像这样个女人,这种事应该很容易了。”
赫邱里·白罗喃喃说道:“这是你的意见?”
艾蜜莉·布雷斯特直截了当地说:“当然。虽然古话说:‘人死不记仇’,可是事实是不容推翻的,那个女人是个彻头彻尾的坏女人,你只要好好调查一下她的过去就行了。”
赫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