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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的敌人-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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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生,而且越来越难以忍受。

  罗斯福夫人也曾谈起过她在少年时代的那种多余人的感受——


  我童年时一直渴望别人注意我,因为有许多事使我觉得,我不能吸引人,不会有人对我倾心。别人说我是丑小鸭,像那些拜倒在我妹妹裙下的翩翩少年,我根本休想得到。我身上穿的,是从姑妈的旧衣改成的小衣服,我跳舞和溜冰的姿势都不如别的女孩子那样美妙。我和别的女孩子不一样,我参加舞会,没人请我跳舞。但是有一次圣诞舞会上,一个男孩子过来请我跳舞,我心里对他的感激,一直到现在都还都记得。那个男孩子的名字是,富兰克林·罗斯福。


  是的,对那些偶尔抽出时间光顾我们一下的人,我们怀着涌泉相报的感激。我们太寂寞了。我们说大话去哗众取宠,穿最新潮的衣服以夺人青睐,甚至像莎士比亚批评的那样,“对一个泛泛的新知滥施自己的友情”。这些都是因为我们需要被人注意,以表明自己不是一个多余的人。可是,世界上的人太多了,50亿。能人也太多,简直无法统计。


  我的心呵,我的心


  刘小枫在《诗化哲学》中写道:“当今世界中的一个重要的也是最为人忽略的现象就是,每一个稍有灵魂的人,在自己内心都隐藏着一大堆秘密。这不是因为不愿意说,而实在是没处诉说。”在青春初期,因为父母和我们的心完全不同,我们曾去找知音,向他们诉说。但是后来,知音们有了自己的事情,跑到了别的领域,或者跑到了国外。我们心中的秘密越积越多,越来越深刻,可是我们却再也找不到新知,找不到地方去宣扬。

  真不知是我们自己的心出了毛病,还是别人愚蠢。于是,当我们看到舒婷回答顾城的寂寞时写下的那首诗,我们会被打动。诗的名字是《也许?》,其中几句是——


  也许我们的心事

  总是没有读者

  也许路开始已错

  结果还是错

  也许我们点起一个个灯笼

  又被大风一个个吹灭

  也许燃尽生命烛照黑暗

  身边却没有取暖的火


  很可能,这就是我们心灵的终点。我们养育了自己和别人不一样的心,又悄悄埋葬了它。

  这时,我们对不理解自己的人已不那么愤愤不平,反倒可怜自己为什么要想得那么多,那么远。我们也不再寄希望未来的某一天会撞见一位“知我者”。而此时,凡是相见恨晚的人,又都是相见匆匆的人。

  经过长时间的相处,老情人一般总能猜到我们会作什么,但为什么要这么作,却说不清。有时,我们会恨自己的口才不尽人意,恨自己懈怠,也恨自己敏感。但我们知道,这就是生活,而且就是我们自己的生活。

  哥德说:“我知道的东西,谁都可以知道,而我的心,却为我所独有。”

  二十六岁时读到它,倍感伤心。


  《青春的敌人》第四部分8 
  

    发表日期:2004年12月6日


  在恶劣的人民中


  为了求得全面转变的可能性,我们曾想出走,躲开和自己相亲的朝夕不舍的人们。想到离开他们,我们不但不悲泣,反而雀跃欢欣。

  我们想躲开讨厌的人,找一片桃源。躲开那些自命高贵,或者生就高贵却丝毫不具备高贵心灵的官宦,躲开那些拼命打探我们和小姐单独在屋子里作了些什么的大妈,躲开那些妒忌我们的才华,打算把我们拉回到他们跟前以使我们不超过他们的同事,躲开那些没完没了企图占我们便宜的亲朋,躲开那些心平气和地占用我们时间的职业宣传家。

  也许,一旦我们不能压住被他们激起的怒火,回敬了他们,那么战斗打响时,命运就会借他们的手,把我们安排在九死一生的地面爆破队。也许我们没有保持缄默,对经理的计划提出了异议,断送了他暗地里的一笔小小的回扣,那么不久后,我们将要走向失业者的行列。也许只有几秒钟的疏忽,接了一个电话,另一个出纳便拿走了我们刚刚收下的400块钱。

  我们必须睁大眼睛,闭紧嘴巴,挣扎着向上生长,而与讨厌的人打交道就成了我们终身的事业。讨厌的人分布在上下左右中,无所不在的领域里,而在一个有法规却没有法权的社会里,我们不能把他们怎么样。相反,他们却时刻可以消遣我们一下,就因为他们是讨厌的人,而我们却不是。正像北岛的诗——


  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

  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

  在阳痿的土地上


  一七九二年,当沃斯通克拉夫特写下她那光辉灿烂的《维护妇女权利》之后,本来就已在逐渐减少的父权,终于在文明史中开始全面退却,男女平等的口号日益喊响,甚至超过了限度。在很长时间里,西文绅士们尊奉着“妇女优先”(Ladies First),在男性握有大权的同时,施舍给女人们一点礼节上的面子。但是今天,女权主义者们已越来越不能满足于男人们的这种居高临下的照顾。一个英国女人曾对我说,她喜欢来中国,中国有真正的男女平等,理由是,中国女人要和男人们一样去挤公共汽车!然而,早在欧洲妇女解放运动之初,当女权主义者热情地鼓励妇女走上社会,从事和男人相同的职业时,爱伦凯女士就曾指出,这是把两性平权误解成了两性功能相等。她主张,女人应该在争得平等权利后,回到丈夫的家里,以自由人的身份从事其最重要的天职——爱和养育后代。

  但不管怎么说,从法国大革命至今,西文妇女权益是西方女性自己通过漫长的苦斗一点点得来的。与此完全相反的是,中国妇女革命是由男人发动的,妇女地位也是男人们拱手送去的。在这个过程中,中国的男人之间展开了旷日持久的战乱和政治斗争,相互之间重创着对方的阳刚性格。于是,他们解开了女人的小脚,却为自己封上了嘴巴和心灵。到了八十年代末,中国的男性血气已全面萎缩,以致于刘晓波博士在他的一部书里尖刻地评价说,在中国,男人能早泄就足以自豪了。这是一片阳萎的土地。在这片人口众多的土地,就业机会少得可怜,而且一半以上为女性占据着。与此同时,英国的在职女性却只有37%。

  一九八九年,日本东京立正大学短期大学部的70位学生来华观光,那些女学生常常问起这样的一些问题——“中国女人要终生工作吗”,“她们必须和男人较着劲干吗”——言外之意是:“女人本该是女人呀!”这些女孩子在二十岁的时候就为自己的人生,勾画好了体现着对丈夫、子女、社会责任的奉献图式,她们当然无法理解,眼前的这些中国女人竟为了一份收入不高的工作,忙碌得必须把孩子送给别人全日托养。当然,中国人也不大理解为什么山口百惠一定要为三浦友和退出影视圈。

  在妇女解放和男女平等的召唤下,我们的女人们一刻不停地奔忙着。她们也曾有过萧红的那种感触,“我一生最大的痛苦和不幸却是因为我是女人”,而“女性的天空是低的,羽翼是稀薄的,而身边的累赘又是笨重的”。除了要与男人作相同的社会工作,她们仍然要承担那份沉重的家务,这就是女性解放的现实。她们拖着跟男人一样疲惫的身体走回家,懒得说话,但仍须走进厨房。另外一些打算与男人一争高低的女强人,她们无法像撒切尔夫人那样,为了显示自己是女首相而精心打扮,她们只能极力掩饰女性的自我,穿一些不大显露性别的服装,用五大三粗来表达自己不亚于男性官僚,用男性化的举止维持自己的权威。

  另一方面,男性的魅力在锐减,。论是心理上,还是形体上,合乎规格的男人要比女人少得多,以致于七十年代末在各种青年报刊和妇女杂志上,出现了大量文章,要“寻找高仓健”。八十年代末,张艺谋在拍摄《红高粱》时,曾说要表达一种敢爱、敢恨、敢撒野、敢追求的“活法”,但我问很多男人是否知道这部电影的含义,除了读书人,其他人一概不知其所云。

  中国的父亲们从没有教会儿子去大胆追逐女孩子,没有在其成长的过程中谈及与性有关的经验,而完全使之受着和女孩子一样的教育,只是说小便的时候不用像她们那样蹲着。这种没有性别区分的“中性教育”,使女性越发任性,男人越发女性化。在中国,女人遇到困难时常想,我要是男人就好了。而男人却偏偏从小就没有放弃过作小女儿的心理,在现代文学史中,茅盾、周作人、刘半家、巴金、柳亚子、巴人、赵景深、孙席珍、郭沫若都曾用过各种各样嗲声嗲气的女性笔名,反倒是冰心曾用“男士”属名了她的文章。

  在出国大潮中,心思恍惚的女人要比男人多。说男人是有根的,不如说他们胆怯于突然见到一个陌生的世界。女性却乐于这样作,嫁给一个蓝眼睛,去看曼哈顿的灯火。

  《青春的敌人》第四部分9 
  

    发表日期:2005年2月16日


  不良的预感


  二十六岁时心灵里有一种杞人忧天的情绪。

  我二十六岁时曾坚定不移地相信:“这个世界活不长。”你看,在那漫无边际的星宇中飘满千百万巨大的石头,当地球人可以掠过这些星体时,我们看到了它们的严寒和酷热。尽管毫无生息,但它们却有一番处女般的静谧。唯独地球沾满了独一无二的病菌,患着大病,那菌体就是人类。现在,他们仍在大量不停地繁殖,建筑窝巢,排泄废物,侵吞别的菌体。我曾想,有一天一种超自然的力量要洗洁这块肮脏刺痒的皮肤时,会天降百年大雨,结束一切生命。我坚信,天文家们关于“地球只有45。6亿年的青春年龄因而不会近期死亡”的论断是有欠缺的。许许多多死在壮年的人体,并不是寿终正寝,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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