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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感怀:境由心造-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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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否比我更聪明?   
  自在玉龙湖   
  借一次出差之机,我途经内蒙古自治区翁牛特旗的乌丹镇,游览了美丽的布日敦湖。直到离开的前一刻,我才知道它的汉语名字是“玉龙湖”。 
  不由得心中一动,这不正是我该来的地方吗?我属龙。 
  遥望玉龙湖,这里风光绮丽、景色迷人,碧波四周点缀着沙丘、沼泽、苇丛和草地,远处青山逶迤,犹如仙境。 
  其实,我们眼中这个美丽的湖,当地人相当不以为然,据说它平均水深不足两米,直径只有八华里。然而,玉龙湖的秀美,尽在不经意之间。放眼对岸,看上去毫无姿色的东沙半岛,偏偏就有一种莫名的力量,诱惑我和同伴乘快艇乘兴而去。 
  快艇像一条灵巧的鱼,轻轻劈开水波,活泼泼地扑向岸边。近处端详,才惊讶东沙半岛有着无以伦比的丽质。它像一个半掩襟怀的少女,睡眼惺忪地躺在玉龙湖舒展的臂弯里,尚未梳妆打扮,就已露出七分俊逸与妩媚,不由得让人萌生爱恋之情。怀着一种近乎朝圣的心情上岸,穿越草地,绕过沼泽,攀上一座月牙形的沙丘,就把碧波浩淼的玉龙湖抛在了身后。也许是“养在深闺人未识”,也许不是旅游旺季,虽逢周末,岛上却静得出奇,仿佛遁入无人之境。但见黄沙光洁无痕,细如肌肤,轻轻踏上去,一步一个清晰的脚印。我们这一行人,无论长幼,皆被玉龙湖的宁静与质朴迷住。 
  陪同前往的两位朋友:一位是宁城县医院的周院长,一位是司机小胡。前者是蒙族人,却是文质彬彬;后者是汉族人,却是彪悍魁梧。我问同行的这两位朋友:“从前可曾来过这里?” 
  周院长说:“和你们一样,这是第一次来。” 
  “从前一直没有来过。”小胡也说。 
  置身于这几近无人的美景中,忽然觉得自己被文明的绳索捆绑得太紧、太久了。如果像这样一直地被捆绑下去,许许多多从蹒跚学步时就开始萌发的理想,恐怕要被沉积成坚硬的化石,永远失去鲜活的生命力了。 
  于是,心中涌起某种愿望。那是一种被压抑了很久、快要变成化石的亲和而自然的渴望。 
  渴望在沙滩上奔跑,脚下如飞,耳边生风,双手捧着一把被湖水浸透的好心情,一直跑得精疲力竭;渴望用最放松的姿势仰面朝天地躺在草地上,看白云悠悠,嗅绿草芳香。 
  如果依然在都市,在你想跑起来的时候,有一片可供你自由奔跑的土地么?在你想仰面的时候,你的心能朝天么?你只能朝着水泥,抑或是朝着吊了顶的天花板。 
  逍遥自在地躺在玉龙湖畔的草地上,就可以仰面而朝天了。天很高,厚厚的云层却拉近了它与人类的距离。延展于天地之间,心灵仿佛得到沉淀和净化。也许,世界原本就应如此简约,人类原本就应如此单纯。 
  此时,这里没有院长,没有专家,只有坦荡纯真而又微不足道的自然之子。处在无人之境的人是真实的。平时沉默稳重的周院长开怀大笑,脸上泛着兴奋的光泽;早上还腹痛难忍、向人讨要吗叮林的眼科医生小马,此时心爽病除,快乐得像个孩子;几位年愈半百的老专家,更像是年轻人一般兴致勃勃。其实,每个人都有某种与生俱来的品质,如果说宠辱不惊是一种经过长期修养达到的睿智练达,那么宠辱皆无则是一种处于自然状态下的返朴归真。 
  秋日西斜,辞岸登舟。依依回首,却见光洁细腻的沙丘上赫然留下一行行人迹。 
  上车前,小胡递过来一个工艺雕塑,小小巧巧的,竟是一只玉龙!“你刚才说你属龙,我寻思到了玉龙湖,得留个纪念。”他说着,便把那只龙雕连同一份沉甸甸的祝福摁在我手心里了。实在感激小胡的细心和善解人意。“谢谢!”我说,“我要穿一条丝带,挂在身上作吉祥物。” 
  美丽动人而又自由自在的玉龙湖,是我最应该来的地方。     
  医苑随想   
  春之祭(1)   
  历史有时会以惊人相似的形式重演。 
  北京的春天一向短促。来自气象部门的权威消息称,二00四年是北京有史以来最短暂的春天之一。在这个转眼即逝的季节里,我和摄像师李楠滨废寝忘食地埋头于一项工作,连五一节都泡在狭小的机房里苦思冥想。承担世界卫生组织的一个项目——专题片《生命》的制作,使我们在整个春天都在温故一年前的SARS。 
  四月二十二日,我们正在编辑第五集——《苦难与幸福〉。看着显示器上地坛医院ICU主任郭利民身着隔离服的画面,听着回旋在耳边稍嫌嘈杂的同期声,李楠滨突然脱口而出:今年不会再有SARS了吧? 
  “闭上你的乌鸦嘴!”我一边盯着屏幕上的郭利民,一边心说楠滨这家伙真是太不甘寂寞、太善于想象了。 
  晚上快9点才到家。突然,我的搭档王玲发来短信:“看电视新闻。”我赶紧抓过遥控器,豁然听见女播音员字正腔圆地宣布:“北京发现一例非典疑似病例”。此时方知,这条新闻在一个小时前已家喻户晓。 
  又是非典!又是北京!我的思绪一下子回到了一年前…… 
  也是四月二十二日,北京的非典疫情已经十分严重。那天,我的第一篇关于抗击非典的文章在《健康报》刊登。午夜,中国青年报记者袁晓路通过网友找到我,要求转载发在网上的《中午十二点四十分出发》。这篇记录医疗队出征的短文,翌日发在《中国青年报》第一版上,后来获得北京市抗击非典好新闻一等奖。 
  二00三年春天,原本和往年没什么两样。三月三日,我们在料峭的春风中举办了一年一度的爱耳日;随后开始关注两会医疗服务;三月二十二日到二十八日,中央电视台《健康之路》栏目一连五天的系列直播节目在业界激起涟漪;四月八日,筹备已久的“青藏高原光明行动”启动仪式新闻发布会在人民大会堂隆重举行…… 
  二00三年,我们这所百年老院日夜兼程,在史册上镌刻着新一圈的年轮。 
  就在不知不觉中,凶险的SARS悄悄推开了中国首善之都的大门。4月中下旬,北京形势急转直下。 
  一年前的那些日子让我记忆犹新。大约四月二十三日,晚上总值班,我接到眼科张风教授的一个电话,她说:“我想和你聊聊,提供点素材,这几天我总是被感动。” 
  第二天,风云突变,我们没能挤出谈话时间。由于发现本院职工感染SARS,眼科、急诊科相继被整体隔离。开完早交班会,我在电梯前挡住张风,就在等电梯的几分钟里,听到医疗队员们伟大的母亲的故事,并由此而记住了她们的儿女:丁宁、陆燕、刘月明——那些我不熟识的年轻人。 
  五月初,传出正在隔离的同事集体发烧的消息,使本来就严峻的形势雪上加霜。那天晚上,多日顾不上回家的工会主席滕秀琴走进我办公室,突然抑制不住掩面失声:“这么多人发烧,要是再有人感染怎么办?” 
  我压抑着内心的焦虑,把手轻轻放在她肩上,鼓励她,也鼓励自己:“别人可以脆弱,我们不行!越是在这个时候,越得坚强!”那一刻,突然想起《国际歌》中的词:“这是最后的斗争,团结起来到明天。” 
  在年轻的同事们拼搏一线时,我只能更加奋勇地敲击键盘,留下一段段纪实,刻出一道道印痕,把我们的内部报纸当作《挺进报》来办。 
  一篇篇来自隔离病区的报导,需要迅速录入电脑,才能赶得上两三天出一期的院报。正在焦急,心理科医生赵晓琳主动助战,她在交来自己稿件的同时,一个周末就为我们录入数万字的文稿。 
  一份份连夜编校,匆匆印刷的院报,带着我们饱满的激情,带着我们的殷切的企盼,带着油墨的芬芳被送到隔离病区,送到医疗队驻地,祝愿战友一路平安。 
  编完最后一组SARS主题的来稿,已经是盛夏。笼罩心头两个多月的阴云终于散尽。和阳光明媚的春天一样,二00三年,我们迎来的是一个格外美好的爽夏。   
  春之祭(2)   
  春天过去是夏天,秋逝冬临,就又是一个新年。 
  我们以为一切都成为历史了,我们以为已经和“非典”说再见了。不承想,连一年都不满,SARS就迫不及待地卷土重来。 
  二00四年四月二十三日,几乎是去年的同一天、同一时,在同一会场,我们再一次聆听防治SARS动员报告。而和去年的焦虑与惶恐相比,经过砺炼的同事们更多表现出来的是冷静与信心。在信息爆炸的时代,“非典”疫情只是我们每天所接收的无数信息中的一个,它已经不会影响我们的生活,只会让我们感觉到防控工作的重大责任。 
  从四月二十二日发现第一例“非典”病例,到最后一名“非典”患者出院,北京七名“非典”确诊病例无一例死亡,医护人员无一人受到感染。 
  六月一日,北京市SARS医疗救治指挥中心撤消,卫生部停止零报告,我们也完成了《生命》最后一集的初稿。作为这部专题片的总编导,我终于松了一口气。 
  送走又一个春天,夏天的北京一年比一年更好。   
  此处不胜寒   
  其实,人类的历史,也是一部与疾病斗争的历史。在人类征服疾病的道路上,我们的先驱早已饱尝了的孤独。 
  这些天特别忙,下班晚走了一会儿,突然接到一位报社朋友的电话。她说,“心里特别扭,想和你聊聊。”原来,朋友从收治“非典”病人的医院采访回来,同事见了她,有意无意地躲着,像遇上瘟神,连吃饭都没人肯和她坐一桌。 
  “平时关系都挺好的,关键时刻,人情竟这样不堪一击。”她觉得很寒心。 
  当时我正赶着摘编张积慧的日记,准备用在自己的《院讯》上。那篇日记令人感动不已,一边摘,一边在心里积攒起一腔悲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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