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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平在心理不断地找理由说服自己,但望着空无一人的蒲团,怎么骗也骗不了胸口的那股寂寞。
那天晚上,邱家派人来,说长生经得要念两天,则让法善多留在邱家两天。
但到了第三天傍晚,法善依然没有回家。
“平,你要真想找法善师父,就到邱家去啊。”在项芹房中,说要帮忙却心不在焉,频频缝错拆线的项平,终让项芹舍不得那段保守摧残的白绫,发出不平之声。
“你哪只眼睛看我想找他!”向平一使力,那被缝缝扯扯的白绫受不住,应声断裂。
“…芹……我不是故意的……”项平懂项芹视这些绫罗绸缎为宝,自知躲不了项芹的冷言冷语,赶紧先认错。
“你真是个蠢材,搞不定自个儿的心情,就来我这糟蹋东西。是男人就干脆点,现在立刻给我到邱家去!”
“芹,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跟邱清,像是结了几辈子怨地不合,我怎么能踏进邱家……”
“别那么多废话!现在立刻去,不管什么消息都给我带回来!”
项平自小就给项芹的霸气给逼着,即使长大还是改不了,项平只能唯唯诺诺地出了项家。
到了邱府门口,项平庆幸着邱家有门房,只要跟门房打听就好,不需要真入邱家与邱清打照面。
项平拉高衣襟,将脸遮掩一番,走进门房:“大叔,是不是有个叫法善的和尚,在府上做客呀?”
门房打量眼前的人,一副畏畏缩缩的模样,本不想多理。但想到法善是邱家特地请来的高侩,想必也有其他的信徒想见他一面,于是回道:“是有这么一位师父。你若是想见法善大师的信徒,我可替你通报,但大师正专心地诵经,不知有没有空来接见外人。”
“这倒不必麻烦。”项平赶紧拒绝。“只是想问问这位师父,除了邱府外,有没有打算到别的地方布道?”项平不好问法善什么时候能离开邱府,只得这般迂回。
“这倒没听说,我只知道大师是老妇人特地请到家中的贵客,还希望他能常住邱家,替邱家祈福。我还是替你通报通报吧?”
“不忙不忙,我今天只是来问问,没带什么好奉献给大师的,下回再来叨扰。”
项平转过身,一张巧言讨好的脸,立即换了颜色。
是怎么,邱家财大气大,他就喜欢住在那儿了吗?项平本对邱家就没好感,这下不明法善的行迹,更是怒火中烧。回到家也没到项芹那儿,进了房中就往床上倒。
“不回来就算了!反正这里本来也就没他的位置……”
看着卧榻、蒲团、项平脑中想着要把那些给拆了、丢了,却怎么也动不来手。
“臭和尚在这里,一句话也不曾说,除了打坐也没看他在做什么……不回来又怎样……不回来又怎样!”
项平对着空气大吼,把枕头往卧榻丢过去,拉起被子蒙住头,要自己什么都别想。虽知道那破窗而出的枕头一定会引来家人的注意,但他现在什么都不想理,什么都不想听。
白狐柔与僧人分开,回到蜀山白木林。狐群不接受她,柔以人身在林前跪上七天七夜,终是让狐长老来见她一面。
狐长老在世上已有上万年,擅排褂以通世间万物。狐长老念在柔于白木林千年修为,给柔两个选择;一是回白木林,不再问人间世事;一是给她三只玉牙,能以一只玉牙求一件事。但玉牙用尽后,柔于白木林自此断绝。
柔没有疑迟地收下玉牙,并交一只给狐长老,问僧人与卢评之因缘。
这一卜可真不得了,原来啊,那僧人在两百多年前,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汪洋大盗,卢评在七世前是个专与修行的蝶精。但蝶精却爱上那盗匪,救他性命害的苍生受苦,于是九世轮回受劫,活不过二十岁生辰,且不得好死。
懂了这段因果,柔的心中一片乱。卢评不过是蝶精的第七十,还得受两世之苦,那僧人也是。
柔想帮,却不知从何帮起。跟着僧人一定可以遇见卢评的转世,但她遇着这两世,都来不及去帮什么。
她又给一只玉牙,求问如何才能破蝶精的命数。
狐长老沉吟许久,才将卦象一一说出。他要柔往东边去找一座以水与兰文明的城,约莫六十年后,蝶精的第九世会生在此。在蝶精砖石长到十九岁近二十岁之间,会有千年一次的九星连珠天象,若是加以利用,或许能过二十岁的大劫。
柔觉得奇怪,怎么非得要等到第九十,她不能更早帮他吗?
狐长老只说,要是其它时间更好,他不会要柔等这么久。
柔收好最后一只玉牙,依长老所言,往东边找一个以水与兰文明的城镇。找着六十年后,会再次出生的蝶精,也是卢评。
各位客官,我知道今天的故事是短了点,但项狐先生写不多,我也不好自己多加,请各位多包涵。
欲知后事如何,请待下回分晓。
听完微翠亭的故事,项平来到项肆辰家,等着白柔回来。
白柔像是知道项平会来,自菜市场买了不少点心回来,都是项平爱吃的。
“我想,今天该说到我回白木林了吧。这回故事短了点,让微翠亭老板发了顿牢骚呢。”白柔一边说,一边把兰花叶包裹的舔糕摆上桌,项平没客气地先拿一块起来。
项平也不知来这里见白柔要问什么,问她是怎么看自己?还是问她是怎么找到项家?
见项平不开口,白柔又说:“听说法善没回来,你发了顿脾气?”
没料到白柔会说着,项平直觉的反驳:“你们不都说我没一时半刻不生气的,才不关那和尚的事。”
“好好,婶婶说错。”
白柔转过头对着项肆辰说:“我这些天啊,在城东郊区,见到邱家在扩建祖坟呢。
还请了位据说相当德高望重的和尚,替他们自今天开始,不论日夜对邱家祖宗们诵平安经。邱家不愧是邱家呀。”
“真的,前些天邱家老爷寿辰,不也请一位和尚替他们诵经?邱家这么信佛,却少见他们做些好功德,转在替自己邀富增寿的。”
项肆辰知道要是明向项平说法善的下落,项平一定闹别扭不听,母子俩就一搭一唱。
项平怎么会不懂他们在玩什么,不在乎地说:“喔,是这样啊。反正邱家财大势大,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白柔只是要项平知道法善的下落,估计项平应是听懂了,也不再多说,反问:“平儿,你今天来,不是要找婶婶的?有什么想问的九直说,别在意。”
项平踌躇一会儿,终究是什么都没问就告别项肆辰与白柔。项平离开后,项肆辰对他好友的顿感真是无言以对。
“娘,你说平他究竟懂不懂自己的处境?”
白柔叹口气:“九成不懂,不然怎么故事都听这儿了,还不问那最重要的事。”
“可是,我们一点把握也没有。”
“反正还有时间,就慢慢来吧,要是能平平安安地到二十岁生辰,还是这般糊涂,再说也不迟吧。”
自项平出生以来,白柔无时无刻地对项家人说:“项平的命过得了是奇迹,过不了是自然。”要他们莫求好心切,反而误事。
但她心里,能说不急吗?自与那位少女与卢评的相遇后,她未曾见过其它蝶精的转世。只是这七、八十年间的人世流转,对生与死,她已没有当初的坚持。但当她遇到法善,比两人分别时,更加木然地面对蝶精,心中可比见卢评死时更痛。
九星连珠可有变,那是他只顾着问卢评的命,忘了问法善的命。最后一只玉牙上回让项肆辰带去,她无法再求得白木林老祖的帮助,她不是没想过要用那玉牙问法善的事,只是两相考虑下,还是用在项平身上。
法善若出世,约莫只有她会为他难过:而她不想让项家那么多人,替项平伤心。
白柔与法善相处三十多年,未曾见过他对他自己好过。想起白木林老祖宗对他提起法善的身世,更令他心疼不已。但是能给他解脱的,却只有萍……当天晚上,项平按不住心理的焦躁,终是在众人入睡的黑夜中,来到城东郊区。
他不知道邱家祖坟在哪儿,但见着山坡上,除了磷光鬼火外,有个点着烛光的风水坛,就打算往那里看看。
城东郊外多是城中人家的祖坟、坟墓的,以前项平小时候,偶尔带着大伙来这边试胆。鬼火见多了,也就见怪不怪,而身边就有位白狐化身的婶婶,自然对鬼怪的现象不那么恐惧。
项平走近那个风水坛,上头果然写着“邱”字。烛光自一旁扩建中的洞|穴中透出,项平在外头轻声喊:“臭和尚,你在里头吗?”而后就打算走进去,却被子里头出来的法善给吓一跳。
“在就出个声好不好,干什么这样摸出来吓人。”
法善没多理他,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改变,平静地说:“你怎么在这时到这儿来?”
这一问倒让项平不知该如何回答,反而暗骂法善的驽钝,他的行动都说得这么清楚,不是来找他,难道是来找孤坟野鬼听书?
项平不服气地反问:“那你怎么都不回去?”
法善还是面不改色地说:“邱家这坟开工时没请好地神,还有个蝉精在这修行,一挖土触怒了它,伤了不少工人。邱家怕风水龙脉会偏,所以要我来镇地。得要七日后才能离开此地。”
“喔。”听法善说得这般平常,项平自觉这更显夜半到这来找他是件蠢事,转身就要离开洞|穴。却又让法善拦腰拉回,护在身下。
还来不及问,一阵天摇地动将洞口上的石头、泥土都镇下堵在洞口,两人都站不稳而倒下。
待这一切平静下来,项平抬起头来看不见五指,明白自己被困在洞中。身上压的重量,有着温热的气息,让项平知道覆在身上的不会是石块、土壤。而项平本想开口要法善离开,心神却有些荡漾地,止住了本要说出口的话。
反而是法善先开口问:“没事吧?”
“嗯……”
听项平回的有气无力,法善赶紧自项平身上离开,扶着项平坐起,一边替他拍下身上的土,一边检视他的周身。
项平眼前还是一片黑,但感觉到法善的手,是没在摸索地就精准地拍在他肩上、背上,不免惊讶:“你看得到……还是、使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