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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一只受伤的白狐,蹒跚地走近,将她的尾巴叼起。也许是受伤太重,或是为终于能自由而放松,还没能收元魂就倒下。
修行僧走出来,将她抱起,往山上的破庙走去。
隔天清晨,白柔醒了,见到那修行僧,是一脸愤恨。僧人劝她早日回白木林,白柔却执意要找那道士报仇。她以前不懂以法术伤人,但给那恶道士控制下,所不是她的意愿,也懂得该怎么用法力去伤人。
修行僧没说话,但白狐的感觉灵敏,反问僧人为何这般难过。
僧人说:“你法力高强,要杀一个人绝不难。只是,你在受那道士控制时,不也难过伤了村人?虽那道士是恶人,你要杀那道士,我拦不了你,也不想拦你。只是没人会感激你,反而会埋怨。我自然知道你不要人的感激,也不在乎有人恨你,却是误了你自己的修为。的确,你的修为是你的,我只是……有些不舍得你这纯洁的魂受染。”
柔不懂修行僧的意思,还是丢下僧人,回到道士在的村镇,化身为一名美丽的女子,准备诱惑那名恶道士,再伺机动手。
那道士心虽不正,毕竟还是有上乘的功力,知道眼前的女子有妖气,但不认为自己会吃亏,也就与她虚与委蛇一番。两人一番谈笑,正要熄灯就寝,修行僧闯进道观中,将柔带走。
柔奇怪僧人怎么将她带走,僧人却说:“你的目的达到了,但你不知道他接着要对你做什么。”
原来,那白狐毕竟还是心软,决定对道士处以小罚。在谈天间,白狐身上的香气,堵住他的八脉,要是运用法力,只会慢慢减少他自身的功力。但她毕竟不经人事,不会明了道士会怎么占她便宜。
此后,柔自认无颜回白木林,便跟着僧人四处旅行。
今天这段就倒着,接下来的故事,还请各位静待下回分晓。
自故事开始到结束,项平都没见到法善到微翠亭。回程的路上,项平只得装着不在意法善的行踪,向项肆辰问着有关白柔的事:“二叔怎么,竟把婶婶的事写成话本?”
“我爹想封笔,娘就要他写她的事,做个纪念。今天这才是开头呢,后头会说到他怎么遇见我爹,为什么上风道,还有啊,怎么取得白木林老祖宗们的谅解。”
项肆辰也发觉法善不在,频频回头找寻。
“二叔写到哪儿啦,能不能先跟他拿来看,不然下会要等到三天后呢。”
“就是没写完,才要等三天,因为是封笔作,微翠亭的老板逼着我爹要写长点呢。”
回到项平家门前,项平与项肆辰告别。进了屋门走入正厅,对里头的项大娘大声招呼后,走进后院。正要开房门,就听项大娘叫道:“平儿!法善师父怎么没一起回来!”
这一问让项平一阵气血冲起,怒道:“我怎么知道!”而后用力地关上房门。
项平在房中闷到肚子饿才出来,正厅桌上的饭菜准备得差不多,项芹已坐在桌前等开饭。项平瞧见法善正在隔壁的佛堂中打坐,不多理会,对项芹说:“今晚吃什么?”
“今天十五吃素,爹娘请法善师父同桌用餐。你呢?与我们一道吃,还是开在你房里?”
项芹九成有听见下午项平对项大娘吼着的话,此时虽在问项平的意见,但话中激将的气味更重,项平对这招从来没有不上当过。
“吃素又怎样,干嘛我要一个人在房里吃。倒你,都几岁了,还在这等饭吃,也不帮帮忙。”
“要帮你去,我绣了一天,眼睛累得很。”项芹的刺绣,是有在画坊、布坊卖的,为家中经济的来源之一。一家就项平没赚过钱,这时也就乖乖地进厨房。
项平在到厨房的路上,想着也许爹娘知道他活不过二十岁,所以才让他肆意的玩,没提过要他工作、成亲什么的。
“这样也好,省得以后一堆牵挂的……”项平随口说,却没真的懂得该牵挂的是什么。
一桌饭菜布置好,不必项平去叫,一家人都陆陆坐上桌。
“法善师父,请上座。”家有贵客,项大叔请法善上主座,法善没有推辞。
接着按平时的坐法,项大叔旁是孩子自大到小围到项大娘身边,这人数排下来,项平就正好在法善对面。
项平气闷闷地低头吃饭,听着项大娘问法善喜欢吃那样才什么的。法善回的,不外是说不挑、或是能裹腹就好的话,根本不能知道他心里究竟在想什么、有什么喜爱。
项平伸手去夹桌中的凉拌豆腐,力道没拿好,怎么都挟不起来,还散成一片。这时他见一只瘦骨嶙峋的手,平稳地挟起一块豆腐。
项平这才想到法善的右手断了,好奇他是怎么吃饭的,偷偷地抬起眼睛看他。
法善的吃法没让项平惊讶,就是将碗放在桌上,以筷子挟着饭菜,他坐得直挺,不是弯腰就筷,平稳地将饭菜送进口中。法善吃得很慢,口中的东西,嚼了许久才吞下。
虽然他只住在项家两天,但整洁的外表,规律的三餐,让他的脸色比之前好看多了。不过还是消瘦了点……“拜托你,有汤匙可以用,别把好好一盘豆腐变成豆花。”项芹晾一只汤匙在项平眼前。“还有,都住在一起,要看人不差这一时,好好地吃顿饭。”
项平接过汤匙,口中还不服输地说:“豆腐花才不是这种样呢……”惹得项家人一阵挖苦的笑。
晚饭后,项平收拾好碗盘,正要踏出门,法善就到他身边。项平看着他,心里纳闷王母娘娘不是没给法善法力,怎么他只要出门就会被法善发现。
项平扭过头不理法善,径自走出门也不关,留着让法善处理。他这时出门是要到项肆辰家,想他二叔借些旧的话本回来打发时间。
除了市街,到田埂小道里,这路项平走的熟,只靠夕阳的一点余光也不会出事。与项肆辰拿了些话本后,在于他们一阵寒暄,外头天色已暗。但月亮出来了,不会是不见五指的黑。
项平在回程上也很轻松,却冷不防地被法善拦腰往后一拉。
“你干什么?”不等法善说话,项平就听见一阵寒风声,往田埂上一看,一条手臂粗的蟒蛇正打横经过前方。两人还稍微等了一下,那条蟒蛇才完全通过眼前,法善也就放开了项平。
一时间,项平不知该不该对法善道谢,最后还是一个劲地往前走。
直到就寝前,项平才借着睡意随口问:“你今天下午没到微翠亭?”
法善在蒲团上打坐,项平总是不知他是醒着还是入神去了。
法善回道:“我送罗施主回家,他们留我诵一段平安经。”
“喔。”听法善这么说,项平心里搞不清是什么味道,喃喃地说:“要是我在那是出事,看你怎么办……”
法善却听得清清楚楚,还回道:“若你遭逢事故生不如死,项家人下不了决定,我会让你少些痛苦,死得干脆。”
项平猛然想通。
是啊,法善他来,不是为了保护我,而是为了杀我,为了让我死得轻松……本来躺上床的项平,又坐起来。
“那你为什么救我那么多次……要是我早点死,你也就解脱了吧。”
法善睁开眼,转过头看着项平,那眼神平静无波,项平看不出任何感情。眼前这没有感情的人,说着无情却又无奈的话。
“解脱的不是我,而是你。你救了我,不仅修为没了,还得受九世轮回之劫数。等这世结束,你救我得罪就还清,而我甘入无间地狱,你不会再与我有任何关联。但是,对你身边的人来说,死毕竟是死,能多活着一天,是一天的回忆。”
这话中的冷漠让项平无法消化,索性不去想,只回道:“那些事……我不知道!”
项平倒下以被蒙头。他心中莫名地觉得难过,法善的冷漠,使他胸中满是凄凉、悲哀与无奈。
这时他还是不懂为何法善的冷漠令他难过,他也未曾想过,若是自己的死,对家人是痛苦,能一天的回忆,是一天:但对法善来说又如何呢?漂泊三半年来的等待与寻找,就是为了让他死得痛快?
各位客官,上回说到白狐柔,跟着僧人四处云游。
那白狐随意有钱岁,却仍像个孩子,对人世充满好奇。加上有僧人的保护,就算僧人一直劝她回白木林,她是怎么也不听。他爱缠着僧人问东问西,僧人是个安静的人,仍尽量回答柔所有的问题。
只有一件事僧人不回答她,僧人的名字及过去。
当柔知道有人各行各业,并非生下就是作哪行后,也爱问起僧人在成为僧人之前,是在做什么,僧人从来未说过。
有一天,他们在山间,自一群盗匪手中,救下一名被受凌辱的少女,并自她手中拿到一只发簪。
那是一只打造两只粉蝶交错飞舞,各从一羽下延伸成叉装的银叉,在羽翼上各项着蓝色、黄|色的碎琉璃。
少女说她遇到抢匪,那是她们家的传家之物,要僧人替她送回河北老家中,替她向家人道歉。
那一天正是她二十岁诞辰,家中将她许配给被人,但她心有所属。于是与她的爱人决定私奔,还偷了家中传家物出来。却没想到与爱人在山路上遇到盗匪,那男人把她推进山贼中,然后自己逃了。
少女虽被两人所救,但交待完后,便拿起山贼遗留的刀要自尽,僧人抓住她的手。
少女以为僧人不让她死,哭着说她已无颜回家,一个女人受到这种事,她怎么都活不下去。
僧人却道:“让我帮你解脱。”
尽到刺入她胸膛,少女在临死前看着僧人,竟是笑着对他说:“我终于又见到你了……这是第……次吧……”
柔一脸不解,两人将少女埋葬好后,柔问僧人:“那女孩是怎么了,你们是第一次见面,怎么说中雨,又是第几次呢?”
僧人只谈轮回。
白狐聪明,又问:“那是说,那少女前几世见过你,所以才那样说罗。可你说普通人转世后不都忘了前世的事,怎么她这会儿又想起来了?还有,人没能活得像精怪那么长,你也说你不是仙人,那你到底是什么,有活多久了呢?”
“快两百年吧……”僧人这么说,但柔不信。
妖有妖气,人修形成仙也会有仙气,但她眼前的僧人,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