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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寄云一笑,道:“恕难奉告。”乾瘦老者点点头,道:“是老夫失言了。”
燕寄云笑道:“前辈好说,好说,前辈方才所讲的第一关?”
酒糟鼻子老者向前一指道:“二十来丈外那边有座小庙,你有没有看见?”
燕寄云向前望下了一眼,未见有座小庙,当即道:“第一关就是那里?“
乾瘦老者道:“正是那里。”
燕寄云道:“谁主持那里?”
乾瘦老者道:“千手魔君的独子‘桃花太岁’。”
燕寄云一呆,脱口道:“听说桃花太岁武功并不怎么样,因此,才叫人把双目弄瞎了,他有什么本领能独撑一关呢?”
沉叹了一声,酒糟鼻子的老苦道:“阎王好见,小鬼难缠,小哥,你不知道他仗著身后的大岳,那股子飞扬拔扈的气焰,真是叫人无法忍受,可是,不忍受又不行,咱们斗不过人家啊。”
燕寄云眸子中杀机一炽,道:“二位前辈,我们何不过去看看。”
庙,周围植着一回组可合抱的翠柏,没有围墙,由翠柏的粗细,使人不难想到这座庙宇建提此处已有不少年代了。
庙,约有五十来丈方圆,比之众多名寺古庙。它的气派的确不大,但比之一般市效的庙堂,它可也不能算是一险小庙。
一庙门向著那条土路,翠柏恰好植到路边,既可做庙围墙,亦可使过往商贾百姓乘凉,此刻,那几棵翠柏荫下就坐著几个大开著胸衣的汉子。
问树下那几个黑衣汉子扫了一眼,酒糟鼻子老者重重的叹了口气,对身边的乾瘦老者道:“徐兄,看到那几个东西我心里就发毛。”
乾瘦老者也重重的跟著叹了口气道:“谁说不是呢!你我在江湖上虽算不上什么世家名流,可总比这几个应声虫,不上道的东西强多了,又谁会想到去向他们低声下气?”
故作不懂之状,燕寄云插嘴道:“两位老丈,你们既然身份比他们高。他们又敢对你们怎么样呢?”
重重的叹了一声,乾瘦老者道:“咳,小哥,这你就不懂了,江湖上的规矩,主多大,仆多大,咱们又怎么敢惹人家嘛。”
燕寄云笑著道:“他们的主人又有多大?”
两个老者同时驻脚,都以迷茫的目光望著燕寄云,谁也没开口。
上下看了自已一眼,燕寄云道:“二位前辈,怎么啦了?酒糟鼻子老者道:“小哥,你来的时候,令师没告诉你?”
眸子一转,燕寄云道:“没有啊,家师只告诉我叫小可要到这里来一趟,拜会拜会此间的主人,这样,对我将来在江湖上行走的时候。会有许多方便。”
酒糟鼻子老者道:“晦,今天到这里来的,除了莫老爷子同道的朋友之外,那个不是袍著相同的目的来的呢?唉,令师也未免太大意了,怎么这此间主人的底细都不告诉你一声呢?”故作惊疑的,燕寄云道:“家师说此间主人统领五莲庄上下近百的徒众,这一带方圆百里之内,全听他的,不过,小哥自从进人武林以来,觉得莫家好像并没有什么名气,比方说,比之二正二邪,他可就差得远了。“乾瘦老者道:“莫老爷子与二邪是一家人你都不知道?”
猛然停住了脚步,燕寄云惊声道:“真的啊,莫非两位前辈相告,在下脸些闯出大祸来了。”
彼此互望了一眼。
两个老者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同声道:“你没出事,算是万幸,此去一切可要多忍耐点,走吧。”
他俩都把燕寄云看成一个初出道的。
不大工夫,三人到达庙前,一踏进家柏树荫之内,立时就使人有一种清凉精神的感觉。
两个老者退自朝进结在庙门左边的那棵翠柏荫下的三个黑衣汉子走了过去,燕寄云则在距离三人约有一丈来远的树荫下坐了下来。
三个黑衣汉子,早就看见他们三个,但却故没来见,那神情令人反胃。
咽了一大口唾沫,酒糟鼻老者向前跨近一步,停在三人面前,拱手道:“三位兄台请了。”
爱理不理的、三人中间的一个鼠目猴腮汉子,斜著脖子仰脸道:“来干什么的?”
酒糟鼻子老者忙陪笑道:“给莫庄主祝寿来的。”
点点头那汉子,“嗯”了一声道:“咱们兄弟可是在这般大太阳底下等了各位半天了,三位怎么这个时候才到呢?”
两个老者武功不怎样高明,江湖经验可很丰富,彼此互望了一眼,乾瘦老者忙笑道:
“是是,我兄弟二人该早些来才是。”
话落已没台中摸出一封三四十两的银子,双手捧给中间那个汉子,道:“兄合,这是兄弟我的一点心意,物虽轻,诚心却在,三位可千万不要见外。”
酒糟鼻于老者也拿出同样重的一封银子送了上去。
先是一怔,突然站了起来,神情一勤,亲切的道:“江湖一脉,都算得上是自己人。二位老者算什么呢?快请!”乾瘦老者:”哥们莫非嫌轻?“汉子忙道:“老哥这是什么话。
老李,老赵,两位老哥既然这么收,咱们不收起来,倒反而使人多心了。那我们就收下来吧。“
另外两个照衣汉子突应一声,把两封叠子收了下来。
日光转到两个老者身后树荫下的燕寄云身上,猴腮汉子道:“那位年轻朋友是二位的什么人?”
酒锈鼻子老者心头一动,左右看了一眼没看见燕寄云,心中暗中叫了一声:“不好!”
忙道:“他是个初出江湖的径生晚辈,也是与咱位一起来给莫庄主上寿的。”
“二位早就认识他了。”
酒团鼻子老者道:“才认识的。”
猴腮老者道,“这么说,二位与他并没有什么交情了?”
酒糟鼻子老者忙道:“见台,他是个才出追的雏儿,有许多事情不知轻重,兄台可千万别生气!”
猴腮汉子重哼一声,道:“我看他不是不懂事,是架子大。”乾瘦老者上前一步,才欲答话,猴腮汉子又抢先开口
道:“这里没有二位的事了,二位在树荫下休息休息吧,我们带二位去见少主人。”
话落退自向燕寄云走了过去,走到他面前,道:“小子你从那里来的?”
燕寄云闭著眼睛,漫应着道:“来处来的。”
猴腮汉子一呆,道:“小子,你可知道你是在跟谁说话吗?”
仍然没睁开眼,燕寄云道:“在下。”
猛上一步,飞起右脚踢向燕寄云胸口,猴腮汉子大声道:“去你娘的吧。”
猴腮汉子一出脚,猛觉一股吸力钉在脚上,向前猛拉去。
心头一惊,连停住的念头都没生出来,重心已被移了位。
“砰”然一声大响,猴腮叹于尖锐的叫声立时响了起来一只右脚,鲜血如注,沿著树干直往下淌。
身子靠在树干上,燕寄云望看那汉子,道:“朋友,我无怨无仇,你何必使这么大的劲道呢?真是的。”
燕寄云这么一说,才赶来的那两个汉子及两个老者把要说的话咽回去了。
忍住痛,猴腮汉子,叫道:“小子,你使妖术。”
燕寄云轻笑一声,道:“朋友,你看我像个会妖术的吗?”
猴腮汉子尖声道:“不然我那一脚怎应会踢不到你。”轻笑一声,燕寄云道:“尊驾学艺不精啊。”
酒糟鼻子老者,见状暗自著急,急声道:“小哥,我叮咛你的话,你怎么全忘了?”
燕寄云轻松的笑道:“在下没有忘,只是,在下忍不住。”
酒糟鼻子老者道:“小哥,你忍不住,咱们老哥儿俩可担不起这个干系啊。”
脸上笑容一收,燕寄云郑重的道:“两位前辈,咱们之间,可有什么干系吗?”
两个老者的表情引起了猴腮汉子的另一个恶毒主意,他痛得扭曲成一团的脸色突然一沉,冷声道:“两位老哥,人,是你们带来的,你们可得给我拿下来。”
乾瘦老者脸色一变,急声道:“兄台,咱们……”
猴腮叹子爆燥的道:“要进五莲庄,你们就得把他拿下来,否则,一切兔谈。”
酒糟鼻子乞回不安的道:“兄台…”
沉著脸,猴臆汉子,道:“没那么多说的。”
两个老者看著燕多云,乾瘦老者道:“小哥,你闯下大祸?”
脸上全无紧张之色,燕寄云笑道:“两位前辈,江湖上像这种本事,却专会狐假虎威的下三流腿子到处都是,二位前辈在武林中,虽非什么世家名流,但却也是能够立自主之主,怎么反而听从一个看门狗摆布呢?”
猴腮道:“好小子,你……你敢骂老子。”
燕寄云笑道:“骂你,朋友,骂你还是客气呢?”
猴腮汉子道:“不然,你敢怎么样?”
急上一步,站在猴腮汉子身边,燕寄云一抬右脚,踏在猴腮汉子那只插在拍树里的右脚小腿上,道:“敢这样。”
右脚猛力向下一压;只听杀猪似的一声惨叫,猴腮汉子一只右脚齐腕断在树内,当即昏死地上。
两个老者见状老脸齐都为之变色,乾瘦老者脸一寒,远:“小哥,你这是诚心的?”
燕霄云笑道:“诚心什么?”乾瘦老者道:“诚心叫咱们兄弟来不了五莲庄。”
脸上笑容一收。燕寄云道:“二位既非有心前往,那种是非之地不去也罢。”
酒权鼻子老者道:“但我们却非去不可。”
燕寄云道:“那在下可就管不了二位了。”
酒糟鼻子老者道:“但我们老哥前往五莲庄,却必须表明咱们是清自的。”
燕寄云突然会意的笑了,道:“带我去?”
酒糟鼻子老者道:“目前就只有这一条路了。”
燕寄云不动声色的笑道:“二位可想通了。”
乾瘦老者道:“想通什么?”
燕寄云道:“打得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