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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笑,燕寄云道:“百花洲虽不小,但他毒君王却无立锥之地!”血影玉燕道:“这话怎么讲?”
燕寄云道:“很简单,我们追人的人,固然找不定方向,但他被追者,将更觉得无处可藏身了。”
三寸神面妖耸耸肩,道:“好了,说了半天,你仍然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啊,你说咱们该往那里去追呢?”
燕寄云道:“只要能估得准,毒君王日前可能走的地方只有两个。”
小眼一亮,三寸神面妖道:“千毒洞?”
燕寄云笑笑,“有这个可能”。
血彭玉燕道:“那我们何不先进千毒洞去找找他看看?”
三寸神面妖眸一转,突然道:“喂,小子,假使是你的话,你舍不会故意朝著对方料定的路线走?”
燕寄云脸色一变,道:“你是说走对方不可能走的路线?”
三寸神面妖想用的道:“正是那么说的。”
燕寄云宣:“我以为他毒君王不可能去冒这个险。”
三寸神面妖道:“我却以为非常有这个可能。”
血彩玉燕道:“小师哥。我们何不分头去找?”
眸子一亮,三寸神面妖道:“好!”
燕寄云只笑了笑,没有表示反对。
目光凝注在燕寄云脸上,血影玉燕道:“云哥哥,咱们怎么个走法?”燕寄云笑道:
“我们各按著自己估计的方位去找如何?”
三寸神面妖问道:“怎么个联络法了?”
燕寄云道:“以哨声为号。”
应了声“好”,三寸神面妖首先道:“那我到码头去了?”
话落叮咛了一声道:“大家要小心从事。飞身飞出厅外。三寸神面妖一走,血影王燕白燕玲随即道:“那我往千毒洞去了,云哥哥,你呢?”
想了想,燕青云道:“千毒洞口下有两个出人口。我们得分头前去,以免他闻声脱逃了。”
血影王燕白燕玲虽然不愿意与燕寄云分开,但燕寄云说得却根有道理,使人无法反对,当即沉思了一下。随口问道:“那我们怎么个走法?”
燕寄云道:“你走洞口进去,我从山路过去,一切都要小心从事。”
白燕玲点了点头,道:“那我走了。”燕寄云点头笑了笑,没有再开口。
血影王燕白燕玲只好飞身踪出墙外去了。
朝著白燕玲消失的方向望了一眼,燕寄云并没有往院外去,转身退回大厅,然没在大厅中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
大厅中人迹全无,除了满地血迹与毒君王那只乾瘦的右手是新添之物以外,大厅内一无所有了。
椅背向著门外,燕寄云面向著墙壁,高而宽的椅背,遮一住了燕寄云整个背部,只有一点点头发落在椅背之上。
燕寄云坐下之后,就没再站起来,显然的,他是在等人。
他等的就是毒君王。
时间在穹寂中滑过,无声无息,也没留下一丝痕迹。
天色。由黄昏而转昏暗,燕寄云仍在静静的等著,他有耐心,也有恒心。
俏然无息的,一个庞大的人影由东面院估之外飞射进来。
一个没有了右手的丑陋老者——毒君王。
向院内打量了一番,毒君王脸上流露出一抹狰狞的笑意,那笑,好像在告诉人们,他已把他们玩弄放股掌之上了。
院内的情形,的确值得他得意,因为,那景象决不像有防卫的情形。
坦然的,冷酷的,毒君王昂首汕步的走上了大厅的七阶,然后,进了大厅。
大厅中,正如他想像的一般——空的。
当然,先人为主的想法,使他没有仔细的打量看看。
顺手抽过一把大太师椅,毒君王在大门口坐了下来,沉声大喝道:“里面可有人吗?给我滚几个来。”
声音之高,似能震动屋瓦。
匆忙的,花狐云飞霞从内间走了出来,一眼看见当门而坐的毒君王,她呆住了。
狞恶的笑著,毒君王道:“没想到会是老夫吧。”
暗自吸了口气,花弧道:“前辈,也许有人想到你会来的。”
毒君王得意的道:“谁?你说说着?”
花狐道:“燕寄云。”
毒君王道:“你叫他出来吧。”
花狐道:“前辈,你真不怕他?”
老脸突然一沉,毒君王道:“怕他?哼哼,老夫如果怕他,老夫会回来?”
花狐冷笑道:“那前辈你是怎么走的?”
一呆,毒君王夫然仰天狂笑起来。
花孤等毒君王笑完了,才问:“前辈因何发笑?”
老脸突然一沉,毒君王迫:“老夫笑你们与燕寄云的江湖经验都太浅了些,因此,老夫留下了这个可以进功的大大弱点。”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花狐云飞霞平素虽以脑筋灵活见于世,但此刻在急需要有事实证明的情况下,任她如何巧言善辨,也无法说无成有,说白成黑。
芳心在急剧的猛跳著,花狐云飞霞道:“前辈,你想见燕寄云?”
目光在花弧脸上打了个转,毒君王阴冷的笑道:“小丫头,任你任何鬼诈,在老夫面前,也休想瞒混过去,不的,老夫足要见燕小儿,你叫他出来吧。”
眼看是挡不过去了,花狐云飞霞略一思忖,道:“好,晚辈这就进去叫。”
话落转身,就要往内间走。
“站住。”
花狐云飞霞站住了脚步。
阴森森的,毒君王道:“这里有多大范围,老夫清楚得很,你用不著进去,就在这里叫吧,燕小儿不是聋子,你只要出声一叫,他会出来的。”
一呆,花狐云飞霞反唇相讥,道:“前辈,如果燕寄云果真在此,晚辈进去与否,他都会出来的,如果他不在此,则百花盟中,将无人堪与前辈抗衡,你还怕我弄鬼吗?”
狰狞的笑著,毒君王道:“一个一个的收拾,岂不更能节省不少力气?‘”
真个无计可施了,花狐云飞霞呆住了,缓慢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毒君王阴冷的道:
“丫头,你怎么还不叫啊?”
话落向前跨出了一步,眼中杀机大现。
花狐云飞霞暗自吸了口冷气,全神戒备著。
她知道自己决非毒君王之敌,但却不甘心束手任人宰割。
就在这时,大厅另一角上召起了燕寄云冰冷缓慢的声音:“朋友,燕某就在这里,何必叫出来呢!”
老脸登时一变,毒君王大吼一声,猛挥左掌,劈向墙角的太师椅。
“哗啦”一声大响,檀木椅在碎屑粉飞,散落一地,椅前却没有人影。
猛然惊觉,毒君王倏然转向门外。
不错,燕寄云正含笑站在门外。不该有笑容的时候,出现笑容,那笑容就会使人觉得格外可怕。
挥动了一下手中的墨龙鞭,燕寄云道:“朋友,咱们可算得上是死约会,不见不散。“
喜出望外,花狐大叫道:“燕少侠,真是你?你怎度知道他会回来?”
淡漠的,燕寄云笑道:“天底下有许多自以为聪明有经验的人们,他们纵然会做许多他们以为别人想像不到的事情。”
脸色阴晴不定的连连变动著,毒君王阴沉的盯著燕寄云,道:“燕小辈,你的确算得上是一个难缠的人。”
冷冷的,燕寄云道:“如果尊驾在赞美我的话,那么姓燕的老实告诉你,我不敢当。”
毒君王道:“如果不是呢?”
慢声一笑,燕寄云道:“燕某情之不恭。”
向前跨进一步,毒君王暗暗聚气凝功,冷声道:“燕小辈,你我的确算得上是死约会,现在咱们该言归正传了。”
望著毒君王,燕寄云道:“你我还有什么事是少言语能解决得了的吗?”
心中十分畏惧,但经验告诉毒君王,畏惧是解决不了他们之间的问题,因此,他得挺起来,使自己像个武林中有名望的人。
名望,他的名望是他一生来,用别人的头颅与鲜血所换来的。
冷做的长笑了一声,毒君王道:“燕小儿,那咱们就不用言语吧。”
点点头,燕寄云道:“那么该怎么解决,尊驾是不卖的了?”一撇嘴,毒君王大马金刀的道:“我们到院子里去解决。”
燕寄云没往后退,冷漠而坚强的,他道:“毒君王,有些人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你不应该是那种人!”
毒君王冷失道:“依你看,老夫是哪一种人?”
冷漠的,燕寄云道:“识时务的人。”
毒君王送:“恭维?”
燕寄云拎冷的道:“燕某只是告诉你事实。”
毒君王接著问道:“那种事实。”
燕寄云道:“你知道的事实。”
他的确知道是那是事实,而且那事实是他非走不可的,但是,他不想这么平白无故的接受下来,他要挣扎下去。
为他自己的而挣扎。
故作不知的盯著燕寄云,毒君王道:“你知道老夫知道那种事实?”
残酷而森冷,燕寄云道:“你必然落败,必然得死的事实。”
毒君王狂笑道:“哈哈……燕小辈,你想骗死老夫?”
摇摇头,燕寄云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的缓缓道:“因为那是你最明智的抉择。”
毒君王道:“要老夫自我了断?”
燕寄云冷笑道:“趁著现在你还有一只左手的时候,那么做,是最明智的行动,毒君王你会知道你们二正二邪中的任一个人,一旦落在我姓燕的手中,会有什么结果。”
毒君王冷笑道:“你没反过来想想看吗?”燕寄云冷笑道:“一成与九成之比,没有那种可能,毒君王,你自己也明白这个道理。”精目中杀机一炽,毒君王道:“姓燕的小子,你真想吓死老夫。”
冰冷的,燕寄云道:“你仍然坚持?”
毒君王冷声道:“要在这里也可以。”
森冷的哼了一声,燕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