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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眼汉子焦灼的道:“那怎么行呢?我说过我要把你们带去的。”
嘟著小嘴,白燕玲道:“我们就是不去。”
好像真急了,环眼汉子道:“非去不行。”
燕寄云淡淡的道:“朋友,你何不告诉我们,他们是谁?”
环眼汉子才待开口,突所江岸石阶上传来忧清脆惊喜的娇声,道:“玲姐姐与大哥哥,你们什么时候来的”话音一落,一个娇小的人影已扑落在白燕玲身边,亲切兴奋的拉著白燕玲的玉手叫道:“玲姐姐,我们都好想你哪!”
弯著身子,白燕玲抚摸著那张红红的苹巢般的小脸蛋,道:“小菱儿,真的想我吗?”
眨眨圆圆的大眼睛,小菱儿道:“当真想的罗,云姐姐还时时都在念道著你呢,她说你一定与大哥哥在一起。”
芳心中突然掠过一丝异样的感觉,白燕玲轻声道:“云姐姐她们也来了?”话落不由自主的向江岸远方的石阶上望去。
绿竹神带头,花狐及她四个随身的侍卫走在柜面,五个人,此时已走下最徙一级石阶,正朝燕寄云这边走过来。
站直了身子,白燕玲拉著菱儿向众人迎了上去,一面亲切的叫道:“云姐姐,你们还没进百花洲?”
花狐娇柔的笑道:“正要去哪,可巧在镇上看到了你与燕大侠、石大哥说他能骗过你们,所以就一路跟下来了。”
白燕玲笑道:“亏你还有这份心思哪!”
绿竹神意味深长的扫了燕寄云一眼,道:“本来那楞小子也想不到要来骗你们的,是云丫头说燕娃儿智计、武功均超人一等,才引起了我那宝贝徒儿不服气的。”
花狐粉脸突然一红,忙道:“前辈,放著正事不谈,尽说这些干什么嘛,此地对方可能有眼线,咱们最好还是到船上去谈吧!”
白燕玲此时已有几分明白花狐的心思了,虽然心中觉得不安,但却也不忍心使花狐过份难堪,闻言忙附合著道:“对,咱们还是到船上谈吧,那条船是你们的呢?”
指指斜刺里十几丈外一条漆有白梅花的巨航,花狐道:“那艘便是。”话落带头向船上走去。
船舱十分宽敞.众人各自寻自已的坐处坐下,船上夫役献上香茗之后,花狐道:“听说三寸神面前辈已於三日前过江到百花洲去了,我们脚程慢些,所以今天早上才赶到。”
白燕玲一怔,道:“今晨赶到,为什么到此时还没有过江呢?”
花狐郑重的道:“据说太湖坐地君王已率太湖那边的一帮子强手到镇外的云通寺了,据说今夜要渡江夜袭,我们去侦察一阵子,所以迟迟未能过江。”
白燕玲道:“可曾查出什么蛛丝马迹来。”
花狐点点头道:“确有此事。”
白燕玲芳心一动,道:“你们看到坐地君王的人了?”
花狐摇摇头道:“没看到过,我们云通寺遇上工二正之一的湖海孤受单云超,他说他确实看到坐地君王率领一些人在云通寺停过一段时候。”
俊脸突然一变,燕寄云道:“云姑娘是说‘湖海孤叟’单云超此时仍坐在云通寺内?”
燕寄云的话虽然说得十分平静,但却流露出一股无法掩造的杀机、寒气。
花狐粉脸一变,道:“燕少侠问他的住处做什么?”
缘竹神沉重的道:“娃儿,你好像已经知道了什么了。”
望著绿竹神,燕寄云道:“你不知道。”
绿竹神凝重的道:“过去,老夫只是怀疑,就是现在,老夫也只是怀疑而已,我不敢说确知如此,因为老夫没有任何证据,娃儿,你有?”
摇摇头,燕寄云道:“我也没有,但我却要去会他,我相信他会说出来。”
摇摇头,绿竹神道:“不可能,娃儿,二正二邪,被视为当今的武林泰斗,为名为利,他们都不可能自认是罪魁祸首,娃儿,你无法逼他们任一个承认。”
燕寄云森冷的一笑道:“我不需要他们承认,只要的是他们的项上人头,承认与否,不干大局。”
郑重的摇摇头,绿竹神道:“娃儿,万一你误中了别人的圈套,杀错了人呢?”
燕寄云一窒,道:“我自信决错不了。”
绿竹神坚决的道:“老夫是说万一。”
燕寄云呆了一呆,不错,万一杀错了,事情可就真的麻烦了。
深吸一口冷气,压制住内心波动的思绪,燕寄云道:“我们只怕永远也找不到他们的证据。”
燕寄云的话一落,众人全都陷人沉默中了;显然,谁也无法想出妥善之策来。
突然,花狐开口道:“我倒有个想法,只是,不知道行不行得通。”
绿竹神精神一振道:“云丫头,你有花狐之称,鬼门道一定不少,决说出来听听。”
粉脸微微一红,美目扫了燕寄云一眼,道:“此举只怕还得燕少侠亲身前去冒个险。”
燕寄云郑重的道:“姑娘清说,燕寄云不怕什么危险。”
花狐点头道:“我以为最值得奇怪的是,湖海孤叟单云超为什么会恰在此百花洲多事之际在此出现,由这一点推想,只有两个可能,其一是真的巧合,其二,是他专程来此等什么人似的。”
绿竹神一怔,道:“等人?等谁呢?”
花狐道:“等一个他真正的敌人,决不会等朋友,因为,他要找朋友的话,用不著在云通寺等,而且,朋友大都是事先约好的,他更不可能寄身在那里等。”
一拍桌子,绿竹神道:“鬼丫头,有你的,说下去。”
花狐继续道:“由以上情形推测,他等的人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来,因此,他才有长期寄身在云通寺的打算。”
看了燕寄云一眼,绿竹神道:“你的意思是说他在等燕娃儿?”
看了燕寄云一眼,花狐道:“燕少侠服丹因祸得福之事,早已传遍武林,因此,主脑人物不得不设法先把燕少侠除去。”
绿竹神道:“有理,咱们这些人中,的确没有一个堪与那老头子相比,看来要等的话,也只有等燕娃儿了。”
燕寄云聪敏过人,闻言心中已有所领悟,望了花狐一眼道:“云姑娘的意思是让在下装作无意之间遇上他,与他见一面,引他自动出来?”
花狐道:“事实上,燕少使不用单独去找他,我相信镇上他已放了不少眼线,燕少侠在此,只怕他早已知道了。”
燕寄云有点不明白的道:“云姑娘的意思是…”
花狐道:“燕少侠与白姐姐假装要去攻太湖坐地君王的老巢,你们一走,他一定会追过去。”
白燕玲道:“万一他去了百花洲那由谁对付呢?”
花狐道:“他相信只要一个坐地君王与他那些强力手下,就足够百花洲头痛的了,他决不可能在众人面前暴露自己的身份,他追你们,也一定得追到人烟稀少之处,才能下手。”
燕寄云若有所悟的点头道:“姑娘言之有理,就这么决定吧!”
顺江而下,此时太阳虽然已接近山头,炎热之感则依旧不变,白燕玲向四周空旷的江岸平野扫了一眼,转向燕寄云道:“云哥哥,你看云姐姐的推测会不会有误,我们离开船已有五十多里地了,怎么连个人影也没看见半个呢?”
突笑,燕寄云道:“现在天还没暗,而且,距离也不算大远,我想就算湖海孤叟真跟下来,只怕也还不到他出来找咱们的时候呢?”
话落一顿,道:“燕玲,你累了吧!”
白燕玲转脸反问道:“你呢?”
由这句话,燕寄云知道她是真有点累了,向前面五十多丈外的一棵太阳树一指,道:
“等到了那棵树下以后,咱们歇一会再走。”
杨树很粗大,足有二人合围大的大树干,枝叶浓密,此时虽然已无太阳,人到树下,仍有一种清凉感。
在树下找了块石头,白燕玲坐了下来,然后拍拍身边道:“云哥哥,你坐这里。”
在白燕玲身边坐了下来,燕寄云道:“燕玲,你饿不饿?”
白燕玲摇摇头,甜甜的道:“饿倒是不饿,不过,有点口渴。”
向四周望了一眼,燕寄云道:“这里四周全无人家,要找水喝可真不容易,这可怎么办?”
白燕玲笑笑道:“不要紧,渴得并不厉害。”
燕寄云道:“不可能吧!”
白燕玲幽幽的道:“看到了你也不会说。”
这时,正有一条巨舶,白蓬吃满了风,顺江急驰而下,距二人停身的大杨树,至多只有四五百丈。
燕寄云与白燕玲根本就不注意江面上,因此,谁也没有发现。
伸手从地面上拾起一片枯同的杨树叶,燕寄云答非所问的道:“我们该走了吧?”粉脸变得冷冷的,白燕玲道:“你还没有回答我方才的问题。”
根本就没把自燕玲那一问当成已个问题,燕寄云一怔道:“什么问题?”
粉脸上怒火突然一闪,白燕玲道:“你什么时候这般健忘了。”
听出语气非常不对,燕寄云突然转向白燕玲,迷惑的问:“休息一下,咱们就动身,我想再走不了多远,会找到镇集或村庄的。”
白燕玲道:“我真的渴得并不厉害。”话落突然岔开话题,道:“你看那位云姐姐的人怎么样?”
弄不明白她的心思,燕寄云脱口道:“人很聪明,江湖经验也很丰富。”
白燕玲突觉芳心一酸,道:“云哥哥,你很少赞美别人,云姐姐在你心中的印象一定根深,是吗?”
燕寄云警觉到事情有些不对了,忙道:“大家都是同路人,这与印象的深浅并没有什么关连啊!”
白燕玲道:“我发现,自我们与他们见面之后,云姐姐一直都很注意你。”
燕寄云一怔,道:“我怎么没看到?”
“燕玲,你怎么啦?”
猛然站起娇躯,白燕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