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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内的火热由缓及快,由慢到急,合着马车上下起伏的节律,猛烈的抽动起来。而小小的疼痛过后,竟是那无边无尽的快意,宛如海浪般袭打着直冲脊柱,传遍全身。
我不由仰起脸,在细细的喘息里,扭动起半掩衣裳里那柔韧的腰肢,只看得那老虎眼中炽热升腾万丈……
“嗯……锦月……”感觉着那足以融化自己的快感,欲望的泪滴终于慢慢溢出了眼眸……
过度纵欲的后果便是,浑身酥软的被某人抱下车眯用餐。然后所有神情不明的眼神全都跟了过来,瞬时,我便成了一个金灿灿的聚光体。
之前生病的时候,被如此抱来抱去不是没有过,可如今毕竟是做贼心虚,觉得人人都似在耻笑我一般。不觉羞窘难当,暗暗用指甲掐捏那人。那人面不改色,忙着把满桌的食物往我嘴里送!
我拧眉躲他,含着满口的食物道:”好了好了,吃得太多,路上又会挺不住!”说罢,跳下他的腿,往驿店外走去。
进来时就曾望到这旁边有一株疏疏散散的梅树。如今走近了一看,可能是才下过雪的缘故,虽然开的不是太精神,但一朵朵娇嫩蕊瓣于白雪的映衬下,愈显得灵秀清雅,且有缕缕暗香散出。
忍不住伸手轻轻一折,一枝白梅便落在手里。拈到鼻前一嗅,叹道:”
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
已是黄昏独自愁,更著风和雨。
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
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
一只素白修长的手,自身后伸了出来,一把掐过白梅,道:”梅虽美,却美不过殊儿这笑脸!”
回头一望,竟、竟是周允乾白衣胜雪,拈梅含笑而立。
只见那狐狸面若白梅,指若素荑,发似黑瀑,随便的往那雪里一站,竟与旁边那梅浑然一体,再也分不清到底是人还是梅花?
我不由恍了心神,有多少时日没与他如此近距离的单独相处过了?以前所有事情,宛若隔了一世那么久!再难分辩,孰对孰错、谁是谁非!
心中一叹,整定心思笑道:”乱说,我这张脸怎么比得过这梅花芳名远扬呢!”
那人苦笑,”芳名远扬么?凡事,皆被一个虚名所累!无论如何,只要跌入这万丈红尘,再不如这雪干净!”
听了这话,我心中一跳,忙抢过那梅,点着他道:”梅虽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只这清香,便是这雪不能及的!”
那人半天无语,忽然转声问道:”可是知道了琉儿的事情?”
我一愣,回他:”你也忒聪明了吧?怎么就猜到了?”
那人竟白我一眼,道:”你这人,从来黑是黑、白是白!之前那么厌烦他,连白玉凝露都是不肯喝的,后来反到走在一直卿卿我我,不是知道了又是什么!”
有多久没见到如此表情的狐狸了?倍觉亲切,不由打趣他,”卿卿我我?这个词可不好!怎么听着一股柴米油盐酱与茶的味道?”
狐狸挑眉道:”什么意思?”
我便叽哩咕噜地把那吃醋的典故讲给他听,他大笑,用扇子敲了我的头道:”到真有趣!不过,怎么会柴米油盐酱与茶呢?看到你们合好高兴还来不及呢。唉!他、他是个可怜人!”
我眯起眼睛撇他,”可怜人么?谁不可怜?沾上一个情字,大家都是可怜人!”
那人收起扇子,定定的望定我道:”不只一个情字,殊儿,这里面还有一个国字呢!”
“什么意思?”这次换作我挑眉。
他苦涩一笑,却不回答,只是宽袖一展,指了指我身后。
回头望去,看到一袭蓝衫正站在远处望过来。
我与狐狸擦身走过,奔向那里。
那狐狸在身后低低叹道:”殊儿,以前我曾说过,一切,都是情非得已!如今,你信了,却也晚了!”
我回头看他一眼,笑道:”不晚,起码、起码,我再不会恨你!”也再不会爱你了,从此后,一切恩怨,皆成那梅上白雪,弹指即逝、无影无踪!
那人身形一颤,朝东方禹的方向顿了半天,喃喃道:”我到宁愿你恨我!”说罢,转头为懒妖精夫夫去折那树上的梅花。
才走到跟前,一件长毛裘衣便劈头盖脸地裹了上来,东方禹轻敛剑眉道:”知道自己怕冷,还在外面呆这么久!”
我望定他刚毅英俊的脸,不觉笑了,带着那梅花一并扑进他怀里道:”有你不是,再冷,也是不怕的!”
话音才落,铜墙铁臂的身躯便整个笼了上来……
60无端风雨每相催
眼看就要进入洛京城地界,官道上来往客旅明显是多了起来,踏得那厚厚积雪,只剩下斑斑湿渍。
因一路走走停停前行缓慢,再加上这积雪,这身体到未受到多少颠簸,慢慢舒愈起来。想到又能见到肥肥的桑娘,不觉眉开眼笑。拉了东方禹的衣角,嘻笑道:”锦月,锦月,我给你唱首歌好不好?”
那人满脸黑线道:“好似,你已经给朕唱了一天歌了!”
对了,一整天,我都在唱歌,而且翻来覆去的只有那一首《我有一个小毛驴》!
我肠子笑得直打着跌,“锦月,锦月,那你给我唱首歌好不好?”
他的脸更苦了,“胡闹,殊儿什么时候听朕唱过歌?”
我把笑脸巴哒一声拉了下来,“就没见过你这么难伺候的!无聊!无趣!无劲!”
那人继续苦笑,”不就是不会唱歌嘛,也不至于给朕封个三无绰号吧?朕可是会讲古经呢!”
“真的?那说一个来听听!”我趴在他膝上立即阴天转晴天!
他得意一笑道:“你让朕讲,朕就讲么?”
我咬牙,伸手搂住他的脖子,找准嘴唇吻了上去,那人一把摁紧我的腰肢,狠命的回吮起来。
直到两人都气喘吁吁,那人才起身。
修长的手指抚着我的头发,敛起一缕乌丝,边放于鼻间嗅边讲道:“从前呀,有个财主继承家业却不知节约,没几载,家产便被他挥霍殆尽。到过年之时,缺衣少食,还怕别人笑话,便写了一幅对联贴于门前:行节俭事 过淡泊年。”
估计这世上,能亲耳听到皇上讲古经的人不多,我便是极幸运的那一个,于是倍觉得新鲜,认认真真地听他往下讲。
“当地人见了,都笑他打肿脸冲胖子,便在那上下联的头前各添了一个字:早行节俭事 不过淡泊年。”
那人说到这里便闭了嘴,然后使劲的盯着我的脸看。
我纳闷,摸了摸脸,并没什么异样呀?半天,才恍然明白,张口结舌问他:“完、完了?”
那人又是得意一笑
我大汗——这、这也叫古经?难道这些喜欢诗文的人,讲出的古经都是这样的么?
那人无辜地眨眨眼睛问我:“你、你为什么不笑?”
我、我、我怔忡得张了半天嘴,望着那张期待的脸,终是忍不住吃吃笑了起来——就、就这样的古经,竟是被他当笑话讲的么?讲成这样,还满怀希望的指望人笑。如果我不笑,是不是会立马就上来挠我痒?真是、真是太有意思了!
我捂住肚子软软的倒在他身人,那人更得意道:“朕就说嘛,朕的古经怎么会不好笑呢!”
我笑得再出喘不上气来,颤颤地指着他道:“你、你住口!哈哈……”
“什么人,站住!”
正在此时,忽然侍卫大声呵斥地声音传了进来。
不会又有人挡路吧?我忙止了笑,与东方禹对望一眼,才要说话,便感觉马车猛然地震,便剧烈颠簸起来,而那头前的两匹马稀哩哩地乱叫不停。
东方禹拧眉挑帘看去,官道两旁景物如箭般往后飞射而去,路上行人纷纷叫嚷着慌乱躲闪,而赶车的车夫,早被甩到地上,滚出老远。
东方禹眉头一皱,沉声道:“马受惊了!”说罢,使劲拉掉帘幔,一边护我在怀里,一边往外凝睐张望。
说是官路,那路面远没有现代这般宽阔,只能容两辆马车错身而过!两旁植被到是很茂盛,杂草树木横生,但行人躲藏起来相对困难。若冒然跳下去,难免会砸到人或撞到树上。
忽然他眼角瞥到缠在车辕上的马鞭,一把扯过来,指着前面一棵枝叉横向道路的老槐树,轻轻对我说:“机会来了!殊儿抓紧我,咱们跳车!”
说罢,一手夹住我,另一只手拿着马鞭抬起来,往那老槐的方向笔直张开。只见那老槐越来越近,还有一尺距离的时候,东方禹单手猛得一甩,马鞭瞬时缠在树杆上,与此同时,双腿一用力,“嗖”地一声纵身飞了出去。
只觉眼前天旋地转的一阵眩晕,等再清醒过来,人,已经紧贴着东方禹的身体脚踏实地。身侧是一片离官道有些距离的槐树林,东方禹那手臂正紧紧搂着我。而马车,已经是再无踪迹!
我暗自吁了口气,瘫在东方禹怀里,心有余悸地笑道:“好险!”
他深遽的目光扫了我周身一遍,道:“吓着了吧?”
我摇头,发现新大陆般叫道:“锦月、锦月,你竟是会飞的呢!”
某人得意扬扬一笑。
正在这时,周允乾和杨博率领着众侍纷纷赶了过来。
大家吓得都面色铁青。跑到跟前,都颤微微跪倒在地,不敢起来。而远处,那些受惊马惊扰的众多行人百姓也积成一堆一堆,议论纷纷地往这边看着。
妖精围着他弟弟上下其手检查,“吓死我了!可有地方受伤?”见东方禹摇头,才慢慢舒了一口气。然后转头厉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好端端的,这马怎么就惊了?”
其中一人指了地上一滩正在儒动的不明物,俯身回道:“启禀瑞王,是这个老叫化儿忽然从路边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