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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玩着我的手,道:“即使你不说,朕也是会安排他去的,还有你二哥,也可一同前往。此次不同往日,多个人照应,朕就多放心一些。”
我大喜,搂住他脖子笑道:”难得你不嫌我的人丑。”
“如你这般清亮的心思,真是让朕放心不下。”他叹道,把腥红锦被帮我盖上,“朕知道,殊儿最是适合过那桃花源般的清平生活,可惜,朕给不了你。”
看来,午宴上我唱的那首《桃花源》,让他往心里去了。
我摇头道:“皇后娘娘的死,给了我很多启示。殊儿虽然年纪尚轻,但毕竟也是七尺男儿,我在她灵前说过的,一定会助你振兴大业。”
他拍拍我的肩,在被里底下边帮我解身上的衣服,边道:“今日,听你唱歌的时候,朕忽然有种感觉,竟不希望你再过多的陷入朝堂纠缠之中。只要至关紧要时,出些计谋主意就好。”我笑着点头。
“而当务之急,便是能赢得这诗赛,以报三年赋税之仇。”说罢,那人照准我胸前的那一点红,张口便咬。
“嗯。”我不由呻吟一声,喘息道:”轻些、轻些。放心吧,他们底细我已领略一二,胜算应该是有的。”
那人含含糊糊的应了一声,然后再不说话, 瞬时蜕变成一头狼,若泰山压顶般猛然欺了下来。
“啊……锦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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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的本意,是祭祀祈福的一种仪式活动。记得前世里,史书记载,早在氏族社会时期,这种活动便出现了。进入阶级社会以后,在神权政治思想的支配下,国家各种大的活动,往往都与这祭祀敬神的”礼”联系在一起。更在西周时期,就原有的礼加以补充修订,使它成为法典制度,即后世所传的《周礼》。
大概都同属封建社会的缘故,立章三国也极崇尚礼制,并以吉礼为主,称为”封禅”。顾名思义,这封为祭天,这禅应该为祭地,起万物之始,阴阳交替之意。
在诗赛即将举行前,各国都是要举行封禅活动的。而洛国,因为种皇后才故,国丧在身,东方禹下旨:封禅大典从简而行。
十二月初一,天将佛晓。东方禹便从暖暖的被子里把我挖了出来,太监、宫女一大堆”呼啦啦”全围了上来。数十双手一起运作,沐浴斋戒,然后头戴镶宝金冠,身穿里外十层之多的封禅礼服,在黑鸦鸦人的簇拥下,准时走出宫门向京东圣山——洛山出发。
我与东方禹同坐在三十六人车撵上,行进于队伍中间。而东方禹两位非同母所生的兄弟,也各率随从,自各封地赶来紧随其后。随从文武官吏和仪仗队伍便绵延数十里。
官路两旁,众百姓跪倒祈福,山呼万岁。一时之间,人头攒动、车水马龙,填塞官路。
“这就是简?何苦如此奢华过分。”我架着那身沉甸甸的礼服,浑身不自在,坐在车撵上,隔着帘幔稍稍扭动一下,低声说道。
“说是简,其实与往年一样。一则此为百官祈福洛国昌盛的心意,是不能驳的,二则,要对得起这期盼已久的洛国百姓,要让他们知道,自己的国家依然国库富足,以定民心。三则,若太过清冷,反到让那二国看了笑话,在气势上便输了一筹。”东方禹细细解释道。”再忍耐一会儿吧。”
我点头,侧耳听着笙笛高奏,鼓乐齐鸣,奏的正是那老掉牙的《功成庆善大乐》,不由笑道:”早知如此,我帮他们编排一下,会更有气势。”
东方禹拍拍我的手道:“封禅不比其它事情,每一步都是祖宗留下的规矩,不能善动的。”
我暗自缩缩脖子,觉得这话好生耳熟,终于想起,是前世里看过的某大片中某位长着一缕白胡子的皇帝,曾经老神在在地说过——这都是祖宗留下的规矩。如今再听到年纪青青的东方禹自口中说出,忍不住轻笑起来。
祭地就在洛山附近的神云山顶。车撵停下之时,只听礼官高呼:“封天承运,皇帝诏曰:封禅神云山,国师晏殊为亚献,瑞王东方清阳为终献,钦此。”
我瞠目结舌,小声问道:“关我何事?”
那年轻皇帝哭笑不得道:“你国师也。竟不自知,该打。”
我又缩缩脖子。随他走下车辇。此时,东方清阳自后面赶了过来,亦是一身黑蟒金丝穰宝礼服,金色高冠置顶,艳目肃然,背挺如松,竟与平时老大不一样。不由多望他几眼。
左侧东方清阳,右侧晏殊,伴着洛王东方禹,沿着高耸入云的天梯,缓缓向神云山顶走去。而那宽大礼服的长长下摆,飘拖数尺,若三朵彩云,在钟鼓齐鸣的仙乐中,自天梯上越升越高。
与东方清阳分跪两侧。只见神坛前,东方禹金黄|色宽身礼服在阳光下烁烁放着耀眼光芒,他神情庄严地封存文书,然后放于执事官廖宗美手中所捧的玉匮之中,缠上金绳,封上金泥,加盖玉玺,藏入封禅专用的石匣中,最后置于祭坛中间的云柱之上。
东方禹回身站于神坛中间,三拜九叩,献上祭品。
见东方禹退至神坛外跪下后,廖宗美高呼:“国师亚献。”
我肃整衣冠,走上前去,斟酒,献祭品,拿起紫檀木楮,敲响坛上摆置的巨大紫金罄,”咚”的一声且脆且浑厚的波音在重山峻岭间回荡起伏,久久不歇。听到罄声,身后百名宫女齐唱《升堂奏歌》,那柔婉清淑的歌声,飘荡在高山凛冽的晨风之中,若天赖之音。
在我之后,众位亲王、大臣依次叩拜,最后献礼祭祀的是瑞王东方清阳。那妖精玄衣如墨,衣带飞袂,举指庄重大方,实在看不出这竟是那飘花酒舍美艳妖娆的老板。
礼毕后,东方禹再次登上神坛,接受百官朝贺,大赦天下,并对文武官吏三品以上者赐爵一等,四品以下加进一阶。
至自,皆大欢喜,封禅大典完满结束。
归来路上,东方禹握定我的手道:“殊儿,此次诗赛虽然举国瞩目,但毕竟时日近月,你只要循序渐进、尽力而为便可,切莫急于求成、勉强自己。”
我回他一笑,开口吟道:
生当做人杰,死亦为鬼雄。
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
然后细细的把西楚霸王项羽的故事,说与他听。听罢,东方禹问道:“殊儿可愿我作这西楚霸王?”
我摇头,“不好!此人结局不好!”
他双目含笑,靠过来道:“不要什么生生死死的。朕要殊儿永生陪在朕的身旁。”
我帮他整好歪了的沉重礼冠,道:“那就要看你将来,会不会鸟尽弓藏,兔死狗烹。”
那人剑眉微微一挑,生气道:“怎么如此说朕,朕对晕殊之心,天地可鉴。”
我大笑,又怕别人看到,赶紧放下周围明黄软绒帘幔,然后倒于他身上轻笑不止,喘息道:“好一个情深似海的洛王陛下。”
那人居然俊脸一红,挥动着宽大金色衣袖,不依不饶的吮啃过来。
69波上平临远客影
辞别东方禹,辞别倾巷而出的三万洛京百姓,辞别整夜未眠、殷切叮咛的桑娘,我率领着绵延数十米的队伍出发了。
与远在彩云之南的策国相比,陵国要近许多。一路无话,在经过洛国东营镇、陵国东陵关关卡五天后,终于到达了陵国京都戬(jian)充。
戬充不若其它两国都城那般宏大,到更象江南水乡,气质悠闲。虽然距离不算太远,但温度气候要比洛国暖和许多,路边树林还带着些些苍绿。景色秀美清丽,建筑小巧玲珑,且有一条东西流向的九曲清河,绵延潺潺。再加上小桥流水人家,排排次第开去,甚是使人赏心悦目。
怪不得能出得如青竹公子那般俊逸清绝的人物,原来是水土使然。
我们沿着九曲河一路往陵国皇宫进发,忽然看到河畔某处,状似花街柳巷的地方,有那妖艳多姿的女子如蝴蝶般来回穿梭而行,我不禁晃头晃脑吟道:
“檐前斜挂章台柳,河畔沉浮数点鸥。
波上平临远客影,流光敛滟看红楼。”
周狐狸和二哥、齐风他们策马行于我的马车左右。他手拿玉扇,白衣胜雪,玉带束身,简直一个风度翩翩的浑世家公子,引得路边众多女子纷纷侧目凝睐,窃窃私笑。
那人到似已经习惯,面不改色心不跳,还挑了我的车帘,邪笑道:“难不成,殊儿才离开洛国,便思春了么?”
我拍开他的素手,斜眸冷笑道:“不知道本国师没见过世面么?怎如某人,常来常往的,这美景佳人早就熟烂于心,自是不希罕这章台之柳了。”
“乱说,乱说。本少爷乃一本分人,可不能如此受你编排。”那狐狸咬牙切齿地伸手来掐我的面颊。
“咳。咳。”坐在车角上,一直假寐的白胡子老头儿咳嗽几声,哼道:“还是年轻呀。”
我与”本分人”对望一眼,都笑了——这老头儿,此次出来便一路严肃的紧,对我们这些俗调笑语老是嗤之以鼻。
白胡子老头睁开眼睛道:“陵国不比策国,一举一动还是谨慎些好。”
我与狐狸点头称是,各自坐好,作庄严肃穆状。
我们是被陵王宇文留璃亲自接进皇宫的。
再见到那笑面虎陵王宇文留璃,还是不喜欢。若非顾这国家体面,我定是不理他的。
分宾主坐于接风宴席间,我不肖于应付那些陵国官员,一眼便从人群的缝隙里望到了清雅纤瘦的青竹公子。那美人依旧清冷玉面,望向我的眸中却含笑意,青衣素袖,款款坐于对面席间。
急忙过去牵了他的手道:“最近身体可好?”
那青竹美人轻点螓首,嘴角略翘道:“肯定是好过你的。早盼你们来,竟此时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