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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要区别这两件事物之间的区别。“给我一根香烟”,意思是说,盒子里的任何一根香烟都可以,它们如此相似,以致于在大多数实际的场合中,它们都代表相同的目的和意义。只要我们心里清楚,它们其实并非真正一模一样就可以了,现实的生活中,把它们当做“一模一样”的东西反而更加方便。
《股市心理博弈》15(2)
是否区别事物之间的差异,完全取决于差异的重要程度。通常,许多事物之间的差异根本不足轻重。比方说,我们在购买100股雷诺烟草公司(Reynolds Tobacco)的股票时,我们所买到的,究竟是第A…4637…WR号股票还是第A…385I…XB号股票,对于我们来说,并无任何区别。相反,我们所买到的,究竟是100股雷诺烟草公司的股票,还是100股雷诺金属(Reynolds Metals)公司的股票则事关重大。这二者之间语言上的相似性,很可能导致我们错误地将两者混为一谈。我们生活的现实世界中,许许多多的错误,不论是些无伤大雅的小笑话,还是那些让人痛心疾首的悲惨故事,究其发生的根源,都只不过是混淆了不同的客观事实。
混淆事实这样的错误,在对客观现实的直接观察或低层次的抽象概念上,并不容易发生,因为此时,我们头脑中所产生的地图(或文字),通常都具体而详实。这一类型的错误往往发生在高度抽象的层次上,因为此时,我们开始往后退,也就是说,我们开始越来越远离客观现实,越来越失去具体的信息,而许多原本有着天渊之别的事物则变得越来越相似。如果我们后退得足够远,那么,这些越来越相似的事物最终将“看起来一模一样”,并给我们一种这样的感觉:它们就是同一件事物。换句话说,由于这种视角上的相似形,我们很容易将一件事物混淆为另一件事物。
而这,正好解释我们或许都曾遭遇过的尴尬:某天走在大街上时,你突然冲向一个熟悉的身影,并用力地拍拍他的后背,惊喜地叫嚷道:“嘿,查理,老伙计,我不知道你已经回来了!”……而最终,当这位“查理老兄”转过头来的时候,你却不得不尴尬地溜走,因为那明明白白地写着一张陌生人的脸,他根本不是你的老伙计查理。在你认出这位“查理”之前,你肯定注意到了(或许在潜意识之中)这位陌生人身上的某些特征,而这些特征让你把他与查理联系到了一起,比如说,他穿的衣服,或是走路的姿势等等。正是因为这些特征的相似性,你才会把这个走在大街上的陌生人误认为查理。在你辨认“查理”的这一过程中,你却忽略了他们之间的差别,并依据你所看到的相似特征而贸然行事,于是,你将一个完全陌生的人误认为查理,而你自己的混淆则是这场尴尬事件中最令人恼火的事情了吧。如果你不是凭借一张草草了事的简图行事,如果你能够更仔细地观察走在大街上的那个身影,并能够把它与你记忆中的查理的模样进行详尽的比较的话,你一定不会被眼前类似的“查理”所“蒙蔽”,并最终错误地将他们混为一谈。
生活中,我们也时常遇到同样的问题,犯下许多由于混淆事实而造成的错误。有个小故事讲的是一位上尉命令手下的列兵,让列兵给自己的马钉上铁蹄,几分钟后,列兵完成任务,到上尉面前“报告”,而展现在上尉面前的,却是一幅悲惨的、血淋淋的画面。怎么回事?原来列兵混淆了两个发音相似的单词(shod,给马钉上铁蹄,而shed,则指让马流血,这里列兵误以为上尉让他把马杀了)!另外一个真实的故事讲的是,一位困乏欲睡的护士,由于拿错了药瓶,把一只装有腐蚀剂的棕色高脚瓶,误以为是自己要找的给病人的药瓶,最终导致了一场悲剧的发生—杀死了服药的病人!原因只是两只药瓶看起来很相像。
语言也常常引导我们走向混淆事实的错误之途。比如说,如果你告诉我,你有一个当检票员(conductor)的侄子,我很可能马上联想到波士顿交响乐团里的指挥家(也是conductor),而不会想到,你的这位侄子竟然是波士顿开往缅因州的列车上的检票员。在这个事例中,你会发现,同一个词竟然指代了两类完全南辕北辙的事情。某种相似性导致了这场误会,尽管这只不过是一个根本缺乏事实依据的、纯粹的语言上的雷同。换句话说,在现实的客观世界中,我们根本不可能把交响乐团的指挥与列车的检票员联系到一起。(英文中的Conductor有很多意思,既有指挥的意思,也指代检票员。与中文的多义词一个道理。)
《股市心理博弈》15(3)
你也许曾经与朋友针对通用汽车的价值问题展开过激烈的争吵。你或许觉得通用汽车走势很弱,已经跌破了支撑位,并且已进入更低位的下降通道。
而你的朋友则坚持认为,通用汽车产量大增,并陆续推出了各种新型的、进一步完善的产品,而且,近期通用汽车还上马了一条轻型火车头的生产线,这将势必引起铁路运输业的一场革命。
《股市心理博弈》16
你和朋友的这场争论中便存在着一个极大的误会,语言上的误会。“通用汽车”是一个名称,一幅地图,也可以说是一个符号。它并不是客观存在的一种事实。我们一定不能把名称与事实混为一谈。事实上,“通用汽车”可以而且确实能够指代一种以上的客观事实。股票市场的本质是一种权益,一种代表公司收益和账面价值的不可分割的经济利益。也就是说,股票市场的本质本身便不是什么实实在在的客观事物,而是一个地地道道的抽象范畴。与此相反,高产量以及新产品等等的背后,却是实实在在的客观事实。
于是,当你和你的朋友陷入这场股票市场的表现与公司物质的特征或活动的较量的争论时,你们正好犯了一个粗浅的错误—你们在比较两种不同类的事物,粗浅得无法讲清楚竟会有人“肯”混淆两个截然不同的事物。当然,公司的股票以及公司的运作的确存在某方面的联系,但是,它们却从本质上分属不同类型的事物,它们完全不一样。
两者之间的相同之处仅在于“通用汽车”这一名称,它既指代通用汽车公司的经营活动,也代表公司的股市表现。它们仅仅在文字上雷同(因此许多人将两者视为等同的事物)。如果以数学运算的递等公式为依据,即两件事物,如果分别同时与第三件事物相同,那么它们之间也相等的话,那么,通用汽车股票将与通用汽车公司完全等同。但是,我们知道,递等公式只是在数学理论上推导成立,它仅只是符号之间的递等关系,并不一定符合客观世界事物之间的运动规律。如果我们匆匆得出股票等同于公司的结论,那么,我们便再次混淆了抽象概念与客观事实,混淆了两件处于不同抽象层次的事物。简而言之,我们犯了个错误。
说到这里,我想你一定会理解那许许多多由于视觉、听觉、触觉、嗅觉或是味觉等等感觉体验上的相似或雷同而造成的误会了吧!举个例子,比如我快速地瞥了一眼我的手表,注意到时间是3∶20,然后,我便回到办公室又上了半小时的班。如果表针的正确位置为4∶15的话—与3∶20看起来十分相像,那么,我将彻底错过了4:30的约会。这样的误会并非来源于语言上的相象,它并不是词语上的相似,而是客观事实外观上的相象。但是,这样的误会是完全可以避免的,就像所有由于相似或雷同而造成的误会一样,通过对客观事实的仔细的观察,比如这个例子中的手表的表面,我们就能够避免此类误会的发生。
也许,你也曾经犯过许多其他的错误,造成错误的原因则根本不是由于语言上的混淆。例如,你或许曾经跑去开门,而实际上则是电话铃在响。詹姆斯·瑟伯(James Thurber)在他的一本短篇小说和杂文集中,曾经为我们描述了许多由于事物外观上的雷同而引起的各种非语言误会的小故事。在一篇名为《骑自行车的海军司令》的文章中,詹姆斯·瑟伯为我们讲述了一个关于自己的老花眼的故事。正是自己的老花眼把自己带入了一个奇妙的世界:一张被风卷入漩涡的旧报纸看起来就像是一个瘦小的老人,身着海军司令的制服,正骑着一辆自行车从街的那头走过来。詹姆斯·瑟伯还为我们讲述了许多诸如此类的错觉,它们的产生至少都与某种表面上的雷同有关,同时,只要我们更好地观察,这类错觉也都能够避免。
爱德嘉·艾伦·宝仪(Edgar Allen Poe)曾经写过一篇有名的小说,讲述了一个人受惊吓的经历:一天晚上,小说的主人公正在看小说,当他抬起头来的时候,突然看到一个大怪物出现在一英里外的山坡上,并以意想不到的速度向他所居住的村庄靠近……当他脱下眼镜的时候才发现,远处的大妖怪原来只是一只爬在玻璃窗上的中等大小的虫子,而玻璃窗则更是近在咫尺。在这个小故事中,主人公所犯的错误也不属于语言上的误会,而是没有能够正确地缩放地图的比例尺寸—他把原本很小的东西虚放成了庞然大物。尽管这样的“伎俩”并不能够让人轻易上当,但是,生活当中,确确实实存在大量的、小事变大事的情形。事实上,我们知道,有些人习惯性地把芝麻绿豆大的事情吵吵成洪水猛兽般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