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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帐篷,只见莽莽黄沙中除了我们自己,什么生命体都看不见,不过火神却依偎在阿雪的身旁抖得非常厉害,这是我们第三次见到它被吓到。
我道:“怎么了,难道虬寅又跑到这里来了?”
阿雪没有理我,直接对何壮道:“壮哥,火神第一次受惊绝不是看到虬寅的缘故,虬寅是龙的使者,动物们不是怕它,而是敬畏它。火神第一次和这一次好像都是先发现了什么,然后才被吓到,如果真是虬寅,那么它根本就不会这么乱叫。”
何壮点点头道:“确实是这样,我们都忽略了这个细节,火神看到虬寅的时候根本就没有发出过任何声音。”
正在这时,戚院士大声道:“坏了,我们碰到小偷了,那副铠甲不见了。”
我们急忙赶了过去,果然铜皮棺材里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了,陈团长道:“这真是邪了门了。”
何壮道:“团长,那个白羽骑士团的人,你想过是被谁干掉的吗?”
陈团长道:“这我还真没有想过,他们那帮人除了落汗,其他的一个没回来,按理说以古仁宝那那帮人不可能对付得了这些人的。”
何壮指了指棺材道:“这副铠甲是被它的主人拿走了。”
陈团长道:“话可不是你这么说,我们假设古仁宝那那帮人真的是守护飞天将军的,那么他为什么要让我们把东西拉走,难道有必要让自己的主人多跑一趟路吗?”
何壮道:“或许他们害怕自己遭毒手呢?”
陈团长道:“那更没道理了,他们守护这个将军上千年,连这点自信都没有吗?”
何壮道:“既然敢杀龙,那么他就是个逆天的人,这种人绝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比起太岁、煞神,他好不到哪里去。”
陈团长道:“也许吧,反正看不见,一切都是猜测而已,我们现在应该考虑一下怎么揭穿严公的谎言。”
戚院士叹了口气道:“不是我泼冷水,他既然能让我们活着离开,就说明自己有十足的把握。其实他的想法也没错,如果那座古堡真的是座龙墓,那么他说这里有龙脉绝对不会有人怀疑,我们贸然出去辟谣不用他动手,老百姓都会骂死我们。”
陈团长道:“那倒也是,看来我们没有选择了,只有享受他的重大发现了。”
戚院士道:“如果单纯是这样,也无所谓,毕竟给人民一个津津乐道的理由,即使这是谎言,也是可以起到鼓励民心,增强民族凝聚力的作用,我就怕万一里面还有什么阴谋,那就麻烦大了。”
陈团长一愣道:“戚院士,咱们都知道严公是物理、热工、力学方面的专家,您是他的学生,现在这方面的建树也是一流。对科学方面的东西我虽然懂得不多,但是我知道你们在核领域也是有相当发言权的吧?”
戚院士道:“那当然了,我们的这几门学科本身就是核工业的基础学科,怎么了,你有什么问题?”
陈团长道:“我的问题是您为什么会开展这次科研调查,因为据我所知好像是有原因的?”
戚院士道:“没错,一是因为楼兰遗址,因为那里一直流传着有放射性物质的存在,所以我研究楼兰课题可不是为了抢历史学家的饭碗。另外就是寻找严公,不过如你所见这个目标我是完成了。”
陈团长道:“您没明白我的意思,我是说您为什么会突然想起来要找严公的?”
戚院士道:“这也不能算是心血来潮吧,我不是和你说了吗?曾经接到过他的一张牛皮纸,上面有他半吊子的谜语诗吗?”
陈团长道:“那张纸在您身上吗?”
戚院士从衣服里面的口袋拿出了一张已经变得发黄的牛皮纸,递给陈团长。陈团长仔细看了看道:“怪不得您对地图这么自信,原来严公早就帮您画好了。”
戚院士道:“没错,我就是按他给我的地图放大使用的。”
我们都看到那张牛皮纸的后面是一段地图样册,甚至连地名都有标注。
陈团长沉思良久道:“戚院士,我可以和您这么说,虽然太奇怪的事情我还没有想清楚,但是有一个大前提基本可以肯定。那就是严公确实带有目的来到这里,这个目的绝不是像他所说的龙脉,而他让您来肯定也是为了这个目的。现在他肯定监视着咱们,我敢说不久我们又能碰面了,至于之前他所说的什么龙脉、什么研究特殊物质的都是骗咱们的。”
我们又大吃了一惊,马天行道:“这么说严公是一而再再而三地欺骗咱们,龙脉还不是最终的真相?不过团长,您说严公会跟踪我们的论据是什么?沙漠这么空旷的地方他们就算想跟踪只怕也很难,而且最要命的是这里还有严重的电磁干扰,就算他手上有最先进的定位跟踪仪器都没有机会使用,你凭什么就说他会跟踪我们呢?”
陈团长道:“先纠正你一点,我没说他会跟踪我们,我只说我们还会见面的,这不难理解吧,地图都是他给的,你按着他给你的地图路线走,他要做的就是跑到你前面去等着你而已。”
马天行道:“他先放了我们,然后又跑到我们前面去堵截我们,团长你认为严公是一个白痴吗?”
陈团长道:“他当然不是白痴了,他这么做自然有他的道理,当然这点我暂时还搞不清楚,不过我相信我的推论。”
马天行道:“那么我们万一绕路呢,他们岂不是白等一场?”
陈团长道:“他早就算准了我们不会绕路,他要做的就是守株待兔,等我们自己送上门而已。因为道理很简单,我们的粮食水源都不足以维持我们去开辟一条新路线了,他当然知道我们不会冒这个险,而且我认为他可能也没有想到我会猜到他的做法,因为这个破绽实在是太小了,小到如果不是我超水平发挥,压根就不可能想明白这个道理。同理严公也犯了一个他自己都没有觉察到的失误。”
戚院士叹了口气道:“小陈,我年龄大了,脑子实在不好使,就看看你的推测是否准确吧?”
陈团长道:“那行,大家可以放松警惕了,我敢打包票,到我们下一次见严公面,这段时间我们不会遇到任何麻烦。”
事实真如陈团长所说,之后几天确实没有任何麻烦找上门来。我们也轻松地放下心来,但是我内心却有一点怀疑陈团长的推论可能是错误的,因为我们都没有从中感觉出来哪怕一丝异样的线索。不过到了第三天下午,我们就对陈团长的看法有了质的变化,在一片宽广的沙漠地带上,我们看到了古仁宝那那帮人。
说不出为什么,反正我就是觉得这里有点眼熟,好像似曾相识。戚院士对陈团长道:“小陈,我真是服了你了,那么你能算出来他们是歹意还是好意?”
陈团长道:“我的看法都是通过推论得来的,不是依靠算命,您千万别把我想成大仙。”
说话间只见严公走出了人群,他颇为得意地看着我们。陈团长下了骆驼走到严公面前道:“严公,二十多年前你就已经想好要把你的学生套进来了是吧?那天你拿着本子思考做这个局的时候最终想得到什么呢?可不可以说出来我们听听?”
严公本来得意的笑脸顿时变了,他有些吃惊地道:“你怎么知道我当时是拿着本子考虑这个问题的?难道你父亲当时通过什么方法能监视我的动向?”
我们还是没有料到陈团长居然能把严公当时的动机都揣测出来,而且看来居然没错。陈团长道:“这世界上还没有这种法术,只是您的不谨慎给了我一个猜测的空间,看来您是铁了心要在这里寻找与核材料有关的东西了,我想问您如果事实真的是这样,您为什么要制造一个如此复杂的局面呢?”
严公虽然慌乱了一会儿,但是很快就镇定下来,道:“小陈,虽然我知道你是个聪明绝顶的人,但是我实在想不通自己究竟哪里出了娄子让你看到了破绽?”
陈团长道:“就是您寄给戚院士的那张牛皮纸。牛皮纸是您的,地图也是您画的,这个道理不就很简单了,您希望自己的学生,原封不动地按着自己走过的路线找到自己,从这点上分析,您肯定是早就有预谋了。至于说对您当时动机的猜测,这只是个与大局无关,纯粹是我个人心血来潮的一个小猜测罢了,不过直到现在我还有一点想不通,什么情况让您在这里耽误了这么多年?今天应该是您揭开真相的日子吧?”
严公道:“你说得确实不错,这倒真是我犯的一个错误,让你看到笔记本的时候我确实忽略了小戚手上这本笔记本的一片残页。不过小陈,你知道我为什么会让你看到我的笔记本吗?”
陈团长笑道:“我当然知道。”
严公眼睛一眯道:“你说说看,我看你究竟有多神奇。”
陈团长道:“您的目的应该是让我看到笔记本前面的将军画像,因为您可能没有料到白羽骑士团会因为意外而离开。万一他们始终不走,您就可以通过这个笔记本让我知道那幅将军壁画是很重要的,至于古仁宝那给我的那个织锦可能也是您早就准备好的东西。严公,我还是不够聪明,否则从那个时候我就应该猜到您是古仁宝那这一头的,而您想要的就是白羽骑士团看守的那座古堡。”
严公似乎颇为赞许地点点头道:“你实在太聪明了,老实说龙墓和飞天将军对我而言没有任何意义,这座古堡特殊的材料和其隐藏的特性才是我真正关心的东西。其实我第一次和你们说的在做这方面的研究是实话,只不过我隐瞒了自己的目的而已,而且我确实看到了飞天将军,古堡深处也有虬寅看守,还有那个白羽骑士团,我没有办法展开深度调查而已。”
陈团长道:“所以您就想法子除掉了白羽骑士团,想法子要弄走那只虬寅,想法子要让我们在路上把飞天将军引出来,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