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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抓着我的手还没有放开,动作似乎有些停滞,脸上的表情也是呆愣愣的,不过他头顶的那个帽子遮掩了他大部分的尴尬,整体有种压抑着的气场。
“……对不起……我好像吓到你了……”他犹豫着半天,嘴唇蠕动了几下,也只冒出了这么几句话。
“哎?”没有想到这个变态还会对我说对不起,就像是在强奸你之前说对不起我要强奸你了一样的让我惊讶,“你为什么要道歉?作为一个先奸后杀再抢劫的变态杀人狂还要在作案之前道歉……吗?”难道这是他们那一行人的规定?
我最后一个字还没有说完,少年的脸色就有了黑化的现象。
他面部抽搐了一下,随即放开了抓住我的手:“对不起,这位小姐……我不是你说的变态杀人狂……我想你是误会了。”
“……那你为什么要追我?”
“因为你在跑……”
“我跑是因为你追我啊!”
“……这个,”少年默默叹了口气,似乎很无奈地把手上的一个物体递给我,“你掉了钱包。”
哎——?!
我仔细辨认了一下,确定这个粉黄色的小鸡钱包就是和迹部忍足一起买来的绣上了我的名字的装着我所有积蓄的我的所有物。……那么说来,这个少年并不是变态?只是想要把钱包还给我却被我误会了?
呀——那我刚才说的到底是什么话啊?!什么叫“不论是【哔——】还是【哔——】我都可以帮你做虽然我从来都没有做过技巧可能不好”,什么叫“我还是个处女一点都不想要被【哔——】啊!!”啊啊啊???胆小到把人家的好心当做驴肝肺也就罢了,为什么会把自己是处女这个惨不忍睹的事实说给一个陌生人啊啊啊啊!!!
我心中越是呐喊,面上就越是平静:“……啊呀,那真是谢谢你,这里面是我所有的积蓄了的说……呃,那个,如果不介意的话,你要不要报酬?……要几分之几?”我小心地瞄了他几眼,希望他不会狮子大开口。但也本能的不希望他拒绝,毕竟我把他误以为是变态杀人狂,这真的是太失礼了。更何况他看起来很熟悉中文,像是我的老乡,之前那些羞耻的话他肯定都听得一清二楚。
这也包含了我希望他忘记我所说的话的意思。
“……不,我不需要钱。”少年抽了抽嘴角,脸色有黑化的迹象,恐怕是因为我触及到他的自尊心与助人为乐的荣誉感了。
对此我急忙辩解:“啊,你不要生气,我是真的想要感谢你……虽然我的钱不多……刚才说你是变态杀人狂也真的很不好意思……”说到后来反倒是越来越没了底气。
见我这般模样,少年脸上的坚冰融化了些,那种压迫人的感觉也逐渐淡化,感觉和手冢十分相似,但又比手冢多了些傲气:“……不,我没有生气,我是真的不需、想……呃,真的只是不需要钱而已。”
他结结巴巴不知该说些什么的样子看起来好笑极了,不过可以看得出来他还是个很好心的人。之前肯帮我捡钱包,而且在我如此“侮辱”他之下也没有恼羞成怒,真的是个难得一见的好好青年一个啊。
“那……好吧,你叫什么名字?”我笑嘻嘻地看着他,也决定找时间报恩一下。
“咦?嗯……不……”
“你不要想着做好事不留名,如果你不让我什么时候感谢你一下的话,我会于心不良……不对,是会于心不安的。你要知道那个钱包里是我下个星期的伙食费啊,如果没有你,我下个星期就要风餐露宿了。”我无比严肃地告诉他。其实主要是想要知道难得一个不是王子的帅哥的名字而已。毕竟王子我只敢远观,不是王子的帅哥就可以好好调戏一番了。
“……真田弦一郎。”
“哦,真田弦一郎啊,是个好名字……等等,你说你叫真田弦一郎?!”
虽然诧异于我突然之间瞪得比铜铃还大的眼睛,但他还是点了点头:“嗯。”
“是那个王者立海大网球部副部长铁拳黑面皇帝真田弦一郎?!!”
“……你知道我的事情?”虽然他没有立即肯定,但是看着反应就知道是真的了。
“……”我一瞬间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是说好不容易碰上个不知名的帅哥,居然又是一个王子。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焉。
是说所有王子都会中文吗……不对,问题不在这里。
原本我就觉得这个不知名实则叫真田的少年的气场和手冢很像,但又比手冢多了些什么。只能说,他们在某些本质上的东西还是截然不同的。而且这个严肃君声音又好听,好听到让我在害怕的同时还不小心失神了一秒。那双之前抓着我的手上仔细想来是有层薄茧的,随便想想就知道又是个痴迷于网球的家伙。但我却因为一时害怕而没有发现。
这家伙是真田弦一郎。
这个看起来严谨工整,实则内心有着如岩浆般炽热的野心与不可比拟的嚣张信心的真田和手冢只是看起来相像而已。
王者立海大。
说起他们的学校,真田恐怕是那群人中最富有骄傲意识的人,连幸村也不及他。而且终究,他的性子里还残存着少部分手冢已经快要磨灭殆尽的少年天真。哦,不,我并不是说手冢垂垂老矣,只不过在遇到某种事件的时候,手冢会比他更为冷静。
但这也正是他让我情难自禁地喜欢的理由。哦——这个骄傲程度不逊于任何人的王子。他与龙马对战时的那份让人又气又恨的嚣张,本应是没来由的、让人牙痒痒的,却偏偏让我移不开目光。
我曾盯着他那时候的表情盯了很久,最后只得出一个结论:
真不愧是真田弦一郎。
我盯着他有些疑惑的脸,在心中又默念了一遍这句话,而后一反常态,对他展开我自以为最灿烂的笑容:“啊呀,我当然知道你啦!别看我这样,我也算是个忠实网球(王子)迷,真田君的大名真的、真的是如雷贯耳啊!”我重重地强调了“真的”一词,让他的表情变得更加奇怪起来。
“所以拜托你,帮我签个名吧!”
“……签名?你是……网球迷?”
看见他有些惊愕的样子,我也不跟他绕弯路:“与其说是网球迷,还不如说是你,还有其他网球高手的fans呢。拜托你啦,集齐所有我崇拜的网球选手的签名是我的夙愿!”
“……”他的表情似乎并没有十分排斥,只是稍稍皱紧眉头,“……这里没有纸和笔。”
虽然说我也没有笔,但是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出的我自然有一妙计:“那就拜托你送我回家再帮我签名吧!”有的时候就是要死皮赖脸一点,不然是不能达到目的的。
“……送你回家?”
我知道我这个要求是过分和莫名其妙了点,但是你就不能不要表现的那么明显吗?
看着皇帝立马黑下来僵硬着的脸,我也没有特别尴尬与不好意思:“这条路人很少,本来就很可怕了,再加上你刚才吓了我一跳,我就更加不敢走了……谁知道这里的犯罪率有多高呢,我又不是武力值超强的美少女……为了弥补刚才我被你吓到的精神损失,就拜托你送我一程吧!而且我是真的很想要你的签名!!”一边那么说着,我一边以一种“真田你是好人对不对”的表情看着他,巴望着他可以好好心帮我一把。
“……”真田在闭眼的那一瞬间吐出一口气,表情是我很熟悉的无奈,“好吧,送你安全回家也是我应该的。我刚才不应该吓到你……签名我到时候也会给你。”
“!”知道他会妥协的我还是很高兴,连带着天上的月亮也变得越发大越发圆了,“十分感谢!啊,那个,我叫郑心雨,目前是青学三年级,你可以叫我小雨。”
“……嗯。”看他的样子,似乎不怎么希望知道我的名字,不过还是老老实实跟着我走。我也只能乘机看看他沉默的侧脸,不敢做过多的行动。
这一路上很安静。
虽然一路上安静是很好,但是太过于安静了也让我不大舒服:“呃……那个,幸村君最近怎么样?哦,我是说你们的部长幸村精市。”
“你认识幸村?”我的发言似乎再一次让他惊讶了一下。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
“呃……哈哈,幸村他可以说是救我于水火之中啦。我上个星期才来日本,而且日语不怎么流利……而且没有钱,要不是幸村他借我钱顺带帮我打好邻里关系,我现在就是白骨一具了。”也许说得有点夸张,但是幸村对我来说真的是雪中送炭的人物,虽然不能太靠近他。
真田并没有被我的话逗乐,反倒是有些沉默下来:“……幸村他两天前在部里训练的时候晕倒了,之后到医院检查,结果是……类似基安·巴瑞综合症,目前还在住院检查中……治疗成功率很低,就算成功了,也不一定能够回归网球场……”
不知为什么,真田和我这个才见了一面的尚且不可相信的人说了很多,他恐怕最近真的是压力很大,不光是少了部长的网球部的问题,他也很担心幸村的健康吧。毕竟他们怎么说都是青梅竹马……不对,是竹马竹马。
其实我现在考虑的倒不是这种乱七八糟的事情。虽然我和幸村交往不是很密切,最多只有我晚上发他一句“晚安”,他也回我一句“晚安”而已。最近这两天我发了他却没回,我还在觉得奇怪。原来,他的病终究还是来了吗?
我很清楚幸村并不如他看起来那么温和。美人有毒,这种事情自古以来就是常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