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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摆上刚从筷子筒里抽出来的筷子、勺子和两个倒上水的杯子。最后,雨舒熟练地打开汤锅的盖子,小心翼翼地用勺子盛了半勺汤,尝了尝味道。
“噢,好!”
“味道好吗?”
“嗯,现在该进行最后的关键一招了,虽然有点儿危险,有点儿困难,但应该不会出问题。”
雨舒用手确认了一下餐桌中央放着竹编的锅垫的位置,然后戴上硕大的微波炉手套,小心地抓住酱汤锅的两耳端了起来,往旁边迈了一步,拐了个弯,几乎分毫不差地把酱汤锅放在了餐桌中央,就像滚烫的飞碟直线落下一样。
“都好了,怎么样?”
“好像在看绝妙的杂技表演一样啊!”
永泰连说了一大堆赞叹的话,劈里啪啦地鼓起掌来。
“呵呵……有那么好吗?嗯,现在开始吃饭了。”
“好。”
“饭还有好多呢,你多吃点儿!”
“我的肚子好久都没享这种福了!”
“连鱼都没有,你这么说倒叫我不好意思了。”
“对我们韩国人来说,酱汤就是最棒的呀!”
酱汤有点儿辣,很爽口,那种清清爽爽的味道在舌头上蔓延开来,真是一流的享受。
“呀哈,真的好吃啊!是大酱味道好呢,还是厨师的手艺高呢?”
“呵呵……这个呀,应该是因为酱好吧,这可是在巨大的酱坛子里待了三年的啊!”
“嗯,不过能做出这种味道来,厨师的手艺也应该得一半分吧。”
“谢谢!谢谢!”
永泰已经吃了三四口,雨舒才吃了一口,她虽然能把勺子伸进酱汤锅里舀起酱汤来,但似乎没有信心用筷子夹起别的菜,所以别的菜连动都没动。
“啊,你说!”
“嗯?”
“是给你小鱼干呢,还是酱菜?”
“因为我太可爱了,你要喂到我嘴里吗?”
“是啊!”
“我喜欢酱菜,等一下,让我先吃口饭。”
雨舒用勺子挖了一口饭放在嘴里,然后张开了嘴,永泰用筷子夹起一块酱菜,放了进去。
多吃点儿,我放进去的不是酱菜,而是我的心!
“哇,真好吃!”
“是吗?”
“比南希喂我的好吃多了,不过,你得知道,我再熟悉一下筷子和盘子的位置就完全没有问题了!”
“我知道。”
“这是紫菜,你包饭吃吧。”
“好。你真是一个完美的准新娘啊,我现在才知道为什么章导演那么喜欢你。”
“呵呵……过奖了,我不会让你付饭钱的,不用奉承我了,多吃点儿就好了。”
很快吃完一碗饭的永泰从电饭锅里添了饭,回到餐桌旁坐下,看着雨舒。
“我下个周二要去观测天象,你去不去?”
“嗯?”
“去看星星,照照相,带着帐篷去,要在山顶的平地上熬一夜,你就当做野外露营就行了。”
“那当然就是胡萝卜和番茄啦,可是,就我们两个人吗?”
“不是,还有三四个学弟一起去。怎么了?现在安心了吗?”
“那就是黄瓜和嫩西葫芦呗。”
“什么意思?”
“失望啊,没有酸酸甜甜的味道。”
“是吗?那我就打电话叫他们自己去吧,吃完饭马上打电话。”
雨舒呵呵笑着摆了摆拿勺子的手。
“我开玩笑的,带几个可靠的学弟去,要是来了野兽,就扔一个过去,要没有野兽,就一起玩,多有意思啊!”
(未完待续)
天文观测旅行
我坐在铁路旁小站站台的长椅上给你写明信片
列车迟迟不来的这个清晨
那将把我带到你身边的思念还没有来
为什么一定要离开你?
是谁把我带到这个没有你的踪迹的遥远的地方?
真的没有路能通向你吗?
星光打湿了手中的明信片
“走过来吧走过来,让我看看你的姿态!走过去吧走过去吧,让我看看你的背影!”
“怎么突然唱起南岛谣来了!是板索里1吗?”
“永泰,在《悲歌一曲》那部电影里,为了让板索里艺术后继有人,父亲给女儿吃一种药,慢慢眼睛就看不见了,其中有一个镜头是父亲走在前面,女儿跟在他身后,两个人各握着拐棍的一头穿过山野,还记得吗?”
这是6月21日下午四点多,在鸣声山上,五个人排成一队,正在向山顶进军。
西江大学天文爱好者协会“星星社”的会员承焕、英振、孝民把分拆开来的观测设备捆在背后的背包上,腋下夹着三角架,呼哧呼哧地走在前面。倒数第二个是永泰,他手里握着一根木棍,木棍的另一端握在雨舒手里。永泰背着硕大的登山背包,里面盛着帐篷和野营用具,山路有很多地方窄得容不下两个人牵手并肩通过,所以改用木棍牵着雨舒。
“是啊,想起来了,吴贞惠和金明吉在全罗道四处游荡,历经春夏秋冬。那个大雪纷飞的日子两个人拉着一根拐棍艰难地走在路上的场面真的是点睛之笔。”
永泰似乎突然来了兴致,每往前走一步就耸一下肩膀,像跳舞一样。
“左看看,看见我的爱!右看看,还是我的爱!我的爱,我的爱,我的爱呀!”
“啊!?”
走在前面的三个人停下脚步,回头惊奇地看着他们。
“瞧台长,多来劲啊!不过,他怎么交了个双目失明的女朋友呢?”
“不是的,是最近才失明的,上次我在天文台见过,还好好的。”
“是吗?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你瞧,他们两个不是很般配吗?”
“是啊,可是,想想我们这次上山的目的,觉得有点儿奇怪呀:我们是去看星星的,而她,据说两只眼睛都看不见,是不是?”
“喂,你这家伙,星星一定要用眼睛来看吗?”
“那你说用什么看?”
“你去问星星吧!”
“看不看星星无所谓,能跟喜欢的人在一起才是最要紧的。”
“孝民答对了。英振你这孩子怎么就不明白呢?别瞎闹,你走最前面吧!不过……那位嫂子,还是很有魅力的呀!”
“什么?”
“脸上的表情那么明朗,一丝阴影都没有,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首先伸出手来跟我握手,说话也很幽默,当时真的让我很吃惊呢!”
“小子,你难道怀疑我们台长的眼光吗?噢,叫嫂子啊?台长说要跟她结婚吗?”
“这个嘛,不太清楚,可是还能叫什么呢?吴雨舒?这么叫会被台长打死的。”
“叫姐姐怎么样?”
“哈哈……恐怕台长真的会给你一顿老拳的。”
“叫姐姐怎么啦?”
“让台长放心不下呀,最近不是流行恋爱双方男小女大吗?要是台长以为英振你存了这种心思,恐怕你真的没有活路了。”
“我们台长不喜欢暴力,这谁不知道啊!承焕,你不是傻瓜吧?对了,承焕,你这次怎么不带上那个拼命追你的美玲啊?她在社团里也活跃得不得了。”
“你疯了吗?把她带到你们这些恶狼出没的山上,一旦发生意外怎么办?”
“小子!看来不是傻瓜啊,这么了解我们!”
“喂!只有英振你才是狼,我是鹿科的。《猎鹿人》里面出现的那只神奇的鹿!”
“承焕,你没带枪吧?”
“干吗,要打死他?”
“是啊,台长第一次带嫂子上山,抓住那家伙烤肉正好。”
“我就知道你们这些家伙会这样,已经憋了两个月没洗澡了!”
“反正放在火上烤,管你是白还是黑都没关系。”
“啊!英振这家伙只要一上山就念叨着吃肉,看来他的祖先当中有好多是饿死鬼啊。”
“对了!所以啊,我就又野蛮又强壮!”
“开玩笑!”
三个人都在读大三,是好朋友,他们之间前后拉开一步距离,一路上不停地叽叽喳喳说笑着。
“嗬!这条路不像想像的那么好走啊,是谁说这条路好走的?”
“不用说,肯定是我们善良的承焕了。”
“不过……似乎马上就到顶了,只要拐过那个弯就行了。”
“哎呀!”
“哇……
“啊!”
山顶上果然长满了大片的金茅,白色的芦苇沿着缓和的山脊荡起阵阵银波。阳光下,风掠过盛开的白色金茅花,仿佛无数的亮点在眼前闪烁。
过了十几分钟,永泰和雨舒也爬了上来,先到的三个人见到他们,就掐灭手里的烟,站了起来。
“台长,今天怎么晚了这么久?”
“小子,跟爱人一起怀着游览万古河山的心情一路走来,当然会这样了!雨舒,感觉怎么样?”
“稍微有点儿累。”
“嫂子,您喝水吗?”
雨舒从承焕手里接过矿泉水,道了谢。
雨舒喝水的时候,永泰四处看了看,点起一支烟,低头看了看表。
“这里景色很美啊!已经不早了……得开始准备了。”
“台长您去转一圈,跟嫂子一起散散步,我们会把设备装好的。”
“帐篷我们也会搭起来,晚饭也会简单准备好,就在这里怎么样?”
“好啊!你们今天怎么了?以前要是我不动手,你们也全都一动不动啊。”
“这怎么会是因为台长您呢,都是看嫂子的面子嘛。”
“哈哈……是吗?雨舒,你瞧,我们的计谋成功了!我不是说过了嘛,带你一起来,我就可以什么都不干,光等着吃就行了。”
“嗯?”
“这么说,这是您的计谋啊?”
“呵呵……不是的。对了,你们比我小好几届呢,我不用敬语也可以吧?”
“嗬!”
“您不是已经不用敬语了吗?”
“是啊,好吧,作为我不用敬语的纪念,要跟你们说明白一件事:我不喜欢嫂子这个称呼!至于原因嘛,因为我不是金永泰的妻子,我们也没订婚,我也根本就不关心结婚的问题。各位!听明白我的话了吗?”
三个大学生一副摸不清头脑的表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