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是吗?呵呵……我不信,妈妈说实话吧!”
“哦!我女儿果然厉害啊!其实没有预期的那么好,观众席有一半的坐位是空的,电视台的人拍是拍了,但不知道能不能按预定计划播放。”
“这都是我的错,本来应该带着我的军团浩浩荡荡坐飞机去给妈妈助威的,肯定能把舆论界的目光都吸引过来。唉!没能那么做,对不起,妈妈!”
“噢,不!我们的演出还是很有意义的,评论反响也不错。不说这些了,女儿,二十八岁的心情怎么样啊?”
“这个嘛……有点儿可怕啊!妈妈生我的时候很疼吧?我今天想到了这个问题。”
“天哪!你怎么连这么了不起的想法都……啊哈,你真的懂事了,现在结婚生子也没问题了。”
“原来妈妈也会说这些老套的话啊。”
“再说一句老套的话怎么样?我呀,想快点儿看到我的准女婿,想见到那个拥有天上所有星星的男人,都快想死了。”
“哈哈……他说了,要把瑞典那边天上的星星都送给妈妈,妈妈都拿去吧!”
“哎呀,他这么大方啊!谢谢了!不过,你要知道,光这样可不行,什么时候让我们见面?”
“三年!妈妈诚心诚意地等上一千天,我就带他去。”
“呀哈,那么久啊!看来你是想把他藏得严严实实专心恋爱吧?”
“哈哈……妈妈简直料事如神!”
“你以为妈妈是那么容易上当的吗?对了,今天你们要见面吧?”
“……嗯,当然!不然他就是死路一条,我的飞腿可是不长眼的!至于礼物嘛,他说钻石太微不足道了,要摘一颗星星送给我呢。”
“啊,真了不起啊,那个男人!要不是我女儿的男人,我非抢来不可。”
“是啊,你们两个人肯定会投缘的,他那双手,简直就是为弹钢琴造的。”
“嗯,是吗?”
“妈妈!”
“嗯?”
“妈妈没有变老吧?”
“想知道的话就来看看我啊!”
“脖子上有皱纹了吧?”
“两条!可能因为我的脖子太长了,没办法。我打算把它们当做非洲女人脖子上挂的那种项圈,那里的女人脖子上的项圈越多越美。”
“呵呵……我想像得到。”
“想你!”
“一听就知道,妈妈是心疼国际电话费了。”
“我女儿果然有眼力见儿啊!我对任何事都有自信,就是在眼力见儿这方面比较迟钝,跟你没法比。”
“美貌也不及我啊,虽然才能我们两个人差不多。”
“这可就错了,小姐!”
“妈妈你不知道,最近我每次看镜子都觉得非常吃惊,怎么可以这么漂亮!”
“嗯?”
“嗯,我美得耀眼,几乎看不见了。”
“哎呀,这么厉害啊!看来你一直在走上坡路啊。没办法,这我也不得不承认了。”
“妈妈!我爱你!”
“哦,我非常非常讨厌你。”
“啊,犯规了,这么说!”
“我讨厌你讨厌得都快疯了。”
“别这样!”
“哦,怎么了?以前不是总跟我针锋相对的嘛。”
“我最近变得心软了,这么说就像真的似的。其实,你肯定想不到我有多恨你,简直想在妈妈的照片下面写上‘憎恶’两个字!呵呵……”
“呃……气死了,我输了。挂电话之前,我要说的最后一句话是:我爱你,女儿!这是妈妈的真心话。”
“妈妈,我也很爱很爱你!”
“再次祝你生日快乐!”
“妈妈为了生我受苦了,以后我会让你锦衣玉食的!”
“死丫头!谢谢!再见,我的女儿!”
“再见,妈妈!”
挂断电话后,雨舒心里乱糟糟的,再也看不见妈妈的脸了,看不见妈妈生动的表情了,这让她很难过。以后妈妈一旦知道了她失明的事,一定会比她难过好多倍。
“你把我当成外人了吗?你这个死丫头!”
妈妈也许会这么说着,无比愤恨地用牙齿使劲地咬雨舒的肩膀。以前妈妈一旦激动起来就会咬女儿的肩膀和胳膊。
雨舒想到这里,紧紧咬住嘴唇摇了摇头,想把就要涌到眼睛里的眼泪摇走。虽然失去了视力,但制造眼泪的装置却依然完好,这真是一件奇怪的事。既然要出问题,索性一起出问题得了,把这么没用的东西留下来做什么。
“丁东!丁东丁东!”
门铃响了,雨舒吓了一跳。现在应该是下午四点左右,肯定不是南希,她要午夜以后才会回来,那是谁呢?
“谁?”
“有您的包裹。”
一个很老的男人的声音,第一次听到的。是邮递员?妈妈寄来的包裹现在到了吗?雨舒刚要打开门锁,转念一想还是小心为好,那个男人的声音似乎故意装成很粗的样子,听起来像是相扑运动员或摔跤运动员改行做了邮递员。
“那个包裹是从什么地方来的?谁寄来的?”
“……”
“……”
“快开门!”
雨舒突然害怕起来。眼睛好的时候,身为跆拳道高手,她对人根本不需要这么提防,但现在情况不同了,而且,她直觉门外的人肯定不是邮递员。
雨舒又询问了两次,门外的人只管叫她开门。
“喂!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不过最好滚开!你是喜欢警察呢还是喜欢警卫?我马上就打电话叫你喜欢的人来!”
“……”
“……”
“呀哈,看来是不说不行了,吴室长,开门吧!是我!”
恢复正常的声音的主人是章容哲。雨舒无名火从心头起,哗啦一下打开了门。
“章导演!玩笑开得过头了,你不知道吓着我了吗?”
“哎呀,吴室长也会吃惊,也会害怕吗?”
“喂,姓章的大叔!你是傻瓜啊?现在情况不同了,你睁着眼看到了也不知道吗?”
“真的生气了啊?我可是给你带来了生日礼物啊!哈哈……”
“来干什么?上次不是信誓旦旦地说不来了吗?”
“不管怎么说,咱们的情分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怎么能说断就断了呢?生日礼物你一定会喜欢的,拿着!”
章容哲把缎带的一头放在雨舒手里,不知道另一头是什么,只觉得缎带飘在空中,轻轻的没有重量。
“又恶作剧吗?”
“什么恶作剧啊,你这个人真是的!拉拉看,一边拉一边慢慢往后退!”
章导演悄悄地把带来的生日蛋糕和装着香槟瓶子的纸袋放进了屋里。
“什么呀?到底是什么?怎么这么长?”
雨舒几乎退着走到沙发边上了,但手里的缎带还是松松的,没有发现另一头系着什么。
“啊,我知道了!章导演,是一只小狗,对不对?”
“小……小狗?哈哈哈!”
“猜对了吧!我也正想买一只小狗呢。”
“呀,吴室长!这不是小狗,而是我送给吴室长的一生一世的最棒的礼物!”
“你可真能吹牛啊!可是……似乎是什么动物啊,不会……不会是蛇吧?我讨厌蛇!”
缎带突然绷紧了,雨舒感觉到了另一头系的东西的重量。
缎带的另一头系在金永泰的腰间,他手里捧着二十八朵水仙花,雨舒拉一下,他就慢慢靠近一点儿。
“谢谢!”
“应该说感谢的是我!”
章容哲和金永泰无声地交换着信任的眼神。
章导演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神色紧张地一下一下拉着缎带的雨舒,轻轻拍了一下永泰的肩膀,走出门到了走廊里。
雨舒听到他的皮鞋声渐渐远去,停下了拉缎带的手。
“章导演!”
“怎么了?”
“你去哪儿?”
“马上回来。”
“什么?”
“你先检查一下我送给你的生日礼物吧!”
他的皮鞋声越来越远,渐渐消失在电梯方向。
雨舒似乎意识到了什么,重新开始小心地把缎带拉向自己,某个瞬间,她突然闻到了熟悉的花香,那黄色花粉飞舞四散的水仙花香。
他正在走近自己,那个叫金永泰的男人……雨舒继续拉着缎带,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感觉到一个人来到自己身边站住了。
“生日快乐!雨舒!”
像花香一样柔和、温暖的嗓音。
“永泰!金永泰,你……”
“是啊,是我,我来得有点儿晚了,是不是?”
“是啊……是的。”
“我要变成礼物,所以花了这么长时间,终于变成了只属于雨舒你的礼物。”
昨天,金永泰和章容哲见面了,内心的怒气与痛苦已经挥发得差不多了的章导演告诉永泰今天是雨舒的生日。
“永泰,你最好去看看她。”
“我?当然了。可是,光我去吗?你呢?”
“这个嘛,她说叫我不要去了。”
“哈哈……怎么会呢?她根本就没跟我联系过呢。不管怎么说,既然是雨舒的生日,你和我都应该到,一起去祝贺她吧!”
“我应该主动回避的,你明白吗?明白我的意思吗?”
“嗯!”
“吴室长尽管眼睛失明了,依然是最了不起的女人,很有魅力,你也知道吧?”
“知道。”
“是啊,或许在了解一个人这方面,你比我更擅长。虽然很遗憾,但现在我已经没有什么能为她做的了,所以你一个人去吧,我真心希望这样,拜托了!”
“真的那样的话……章导演,有一件事是你应当做的。”
“什么事?”
“把我……把我当做生日礼物送给她!”
章导演当时忍不住赞叹:面前的这个人果然不同寻常啊!他甚至觉得吴雨舒没选自己而选了永泰是理所当然的,不是什么有损自尊心的事了。
永泰一直在考虑怎么去见雨舒,即使雨舒不跟他联系,他也已经从医院里打听到了雨舒出生的日子。这段时间,他有很多个夜晚独自苦思到天明,发现自己毫无疑问也深深爱着雨舒,如果说雨舒的爱是血一样的鲜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