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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赫笑着说· “我的工人和他们的家属正需要一名医生。开曼岛上是否有叫迈埃尔的……这我不知道。”
“赖赫,您总不会对我另眼相待吧!”迈埃尔23转向路易斯,“还犹豫什么?年轻人,我们一块走。你做罐头厂的老板,我当保健医生,大老板赖赫博士负责我们的一切费用……我们难得找到这样一个疯子。路易斯。”
“费尔南多来了怎么办?”
“没关系,”赖赫站起来,“我先解除哥得兰号上的武器装备。”
赖赫博士登上哥得兰号站在甲板上时,麦克·唐纳德已全部准备就绪,待命出击。
甲板下面的重机枪的锁定装置已经解除,子弹上了膛,只要电钮一按,甲板上的活动坠门便打开……全体船员身着整齐的白色海军制服排成一列站在甲板上,准备接受战斗任务。
“吉姆,你是不是想打仗啦?”赖赫走进驾驶舱站在麦克·唐纳德旁边问,“路易斯已向我们报告,费尔南多正在向萨巴岛飞来,我先试试打几发可以吗?”
“先生……”吉姆·麦克·唐纳德很狼狈,“不能乱打,等费尔南多出现后,瞄准了再打,再说船上的各个岗位得配合默契才行!”
“要杀人吗?吉姆。”
“先生,费尔南多来打我们。我们是自卫还击。”
“当着这么多船只打吗?是想让众人知道我们船上有火炮和机枪:“
麦克·唐纳德惊异地盯着赖赫。 “他们都是我们的朋友,不会向当局报告的。至于岛上的居民嘛,不会为这个达尔奎斯来捅马蜂窝的,萨巴岛是个世外桃园,这儿的人们只要你不侵犯他,就是天塌下来他们也不会管的。”
“那也不能蛮干,吉姆……”
麦克·唐纳德咬着下嘴唇喃喃道; “依您看,该怎么办?先生。”
“起锚,我们出海。”
“到哪儿?”
“为成为名副其实的失踪者,远离萨巴岛,到没有人烟的深海域去。”
“先生。”吉姆有些不安,他那长满了红胡子的脸在颤抖,“您不能……”
“放心吧。吉姆,哥得兰号不会葬身大海的,现在可以启航吗?”
“可以,可是……”
“吉姆,我们都是一家人了!在这个大家庭中不准说‘可是’,你懂吗?”
“明白,先生。”
麦克·唐纳德按了一下驾驶舱里的传令钟按钮。甲板下面的警铃大响,惊醒了正在睡梦中的机械师,他急忙拿起电话喊道:“上面疯了吗?怎么这么大的劲,你难道是白痴吗?”
“废话。”吉姆骂道。
沉重的大铁锚慢悠悠地露出水面,以大胡子为首的全体船员站在甲板上,用惊疑的目光盯着站在驾驶舱外的赖赫博士。哥得兰号已经启航,甲板上的雷达天线开始旋转搜索,快艇驶离海湾,象飞鱼似的冲向公海。
乔安娜从维加斯的院子里跑出来,欲随船出海,可是已经晚了。她站在岸边眼巴巴地望着离岸远去的哥得兰号。
迈埃尔23站在乔安娜旁边,双手插在裤兜里得意地说:“他玩弄个人英雄主义去了,玛丽·安妮,是您怂恿他去玩这个儿戏的。”
“您知道他去干什么吗?”她气愤地喊道:“你别有意用这些无聊的话来捉弄我!”
迈埃尔23冷笑着说:“无聊、捉弄……以前可从没听您说过这样的话,玛丽·安妮·托尔金斯,您的处境比传说中的皮克马利翁的处境还糟。”
“迈埃尔23!您这老不死的讨厌鬼!”乔安娜歇斯底里喊:“安德烈亚斯他们驾着阿尔特哈号,到底想去哪儿?”
“去参加国际和平大会。既不是去俄国,也不是去美国,他是想去示威!他脱掉裤子光着屁股去迎接和平——我说过:这家伙是个异想天开的浪漫公子!总想搞些使别人感到惊异的名堂……”
“老实说,他到底去哪里?”乔安娜抓住小个子医生的领口大声喊,“他是不是要与费尔南多决一死战?上帝呀!他会失败的,我得马上去追他……”
“用安内特Ⅰ号?不行。那是一条破船。玛丽·安妮……”迈埃尔医生拉住她的胳膊,“安德烈亚斯不是古罗马的斗剑士,不是去比赛场。相反,他象只和平鸽,嘴里叼着橄榄树枝,正朝着……”
“您疯了,迈埃尔231”乔安娜甩开他的手,转身向屋里跑去。
“疯没疯我清楚。”迈埃尔23大夫冷笑着说。
在搭有凉棚的平台上,迈埃尔23坐在一把皮椅上,望着远远离去的哥得兰号,它很快变成一个小白点,在海平线上迅速地消失了。
吉姆·麦克·唐纳德斜视着身旁望着大海正在发愣的赖赫博士问:“您到底想去哪儿,有明确的目标吗?先生。”
“暂时还没有,我想去水深至少在一千米以上的海域。”
“向东北方向再走40海里,就是条狭窄的海底墓道,这里的水深少说也有1300米。”
“很好,就去那儿。”
“为什么要去那儿?”
“去掘墓……。。。
“掘墓?”吉姆瞪大了眼睛,“哎呀,我的老天爷!您把死人放到船上啦?在哪?”
“别着急,耐心等着吧。吉姆。”赖赫很自然地笑了笑,“还需要多长时间才能到海底墓道?”
“大约一个半小时吧。”
“好。准备好火炮和机枪,吉姆。”
“真的吗?先生。”吉姆结结巴巴地问。
“这有什么好惊奇的,我想全副武装航行到目的地。”
“明白!”麦克·唐纳德幸灾乐祸地笑着说:“我知道,您想在公海上等费尔南多,在那儿与他干一仗!”
红胡子吉姆高兴地呼喊起来,他立即按下报警按钮,宏亮的铃声顿时传遍了游艇的各个角落。紧接着,甲板上的陷落坠门象一只魔手似的在移动……固定在钢板基座上的火炮和两挺重机枪悄悄地袒露到甲板上面,火炮和重机枪射手迅速蹲在瞄准镜后面,做好战斗准备,赖赫博士第一次看到阿尔特哈号上这种一级战备的场面。他心想,正如玛丽·安妮·托尔金斯所说的,无论是哪一艘被劫夺船上的人,见了这样的武器都会毛骨悚然,谁还敢反抗自卫……
“惊奇吗?先生,”麦克·唐纳德喊道,“这就是我们的机动性。我们是无懈可击,战无不胜的!”
“我们是无可懈击的,吉姆。”赖赫很严肃地重复了一遍吉姆的活,“但是,这个时代已经过去了,永远过去了!”他望着做好一切战斗准备的火炮和重机枪,心想,这一切竟由一个女人所指挥,一个世界上最漂亮的美人……真是不可思议……
“吉姆,你立即让所有的船员到甲板上集合,带上工具!拆除火炮和重机枪。”
“先生……”麦克·唐纳德结结巴巴地说,“先生,不行啊……请您……不要这样。”
“必须拆除,吉姆,我们要痛改前非重新做人。带着武器能行吗?”
麦克·唐纳德万分悲痛,伤心的泪水充满眼眶,他转过身去对着麦克风咳嗽了一下说:“全体人员带上工具到甲板上集合。拆除武器装备!弟兄们,至于什么原因请不要问我,我很痛苦,很难受。但是,我们总不能带着火炮重新做人。”
两小时后,火炮和重机枪都从基板上拆卸下来,被船员们推到栏杆跟前。这时,哥得兰号已经到达目的地,测试仪上显示出这儿的水深1500米。
水手们站在火炮和机枪旁边,呆呆地望着大海。吉姆·麦克·唐纳德象拥抱女友似的抱着火炮筒子痛哭流涕。
“你们这些蠢货。”赖赫从驾驶舱内出来大声说,“你们痛苦的心情我是理解的,但是,我并没有强迫你们跟我走,是你们自己硬要跟我的。只有解除武装,把火炮,重机枪扔进大海,你们才能重新获得新生。不过我要提醒你们大伙,任何人都不得反悔。”赖赫清了清嗓子。他心想,这真象一场隆重的海员葬礼,个个痛心伤感。但这并不是海员的葬礼,它是埋葬海盗罪孽的前奏曲……
“一号重机枪拆下来了吗?”他问。
“拆下来了,先生,”大胡子回答道。
“扔下去。”
栏杆上的活动门打开了,大胡子和一个水手踌躇片刻……慢慢向重机枪走去,他俩推着机枪滑到活动门跟前,只听“噗通”一声,随着溅起的浪花,一号重机枪立刻消失在汪洋之中。接着大胡子和水手又转身朝二号重机枪走去。
“准备好了。先生。”没等赖赫问,大胡子就叫道,“我简直就是刽子手……”
“最好不要成为杀人犯——你们是抢劫犯。你应该清楚你们这次来萨巴岛的目的是改邪归正,做一个真正的人。”
“扯淡!”麦克·唐纳德伤心地喊道,“我从来没象今天这样悲痛。”
第二挺机枪也被扔进大海了。阿尔特哈号上的全体船员围着火炮站着,麦克·唐纳德又搂抱着火炮筒子哭着喊:“我们从来还没动用过它!先生,让我打一发吧,就当作演习,不是打仗。”
“你不想把火炮沉下去吗?”鞫赫毫不客气地问。
麦克·唐纳德哭泣着点点头,他一会儿搂着炮筒抚摸着,一会儿摸摸射手的钢座,最后他把脸紧紧地贴在扳机上亲呢,火炮象是他亲爱的恋人。
“吉姆,快走开!”赖赫大声喊:“如果你不想离开火炮的话,就跟它一块儿沉下去喂鲨鱼吧。”
麦克·唐纳德默默地点点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往后退了一步,这时,几个水手冲过去和他一起把火炮推滑到船舷跟前,用力一推,只见海面溅起几丈高的白色浪花,火炮沉下去了。说时迟,那时快,大胡子和两个水手急忙拉住麦克·唐纳德,看样子他真的想跳海,伴随火炮去喂鲨鱼。
“好啦,弟兄们。你们解放了,”赖赫兴奋地说。
赖赫轻松地出了一口气,此时,他才感到内心有些后怕。尽管全体水手们发誓坚决跟他走,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