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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她在岛上。”
“路易斯没有干掉玛丽·安妮吗?”
“没有。他比您聪明得多,他已看准了一条新的道路。”
“什么新的道路?混蛋。”
“我们也要重新做人。”
“闭嘴!”达尔奎斯气急败坏地喊,“天大的笑话。难道你们把我都忘了吗?”
“您死到临头了,费尔南多。我奉劝您:立即悬崖勒马,如果您执意要来萨巴岛,将会落个粉身碎骨的下场!我们大伙相信赖赫博士一定会给我们找到人生的真正出路……”
“好大的口气,口出狂言不怕牙痛!”达尔奎斯憎恶地说。
“完毕!”麦克·唐纳德吼道,“您这条癞皮狗,费尔南多,我发誓,只要您出现在萨巴岛上空,我马上开火:您是知道我们船上的电子瞄准仪——借助它一定能干掉您!”
通话中断了,费尔南多·达尔奎斯减慢航速,他俯视着蓝光闪闪的加勒比海,微弱的海风使海面泛起轻微的涟漪,两条白色的豪华快艇在海面上飞驰……
飞机上的汽油足能维持到下午,返回时可在波多黎各着陆加油。突然,费尔南多的脑海中又闪出一个念头:是不是能试试在萨巴岛的小机场着陆。快到萨巴岛时只要超低空飞行,在跑道上着陆准能成功,起飞时只要加足马力,飞机一定能腾空而起……
为什么要这样干呢?费尔南多想,所有这一切都是为了一个目的,寻找在加勒比海失踪的痴情女盗——玛丽·安妮。她的出走全归罪于该死的赖赫,哪怕是上刀山入火海我也要与安德烈亚斯·赖赫算清这笔帐,找他报仇……“报仇……报仇!除了报仇再没有其他目的。不干掉他们,我达尔奎斯誓不为人……
达尔奎斯看了看罗盘和导航仪,将飞机朝西方稍转了一点,然后又爬高了一千米。这样下去怎么得了,费尔南多心想,公司失去了玛丽·安妮将面临破产,没有海盗我们就无法生存,单靠出口兽皮和印第安民间工艺品,我们只有饿肚皮,当乞丐讨饭吃。应该将这些利害关系告诉给玛丽·安妮,唉!就是说了,她能回心转意吗?……难道让我们多年来的交情就这样了结吗?不过她在公司里还有100万美元,100万我就心满意足了……也许这是几年来同生死共患难后她给我留下的100万美元能使我无忧无虑地渡过后半生……
飞机加速了……他想在下午3点钟左右飞到萨巴岛,企图与玛丽·安妮通话。
第十九章
“费尔南多正向萨巴岛飞来。”路易斯对着平台上的人们说道。他刚刚从哥得兰号上知麦克·唐纳德与在途中飞行的费尔南多通话的消息。他在赖赫博士、乔安娜和迈埃尔23大夫围着的圆桌旁坐下来,为自己斟满一杯桔子汁。
几个小时来,路易斯·维加斯几乎没和赖赫博士搭一句话。
“他爱玛丽·安妮!这儿的人都围着她转!”过了一会儿,医生滔滔不绝地说开了,“尽管没有人能得到爱她的机会,但是,这些家伙把她看作是属于他们的。玛丽·安妮在他们心目中胜似太阳!赖赫,你这次到萨巴岛来除了要把玛丽·安妮弄到手外,还有其他的目的吗?是不是还想把这个世外桃园闹个天翻地覆!麦克·唐纳德和他的弟兄们虽然把这儿包围的水泄不通,可是,这都是枉费心机,是徒劳的。他们不熟悉这个世外桃园的地理绝窍,更不了解这个世界的丑恶面目!路易斯·维加斯算看透了——他蹲过几次监狱,这些能也略知一二吧?但是,究竟为什么?您大概不清楚,是因为他过去太老实了!路易斯在一次酗酒宴会上曾经给我讲述了他的历史。他年轻时曾受过较高的教育,在教会学校读过书,在校期间他目睹学校的神甫和历史教师搞同性恋,就将此情况报告给教会院长,结果路易斯和历史教师同时受到惩罚:不让他们吃喝,而且还要连续不断地念主祷文。3年后,他学业结束来到一家商号里当学徒。半年后,他发现销售部经理搞两笔帐,每次发送货物他自己总要扣下两三箱。天真的路易斯又将此事报告给商号总经理。第二天晚上他无缘无故遭到几个陌生人的一顿毒打。8天后,人们又在他的口袋里发现销售部经理的钱包,里面夹着360美元。无论他怎样申辩钱包不是他偷的,不知是谁偷偷地放在他的口袋里的,可是始终没有人相信他的话。为此事他蹲了两年牢。出狱后他就开始走下坡路了,无论他走到哪里,怎样努力,人们因他是个前科犯,而另眼相待,到处都充满了不信任的目光……他最后一次坐牢,是因误伤了一位贵族小伙子,法院以重伤人命罪判他7年徒刑。刑未满他就从监狱里逃出来,在墨西哥的瓜达卢佩岛上遇上了吉姆·麦克·唐纳德,吉姆带着路易斯去见船长,玛丽·安妮收容了他。由于他聪明出众,办事得力,不久他就出任公司在萨巴岛上转运仓库和办事处的头目,实质上是海盗在加勒比海的秘密侦探。赖赫,我想告诉您,这儿有几个老海盗窝藏赃物的秘密洞,玛丽·安妮在那儿存放了上百万元的战利品,这儿要比任何银行的保险柜还安全。”
“您知道的够多啰!”赖赫说,“迈埃尔,您也是抢劫者的同谋!这一点您清楚吗?”
“还没有人敢说我的所作所为是犯罪,我愿意干什么就干什么。”满脸皱纹的老医生解开宽大的衬衫领扣,抓起朗姆潘趣酒笑着说,“可是您,赖赫您没想过自己的处境吗?您的处境也不体面,这一点,我想您比我更清楚!您想使玛丽·安妮弃暗投明,重新做人,您的目的能够达到……但是,你能洗掉‘加勒比海的幽灵’的罪孽吗?无论多好的洗清剂也洗不清啊。”
“把火炮和重机枪沉入大海,将阿尔特哈号改为哥得兰号。”
“这些仅仅是外表。我估计,玛丽·安妮近几年来的海盗生涯最少能抢劫2000万到15000万美元。这个数目在加勒比海可是一个大得惊人的数字啊。”
“我们打算把这些钱财都物归原主!”赖赫博士坚定地回答。
迈埃尔23狠狠地拍了一下布满皱褶的手:“哦,天哪,您疯了吗?”他把身子向前移了移,“您是不是想向全世界宣布:所有的在加勒比海的被劫者,请到开曼布拉克岛上的安德烈亚斯·赖赫博士。去登记,他负责赔偿你们的所有损失,每日工作时间从上午10时至下午5时——对吗?”
“不对。”赖赫竭力地压制着心头的怒火,忍受着迈埃尔23医生的挖苦,“我要用这笔款子办些对社会有益的慈善事业,例如,可给贫困地区盖座现代化医院……”
“加勒比海上的艾伯特·施韦策!”迈埃尔23嘲笑着说,“不过您和施韦策的区别是:施韦策教授捐款搞慈善,而您呢?却用抢夺来的财富为自己树碑立传!”
“您知道所有的被抢动者当中,只有一半人向当局报案,还有50%闭口不谈,生怕走漏风声,难道这不值得深思吗?”
“您用这来安慰自己,实在使人吃惊。赖赫博士。”他喝完杯子里的朗姆洒,“玛丽·安妮知道您的这些想法吗?”
“不知道。”
“其他人呢?”
“只知道要把抢来的东西还回去。”
“反应如何?”
“不用说,臭骂了一通……不过,我相信他们以后会理解的。”
正说着,路易斯·维加斯岔开话题说。 “估计再过两个来小时,费尔南多就飞到萨巴岛的上空了,吉姆现在已把重机枪架好了,做好了射击的准备,只要费尔南多的飞机一出现,他就会开火。我看这样干不妥当。”
“是的,路易斯说得对。”赖赫接过话头说,“费尔南多成不了大气候,他到这里来究竟想干什么,这对我来说还是个谜。”
“他来追踪你,而不是找我们。”
乔安娜举目向海湾望去,那里有几艘小货轮正向停泊在海上的一艘远洋货轮驶去,准备给远洋货轮装载货物。唯独哥得兰号这艘白色的豪华快艇静静地停泊在海湾。
“黑暗即将过去,曙光就在眼前,不是吗?乔安娜。”
安德烈亚斯从侧面看着她问道。“是的,安德烈亚斯。”
“鸣钟吧。”迈埃尔23大夫喊道。
“您呢?路易斯。”赖赫转身问独眼龙路易斯。
“我还没有想过自己的归宿……我没有勇气考虑未来的事情……”路易斯·维加斯结结巴巴地说。
“我请您做开曼布拉克我的鱼肉加工厂的厂长。”
“我不懂。先生。”路易斯傻乎乎地回答,脸上流露出一种丧失信心的表情,“我爱萨巴岛……为什么要离开这儿呢?”
“在这儿,你靠什么生活?路易斯,”赖赫博士突然将他称为你,这种称呼听起来更亲近,他们之间不可跨越的鸿沟好象一下子消失了。展示在他眼前的是一条新的道路。一个新的世界,一条无形的纽带把他们的命运紧紧地捆绑在一起。“麦克·唐纳德和其他弟兄们也一块跟我走……”
“我懂了,先生。”路易斯闷声闷气地回答看。
“我也明白!”迈埃尔23双手搓了搓,“赖赫,这就是说您也带我一块去。但是,您得向我保证,开曼岛上再设有弗里茨·迈埃尔,要不,我会挨揍的……”
安德烈亚斯·赖赫用怀疑的目光看着逆埃尔23大夫,摇着头说:“您也想一块去吗?怎么会突然改变了主意?”
“我不是已给您说过,我们大家都依附着玛丽·安妮!”迈埃尔23假笑道,“您也如此,赖赫,您把玛丽·安妮一伙带走,是大错特错,上帝呀,您带走了海盗的全部罪孽……我不知道给他们包扎过多少伤口,不过,不是战场上打伤的,而是他们互相厮打致伤的。我是医生,带我一块去怎么样?”
赖赫笑着说· “我的工人和他们的家属正需要一名医生。开曼岛上是否有叫迈埃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