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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拉着她的手,到服务台按照宾馆经理的要求交了3个星期的房租。其原因是,他们走后,一时没有客人来住,房间可能会空一段时间,这里的房间一般都是预定的,最少3个礼拜。……一般误入歧途到这里来住的都是些个人和学生的旅游团体。胡安的莉莉也属于这类旅游团体的成员。
胡安早已收拾好了,在船上等候着赖赫和玛丽·安妮,他身穿一件T型宽橙衫和一条船员制服裤,头上戴着一顶边缘凸出的亚麻布太阳帽。
“找已经和安内特Ⅰ号联系上了。”他主动说,“麦克·唐纳德在安内特Ⅰ号的电讯室都激动得昏过去了。你们知道这小于现在在哪儿?他在洪都拉斯前面的卡拉塔斯卡岛附近。”
“很好。”乔安娜靠在阿尔特哈号的栏仟上,眼睛直盯着赖赫,“费尔南多上当了,他在前面,我们就安全多了。”她向赖赫打了个手势,“安德烈斯……你的船。你怎样说,我就怎样干……”
和吉姆·麦克·唐纳德通话效果十分好。赖赫博士将扬声器一接通,吉姆的吼声轰的一下充满了尾子。
“总算联系上了。”扬声器里传出青姆激动而浑厚的男低音,“先生,听见您的声音了,很清楚,我们很想听听船长的声音,她在您身旁吗?”
“她在我身边,吉姆。”
赖赫将扬声器向下转了转。这时,他脚下的甲板已经开始抖动,紧接着轰轰隆隆的马达声传遍了整个游艇。
“啊哈!”吉姆吼道,“你们启航了,先生,我听见马达声了,谢天谢地,我的眼泪都快滚出来了!你们在哪儿?先生。”
“在你们附近,船长有话要对你说。”
赖赫将麦克风递给乔安娜,她深深地吸了口气,坐在电台前的皮椅上。
“舵手……”她大声说。
“船长!”吉姆喊道:“弟兄们,她在讲话。船长在讲话。她在跟我们通话……”他的声腔里明显地带着哭音。
他真的激动得哭了,赖赫心想,吉姆这样的彪形大汉也真的会象孩子那样哭吗?
“你们大家都在舱房吗?”
“全都在这里!”喇叭里响起了大胡子的声音,吉姆激动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他在竭力地使自己激动的心情冷静下来,“我们大家都在这儿,您的声音很清晰,船长。”
“我命令你们。”乔安娜严肃地,就象她往常在自己船上给吉姆下命令那样说。
“您下命令吧,船长,”扬声器里又传来了麦克·唐纳德的男低音,“我们没有干不成的事情。”
“你们直接朝萨巴岛航行。”
“萨巴岛?!”
“我想,这不会有什么问题吧,吉姆。”
“船长,你怎么命令我们去萨巴岛?用这条船能到吗?我们不论在哪里会合都行,为什么偏要去萨巴岛呢?先生,您听见了吗?您的船只能做富翁们脚下的滑雪板。它作为富翁们游玩的工具来说是条好船,但是,要执行船长的命令开往萨巴岛,它就象条跛腿的骡子。请原谅,船长,我们只好执行您的命令慢慢地走了。我还得去仔细地检查一下机器,看看我们是否能到萨巴岛。我们能不能在半路上某个地点会合,然后再把‘安内特Ⅰ号’拖在‘阿尔特哈号’后面……”
乔安娜以请示的目光看了看赖赫,他摇了摇头。
“我们独自去萨巴岛。”她用命令的口气说,“我们可以向你们靠拢……但在什么地方,什么时候现在还说不定,大概我们要走在你们前面了……”
“真的!船长。”麦克·唐纳德又吼叫起来,“我恨不得把麦克风吞下去。我们尽最大的努力快速航行,我听见你们已经全速前进了……”
“是的,我们已全速前进了。”
乔安娜看了看镶在电讯室墙壁上的电子大挂钟,现在是11点20分。
“还有,吉姆,你们直线向萨巴岛前进,我们绕道而行,我们会见面的。”
“今天是我一生中最偷快的一天。”吉姆兴奋地说,“我发誓,我要象飞鱼一样穿越大海……但愿别碰上鲨鱼!”
第十二章
吉姆与玛丽·安妮的通话结束了。费尔南多·达尔奎斯关掉电台,转向卡西拉博士。不出乔安娜所料,他们俩坐在伯利兹河畔白色宫殿里的电讯室中收听了吉姆和玛丽·安妮通话的全部内容,并且还录了音。
“邋遢鬼。”费尔南多说,“好一个吉姆!踹了我们一脚,投靠了玛丽·安妮。我本来对他就不放心,现在已到无法容忍的地步了!”
他点燃一支雪茄,若有所思地看看他的“法律顾问”。“卡西拉,为万事操劳的家长,您向来是愉快的……您学识渊博,是位法学博士,有丰富的法学知识,您难道就没有想过?明天您的窝在哪儿呢?明天,您将成为过街的老鼠!亲爱的卡西拉,说不定您会死在我的前头……”
“这很难说。”卡西拉博士闷声闷气地说:“要我把在贝尔莫潘的所有见闻给您讲清楚吗?”
“我只要您承认,吉姆是一条臭猪,一条该杀该斩的野猪。”
“您是不是想不杀赖赫啦,面回过来用您的导弹来打我们自己的队伍?”
卡西拉博士看到费尔南多·达尔奎斯返回伯利兹,心上的石头才算落地,他知道对他忠言劝告是徒劳的。他从在首都贝尔莫潘政府工作的一位朋友那里得知,洪都拉斯空军所采取的措施。在他的多方活动收买下,官方才没有到伯利兹机场搜查费尔南多的飞机,这次总算蒙混过关了,可是,若费尔南多再次出击,万一官方追究起来,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眼前所发生的一切,简直把人的肺都要气炸了,卡西拉想,但是,此刻决不能丧失理智,而这个费尔南多已经狂妄到了无法控制的地步。
“我要飞往萨巴岛。”达尔奎斯咬牙切齿地说。
“带导弹吗?”
“当然不带!你这个蠢货!我要在牙买加或波多黎各加油,机翼下能带导弹吗?只要我到萨巴上空,一旦发现阿尔特哈号和安内特Ⅰ号,我便超低空飞行,给它们的驾驶舱上扔上几颗炸弹。路易斯那儿有几箱……”
“路易斯会跟着您干吗,费尔南多先生。”
“会的,他绝对服从我的命令!”
“如果路易斯不跟着您干,而投靠托尔金斯小姐呢?刚才还说麦克·唐纳德背叛了您,难道这一会儿就忘了吗?要是路易斯和吉姆走上一条道,萨巴岛到伯利兹之间的海域就该归托尔金斯小姐了,此事恐怕凶多吉少,费尔南多先生……”
“我看不见得!”
达尔奎斯转向电台,调节电台频率,试图与去萨巴岛方向的阿尔特哈号和安内特Ⅰ号联系。可是,对方却无人应答。费尔南多同头又与路易斯·维加斯联络,几乎过了半小时,才与路易斯联系上了,路易斯向费尔南多汇报了有关安的捌斯群岛方面的情报。
费尔南多嘴里嘀咕着站起身来。
“您守着电台。卡西拉。”他说,“我要重新起飞,继续搜寻。安内特Ⅰ号在卡拉塔斯卡岛附近,玛丽·安妮不是说她在安内特Ⅰ号的附近吗?我估计她可能在萨坦附近。大海就象一而明亮的大镜子,而玛丽·安妮就象镜子上一粒显眼的灰尘!”
“请您不要带导弹,费尔南多先生。”卡西拉乞求地向费尔南多说。
“在这!不!”达尔奎斯的拳头把墙擂得咚咚直响,“只要在中途能设法给飞机加上油,就可以带导弹。”
“玛丽·安妮他们已向洪都拉斯和危地马拉两国空军报过警。昨天我给检查官们塞了一大笔钱,您着陆后才避免了检查,下次肯定不行,这事我已经给您说过了,难道还要我再给您讲几遍吗?费尔南多先生,您是不是要去找死,是不是想毁灭整个公司?”
“该怎么做我清楚。”费尔南多吼叫道,“你不必对我说教,您这个木头!我是在拯救公司!”
“用导弹?不错,有政治家的气派,口口声声喊着保卫和平,暗地里却在霍霍磨刀。”
“什么政治家,”费尔南多垂头丧气地说,“我怎么说,你就怎么做。卡西拉,我会付你报酬的。你守着电台,和路易斯·维加斯保持联系。告诉他;我明天经过他那里飞往萨巴岛——不,不要这样说!只告诉他,托尔金斯小姐背叛了我们,我们公司的处境十分危险,连他自己也在内。他若还想像现在这样舒舒服服地生活下去,就必须向我们靠拢。另外,要向他讲清楚,我相信玛丽·安妮不可能收留他。”
他快步向门口走去,到了门口却突然停住了脚步,甩手抓着门的把手,好象把手上带有强电,突然触及到他的灵魂,使他恍然大悟。
“卡西拉,洪郡拉斯和危地马拉的空军真的处于戒备状态了吗?”
“您应该清楚……”
“这情报是谁告诉给他们的?”
“我估计十有八九是麦克·唐纳德告诉托尔金斯小姐,说您的飞机上带着导弹,而托尔金斯小姐知道后准会报警的,即使她不报警,吉姆也会报警的。”卡西拉好象在绝鎏中看到了一线光明似的,他说,“费尔南多先生,您可能还在飞行途中时……洪都拉斯和危地马拉空军的飞机就上天去截击你。这明摆着是用鸡蛋碰石头。”
“这些我都知道……”
“但是,他们有权在这段领空检查每一架飞机。”卡西拉博士果断地说,虽然他还没有可靠的依据。
费尔南多无可奈何地说:“好吧,我不带导弹,只要找到他们也就满足了,我敢肯定,他们永远到不了萨巴岛。”
阿尔特哈号昼夜不停地在加勒比海上奔驰。白天,两组巨大的发动机开足马力全速前进,夜晚,它以正常的速度象一条飞鱼漂浮着行进在海面上。
赖赫和胡安轮换着驾驶,当着乔安娜的面,胡安在赖赫面前是个顺从的仆人……但当只有他们两人时,胡安便撕掉这张假面具,他们活象一对亲密的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