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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肉鱼……
得克萨斯人继续说:“使人吃惊的是;竟然还有土著儿童在伯利兹河里洗澡、游泳,但却没有被食肉鱼吃掉!这些儿童大概有一种能吓跑食肉鱼的臭味。”
胡安·诺尔斯站在离赖赫博士坐的餐桌三步远的地方。他的举止就象酒店里的服务员,端端正正地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有什么事?胡安。”赖赫问。
胡安打量着玛丽·安妮·托尔金斯,她今天的举止变得惊人,脸上流露出一副温顺、腼腆的神情,身穿一件白底蓝花的紧身棉布连衣裙,明显地勾画出她那苗条躯体各个部位的优美线条来。
“这是麦克·唐纳德留的肺腑之言,”胡安一边说,一边将手中的纸条举起来,“不过,不是给您的,老板,而是给女士……”
“吉姆?!”玛丽·安妮的脸顿时变得非常严肃,充满内心的幸福和欢乐一下子消失了,“吉姆怎么……”
“是通过无线电联系的,”胡安说,他还象个招待似的呆呆地站着,“今天黎明,吉姆呼叫,我就与他通话了。”
“你昨晚在船上?”赖赫吃惊地闽道。
“是的,老板……”
胡安象个木头人似的呆站在那儿,眼角里露出一丝滑稽的笑容。
“你在宾馆里有房间,胡安……”
“晚上睡在船上,海浪一荡,摇摇晃晃的,很富有浪漫色彩,先生……”
“啊哈!”赖赫笑着问,“你说的浪漫色彩是什么意思?”
“莉莉,先生,美国人。”胡安笑嘻嘻笞道。
“她现在在哪儿?”
“在她的房间里,先生。”
“你认为你的所作所为正确吗?”
“不!先生。”胡安·诺尔斯一动也不动地站着。“她看见火炮、机枪了吗?”
“先生,她对武器毫无兴趣,您放心,不会出事的。”
“就这些事吗?胡安。”
“是的,先生。”
胡安将纸条递翁已伸手来接的玛丽·安妮。
“要我念给你听吗?”玛丽·安妮对赖赫博士。
“念吧……”赖赫说。
“亲爱的船长,”玛丽·安妮读着,“受全体船员的委托,我向您报告,我们大伙决心与费尔南多分道扬镳,拨有一个人愿意跟他走,大伙只听从您的命令,无条件地服从您的凋遗,衷心地恳求您能接收我们船长,不管您走到哪里,我们都跟到哪里,那怕是走遍天涯海角!您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干!这决不是诡计,我们再次恳求您,告诉我们您现在的位置,我们立即向您靠拢,大伙非常惦念您……如果悠耍与赖赫博士结婚,我们全体船员请求他,接收我们做他的奴仆。我们都有两只予,什么都能千,干什么活都行,我们有一颗忠于您的赤腰忠心。船长,大伙在您身边已经习惯了,不愿意到别的地方去找工作,都盼望着再见到您,恳求您回答我们吧,您的忠实舵手占姆·麦克·唐纳德。”
玛丽·安妮手里的纸条掉下去了。她念到最后。句句声音颤抖,她被吉姆的话感动了。
她看着赖赫博士,两只手不由自主地抚摩着蓬散的披发。晨光下,她的披发油光闪闪,就象一面用细丝线织成的纱巾。
“我相信吉姆说的都是心里话。”她说。
赖赫捡起纸条,又看了一遍,拿不定主意。
“费尔南多会不会突然出现在我们上空……”他怀疑地问。
“麦克·唐纳德是个直率的人,他不会耍阴谋。”
玛丽·安妮从他手中接过纸条,顺手拿起赖赫雪茄旁边的打火机,点燃纸条,然后将手里的余烬搓碎扔进烟灰缸里。
“你定夺吧,安德烈斯。”
“这是你的事,乔安娜……你的船。”
“不,昨天还是……今天早上太阳升起时,它便是无主的船了,它曾经是属于玛丽·安妮·托尔金斯的船,可是她昨晚突然消失了,你接管了这条船,它已经不属于她的了。”
“一条装备着可升降火炮和机枪的船!并且还等候着一队在加勒比海经历了多年海盗生涯的强盗!”
赖赫博士看了看胡安,他简直象个呆子一样,愣愣地站在那儿,等候着老板的调遣。
他转过身去,向宾馆的专用小码头望去。阿尔特哈号停泊在一些英国、美国和荷兰游艇的中间,这些游艇已经掩盖了它那雪白的,流线型的船体,不会有人一下子能发现它的。
“你可给我下了个硬蛋。”赖赫踌躇地说,“我这次离开家,本来是想考察大堡礁和那里的鱼产情况,谁知回家尉却要带领一群海盗……”
“我害怕明天……”玛丽·安妮小声说,“确实,他们来这里,我就更害怕了。”
“麦克·唐纳德信得过吗?”赖赫问。“我可以说几句吗?先生。”
胡安·诺尔斯还站在三步以外的地方,他打量着赖赫和玛丽·安妮。这个忠实的奴仆能猜着他老板那难以捉摸的心理,这时,赖赫并没有要问他的意思,他便见缝插针了。
“什么事,胡安……”
“吉姆说最后一句话时都哭了,是的,他是哭着对话筒苦苦哀求的,先生。”
“但是,如果我们告诉他我们的方位,或者告诉他我们会合的地点……费尔南多会监听吗?”
“如果他把电台调到我们的波长,当然会监听到的。”玛丽·安妮小声说。
玛丽·安妮低下头闭上了双眼。看来此事不干是不行的,赖赫心想,我不能抛弃这个女人,从昨晚上起生活便有了新的价值……一种值得争取的价值。
玛丽·安妮继续说,“我想,费尔南多或者卡西拉肯定在监听我们的电台,一日有情况他们会瓦相通报的……这一点毫无疑问!”
过了一会,她又说:“我倒有个主意……不过这得由你来决定,安德烈斯。”
“什么主意?乔安娜。”
昨天晚上,他第一次叫乔安娜时,她曾伤心地哭着说:“乔安娜已经被谋杀了,她已经消失在科尔多瓦山脉的荒山野林中。现在,玛丽·安妮也不在人间了……安德烈斯,我没有姓名……”他翻来覆去地亲吻着她,并且温情地对她说:“跟着我说……慢慢地跟着我说,要象婴儿学说话一样跟着说:我叫乔安娜·赖赫……乔安娜·赖赫……乔安娜·赖赫……”
她蹬着他这样说了,不过只说了一遍。
然后她就靠在他身上,摇着头,“这不可能,安德烈斯,你爱我,人间的欢乐我们只能在手上、噶唇之间享受……可是,在下面,在我们的躯体相交处是不会实现的,安德烈斯,我们永远不可能生活在一起!我是一个被十二个加勒比海国家追捕的海盗……”
昨晚,他多次对她说:“忘掉过去吧,让过去永远化为灰烬。我们将寻求一条心安理得的道路,但是,我们也要扪心自问,在这个不讲人伦道德的世界上,为什么我们偏偏要在良心上过意不去呢?……”
“我命令吉姆和船员去萨巴,”她对帧赫说,“费尔南多的飞机飞不到那儿。”
“这个我相信,”赖赫博士呆呆地看着乔安娜,“萨巴?你让吉姆和其他船员去中东的沙巴吗?”
她微笑着将手搭到他的胳膊上说。 “萨巴是安的烈斯群岛中的一个小岛……这个小岛象一个无法攻克的崖石堡垒。”
“你怎么对萨巴岛了解得这么清楚?乔安娜。”
“这又是一段新的历史,安德烈斯,”她伤心地苦笑着说,“你瞧,我吃尽了苦,人间的酸、甜、苦、辣都尝过了,你要把我的过去冲洗掉是非常困难的呀。”
“让我试试看吧。乔安娜。”
安德烈亚斯转身看了看象个桩子似的胡安。
“胡安,不要象宾馆的招待一样,老站在这儿,精神起来,快去和你的莉莉告别……准备出发!”
“去萨巴岛?先生。”
“不,回家。去开曼布拉克。”
“见你的女儿安内特,”乔安娜站起来,这身合体的紧身连衣裙使得她的躯体显得格外纤细。当然,要比那身宽大的船长制服雅致得多。“我怕,如果她知道我是……。。。”我们不给她讲这些事情。“
“你想欺骗你的女儿吗?”
胡安转身沿着通向码头的砾石小道向宾馆的专用码头奔去。他并没有去向莉莉告别,因为他认为没有必要与她告别。昨晚,从他俩上船后整得她几乎一夜都没合眼,现在,她肯定在宾馆里正沉醉于甜蜜的梦乡之中。此外,突然告别会使事情复杂化,况且,莉莉还是美国女子观光旅游团中的佼佼者。她要在这儿逗留3周,按照传道士的要求,修身养性,争取来年在第一流的教会银行中做讲道德的典范人物。再说,她可能还是美国反恐怖妇女协会的会员。
“是隐瞒,而不是欺骗。”安德烈亚斯解释道。“难道你就不敢对她说我是海盗吗?”
他围着桌子走到她跟前,将手搭到她的肩膀上说; “不谈这些了,现在我们就去结帐,快去收拾你的行李。”
“我们要在这儿玩几个星期。安德烈斯。”
她压低嗓门好象对他下命令似的,突然她紧紧抓住他的胳膊,她的手指就象几只钢钉一样死死地扒住他的肌肉,他确实感到疼痛。
“求求你,在这几住上3个礼拜吧,让我们在一起痛痛快快地享受3个星期的人间欢乐吧,求求您,安德烈斯……我知道,我相信过后一切全完了!整个世界都是空的!和你过上3个星期的幸福生活……对我来说,终生满足了。”她的头紧紧地靠在他的肩上,坚决而果断地说。 “我不跟你去开曼布拉克。”
“‘安德烈斯,由你来定夺吧’,这句话是谁说的?”
“我不想见你的女儿,真的,安德烈斯……”
“我承认,这是一件棘手的事,但是,我的生活应该由我自己来选择。”
他拉着她的手,到服务台按照宾馆经理的要求交了3个星期的房租。其原因是,他们走后,一时没有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