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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了紧张的工作。忙碌一天之后,到了傍晚,她只管饮用高浓度潘趣酒,对周围的一切漠然置之。
“象我这样的艺术家……”她常常对乔安娜说,“给男人身上不同部位刺画黥墨,需要巨大的内力,是朗姆酒给了我这种力量!你知道巴尔扎克吗?大概不晓得吧!他是一个法国小说家,据说,他写一句话要喝30口白兰地……对我来说,只有朗姆酒给我血液中增添了活力,男人的屁股就是我创作的目标。”
泰伯家遗产的继承权的申诉期限已过,化名为阿梅里戈·泰伯的雷诺登·瓦尔加斯——这个谋杀泰伯一家的凶手已成为合法的遗产继承人,泰伯家巨大的遗产归他支配了。
玛丽·安妮·托尔金斯22岁那年,是她的命运发生转折的一年。 (从现在开始我们就用玛丽·安妮·托尔金斯这个名字,因为在人们的心目中,乔安娜·泰伯已经不在人世了。)
阿梅里戈·泰伯带着情妇,驾驶着他的豪华游艇抵达卡塔赫纳港(他的船上平时还有3个情妇,以满足他的随从们的性欲望)。在此,他这次来卡塔赫纳也带着这些情妇们。阿梅里戈到这儿来,一方面是要旅游,另一方面要在这儿修理游艇的船艉推进器。
修理厂家估计要3天时间才能修好。这样他的水手们可以上岸休息3天,阿梅里戈和他的随从们能尽情地逛上3天酒吧和妓院!
由于泰伯和随从们上岸去逛卡塔赫纳妓院,船上的姑娘们也能安安宁宁地睡上三天三夜了。
阿梅里戈的船上有一个名叫乔斯的二级水手,他是一个年轻的小伙子,由于他身材瘦小单薄,常因此而招致和其他船员的争吵,有些身材魁伟的年轻水手们叫他软香蕉,尽管他在洗澡时把身体的各个部位都裸露出来,有的人还怀疑他是否是个真正的男人。
深受愚弄的乔斯在卡塔赫纳港口打听了卡塔赫纳城中有几家有名气的皮肤刺画店。然后,他来到了马戴姆·帕尔马的皮肤刺画店。
这天下午,帕尔马女士躺在楼上的卧室里醒酒。上午,她给一位瑞典舵手的胸脯上刺域了一幅非常满意的图案,一时激动,她按半价收了这位舵手的钱。帕尔马女士高兴地喝了些朗姆酒,躺在床上就进入了甜蜜的梦乡。
腼腆的乔斯走到玛丽·安妮·托尔金斯跟前,他从广告样品中选择了一幅长蛇缠绕铁锚的图案,然后把胳膊伸向玛丽·安妮。
“不要怕,一点也不痛,”玛丽·安妮轻声对他说,“一点感觉电没有,稍微自点麻,我们刺画时进行局部麻醉,用最先进的电针刺画,你在哪条船上?”
“在】卢特齐阿】号上。”
“这是谁的船?”
“是臭富翁阿梅里戈·泰伯的船……”
玛丽·安妮凝视着她手指中夹着的刺画电针,半天说不出话来,直到她感到镀铬针柄上的电流脉冲开口。
“泰伯……?”她喃喃自语,“阿梅里戈?”
“您认识他?小姐。”乔斯好奇地问。
“从来没听说过。”
“他靠石油和绿宝石发了大财,不过,他的花费远远小于他每天所得的财富,山里的油井每天都喷吐着’黑金子‘——石油……”
“哪个山区的油井……”玛丽·安妮小声重复着,“好极了,把胳膊伸过来,乔斯……一点也不痛,肯定不疼。”
她把针插进乔斯的皮肤里,先在皮肤下画了个铁锚的轮廓。
“你们的船停在哪里?”
“在二号船坞,在那儿修理船艉推进器,我们要在这里呆3天。”乔斯答道。
“3天,阿梅里戈先生也呆3天?”
无疑这个阿梅里戈就是杀害她一家人的凶手,玛丽·安妮强压着心头的仇恨。
“是的,他除了在这里挨个地逛妓院,还有什么可做呢?”乔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如果没有女人躺在他身边时,他就抽大烟或昕音乐,他很喜欢听美国音乐。”
乔斯看着电针在他的皮肤下面留下的痕迹,铁锚是蓝色的,缠绕在铁锚上的蛇是绿色的。
“美极了,小姐,”他说,“您的手艺真不错。”
当天傍晚,马戴姆·帕尔马皮肤刺画店来了两位老顾客,费尔南多·达尔奎斯要实现他的诺言,请玛丽·安妮去赴鱼宴。
他今天刚从一个美国游客的裤兜里偷来1250美元,然后马上将美元兑换成哥伦比亚货币。这下他可有能力请他心中爱上的人——玛丽·安妮赴宴了。
紧跟在达尔奎斯后面的是吉姆·麦克·唐纳德,他来皮肤刺画店的目的是想握一握玛丽·安妮的手,并且要告诉她。他背上太阳落海的图案把整个世界都震懵了。
“女人们简直象疯子一样。”吉姆用打雷般的男低音吼道,“还是您的女老板说得对。我把背上的太阳入海图一亮出来,女人的裙子也就都跟着自已掉下来了。”
玛丽·安妮好奇地看着这两位来访者,他们两人在一起,……一个满脸红汗毛,红胡子,象个巨人,一个中等个儿、衣着考究,看上去有些瘦小,似乎是个精明人……
两个来访者各有各的主意。两人都对对方怀有戒心,都以怀疑的目光瓦相打景着对方,显然他们都爱上了玛丽·安妮,双方都暗自诅咒对方立即死去。
“你们俩都是我的好朋友,”玛丽·安妮突然说。
吉姆和费尔南多吃了一惊,异口同声地喊道:“真的!玛丽·安妮。”
“是真的,你们是我最好的朋友……”
“永远是!”古姆先喊道。
“我愿意把心交给你。”费尔南多用西班牙语富有诗意地加了一句。
“是小耗子心。”麦克·唐纳德忘乎所以地说,“小姐,我是一个能举起200公斤重的男子汉。”
“我既不要你们的心,也不要你们的力气——我要的是你们的胆量。”
“我什么都敢干。”吉姆吼道。
“这是什么意思?玛丽·安妮。”费尔南多有礼貌地问。
“二号船坞停着一艘船,‘卢特齐阿号’。这艘船在那儿修理船艉推进器,它是阿梅里戈·泰伯先生的船……”提到阿梅里戈时,她的话音里明显地夹杂着仇恨。
吉姆和达尔奎斯互相看了看,眨眼使了使眼色;这是什么意思?是要我们俩去偷船艉推进器吗?
“要我去偷推进器吗?”当玛阴一安妮话音刚落,达尔奎斯问。
“这艘船在二号船坞呆3天……”玛丽·安妮继续慢慢地说着。
此刻,她看着外边通向港口的马路,这是一条纵横交又的狭窄的马路,马路上人来车往,熙熙攘攘,马路两旁酒馆、饭店、妓院,一个紧挨一个……
眼看着我的家要成为世界上最幸福、最富有的家庭之一了!她想着,可是,这个凶手却杀害了我们全家。如果我现在去报警,案发已4年的今天……也许会遭到人们的嘲笑。或许存我拿到证据之前就被雷诺登·瓦尔加斯干掉了。
“要在这儿停3天……”她慢慢地自言自语地重复着。
“我想让阿梅里戈和他的船3天之后上西天。”她的目光直盯着达尔奎斯和麦克·唐纳德,并且已察觉到他们两人流露出惊讶害怕的神情。“我想在这3天里干掉阿梅里戈。”
“再没有别的事吗?”吉姆一边用手搔着他那红头发,一边问。
“就这些吗?”费尔南多也别扭地问。
“是的,就这些。”玛丽·安妮答道。
“为什么要干掉他呢?”费尔南多问。
“一时给你们解释不清……。。。
“是不是他奸污了你?”吉姆喊道。
“比奸污更可恶,吉姆……”她微笑着说道。
“嗯,我可不是刺客。”费尔南多大声说,“我只会从别人口袋和裤兜里摸钱。要杀人……”
“我嘛——只杀过鱼、鸡、羊、猪……。。。一句话,我只宰杀过家禽和家畜。”
“这人比家畜还要小,是个小臭虫。”
“我挤死这只臭虫!”麦克·唐纳德笑着大声喊道。
“阿梅里戈·泰伯不单单是一只臭虫,”她站起来向门口走去,吉姆和费尔南多的目光直盯着她,“你们俩好好考虑一下。我们是朋友,这句话谁都会说,说话无需承担风险。”出门时她又转过身来。 “你们不必扪着良心去当刺客!你们不是刺客。你们主张的只是那种被遗忘了的正义,就这些……”
门砰的一声关上了。
费尔南多·达尔奎斯和吉姆·麦完唐纳德坐在“大厅”的客房里,4只眼睛凝视着脚下铺着的化纤地毯,连呼吸也比刚才急促了,两人同时考虑着他们的处境。
“二号船坞……”费尔南多终于开口了。
“杀阿梅里戈,”吉姆作着手势,“我不干这事,不,这事我不干。”
“我也不干,我只是个小偷。”费尔南多说:“杀人是她的特长,我们走吧。”
“好吧,咱们走。”麦克·唐纳德迈开沉重的脚步朝门口走去,“这种事我压根就干不了……”
第三天凌晨4点,两个从妓院回家的妓女在一个港口胡同的臭水沟里发现了百万富翁阿梅里戈·泰伯的尸体,这个杀人不眨眼的刺客雷诺登·瓦尔加斯象一条被打死的癞皮狗,躺在臭水沟里,满身泥污。
经警察和法医鉴定。刺客的凶器正好砸在阿梅里戈的脑袋上,头盖骨已被砸碎,脑浆和头盖骨碎片混在一起。看来,他几乎察觉到死神的来临……“咔”的一声脑袋便开了花,这个无耻之徒的生命就这样结束了。
百万富翁阿拇里戈遇刺的特号新闻不仅迅速地传遍了卡塔赫纳城,而且也很快地传遍了哥伦比亚全国的各个角落。不过,最先得到情报的,是美国的得克萨斯州,确切地说是得克萨斯州的休斯顿,因为阿梅里戈是泰伯家巨产的唯一继承人。他的死意味着——“公司”利用他刚刚弄到的油田和绿宝石矿井现在应该归还哥伦比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