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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曼布拉克岛上的居民把安内特小姐叫做“金发女郎”。安内特小姐有一个最好的卫士——本先生,本先生经常陪伴着她,她走到哪里,它就跟到哪里保护着她,就连那些固执的老海员见了本先生,也得赶紧让路……
本先生是一条德国狼狗。
安内特小姐,赖赫的女儿,曾经让胡安对上帝发誓,这一点是安内特的独特风格。现在胡安·诺尔斯不仅问心有愧,而且也对不起万能的上帝了。
“我不会出啥事的。胡安。”赖赫说,并且举杯喝完威士忌酒,胡安要重新给他斟酒,他谢绝了,“你就放心地呆在船上。”
“您相信,那女士——真的——爱您吗?”
“别胡扯。”
“她爱您,老板,船上那帮匪徒对此极为震惊。他们从来未见过他们的船长穿连衣裙!您不在她身边时,她对她的部下非常蛮横。在我们到这里前不久,她给大胡子表演了柔道绝技,猛地一击,把驾驶舱打得轰隆隆直响,大胡子说。‘他妈的,她真是个完美无瑕,文武双全的女子。’”
赖赫博士走刘大厅的宽沿窗台前,隙望着对面的海盗船,四周一片漆黑。麦克·唐纳德今晚站岗,他是一个有主见的舵手。
“今后,我们的一切就要听从那位海盗女士的指挥了,‘赖赫慢腾腾地说,”人生的道路是曲折的——目前,我们正沿着这条极其曲折的道路行走,胡安,我们得随时做好应战准备。“
“老板,我真替您担忧。”
“我也是,”赖赫从窗户边走过来说,“可是,我和你担忧的不一样……”
黎明,太阳刚刚升起,两个海盗登上了安内特Ⅰ号。
按他们的意图,他们想把胡安和赖赫从睡梦中惊醒,可是,出乎意料,赖赫和胡安早已整装待发。
他们已给胡安准备好食品和饮料,倘若不按预定日期来按他,安内特Ⅰ号上的食品和饮料也足够胡安吃4个星期。在此期间,胡安完全可以修好驾驶舱内被损坏了的机件,驾驶安内特Ⅰ号,或者乘救生艇依靠自己的力量离开这儿。
“以后我也去伯利兹,”他说,“老板,如果他们敢欺辱我们的话,我就跟他们拼了,这个’公司‘肯定要倒闭。”
玛丽·安妮在阿尔特哈号上等着她的“囚犯”。她身穿船长制服,头戴一顶带有金丝条的白色海军军官帽,长头发紧盘在帽子下面,看上去就象一个具有冒险精神的年轻小伙子。
她站在驾驶台上,身旁站着舵手吉姆。大马力发动机在轰轰隆隆地运转,雷达天线在旋转着,搜索着周围的海域。甲板下面的机枪和火炮已显露出来,刚擦干净的甲板闪闪发光,只有内行才可知道这其中的奥秘。
玛丽·安妮一手拿着无线电话筒,一手向赖赫示意,要他到驾驶台来。
“到这儿来,安德烈亚斯,”她傲慢地叫道,“我要与费尔南多通话,您不想问候几句吗?”
“如果值得。”赖赫爬上驾驶台,向麦克·唐纳德点了点头。
舵手吉姆·麦克·唐纳德站在驾驶舱里,掌着舵,心里在思索,这两个傻瓜为什么昨晚不逃往图尔涅夫群岛,到了伯利兹,见到费尔南多将是难以想像的,看来这可不是好兆头……
“这个人怎么样?”赖赫问道。
“我简单地给你介绍一下吧,”玛丽·安妮把话筒递给赖赫,“费尔南多跟所有的伯利兹人一样,英语说得一点也不准确,不过,您会听懂的。”
“我还会讲西班牙语,女士。”
赖赫拿起话筒吹了吹,“费尔南多,您能听懂吗?”他问道。他的西班牙语确实讲得不错,甚至连加勒比海的方言都能讲。
“能。”从无线电话简里突然传来了达尔奎斯的声音。
“我叫安德烈亚斯·赖赫,被您的商业同谋无理抢劫,今天就要抵达贵处——伯利兹,若可以的话,您是否要喝点香槟酒,要我给您带几瓶吗?不过,有的人喝了香摈酒老打嗝……”
麦克·唐纳德脸色苍白,玛丽·安妮坐在驾驶台上一动也不动,安德烈亚斯滔滔不绝地宣判着自己的死刑判决书,此刻,任何人也无法插嘴同费尔南多通话!
喇叭里迅速传来回音:“玛丽·安妮……”费尔南多吼叫道,“你怎么结识了一个疯子,把他扔到海里。让他和鲨鱼一块去喝香槟酒吧。”
“鲨鱼是反对喝酒的。您知道吗?费尔南多!”
“您为什么还活着?”费尔南多吼道。
“不杀人,只要钱财,据说是你们以往的经商道德,船上配备了机枪和7.5厘米的火炮,还硬说这并不是为了杀人而配备的。”
“吉姆在哪?”
“在这。”麦克·唐纳德吼道,满脸红胡子中只凸出了那两只猫眼,就象杂技园的丑角一样。
“把这家伙扔到海里就这么难吗?”
“这里的情况很好,”赖赫博士把话筒递给了麦克·唐纳德,他继续说道,“您不了解船上的局势,费尔南多。”
“玛丽,你们那里出了什么事?”
费尔南多的语音急促不安,他领悟到船上可能发生了使他难以预料的事情,或者发生了意外。他已预感到不祥的兆头。
赖赫博士把话筒举到玛丽·安妮的嘴边,她象做报告似的张开樱桃小嘴,“我们现在就启航,费尔南多,”她用带点沙哑的语调继续说,“中午我们准时进港,我经大堡礁暗礁群走近道。”
“这样太危险。玛丽,”达尔奎斯回答。
“尽管如此,我也要把这个人带到伯利兹!完了。”
她根本没等费尔南多回话就关闭了无线电发射机。虽然接收机灼呼叫指示灯泡在不停地闪烁,不断地显示着呼叫信号,但是,玛丽·安妮却毫不理睬。
“不许接通。”她命令麦克·唐纳德,“现在我们走直线,全速前进。”
“全速前进?”吉姆惊疑地问,“怎么,您不想?”
“经大堡礁?”
“全速前进。”麦克·唐纳德只得点了点头,以乞求的目光看着翰赫,“魔鬼在向我们的船招手,它给我们船增添了飞向灭亡的翅膀。”
只有军舰上才装备的回波探测器、雷达和新式声纳测距仪,阿尔特哈号上全都配备了,它借助这些现代化的仪器,象飞鱼似地穿过珊瑚岛,直驶伯利兹。
胡安站在安内特Ⅰ号的甲板上,拿着他的草帽向他们挥手告剐。
玛丽·安妮不耐烦的看着赖赫博士,他又穿着那件令人恶心、印有棕榈岛图案的衬衫,不太干净的白色牛仔裤,脚上登着一双粗笨的旧鞋,头上戴着那顶边沿起毛的宽沿草帽。他今天为什么没有提那只箱子,或者麻袋?原来那所谓的“箱子”就是他身上穿的衣服卷成的包袱。
“您再没有别的好衣服吗?”玛丽·安妮以刻薄的口气问。
“我认为穿上白色礼服去死不新颖,费尔南多杀我时,我穿上这套旧衣服会觉得更舒服些。”
玛丽·安妮气得咬着牙离开了驾驶台。
赖赫紧跟在她后面,走进了他俩昨晚用餐的大厅。
“您用过早餐了吗?”她问。
“没有,我们有言在先,可爱的加勒比海幽灵!”
“您若再敢说一遍,我就给您一拳,挨上一拳,您心里才舒服,这样您就会没有食欲了。”
“那我立即做个听话的小懦夫。”
赖赫在餐桌旁边坐下,大胡子端着咖啡走进大厅,轻轻地摆放在餐桌上,他用阴险狡诈的目光看着赖赫。
“伤口好吗?我的病人——而不是海盗。”
“很好。我用镜子对着伤口看了看,伤口不红不肿,您不必操心了。”
“遗憾,这伤口永远有欣赏的价值……”
“糖呢?”
“在这儿。”
“咖啡里需要放几块糖?”玛丽·安妮生气地问道。
“两块,请吧。两块糖,不要奶油。”赖赫舒适地坐在椅子上看着餐桌。他就这样被她庇护着,简直成了阿尔特哈号上的贵宾。
“真有点难以描述的滋味,”赖赫嘲笑着说,“多美的早餐咖啡,白面包、奶油、果酱、蜂蜜和耐贮腊肠。吃了这顿丰盛的早餐,管保一天也不饿。”
“您昨晚为什么不逃走呢?”玛丽·安妮突然问道,她双手紧捧着咖啡杯,好象咖啡已经凉了,她正在用手给它加热。
“因为我们已经约好,今早我俩要共进早餐,我应遵守诺言。”
“这与您的性命有关,难道您不明白吗?我们处在特殊环境之中。”
“……谁都知道,当今一位伟大的女士指挥着这支海盗大军。”赖赫接着她的话说。
“是的。”
“倘若再继续干下去,你们将会因此而丧生!玛丽·安妮,这一点我深信不疑,你们除了继续干这一行,难道再没有别的事可干吗?谁敢保证有朝一日大赦之时,我要向世界新闻界透露这里的所见所闻,用醒目的标题写上‘我相识的痴情女盗’,这样我就能挣一大笔钱,首先在美国和德国。”
“这不过是您的看法,”她小声说,“您的处境好象日落西山。”
“这一点我从不否认,不过,每个人临死之前都有他最后的愿望,我也如此,我希望在我临死的前一小时能与您共享人间的欢乐。”
“难道我就不需要吗?”
“对此,我要尽最大的努力,如果您愿意和我……”
“不。”她大声说,“不,早餐后,我就把您这囚犯关起来。”
“关在发动机旁边的黑房子里吗?”
“您等着吧!”
她没吃一口饭,没喝一日咖啡,从座位上跳起来离开了客厅。
她走进卧室,把门关上,躺在床上紧握着拳头敲打着弹簧垫,“你这个怪物!”她头靠枕头喊道,“这个可憎的家伙。我为什么要认识你呢?预料你会……”
大胡子不慌不忙地,从容不迫地收拾着餐桌。
阿尔特哈号象只飞鱼似的穿过加勒比海,避开纵横交错的危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