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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伟不愿意再想下去了,觉得自己有点发神经,他已经有了一点困意,这是值得欣喜的件事情,没有了失眠药的帮助,居然也能找到困意。
于是睡着了,这一天他睡得很好,好到早上到来的时候,郑伟只觉得是眨眼的工夫,没来得及品位睡梦的滋味似的。
白天总是很忙碌,郑伟的白色的车,觅食的海鸟般的载着他疾弛过街道。电话响个不停,他的穿性也不停驻,偶尔坐在办公室里和下属或者拜访的客人会个面,说几句话,总是很短暂。郑伟不得不计划好他的时间,尽可能多的做事情,去看球队训练的情况,听听教练近期以来的总结,白天的忙碌唯一的好处是叫郑伟的大脑没有机会被坏情绪干扰,他宁愿时刻都停驻在白天的忙碌当中。
总是随着夜幕的来临郑伟的坏情绪滋生起来,黑夜也许是那些叫做烦躁的东西的肥沃的土壤,瞬间的时刻里占领郑伟的大脑。
刘豁然和他的朋友们却不受黑夜的影响,茶楼里或者夜总会或者别的娱乐场所当中,他们快乐并且带着兴奋,有时令郑伟羡慕,试着向他们靠拢一点,很快就败下阵来,那些嘈杂的音乐和昏暗的灯光椅子为做在身边一个个美的丑的化着浓装的女人们,是那些坏情绪的肥料似的,叫它们更加迅速地疯长起来,叫郑伟觉得自己已经接近疯狂的边缘了。
郑伟就宁愿回到他的世界当中,守着电脑和因特网,安静地饮啜那些快乐和不快乐。
郑伟在那个聊天室里继续和陈可聊天,每次手很少的话,彼此说的每一句话都要细细地品位一会儿,然后再从键盘上敲出几个字,作为回应。
“讲讲你的故事吧!”陈可传过来一句。
郑伟想着他的那些故事,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况且噶的故事还在持续,没有得出一个结局,要怎么说呢!
“我的故事是一个还没有演完的电影。”郑伟从键盘上敲出这几个字,送过去。
“是言情片吧!”陈可很快回过来。
郑伟正想着回答她“是记录片”的时候突然停电了。
“妈的”郑伟从心里骂到,很少停电的。一年当中只有那么一次两次,大概十几分钟的时间,郑伟等这重新来电,电脑可以重新启动起来,可是过去了半个小时,一个小时,周围还是一片漆黑。
郑伟想给陈可打个电话,黑暗和机警一齐向他袭拉力叫郑伟承受不了,一种到马路上奔跑的冲动,然后大声的叫喊,直到筋疲力尽,叫所有看到他的人都骂他是个疯子,这就好了,他然后带着惬意回家睡觉。
郑伟知道这是个愚蠢的想法,他想找人说话,驱干那些可恶的东西们,他想听陈可说说她心里面不可遏止的那些哀伤。自从第一次与陈可交谈,郑伟就发现陈可所有的感觉都是郑伟曾经有过或是正在经受的情感上的折磨,知识郑伟总是无法用语言来描绘它们,他懒得说,甚至他为了表示对那些他正在经受的感情上的这么的蔑视,他总是不屑去说。
他的心有如一个玻璃的容器,装满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液体,想把那些液体释放出去,无奈总是找不到那个排泄的阀门在哪里。于是,郑伟在陈可的宣泄当中,在不知不觉当中蒸发掉一部分那些容器当中的液体。
郑伟刚刚打开他关着的电话,有个电话就打进来了;是一个很陌生的号码。
“你下线了吗?”一个很好听的女孩的声音;很悠扬。
〃你是陈可?!〃郑伟吃惊;记得自己并没有告诉过她自己的电话。〃你怎么知道我的电话?!〃
〃是你自己告诉我的;你自己忘记了?〃陈可回答的很无辜。
郑伟想想,觉得大概是自己说的,居然连自己都忘记了;于是他继续着陈可的第一个话题;“没有,我家里停电了。”郑伟回答陈可的话,他猛然间发现在陈可打进电话的那一刻心里的一切纷乱都归于平静,难道这是陈可给自己带来的力量,难道是爱上这个在水里流眼泪的鱼了?
“今天我又去他家的楼下转了几个圈,我看到他的窗户黑着的时候,知道他不在家,在楼下站了很久以后回去了,后来又去,窗户亮着灯,我于是坐在他家对面的台阶上,看着他扇窗户想象着哪个时候他在做什么,看书?整理房间?或者给朋友们发法EMAIL……你在听我说话吗,至少。”陈可似乎自故自地说着,忽然之间想到了她是在说给一个什么人听,她有一个听众。
“哦,在,我在听。”郑伟回答到。
“哦,那就好。”陈可继续说:“我真想敲开那扇门,进到哪个房间里去看看,他阳台上的红灯笼也还在,知识没有点亮,那个红灯笼是我买来他亲手组哦好的,就挂在阳台上……”
“好了,我累了,明天再说吧。”郑伟打断陈可的倾诉,因为那些情绪又开始捣乱了,令他难过,说不清楚是为了陈可还是为了他自己。
陈可又无声无息地关了电话,没有说晚安或者再见的话,也许自己的态度让陈可难过了,郑伟猜测着,开始觉得有点不大公平,为什么同样是女人,陈可可以为了一个抛弃她的男人整夜不寐,默默做写徒劳无功的傻事情,为什么木子那么固执?固执到连个电话也没有,又为什么同样是男人,陈可的男朋友能够做的如此的决绝,决裂,而自己仿佛被圈在一个怪圈子当中,总也找不到一个出口。
黑暗当中,郑伟燃起一支香烟,努力地平静下来,走出陈可的哀伤也走出他自己的伤感。
该想点什么,想哪个没有演完的电影,那电影终究是个言情小说的改变还是一个记录片?
男女主角站在月台上,是个很古老的站台,旁边哟一棵同样古老的树,叫它什么树呢?郑伟觉得那树应该是很美,那片片的叶子在风里沙沙沙地舞动,像是一个什么人哭泣时候的抖动,那声音也像,像极了一个什么人迎着风流泪的声音。
“我们叫它什么树?”男主角问女主角。
“叫它悟空树!”女主角很干脆的声音。
郑伟觉得这个回答很巧妙,悟空是只猴子,郑伟属猴子,也喜欢猴子。
飞来了一只鸟,不知名字的小鸟,样子很怪异,停落在悟空树上,叫了几声,那棵奇怪的被女主角叫做悟空的树上瞬间开满了花,居然朵朵都是百合的形状,在风里面微微地颤抖,有几朵被风吹落下来,落在他们的脚边。
火车来了,镜头落在男女主角的脸上,他们吻别,百合散落了一地,叫悟空的那棵树似乎也充满了伤感。还有那树上的小鸟,它还会记得树下的两个人吗?
而那镜头只短暂地滑过吻别的脸,再也没有回去过。
只拍到围巾,长长的,红色的一条绒线的围巾,还有女主角的那只平底鞋,微微向上踮起的脚……
可是郑伟不明白为什么只能用很小的镜头,总不能拍到那个女主角的全部,不能拍到很清晰的她的脸。
痛苦。
为什么都是民国的,那围巾与旗袍……
天亮了就会好了,天快点亮起来吧。
郑伟这样想着,又睡去了。
十八
郑伟是在沉睡的状态之下被急促的电话声音拉到黑夜当中的,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来了电,房间里面灯火通明。
郑伟从床上起来去拿电话。
舒简打来的。
“郑哥,我睡不着,看书的时候看到一个小文章,你想听吗?”舒简说。
“说来听听吧!”郑伟拿着电话到卫生间拿了毛巾,浸湿以后擦把脸,关掉房间里的灯光,回到床上。
“错误。”
“什么错误?”郑伟不明白。
“呵呵,”舒简笑到,“你这个笨笨,题目是《错误》。”然后继续念到:“《错误》假如爱情可以解释,誓言可以修改,假如你我的相遇可以重新安排,那么生活就会比较容易,假如有一天,我终于能将你忘记,然而这不是随便传说的故事,也不是明天才要上演的戏剧,我无法找出原稿,然后将你一笔抹去……”
“完了?”过了一会以后郑伟把那些词语的意思都揣摩了一遍之后问舒简。
“完了。”她说,:“我想,它能表示我们现在的情绪,所以念给你听听。”
郑伟听到舒简说“我们”的时候觉得很亲切。
“既然还没抹去,那我们就一起来承受。”
郑伟也说“我们”,话说出口马上觉得有点问题,解释到:“我是说,我们几要面对各自的问题,独自去面对,既然都不能抹掉那个人的话,那就承受。”
“是啊,”舒简把啊字拖得很长,似乎是长长的叹了口气,“我总觉得为了爱情受伤的一定都是女人,没想到,居然也有男人对爱情如此的执着,难得。”
“其实,我常想找到一种药,就是吃了不会喜欢别人的一种药,会有么?”郑伟像是自言自语般的对舒简提出这个问题。
想了一会,舒简说:“我想,是时间吧!时间可以叫你不喜欢你曾经喜欢过的人,但总会又个人来替补那个空缺吧。”
郑伟觉得他也同意。
舒简接着说她自己:“我知道,我总有一天会走出这个现在对我来说的悲剧,重又找到一个爱我也叫我爱的人,在以后的日子里,我知道我回遇到那样一个人,并且他宽容,美好,善良……可问题是现在,我现在怎么办?我现在就是觉得你最好!我想,木子对你来说,也是一样的。”
每次舒简说这样的话,郑伟都觉得说到了他心里,难道所有的爱情失意的人的感受都是相同的吗?不是,郑伟马上有否定。好象宝杰失恋的时候就不是这样,他在喝醉了之后痛骂了舒简之后,变发誓永远不再相信爱情,没过半个月与他现在的老婆结婚了。
可以结婚,可以生孩子,可以没有爱情。那么还有什么可以追求的?事业吗?事业只是男人所担负使命的一部分,另外的一部分即是“寻找爱情,然后授予生命。”爱情是授予生命的一个前提,如果还没有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