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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一把扶住她并把她搀了起来,也激动地接着询问夏乐克:“啊,卡得丽没有死?她果真还健在?太不可思议了。”
“但事实确是如此。夫人说小姐是昨天晚上才回来的。当她正在凯山先生的灵枢边默默地向凯山先生和卡得丽小姐的天魂祷福时,一个幽灵突然出现在她的身边,也静静地跪在夫人的身边向先生悲泣。那幽灵正是卡得丽小姐,她又奇迹般地出现了。”
经过一段时间的缓和,夏乐克终于稳定了情绪,说话也比刚才更加明了。“小姐一副很累的样子,两眼无神,脸色苍白,喘气也有些吃力,悲痛得几欲晕死过去。
夫人连忙让我把小姐扶起来并把她送回卧室休息去了。”
罗宾也静静地倾听着夏乐克的叙述,心里暗暗想到:“我记得贝修讲过,凯山是在找寻卡得丽的路途中遇害的,就在那河边。究竟是什么地方呢?就在那河边的老浮桥上,或许就在那桥的周围不远的地方……”
罗宾陷入了推理判断地思考,他一会儿远望着那扑朔迷离的河水,一会又注视着河面上那破旧的小桥,心里作出了决定:“无论发生过什么事,我必须亲自到现场一趟。”他一边想,一边给自己制定行动的方案。
惨剧发生在小岛上
贝修追问着罗宾:“被水淹死的卡得丽居然又活着回来了?实在太出乎我的意料了。她失踪这两天究竟去什么地方了?你知道吗?”
罗宾看着他那奇怪的神情,故作不知地摇了摇头。“天晓得她去了哪里。但我们应该满意的是人毕竟安然无恙地回来了。现在惟一的麻烦就是到底是谁杀害了凯山。这是一系列的问题:原凶是什么人,他的目的和动机何在,又是怎样逃走的,并且现在又躲在什么地方……总之,我们必须搞清这些问题。马上出发去现场!走吧,贝修警官。”
罗宾和贝修就动身赶往拉达尔·叶达的事发现场去了。
米切尔的古堡虽然占了约5英亩的土地,但看上去很荒寂,也有些沧桑之感,显然是由于发生了一系列的事件而无暇修整。那条小河正好顺着城堡的中心线向远方流去,就像一条天然的分界带。
罗宾和贝修走近河边仔细地察看。一座破旧的小桥把河岸与河中的小岛联接起来,形成了一景静物画。但那桥上的木板已开始腐朽,几乎已承受不住一个人的负荷了。两个人走近小桥,顺着桥板向小岛上望去。
岛并不大,也没有什么别的植物和建筑,只有一片荒芜的绿地和一座孤单单的鸽舍,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罗宾用脚踩在木板上,用劲踏了几下来试验木板桥是否真的能过人。之后他就开始观察起小岛来,来回踱着步子,似乎在考虑什么问题。
就这样持续了几分钟之后,罗宾同贝修一起到拉达尔·叶达去了。这座城堡是很久以前修的,整个城堡的建筑面积并不很大,主要包括拉达尔·叶达和另外的一块不大的庄园。
这个地方的大门外和其他地方的木窗下都站着一名手拿木棒,身着套服的保卫人员。
两个人从容地向大门走去,又注意起眼前的布置。宽敞的大门,装有扶梯的楼阶,左面似乎是两个很大的客厅,右面则是进餐的厅房。
贝兰得丈夫的遗体看上去很庄重。只见凯山穿上了一套整洁的服装,安详地平放在摆在两个大厅中间地带的那张从卧室挪出来的旧床上。一切都显得那么宁静。
贝兰得和仆女夏乐克一起跪在凯山的尸体旁边,她们身着肃穆的丧服,正双手合十放在胸前向墙壁上的基督的神像,做着虔诚的祷。
贝修于是轻轻地走向贝兰得,低头与她说了些什么。一会儿贝兰得就直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衣衫,和贝修一起进了旁边的大客厅,去见在客厅歇息的罗宾。
“贝兰得夫人,我向您介绍我的老朋友劳佛子爵。他是来帮助我们做调查的,他的身份是一家侦探所的探长。”
贝兰得抬起头来看了一眼站在面前的罗宾,微微颔首示意。罗宾注意到,她和妹妹卡得丽酷似孪生姐妹,只不过看上去更加有气质和意蕴,更表现出一种成熟女人的魅力。
但是由于丈夫的突然遇害,给她造成严重的心理创伤,久久不能平静。她的脸显得悲伤而忧郁,也显得精神有些疲惫,眼神中也朦胧着说不出的沉重。
罗宾弯腰向贝兰得夫人尊敬地深深地鞠一躬。
“夫人你好!我很明白你此时的心情,请不要过度悲伤。我们会竭尽全力地调查,争取使坏人早日落入法网,以安慰凯山先生的英灵。
“我代表全家向你致谢。”贝兰得充满着感激和兴奋对罗宾说道:“我希望你们能早日把杀人凶手抓捕归案。这样,我也就安心了。要是需要什么就尽管开口,我会不遗余力的帮助你做任何事情。”
在这时候,外面传进来一连串的汽车马达的声音和大门被打开的鸣鸣声。一个人走了进来,他是男佣艾诺,他告诉大家:
“报告夫人,检察官、调查员以及法医都来了。是否把他们带到大厅?”
佣人艾诺看上去大约有50多岁,黑黑的肤色显得健壮,不禁让人联想到他是一名森林警卫。他是祖父米切尔身边的老仆人,默默无闻,任劳任怨地跟随老主人。
他是个忠厚老实的侍佣,米切尔夫去世之后他就到贝兰得和卡得丽姐妹身边勤勤恳恳地做活,就同跟着原主人一样。
听到艾诺的报告,贝兰得吩咐道:
“既然来了就让他们到大厅吧!”
罗宾挥手示意艾诺停下,转身对贝兰得说:“不,夫人,先不要请他们进来。
我认为在他们来见的这段时间,我们需要想好很重要的两件事。”
在叙述之前,罗宾很温和地吩咐艾诺先把检察官等几个人带到右边的餐厅休息。
“贝兰得夫人,首先是关于凯山先生的遇害问题,这件事就交给检察官等人去进行取证、调查吧。重要的是对于卡得丽的情况我们必须慎重仔细地对待,否则,她就会被无辜地牵扯进去,成为别人的嫌疑。事情不就更加糟糕了吗?
“贝修、”罗宾问道,“警方是否知晓卡得丽突然失踪的消息?”
“警方自然知晓这件事,这是我报告给他们的。”贝修很自豪似地说。
“但卡得丽今天早晨又悄然回家的事,他们知道吗?”
“这件事还没有来得及给他们讲。”
“这就好。假使调查员问起卡得丽失踪的事,大家一定要告诉他,对于小姐的突然失踪不过是有点误会。事实上,她一天一夜都守在自己的卧室里没有出来,害得大家以为她失踪了,所以就报了警。记住我说的话,这一点非常重要。”
大家都点点头以示赞许。
一名法医走近凯山的遗体进行检验;另一名法医也赶忙过去帮忙。罗宾和贝修也同检察官和调查员在餐厅交谈上了。
贝修向检察官推荐了罗宾,说他是巴黎的劳佛子爵,前几天刚到这里来避暑的。
在钓鱼的时候听到有人被害的消息后,就主动地跑来这里协助调查的。
检察官和调查员俩人知道子爵是有头有脸大名鼎鼎的社交界之子,也据此认为罗宾是巴黎的名门望族,非但对他没有丝毫的疑惑反而对于他能主动协助表示出很大的谢意和感激之情。
“这次事件的发生即凯山先生的遇害起因是卡得丽的失踪,凯山先生去找她时不幸在河边被奇怪的人用枪打死了,而凶手身份不明,事件就是这么回事,对吧?”
调查员很明了地叙述了一下大概情况,又接着问了一句。
罗宾则否认了他的观点。
“情况并不是这样的,先生。卡得利的失踪完全是误会,事实上她没有失踪,更不会无故死去的。”
“事情果真是这样?难道是警方的信息有误?”调查员很迷惑地问。
“这不是警方主管发送的信息有误,而是我们过于粗心大意。没料到卡得丽因为身体不适的缘故而没有出门,却在卧室休息了一整天。一家人谁也没有注意到她的行踪,故此以为她失踪了,才引起这场轩然大波。”
贝修也急忙补充道:“而且人们在河边的石头上发现了她失落的浴袍,这才使得大家都认为她已经被水淹死,冲走了。”
贝修向罗宾不经意地轻轻一跳眼,心里似乎在说:“瞧,我补充得很棒吧!”
罗宾也做了一个别人看不出的微小的眨眼动作,示意他说得不错!
于是贝修又说了起来,“凯山先生跟着我一起找到河的下游,依然找寻不到卡得丽的任何踪迹,我们是从河岸径直下来的。因为没有发现卡得丽的下落,凯山先生提议他要到河中的小岛上去察看,或许能获取点什么线索。
“但是我对他说这完全没有必要,主要是由于连接河岸和小岛的木桥已经腐朽得不成样子了。如果有人想过那桥的话,简直是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卡得丽小姐不会不知道这种情况的,她根本就不会冒然走上那座腐朽的桥,更不会到小岛那片荒地去的。
“不过,凯山先生回到庄园刚不过三天,也就是前天才回来,对那座木桥腐烂的状态不甚了解,更不会想到它的危险,很坚决地要到岛上去。我叮嘱了他一番后,他就独自登上了那座木桥。”
说到这儿,贝修就和检察官等人一起上了餐厅的阳台。
“我们开始的时候先在这儿说了会儿活。从阳台上一眼望过去,这儿到那座木桥不过才50多公尺,我们站在阳台上就可以把小岛那边的景物和发生的事看得一清二楚,一览无余呀!
“小岛上相当荒凉,除了早些时候修的那座鸽舍外,岛上连棵树也看不见。假如没有任何物体的遮挡,那岛上的一切就一目了然了。
“可我们对鸽舍里面一点也不了解,因为我们看不到鸽舍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
“这个自然。不过,我会给你解释这个问题的。不管情况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