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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感谢你了,夏乐克。”
被谢的夏乐克又露出了喜忧参半的复杂神态。
罗宾注视着她脸上神态的变化,心里顿悟了许多事情。他又看了艾诺一眼。艾诺此时正用一种忿忿不平、出乎意料而又十分信任的表情盯着夏乐克。
罗宾猜测必定出了什么事,但他的脸上并没显露出什么。他一气喝下贝兰得端给他的红茶,然后大口地往嘴里送饼干。他已经饿了一整天了,所以吃起东西来很狼狈。
“嗯,看上去你的胃口很不错。既然你的精神头这么足,就没。请大夫的必要了,睡一会儿就会恢复体力的。”
贝修说完话,就叮咛姐妹俩与仆人们各自散去休息。罗宾合上眼皮,马上就沉入了梦乡中。
快到黄昏的时候,罗宾睡醒了。他抓紧时间冲了个澡,刮了刮胡须,换了一件洁净整齐的衣装来到大厅里。贝修、贝兰得与卡得丽三人正在窃窃私语。
“哦?你醒了,没事儿吧?”
贝修起身和他打招呼。
“没有事了,我的身体已经完全康复了。来吧!我们马上走吧!”
“走?去巴黎?”
“不,现在不回巴黎了。贝兰得与卡得丽俩人的精神太紧张了,所以我打算去近郊地区游玩一回,让她们俩在清爽恰人的空气中与安定详和的环境里调剂一下心情,然后再返回巴黎去。”
“那么,仆人们如何处置呢?”
“将艾诺与夏乐克二人留下来,其余的人让他们各自散去吧。”
“为什么不让艾诺与夏乐克与我们一道回去呢?”
“汽车太小,坐不下那么多人!过几天让他们二人搭乘火车去巴黎好了。”
“我们四个人乘汽车走?”
“不错!”
罗宾告诉他们说要马上上路。
“你的身体能承受得住吗?”
贝兰得担忧地问。
“不要紧!你们准备好行装了吗?”
“早在前天就备好了!现在马上动身也可以。”
“嗯,这些日子临时雇来的农夫,你们给他们一些薪金,让他们回家吧!对了,多给他们点钱,别让他们把古堡里这几天发生的事宣扬出去!”
“好的,听你的。”
“现在把艾诺与夏乐克两个人喊进大厅里来吧!”
“好的!”
功夫不大,两位仆人进入了大厅中。
“我们四个人现在就要乘车上路了,中间也许会在郊区逗留四五天。两三天以后,你们二人搭乘火车到巴黎去,你们要在我们抵达之前收拾好府中内务。”
“今天就出发吗?”
不知道艾诺何出此言。
“是的,马上坐车出发。有劳你现在去把车子弄过来,我们要把行李装上去。”
“好吧!我立刻去做。”
“夏乐克,在我们离开古堡之后,拜托你把每间屋子门锁好,窗子也要关好。
等你们回到巴黎之后,再将房门钥匙交到贝兰得小姐手中。”
“是,先生,我明白了。”
他们二人垂着头,一言不发地从大厅中走开了。
罗宾安排贝兰得姐妹二人坐在后面的座位上,自己坐在驾驶位上,贝修坐在他身边的位子上。
艾诺与夏乐克站在门口为他们送行。
抵达市区之后,罗宾将他们三个领进一家餐厅里,让他们淋漓尽致地享受了一顿丰盛的晚饭。
“我们住在哪儿呢?”
贝修一面啜饮着侍者端来的咖啡,一边问道。
“我们不去旅店!”
“你说什么?但是天色已晚,都门点钟了。”
“那太好了,我们出发吧!”
“出发?到哪儿去?”
“我们马上返回拉达尔·叶达庄。”
“回拉达尔·叶达庄?”
“真的?”
他们三个人不约而同地问道。
“那自然。”
贝修把一双眼睛瞪得溜回,似乎惊诧万分;贝兰得与卡得丽也茫然无措地盯着罗宾。罗宾拿起一根雪茄烟,立刻站起身来去发动着汽车。
“喂!你究竟在玩什么花样?回古堡干什么去?”
“回去后你们自然就明白了。你们无须再问缘由了,现在就过来吧,我们一起回城堡去!”
汽车全速按原路返回古堡。途经几个村落与小镇后,他们一行四人抵达了拉达尔·叶达庄近郊。但是,罗宾并没有把车开进村子,而是停在了卜切儿老婆婆的茅草屋旁边,然后从车上下来。
“现在我们要徒步前进了。”
“为什么不乘车?”
“因为我不想让车子行驶的声音惊动了他们。”
“他们?谁?”
“你们马上就会明白的!”
“明白什么?”
“贝修,你真是麻里麻烦!不要说话!随我走吧,我已经布下天罗地网了,要将他们一网打尽!”
罗宾在前边引路,领着众人穿过森林,不一会儿就发现在月光沐浴之下的古老城堡。罗宾并不走正门,而是带领他们几个径直来到后门。
“为什么不走正门?”
“你真是烦人,我不是说过闭上嘴巴随我来吗?不要说话!”
罗宾的语气紧张极了,这种气氛马上沾染到贝修与姐妹俩身上。
到达后门以后,罗宾从草堆里寻到了几天前那个夜里扔在那儿的那架木梯,将它贴在墙边爬了上去,而后一动不动地窥探着院子里的动静。
月光模模糊糊地映照着庭院,森林里面一团漆黑,但河流与路上铺的砂粒却闪闪地泛着银光。
罗宾从梯子上爬下来,压低了声音对贝修说:
“好了,他们已经开始了!”
“什么?开始什么?”
“你自己看吧。”
贝修也悄无声息地登上梯子,发现沙洲上鸽房的旁边站着一个人,而河的那一边也立着个人影。但是,由于月光太幽暗了,而且河流上弥漫着一层水雾,所以根本无法看清他们二人的真面目。那两个人都弓着身子,仿佛在河里找什么物什。
“他们究竟在干什么?”
“你们马上就会得到答案的!”
罗宾掏出了万能钥匙将后门打开,让他们进入院里。
“千万要小心一些,别惊动他们俩人,快弯下腰进入厨房里。”
他又摸出万能钥匙启开厨房与大厅的大门,但是没有亮灯。罗宾让贝修与贝兰得姐妹二人待在大厅中,自己则拎着手电筒出去了,但没一会儿便转了回来。只见一把步枪握在他手里。
“这是我三天前备好的,完全是为了今天晚上能派上用场。”
“真让人不可思议,你该不会用这把枪杀人吧?”
贝兰得声音颤栗着问。
“不会。连一只小小昆虫,我都不忍杀害,更何况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呢?不过,如果万不得已,我会给对方一枪让他负伤。这也是为了应付不测的。”
罗宾关掉手电筒,于是四个人便静坐在黑暗中。
罗宾悄无声息地启开面朝院子的窗户,将步枪支在边框上,枪口对准河边。
周围愈发显得幽暗寂静,但是河岸与沙洲上鸽房的那两个人还依稀可见。贝兰得姐妹俩一见那两个影子,刹那间面无人色,呆呆地站在地上。
风刮得更紧了,树叶发出“哗哗”的响声。
过了几分钟之后,河岸上站着的人举起一只胳膊向站在鸽房的人招呼了一声。
于是,鸽房那边的人就蹲下身来盯住河里面,河里有什么呢?
罗宾端起枪来对准他们,“砰砰”两声巨响,俩人应声倒地。
贝兰得姐妹俩失声惊叫,紧紧地拥抱着对方。
“不要害怕,我只是打中了他们俩的脚而已。贝修,跟我去,哦,对了,千万别忘了带上手枪。”
“好!”
他们俩翻过窗户跳到院子里。只见地上躺着的那个人不住地呻吟着,罗宾打开电筒照着他的脸。
“我的猜测对极了,真是你!”
躺在地上的人正是仆人艾诺,他的右脚受了伤。
“贝修,把他弄到大厅里去吧,我要去找另一个。”
罗宾经过木桥来到鸽房那里,只见草丛中倒着一个人。
“坚持一会儿,夏乐克!”
罗宾一把抱起了她,她的左脚正汩汩地淌着血。
夏乐克仰起失血的脸盯着罗宾。
“我……没做什么……我……什么也不知道……我……”
“啊,我明白了,你什么都不用说。现在最重要的是包扎你的伤口,我们走吧!”
罗宾用双手抱着夏乐克大步流星地返回大厅里。
艾诺倒在大厅的地上,姐妹俩正在为他包扎伤口。
“这儿还有一个人,麻烦你们顺便照顾一下。”
看到罗宾放在地上的人,贝兰得姐妹俩吓地大叫一声。
“夏乐克?是你?”
“真让人不可思议!这两个人在那里搞什么鬼?”
贝修将罗宾拽到走廊上问。
“他们在垂钓。当然,他们的目标并不是河里的鱼。”
“不是河里的鱼?那么他们要钓什么东西呢?”
“黄金粉末!”
“什么?水里有黄金粉末?”
“不错。他们在搜寻米切尔先生用炼金术提取出来的金砂,并且连盛放金砂的布袋都预备下了。”
“布袋?”
“对啊,那条长长的袋子是用两块床单缝在一起的,就垂在鸽房前面。你如果不信的话,明天早晨就亲自去看一看。他们做梦也想用袋子盛满金子,变成一个腰缠万贯、富可敌国的人。”
“不可能吧?夏乐克是个善良温柔的女人,贝兰得也经常赞扬她是一个完美的仆人。这样的人会背叛主人去搜寻黄金?这个我可不敢相信!”
“还有那个仆人艾诺,他在卡得丽年幼的时候就陪伴在米切尔先生的左右照顾他的日常生活,是一个忠心耿耿的仆人,连卡得丽对他也深信不疑。他会去盗取米切尔先生的金子?这太不可思议了!”
“我不怪你这样想。但是作为一个刑警,你却不具备怀疑精神。
“当刑警与侦探的人,必须要怀有对任何事情怀疑的态度。但是,因为你自己生性耿直,总是轻易相信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