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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赞同我的结论呢?这一点我着实不懂!」埃勒里趾高气昂地说,「我的结论就是,第一,红棋在经过一番苦战后,把自己的棋追到黑棋的国王那排,亦即第一排黑棋那方,也就是布拉特拿起已拿去的一子红棋,想把它放在到达自己国王那排的红棋旁边。第二,布拉特未将手中的红棋放在第一排时,便发生事端,结果这盘棋便告中断了,这就是我的结论。换言之,布拉特拿红棋是想将红棋放在对方棋上形成国王,但终于未能按他的目的完成行动,这事实明白表示,不仅棋被中断了,同时也显示出被中断的原因。」
亚多力无言地热心倾听。
「关于这个结论很简单,布拉特无法完成行动是因为他已经无法如此做了。」埃勒里吸了一口气,叹息道,「布拉特在那一刹那便遇害了,因此他无法给红棋戴上王冠。」
「那么现在来谈血迹!」教授叫道。
「对!」埃勒里说,「地上的血迹支持我方才的推断。血迹在黑棋那方,亦即布拉特所坐的椅子二尺后,我们早已得知人是在书房中遇害的,而血迹在书房中仅只一处,若是布拉特坐在椅子上想把红棋放下,而在此时他的头部受到前方的攻击,当然他往后倒,亦即是由椅子后方倒下去,而我们也正好在那里发现血迹,拉姆仙法医说没有看到受伤的痕迹,所以他主张布拉特是头部直接受到攻击的,一切细节完全符合了,但有一件事实存在,那就是布拉特当时正在跟攻击他的人下棋,换言之,杀布拉特的凶手即是他下棋的对手,看样子你好像有异议?」
「当然有!」亚多力教授把烟点上—吸了一口,慢慢地吐出烟来说道,「你的理论否定了下面这一点,也就是说跟布拉特下棋的人是无辜的,或克洛沙克的共犯——亦即是说,这无辜的人与布拉特下祺时,或其共犯为了分散布拉特的注意力,好让克洛沙克趁其不备由后攻击,这想法在发现血迹那天我就已经说过了。」
「理论的根据多如山,老师。」埃勒里揶揄般地眨眨眼,「我们早已知道克洛沙克没有共犯,他是专搞复仇而来的,关于金钱方面,一点也不曾有引诱共犯的因素。
「接着是当时有两个人,一个是什么都不知情的客人,对于此事的可能性……这表示什么呢?我希望你考虑一下,这表示克洛沙克在目击者面前攻击布拉特,但他需要以多么勉强的手段来迫令那个目击者噤口呢?如果他是那种良心被血腥蒙蔽的人,当需要杀某人时,他不会去做吗?但那人好像是平安回去了。」
「若是那个证人比克洛沙克先来,然后回去了呢?」教授紧迫盯人地问。
埃勒里无奈地在喉咙发出呻吟声:「如果先回去了,那么这个证人就不是目击者。」他笑着说道,「总之,最重要的是我们由棋盘中看出,布拉特在对克洛沙克下这局棋,而无论棋前或棋后都没有来访者。」
「那么到目前为止你那冗长的结论是什么?」亚多力问。
「和我先前所说的一样,凶手是在和布拉特下过棋后动手杀他的,还有克洛沙克当然不是以克洛沙克的身分出现,而是以别人的身分,且为熟人。」
「哦!」教授喊叫道,「我终于懂了,为什么是熟人?你以为和他下棋的一定得是熟人吗?别开玩笑了,布拉特那种人,即使对方是收水费的,只要他略懂棋技,他都要跟他较量一番的,为了告诉他,我不想和他下棋,我足足花了三个星期呢!」
「呀!老师你真讨厌,若是为了下棋的事,而推断和他下棋的不是他的朋友,关于这一点我有更有利的原因。布拉特是否知道剔凡尔家的仇敌渴望他流血,而来到这个国家了?」
「由他的遗书中可以证明他已经知道了,且庞也曾给他写过警告信。」
「你说的完全正确!但他已经知道此事。还会和陌生人下棋,而把所有保护他的人支走吗?」埃勒里好似叹息般继续说,「如果查到充分的资料,任何事都可迎刃而解。你仔细听,我现在来举一个最直接的例子,我们假设有人来找布拉特,并和他谈好生意且回去了,之后,克洛沙克出现,克洛沙克和布拉特未曾见过面,但我们知道对方与布拉特下过棋,就是布拉特把未曾谋面的人,毫无防备地请来此房子,当然这假定是错的,无论如何,对方一定是布拉特熟识的人,不管他是否是那晚布拉特等的人,或是偶然造访的客人,这都没关系。我相信那晚除了布拉特外,走入书房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克洛沙克,但即使是两个人、三个人,或者是十个人来过,都没关系,和他下棋的人是他所熟识的,这个结论是不会动摇的。」
「那么你明白了些什么呢?」
「我完全不懂!」埃勒里悲伤地说,「所以我刚才说,并没有比三个星期前知道的更多,但现在我发现一个事实。」
教授起身在壁炉边来回走动着:「你有什么出乎人意料的结论?」
「我有绝对的把握克洛沙克绝非跛脚。」
「这件事不是早已说过了吗?」亚多力教授说。
「不,先前并不觉得这一点很妥当。」埃勒里回答,「而现在对于这一点,我却可以百分之百地断言,为什么呢?——」埃勒里起身走动,屋内的空气相当潮湿,外面雨下得更大,「不管克洛沙克乔装成什么人,他和布拉特是极熟的人,而在布拉特熟悉的人中,并没有跛脚的人,所以克洛沙克并无跛脚,他只是把小时候的残废当成特征而已,是为了欺骗警方的耳目。」
「所以那家伙方能若无其事地留下跛脚的线索!」亚多力教授喃喃自语,「对!当他觉得危险时便恢复正常,唉!我早该想到这点的。」亚多力把烟点上,吸了一口,在房中大步走动,上身前后摆动,「那么现在呢?」他以锐利的目光看着埃勒里说,「那模糊的观念,现在仍没有清楚浮现吗?」
埃勒里点头:「现在仍有许多如漩涡般的谜隐藏在后……我们知道克洛沙克在附近,也看出他假装跛脚的动机。这与先接近目标再采取行动的犯罪模式完全吻合。有仇敌关系,而且还把兄弟之中的安多雷亚杀掉了,但是为什么他先找上住在最偏僻的庞呢?这个疑问何时可以解开,只有上帝知道了……克洛沙克再度出现,这次是布拉特,同样的问题再度发生。所以现在情节变得极端复杂微妙了,克洛沙克在布拉特遇害后发现他杀错了人,而知道庞还活着;『他在哪儿呢?无论如何,非找到不可。』克洛沙克如此喃喃自语着,否则无法达到复仇的目的,这是第二幕的结果,真是一场大戏,梅加拉回来了,克洛沙克知道他会回来,而知道庞伪装成什么人及其住所的只有他一个人,于是中场休息时间,这命案到此为止呈现胶着的状态。然后……天啊!」埃勒里喊叫着。
教授紧张地看着埃勒里的模样,他似乎突然陷入恐惧之中,像被钉在地上般,两眼瞪着这家主人。
「天啊!」埃勒里突然跳了起来,「我真傻,我是白痴、呆子,我真蠢、真笨!」
「我不是说过了吗?」教授松口气露出了笑容,「那是什么?奎因,你想到了什么?」
埃勒里脸上充满着振奋的表情,他的眼睛变浑浊了,好像完全处于幻想中,心中受了极大的打击,而在那摇晃不已,这些表情出现不久便消失了,埃勒里光滑略黑的脸,出现了强烈的决心,他突然说:「我只能告诉你大概,现在我没有时间细说了。我们在等什么呢?克洛沙克在等什么?我们往等克洛沙克由秘密的唯一保存者得知庞的下落,那么现在梅加拉被杀,事实不是很明显了吗?」
「克洛沙克已经发现了!」亚多力表情丰富地叫道,「糟了!奎因,我们真笨,也许已经来不及了呢!」
埃勒里连回答的时间都没有,赶紧走到电话边:「希欧尼恩,请拍电报……快点,对方是西维吉尼亚州阿洛约村陆登警员……现在告诉你电文,——『立刻组警卫队到彼得爷爷的小屋去,在我到达之前请保护这个老人,顺便告诉克尔密特,克洛沙克回来了。你到达小屋前,万一已经出事了,请找克洛沙克的行踪,不过别碰犯案现场!寄电人,埃勒里·奎因』,请读一次给我听,嗯!克洛沙克——K…r…o…s…a…c,对!好!谢谢你!」他把话筒放下,又立刻改变主意,拿起话筒,打电话到隔街的布拉多乌多请波恩警官听电话。史多林斯告诉他不久前波恩警官匆忙地离开布拉多乌多了。埃勒里盛气凌人地赶走史多林斯,叫了一名波恩的手下来,问他波恩警官在哪里,对方很惶恐地说不知道他在哪儿,他接到报告后就匆匆换上衣服,和地区检察官一同开车出去了。
「好啦!」埃勒里沉吟地挂上电话说道,「现在怎么办才好呢?不能浪费时间了!」他跑到窗口!雨如瀑布般宣泄不止,电光闪烁,雷声大鸣,「老师!」他跑到亚多力教授旁,「请你留在这里。」
「我不能让你一个人去。」亚多力教授说,「外面雷雨交加,你怎么去?」
「老师,没问题,请你留在这里,我和飞机公司联络。」埃勒里拿起话筒,「接密内欧拉机场!快点!」
埃勒里等待的同时,教授在一旁不安地抚着下颚:「喂!奎因!这种天气起飞似乎不太妥当。」
埃勒里挥一下手:「喂,是密内欧拉吗?能否包租一架去西南方的飞机?……什么?」埃勒里睑上有着失望的表情,不久就挂断电话了,「连天气和雨水都来折磨我们,暴风雨由西南方向袭来,我正向西南进行,密内欧拉的人说阿利根尼山脉一带天气很不好,所以不能飞行,现在该怎么办呢?」
「坐火车嘛!」亚多力建议。
「不行,我还是信任我的跑车。老师,能不能借我雨衣?」两人来到大厅玄关处,而亚多力教授由橱柜中拿出雨衣,帮埃勒里穿上。
「喂!奎因!」教授喘着气说,「你现在乱跑出去也不成呀!那是敞篷车,路又不好走,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