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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梅加拉先生,」埃夏姆抗议了,「到底怎么回事,我实在……」
「请马上带我去那里,现在。」梅加拉边说边走到门口。
波恩和埃夏姆面面相觑。他们看看埃勒里,埃勒里对他们点点头。大家于是陆续走向现场。
亚多力教授走在最后面。他偷偷拉了拉埃勒里的袖子,小声地说:「喂!你说这场戏是不是快结束啦?」
埃勒里耸耸肩,回头作了个鬼脸:「我怎么知道?那家伙也不知道在哪里,除非梅加拉能找到克洛沙克……」
「你的假设未免太夸张了。」教授说,「你怎么知道克洛沙克就藏身在这附近呢?」
「不,我也不知道,只是一定有这种可能。」
不一会儿,大伙儿来到草屋。它的四周已彼布篷罩住,一位警察正站在那里守着。一等波恩除去布篷,梅加拉便迳自走了进去,草屋内部保存得和凶杀案发生次日清晨的现场一样。
梅加拉此时只注意一件东西,对于T字、血迹及争斗的痕迹毫不在意,只看着海神头的烟斗,说:「波恩警官,当你说海神头的烟斗时,我就知道你有某些地方搞错了。」
「错了?」波恩十分狼狈,而埃勒里的眼中却闪着光亮。
「有错误吗?梅加拉先生。」
「嗯,全都错了。」梅加拉表情悲恸地看着烟斗,「你们以为这是汤马斯·布拉特的吗?错了!」
「难道会是克洛沙克的?」警官叫了起来。
「如果真是他的就好了。」梅加拉以残忍的音调回答,「错了,这是我的。」瞬间,大家都静静地思考着,在心中反复地想着这件事,波恩表现出十分迷惘的样子。
「等一等。」埃夏姆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疑惑又问,「这个答案可真让我们不知所措。梅加拉先生,我们一直以为这支烟斗是布拉特的,而且你们的管家史多林斯也这么说,更令人不解的是整支烟斗上只有汤马斯·布拉特的指纹。当天晚上布拉特也以此烟斗抽烟。怎么这会儿你又说是你的呢?」
「这有什么不对?这是我的烟斗,如果史多林斯说这是汤马靳的,那一定是他在说谎,要不就是我去年离开时,他有看过,而忘了是谁在用它,」他停了一会儿解释道,「一年前我出海的时候,忘记把这支烟斗带走。」
「我想你一定搞不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埃勒里对埃夏姆说,「为什么一个人有那么多的烟斗不抽,偏要去用别人的?这的确是说不通。」
「对呀!」
「这可不是开玩笑!」梅加拉正经地说,「如果这不是我的,那又会是谁的呢?何况汤马斯拥有那么多烟斗,应该不会去用别人的吧?而且,汤马斯有洁癖……」他边摸着那个烟斗,一副爱不释手的样子,然后说,「我实在很怀念这个海神头的烟斗,它跟在我身边已经有十五年了。汤马斯也知道我很喜欢这个烟斗,」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又说,「而且汤马斯那种人,他绝对不愿用这支烟斗抽烟的。」
埃勒里接着说:「各位,我看这件事愈来愈有趣啦!怎么样,大家对梅加拉先生这番话有问感想?」
「这容易。」波恩警官得意洋洋地说,「克洛沙克想要嫁祸给梅加拉先生。」
埃勒里不表同意地摆摆手:「你开什么玩笑?克洛沙克又不是不知道命案发生的时候,梅加拉先生正在好几十哩的海外旅行。况且,克洛沙克不会笨到让我们把这件案子与校长的命案扯在一起的。」埃勒里皱着眉头,然后将目光注视着梅加拉,「梅加拉先生,请问你六月二十二日在哪里?」
梅加拉回头看着船长:「我早就知道他们会问这个问题。」他一脸苦笑,「你记不记得我们那时候在哪儿?」
斯威特点点头,从口袋拿出一个小本子递上:「这是我从航海日志上抄下来的,你们看了就知道。」
于是大家一起看着这个小小的记事本,上面记载着,六月二十二日,黑林号通过巴拿马运河水门,打算驶向西印度群岛,其中并附有运河收费的收据。
「当时,所有的船员都在船上。」斯威特以沙哑的声音说,「航海日志在船上,你们随时都可以跟我去看。当时我们在太平洋上往东航行,西边则到过澳洲。」
波恩警官点点头:「我不是怀疑你们,只不过我需要看看那本航海日志,希望你不要介意。」
梅加拉在一旁交叉着手问:「有没有人怀疑我啊?」他继之一笑,「其实,如果你们真的怀疑我,我也不怪任何人。」
埃夏姆不太高兴,而警官则对着埃勒里说:「怎么样?你想到什么没有?我知道你一定有什么线索。」
「很抱歉,警官大人。」埃勒里指着备忘录与收据说,「我不认为克洛沙克想要用那些证物让我们以为梅加拉是凶手,因为他一定知道梅加拉有不在场证明。」他略停了几秒,然后拿起了烟斗肯定地说,「问题一定是出在这支形状特殊的烟斗上。为什么克洛沙克要下这步棋呢?我想,他一定是要藉此使我们相信,布拉特先生是在抽这烟斗时遇害的;并且,他并不知道这支烟斗是梅加拉先生的。所以既然他想把这儿制造成命案第一现场的假象。那么,命案就一定不是在这儿发生的。现在就让我们来想想,哪里才可能是真正的第一现场?」
「是书房吗?」
「嗯!我想是的。」埃勒里把手上的烟斗还给梅加拉,「你们一定还记得史多林斯在临出门前看见汤马斯·布拉特独坐在书房里的供词吧!他那天晚上一定是在等什么人,而又不愿意让别人看见,所以假装在那里下西洋棋,并且把家人都支开。」
「等一等,埃勒里。」梅加拉搔搔头说,「你的推理没错,但还有偏差。」
埃勒里疑惑地问:「哦!是什么地方分析错误吗?」
「你刚刚说,克洛沙克并不知道那烟斗是我的,这个假定完全错了!」
埃勒里这时将眼镜拿下来,开始擦拭着镜片——不管是在尴尬或兴奋满足时,他都会作这个动作。然后才开口说:「那么,梅加拉先生,难道克洛沙克会知道那支烟斗是你的吗?」
「因为这支烟斗通常是摆在一个盒子里面。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发现那个盒子?」
「没有!」埃勒里看着梅加拉说,「该不是那个盒子上面有你的名字吧?」
「对。」梅加拉接着又说,「盒盖上有刻着我全名的烫金字体。我最后一次看见的时候,那个烟斗还在里头。」
「噢!太棒了。」埃勒里突然露出兴奋的笑容说,「现在没有疑点了。梅加拉先生,多亏你的提醒,我才可以搞清楚一些问题所在。事情已经有点眉目了,所以现在请各位稍安勿躁,等我说完再发表意见……事实上克洛沙克知道那支烟斗是你的,但是他却故意将你的烟斗留在草屋中,然后应该是把盒子拿走了。为什么要拿走盒子呢?因为他如果将盒子留下的话,我们发现后一核对,就会马上知道那不是汤马斯的东西。所以他取走盒子的原因,就是要让我们一时误认那烟斗是汤马斯的。各位赞成我的看法吗?」
「为什么要让我们一时误认呢?」波恩提出问题。
「为什么呢?」埃勒里胸有成竹地接着说,「到目前为止的情形,其实克洛沙克早就预想到了。他的目的就是在梅加拉先生还没回来之前,让我们误认为那间草屋是命案的现场,而等梅加拉先生回来之后,我们才发现草屋并不是第一现场。然后,他可以让我们搞不清楚到底哪里才是真正的命案现场。因此,他为什么要用这个方法?是不是在掩饰些什么?我想,我们可以从汤马斯本身的烟斗开始调查。」
「我总是觉得怪怪的。」埃夏姆摇着头说。
埃勒里笑着说:「你还不明白吗?克洛沙克希望我们现在才去命案的现场,注意,不是在一个星期以前,而是现在。」
「但是,这到底是为什么呢?」梅加拉不明白地问,「难道一点含义都没有吗?」
埃勒里耸耸肩说:「我不能很具体地说明这个布局的背后所隐藏的真正原因。但是,梅加拉先生,现在克洛沙克要让我们搞不清楚命案现场的情形,就好像你要寻找的东西在大西洋,可是你却在太平洋上费尽力气寻找,这当然是徒劳无功的。我宁可按照克洛沙克所布下的路线行动。」埃勒里想了一下,又说,「如此一来,可以发现一些他事先安排好让我们知道的线索,也许能找出破绽,你们认为如何?走吧!我们到书房去看看。」
第十四章 象牙键盘
自从发现布拉特被羞辱的尸体后的那天早晨起,书房便一直紧紧地封锁着。此时,梅加拉、波恩、埃夏姆、埃勒里、亚多力教授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走进书房。斯威特船长已经回到码头上,而布拉特母女及林肯待在自己的房间,邓保罗医师则已经不见踪影很久了。
梅加拉在大家搜查时退到一边思索着——这次不再是表面化的例行检查,而是大规模、地毯式的搜查。埃夏姆把书桌翻转过来仔细搜寻着,桌上的文件,纸张撒满一地;波恩也主动检查每一样家具;亚多力教授来到大钢琴边,细心地翻动陈列在架上的乐谱。
立刻有了发现——不!或许不能谓之为发现,这东西也许就是威鲁亚·克洛沙克刻意显露的线索。不过,姑且就把它当成发现吧!这该是个重大的关键。在警官身旁来回踱步的埃勒里,偶然,其实也不算偶然,只是灵机一动,将长椅的一角拖到书架的墙边,把原先搁在地板上的椅脚,拖至中国地毯上,就在这一刹那,他失声地叫了一声,迅速蹲下身,注视着藏在椅子下面的「东西」,埃夏姆和亚多力教授都趋身过来,而梅加拉先生仅是略微探头瞧了一下,一点也没有想移动的意思。
「这是什么呀!」
「真是个大错误!」波恩喃喃说着,「在这么明显的地方竟留下这个污点!」
「是血迹!」埃勒里小声地说,「如果『经验』这位『老师』不像教授那么差劲的话,我想是不会错的。」那是风干而略黑的污点,在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