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到了这里计划就是成功了一半,张文藻也有心思先打理一下自己奔逃而凌乱的衣着,将自己整理了一下。
“父亲,二叔怎么还没来?孩儿好累,想快点上船啊!”张钰委屈得道。
今夜这般提心吊胆,还要吃苦受累,他的两腿酸疼不已,要不是为了大事着想,依他惫懒的性子早就撒手不干了。张钰现在只想躺在床上吃香喝辣的,有人服侍着,好慰劳一下他辛苦的!
“是啊,国舅大人,那些船怎么还不靠近?还是早些上船为妙,不宜耽搁啊!”周围的人也顾不得疲劳,催促道。
虽然张文藻先前保证了有人跟他们合作,而他们也真的这么顺利到了此处,事实也证明了暗处的人力量非同小可,不过脚没有踏上船板还是不能安心啊!
张文藻遥望着江面上停泊的船只,沉住气叱责道:“慌什么,说不定是还没发现我们来了呢?”
“前面可是张大人?”一道声音在前方雾气中响起,随即几道人影闪现出来,慢慢走到他们前面来。
为首一中年人山羊胡须身穿锦袍,看气质更像是一府管家,身后跟着几个护卫。在张文藻等人警惕的目光中,在不远处站定,客气的拱手为礼。
张文藻眯着眼,仔细地打量了半晌,才恍然道:“是严管家啊,怎么只有你,我弟弟呢?”
眼前的这位严管家正是和张府合作的江南世家中派出来负责联系的人,张文藻和他的主人见过几面,对这个管家并没有多少接触,平常都是交由张文利负责联络交流。
严管家笑眯眯都道:“张大人的弟弟正在船上做客,在下已经在此等候多时,就是不知道大人此行可是顺利了?”他的目光越过张文藻等人,视线放在了伏在军士身上昏迷不醒的嘉安帝等人上。
张文藻不以为意道:“顺利,顺利!好了,不要再废话了,还不将船开过来,让我们都上船去。”
严管家眯了下眼道:“不知陛下和太后安在?张大人也知道鄙上一直忧心陛下等安危,不确认一下无法放心啊!”
张文藻沉下脸来,两方合作的基础就是弄出嘉安帝,对方这是在怀疑他弄虚作假不成?
他嗤笑了一声,也不怕对方弄出什么幺蛾子,反正他有的是人手。陛下如今好好的在他的手上,有不怕给对方看一眼,不就是想确认真身吗?尽管看去。
他对后方示意了一眼,毛副统领慢吞吞地陪着背着嘉安帝的士兵走上前来,侧过身将嘉安帝昏迷的脸暴露在月光下。
严管家仔细地打量了嘉安帝一眼,好像见过对方样貌似的,良久眼里露出满意的笑容,称赞道:“不愧是张大人,果然好本事。小人这就叫船靠岸!”虽然这么说着,但是目光一直停在嘉安帝的身上闪烁不定,张文藻却地叫毛副统领背着人下去了。
严管家掩饰地笑了下,然后转身走到岸边打了个呼哨,声音从江面上传过去,那些船只果然开始动了,向着江边而来。
透过雾气,可以看到那是十几艘商船,其中一艘最大最华丽,被护在最中间。船上人影闪现,忙碌的操纵船只,朝码头靠近。
张文藻他们兴奋地挤到岸边,迫不及待地想登船。
船只渐渐清晰地浮现在他们的面前,终于停靠在岸边。
那艘为首的大船上下来几个人,其中一人被推到了前面,样子显得有点狼狈。
张文藻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那不是他弟弟吗?可是此时张文利却被五花大绑,嘴里堵着东西不能张口,被粗莽无礼地推搡在地。
他浑身泛起寒意,警戒地后退,看着他们厉声道:“你们这是何意,为何如此对待我弟?”他已经感觉到有什么不对了,一股危机感涌了上来。
跟随着他的众人也察觉到形势有变,一个个悄悄地向后缩起了身子,让武官带来的士兵挡在前面。
随着张文藻的话落,那一艘艘船上冒出了凶横的大汉,他们手中拿着锋利的武器冲下船,竟是企图将他们包围起来。粗粗估计,起码也有上千人,而且一个个悍勇非常,带着杀伐血腥之气。
张钰只觉得腿软,他害怕地拉住了父亲的袖子:“他,他们不是要对付我们吧?”不是说好了是接他们去过好日子的吗?这怎么就冲他们干上了呢?
这时后边也传来了惊呼声:“不好,他们后面也埋伏了人!”人生路不熟的,在这陌生的环境中,他们一心一意地想着远走高飞,哪里有心思顾得上探查周围,连对方在暗处藏了人也不知道。
别说儿子,就是张文藻也是两股战战,亏他反应得快,也顾不上亲弟弟的死活,马上拉着儿子躲到了士兵后面。
隔着人群张文藻简直是战战兢兢,颤声道:“欺人太甚,欺人太甚,你们这是要毁约啊!”
从对面站出一个人,只见他如芝兰玉树,风流无双,周身说不出的气韵。站在人群中犹如鹤立鸡群,气派非常!
他对着张文藻的方向展颜一笑,竟是说不出的好看:“张大人误会了。你也看见了,严家的船只是有数的,如果带上这么多人怕是不够用。所以张大人只能带上二十个人,严家自然会将你们好好的护送到地方!”
“严公子,你这是出尔反尔!”张文藻又急又怒。
二十个人够什么用的?没有那一千个他费心收拢来的兵护着,那他落到严家的手上还不是鱼肉任人宰割,他再蠢也知道不能答应。
而且他为什么轻易就答应和江南世家合作,还不是看中了他们有钱,却在朝中没有足够的势力。即使在地方家大业大,手里撑死了只有看家护院的人手,哪里能和有兵在手的他相比。
这样即使到了陌生的江南,他也不怕他们翻脸,而且陛下在他的手上,不怕他们不听命。结果他们根本是被骗了,原来他们手里的人不少,看着比他们还要多。
对了,还有嘉安帝!
“陛下在此,你们最好退开,否则就是诛九族之罪!”张文藻拿嘉安帝作文章,期望着他们会怕。
严公子,也就是江南几家联合派来京城负责接帝皇南下的严家嫡少爷严鹤,他微微一笑道:“朝中奸臣作乱,严家等都是为了救君主而来,忠心可表,陛下又怎么可能怪罪有功之人!严家愿奉君皇南下,张大人还是快将陛下送上船吧!”
张文藻忽然明白了,人家就是冲着皇帝来的,现在皇帝已经带到了面前,就不需要他们了!好啊,江南世家打得好算计,想踩在他上位,没门!
他扑到嘉安帝身边,红着眼道:“你们休想,陛下是我带出来的,你们想抢除非我死!”他是堂堂国舅,他还没有荣登高位,享受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风光,绝不会将人交出去的。
“毛统领,快,带着我们杀出去,绝不能让他们得到陛下!”张文藻命令道。
“真是让人遗憾呢!”严公子柔声道,“既然张大人不肯,那你们过去将陛下好好接过来吧!”
“是!”背后有人拱手应声。
刀光闪过森冷的寒意,在皎洁的月色下,一场杀戮开始!
那几个武官带出来的手下原本就不是什么精锐,加之各自为政不能团结一致,只管自己前面的一摊人,明显不是严公子带来的训练有素的人手的对手。惨叫声响起,不时有人生死不知地倒地,这样下去全军覆灭就在眼前了!
很多人吓破了胆,干脆掉头逃走,可是走不出几步就被收割掉生命。
“张大人这可怎么办啊?这样下去大家都没有活路了啊!”那几个手无缚鸡之力之力的文官颤抖地围在嘉安帝周围,恐惧地看着死亡一步步地逼近。
他们的美梦都成了泡影,早知道如此,他们就不想着带皇帝离宫南下了,真是后悔不已啊!
张钰早就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父亲,孩儿还年轻,还不想死啊!”
周围陷入了混战中,只有毛副统领带着的十几个禁卫护着皇帝母子没有参战,现在被张文藻等人当成了救命稻草!
一声嗤笑响起,骂道:“蠢货!”
这道声音即使在乱军中也显得格外的嚣张邪肆,惊得六神无主的人抬头看去。
却原来是嘉安帝已经醒过来了,他站在地上愤怒地摸着被击中而疼痛的脖子,眼睛已经将周围的一切收进眼里。
包围圈不断的被缩小,张文藻这边明显的现出颓势,那些没见识过杀戮的小兵恨不得哭爹喊娘的掉头就跑。再这样下去,他们一个都跑不了!
“陛下,都是臣错信他人,臣对不起你啊!”这时候张文藻对自己的皇帝外甥难得地升起一丝愧疚之心,皇帝外甥就要落到别人的手里,还不知会受怎么样的折磨呢,都是他的错啊!
“蠢货,离我远些!”嘉安帝毫不留情地一脚踹倒了扑过来的张文藻。早跟他说过不同意,看他做出的这些蠢事,仅有的力量都保不住了。
“还有你,竟敢对我动手,我要你的命!”嘉安帝不能容忍有人敢对自己动手,转身就对着毛副统领踢去,他要杀了他。
毛副统领果断的躲开,很是无辜地道:“哎呦,陛下息怒,末将该死!”嘴里喊着该死,却一次也没有让嘉安帝打着,油滑得像条鱼。
嘉安帝气极地瞪着他,毫不怀疑,如果毛副统领不加反抗地站在他面前,他能活生生地将人撕成碎片。
“韩缜在哪,他躲在哪里,快让他滚出来!”嘉安帝阴阴地道,他简直受够了自己只能被摆布的无力,他会记着这一切,让他们一一偿还的!
“可是陛下,韩缜已经死了!”张文藻呆呆地看着嘉安帝动怒,这时回神道。
嘉安帝鄙视地斜睨了他一眼,冷笑地扫着四周,只淡淡吐出两个字:“蠢货!”
在他们发愣的时候,战场上已经发生了变化,明亮的火把逐一燃起驱散了雾气,不知不觉将他们都包围在火圈里。
刚才还如狼一样砍杀的江南一方背后迎上了冷箭,转眼间攻守易位,一群黑甲披身的士兵冲了进来,对着他们举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