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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武夫没有丝毫手软,一个拖着一边胳膊,就把绝艳女子拖向了门外。
鹅黄衣裳的少女眼神空洞,坐在地上不言不语,任逍遥瞥了她一眼,抬脚走出房门。
只花了两盏茶不到的功夫,绾絮他们就顺利离开了龟兹兵驻扎的地方,向着更外面的沙漠走去。皇帝只派了玄天罡一个人,在这地方派的人越多越打草惊蛇,反而越不容易救出人。派了大内高手的玄天罡,不管是营救还是护送,都要方便容易。
沈茗赋,玄天罡,绾絮,小桃,四个人轻手轻脚走在路上,小桃是兴奋的说不出话,玄天罡则是浑身绷紧预防可能突如其来的不测,自然没有多余心思开口。而沈茗赋是自然而然不会说话的,绾絮神情莫测不知道在思考什么,也没有出声。
于是四个人中间被寂静笼罩,一点声息都没有。加上夜色静谧,几乎是没有任何响声的。到后来,竟是绾絮神色突变,感觉到了不好,低叫了一声:“慢着,有人!”
玄天罡立刻被惊住,迅速转身看着身后。可是夜色漫漫,和刚才一样并无异动,他仔细听了一会,还是没听到有什么。
沈茗赋看了看绾絮,也静默站在一旁未动。
绾絮紧张地额头冒汗,一双眼珠早已四下转动观察动静,脸上的焦急却是越来越明显。
玄天罡也被弄得很紧张,尽管还没听到什么,却已把手握在刀柄上,准备随时出手。
几人等了小半息时间,才感觉到耳畔似乎刮过了一阵风,反应快的,只觉得眼角有一抹影子飘过,还没等看清楚,已经消失不见。
玄天罡立刻回了头,张眼却看到前面有一个人背对他们站着,衣袖飘荡,竟是根本不知道这个刚才还没有的人是怎么来的。他立刻拔刀戒备站着,冒了一手心汗,却还是挣扎地将绾絮护在后面。
前面那人转过身,露出俊美的脸孔,神色却冷冰冰,看着他们道:“燕玄的作为最近真是越来越让在下惊讶,居然三更半夜地跑来劫持在下的王妃,真是让在下开了眼!”
玄天罡这才知道这追来的人原来就是龟兹的七皇子呼延洌本人,他立刻握紧刀,说道:“七皇子殿下怪罪我们燕玄,可你们龟兹做的事,也不见得很光彩吧。燕玄与龟兹本已是姻亲,可龟兹却出尔反尔,竟联合其他兵力屡次对中原挑衅,真要论起缘由来,怕不是我们的错吧?”
小桃心底听着这些话,实在大是觉得有理,不由赞赏地看了一眼玄天罡,这番话说的实在出气。绾絮却急的变了脸,她怎会不知道,任逍遥如果是用道理能说的通的,他就不是任逍遥了。
果然不出绾絮的预料,任逍遥刷地就沉下脸,盯着他道:“怎么?这还全是我的不是了?”说着立刻抬起手,掌心猛地吐出火焰,烧向对面站着的玄天罡。
玄天罡本来还要说话,不料这位皇子殿下竟会突然出手,而且眼见着,竟是火焰一样的东西烧过来,他几乎瞬间头脑懵了。
绾絮在任逍遥出手的那一瞬间已经喊出声音:“玄护卫让开!你对付不了他!”
可是玄天罡就算能听见,此刻也万万不能退了,千钧一发,只见一个人瞬间挡在他的身前,并且那人伸出手,一道碧蓝如海的光影从他袖中卷出,刹那间湮没了火焰。
四周重归寂静的那刻,这位金刀护卫才回过了神,怔怔地看着身前的人:“丞相?你……”
刚才挡在他身前救他一命的正是沈茗赋,沈茗赋的双手从袖中拔出,右手不知何时多了把光亮的剑,他淡淡说:“你带着公主先行离开,这儿我来对付。”
玄天罡脑袋嗡嗡的还没弄明白情况,闻言条件反射道:“不行,我来挡住他,相爷和公主先走!”
沈茗赋瞥了他一眼,目光宛如没有波澜的秋潭:“你挡不住他,交给我吧。”
“可是,”玄天罡胳膊被使劲一拉,他讶异地转头,看见绾絮深沉如水的目光,她道:“走吧,我们在这只会拖累他,只要我们离开,他有足够的能力拦住呼延洌!”
公主的命令不得不遵从,玄天罡让绾絮和小桃走在前面,他在后面护着她们火速逃离。走了半天还是不放心,问道:“殿下,丞相不会武,怎能挡得住那样厉害的人呢?!”
绾絮瞥了他一眼:“事到如今,你还认为他是沈相吗?”
正文 第十章 碧落
君清羽准备了快马在途中接应,因此当玄天罡把人带出来的时候,就是三人乘骑马匹,因小桃不会骑马,只好和绾絮共乘一匹,玄天罡独自骑一匹马。在一小队士兵的断后下几个人飞速朝御驾的方向驶去。或许因为心情紧张,抓着马缰的手心都早已被汗浸湿。
天微亮时,玄天罡兴奋地道:“殿下,你看,前面就是我们的地方!我们到了!”
绾絮本来被风沙刺激的睁不开眼睛,只能凭声音跟着玄天罡的马走,闻言,也费力睁眼去看。只见漫漫沙色里,远远也有一骑正从无数的营长中飞奔出来,直向她们狂奔。马上那人的身姿,以及随着马而来的一声声呼唤,即使在这种境地下,绾絮也能听出那声音里所蕴藏的激动之情:“殿下!殿下!主子!”……
绾絮的眼睛在刹那间恍惚了,这世上,还有谁会叫她主子?叫的这么自然,叫的这么亲切。等那匹马转眼接近,马背上终于显露出一个少年的身影,俊挺的容颜,英姿勃发。少年看着绾絮的眼睛里,已经是一片泪水。
玄天罡惊讶地抬起眼:“展记,你怎么擅自跑出来了?!”
展记没有理会他,他的目光已经完完全全定在了绾絮的身上,一分一毫都挪不开。
绾絮含着泪,也在看着这个少年,或许,再用少年称呼,也已经有些不太妥当。他脸上的线条坚毅明朗,身量高大,胸膛宽阔,腰间更是配着漆黑的短刀。
“展记,你也来了?”绾絮愣愣地开口。
展记显然是极为激动,他霍然挺直身子,看着绾絮的眼神闪闪发亮。蓦地,却又见他走下马来,骤然在绾絮的马旁边跪下,说道:“属下参见主子!主子千岁千岁千千岁!”说完他叩了一个头。
绾絮咬了咬自己的唇,觉得鼻子发酸,半晌张了张嘴又说不出话来。许久才轻轻叹道:“起来吧。”
玄天罡道:“赶紧进帐吧,在外面总是不安全。。展记,你快去通报陛下!不要只你一个人兴头头地出来,别人还不知道殿下到的消息!”
展记站起来,看了看绾絮,翻身上马后,却依然靠在绾絮的身侧,执意与绾絮同行。
于是一行几人共同进了羽帝的大帐内,首先看到他们的是展风凌,一开始见到守了一天一夜的展记突然间冲出去,知徒莫若师,他就猜到玄天罡已是成功地把人带回来了。等看到绾絮的身影出现在大帐外,他已是着人通报去了。
展风凌当先跪下道:“臣参见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绾絮由一群人扶着下马,登时众星捧月,好不热闹。她一抬头看见前方不远明黄的幔布围绕成的大帐,心中便猜中几分。开口颇有些五味杂陈:“皇叔来了?”
展风凌抬首:“正是,陛下已到。”
绾絮垂下眼看着他:“你在这里,父皇,他是不是没事了?”
展风凌声音低下去,沉沉道:“回公主,先帝和太妃均在宫中,一切安好。”
绾絮唇角勾出一丝笑,脸上神情有些微微的恍惚:“那就好。”
“殿下,你……”展记在旁边有些紧张地问道,“您要不要休息一下?”
绾絮幽幽地一笑,眸间悠长:“不了,我还是先见见皇叔吧。”
说着她便走向前,来到那黄幔遮着的帐前,伸手撩开帐门就闪身进去。玄天罡在背后张了张口,最终没说话。
帐内只有一个报告的士兵,其他的人,就是在高大的台案后,一个身穿龙袍的坐着的年轻男子。
绾絮脸上出现了似乎歉意的浅笑:“皇叔,不好意思,我忘了皇叔现在是皇上,一切都要从礼数,觐见需事前禀报,我竟就这样莽撞着闯进来了。”
站着的士兵转脸看见她,很显然有些慌张,身子歪了歪,像站也不是跪也不是的模样。
座椅上,明黄的身影慢慢站了起来,对士兵挥了挥手,士兵立刻如蒙大赦般离开了帐子。()穿上象征天下至尊龙袍的君清羽,面容多了一点硬朗感,不再如以往那样五官柔和的像画,少了一丝纤柔,相反融入了远山大川那样的磅礴气质。
他站在那里看着绾絮,目光丝丝温柔:“絮儿,看来朕派玄护卫去是正确的,他果然不负朕望把你救出来了。”
绾絮进来时是一种心情,现在看到他,也不知道究竟该拿什么情绪面对,忽然间就顿在了门口,凝视着君清羽眼中的点点情怀。
君清羽从案后绕出来,大步走向她,眸中闪动着显而易见的喜悦,那有点像是失而复得的惊喜,看着千辛万苦得来的人,留恋的不想放开。
绾絮忽然就怯了,最近她已很少感到这种感觉,又有一点发慌。君清羽来到他面前,他的面容还能维持平静,但眼中的波涛显示着他也在极力压抑。她不大敢看他眼睛。
君清羽最终还是没有说出什么,他双手抱着绾絮的肩膀,半晌轻轻叹了一声,说道:“不管怎样,你回来了,我很高兴。”
他用我,不用朕,无论如何都代表了他心底某种隐晦的东西。
绾絮闭了闭眼,忽然也疲惫,不想再留:“是,皇叔,现在局势这么紧迫,我不打扰你,先去睡一会。”
君清羽也低声道:“也好,你先休息吧,有什么事以后慢慢再说。”
绾絮退出营帐,因为确然是身心疲惫,便在小桃的扶持下去休息了。睡完觉之后,又与有些期艾的展记在房中谈天谈了一整下午,君清羽人已经到边陲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