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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成人之美,还请不要继续固执下去。”
姬夜商眯起眼,半眯的眸子里升起一丝戾气:“神医,本王不与你计较,你现在回去,帝姬本王自会带回的。”
“那可不行,”任逍遥还是好脾气的笑了笑,“在下答应过帝姬的侍女,会和帝姬一同回去。”
“神医对帝姬,是否关心太过?”
“哪里哪里,比不上大王。”
姬夜商再也压抑不住怒气,话锋一转:“你刚才要本王成人之美?成全谁?”
任逍遥的笑几乎是不离脸的,这时难得地一本正经道:“实不相瞒,大王,帝姬会几次推柜您,您也不用猜测,因为帝姬的心上人就是在下,在下是帝姬的相好。”
绾絮惊呼:“任逍遥!”她的手上骤然吃痛,姬夜商要将这一只手捏扁了。这已是扯得没边没际了,比起她的急怒,始作俑者采取漠视一切的态度,没心没肺,神情都没换上一换。
姬夜商张开手掌,一节鞭子挥了出去,直劈任逍遥。他怒极而笑:“你说你是帝姬的相好?帝姬是让你侮辱的吗?!”
任逍遥直接在马上侧过身,避让了袭来的长鞭,这匈奴王,真半点不能大意。
“口无遮拦,你休怪本王手下无情!”姬夜商瞪圆了眼睛。
任逍遥看向他狼狈的样子:“哟大王,你都伤成这样了,不如让在下给你看看吧!”
姬夜商火气更甚了。他皱着眉头:“本王已经容忍你多次,这里不是你的江湖,是西域,是匈奴,就算你有天大的本事,还是要看本王的脸色!”语声铿锵地一字一顿。
任逍遥眼睛里的光暗了暗,绾絮脸也有点发白,任逍遥从来不是善主,姬夜商此刻说这一番话,怎知不会激怒他。这个人愤怒起来,起码她是见过的,就目前的情形来说,她宁愿面对十个姬夜商,也不愿面对一个被激怒的任逍遥。
不过,她看见了,任逍遥只是淡淡别过了脸,脸上的表情绝称不上高兴,目光闪烁的光也很阴寒,然而却没有发火,甚至嘴角还笑了一下。
姬夜商不打算放过他,手心一翻又要挥鞭子上去,绾絮赶紧道:“大王!前面有岔路!”
姬夜商眼中冷光闪过,看到胡杨树旁边,两条路分别朝着不同方向延伸。他心里微顿,刹那已改变了主意,收回鞭子,他鞭马走向左边的那条路。
任逍遥见状,立刻脸色一沉,道:“大王,回宫的路不是那条。您要把帝姬带去哪?”
姬夜商只是背对着他冷冷说了一句:“不准跟来。”
任逍遥怎么可能真的不跟,他决心一定,立马当先冲过去扯住了绾絮胳膊。他就是来带人回去,没有带不回去的理。
于是,就在姬夜商回头的时刻,绾絮已经被任逍遥拉起,手腕从姬夜商手里脱离,整个人坐在了白马上,任逍遥身前。
绾絮则是目瞪口呆,任逍遥得手之后,不遗余力地催动马匹,走进那条和姬夜商相反的路上。白马飞驰,反应过来的姬夜商自然紧追不放,一双眼十分阴沉地盯着前面任逍遥的背影。
“神医不仅医术了得,还武功了得。”更重要的会偷袭,任逍遥回头冲姬夜商露出微笑,转过了头,在绾絮耳边轻声道:“怎么样,终于发现我比他好了吧,比我更招人嫌的人在这世上比比皆是。”
绾絮被他圈在手臂里,讲话的时候嘴里发凉:“我觉得我是才出虎穴,又入狼窝。”
任逍遥笑起来,眸中波光悠悠:“才出虎穴,又入狼窝,那起码也要找个自己比较了解的,是不是?逃跑的机会更大。”
绾絮不跟他讲话了。
任逍遥收起笑容,一点不放松地用手里的马鞭赶马。风带动香味,猛烈地吹起来,绾絮禁不住微微咳嗽起来,“你身上的香怎么有些呛人?”
任逍遥低头笑道:“可能味道太杂了。”
“龙涎香也会呛人么?”
任逍遥看了看身后:“可惜这匹马不够高,唉,要是再神骏些,就更好。”
绾絮皱眉:“你现在还有闲心顾虑面子?”
任逍遥笑的正正经经:“人活一张脸。”
前面的风劲刺得绾絮睁不开眼,她胸闷气短。任逍遥伏低身体,手臂一用力,将她抱过来,面朝他坐。脸上终于没有刀子般的风再刮,取而代之是任逍遥的胸膛。
绾絮立即双手撑开他,努力扬高脸。
任逍遥下巴有些绷紧:“不要怪我不够温柔体贴,我愿意想到你,是你不肯看到我。”
正文 第二十六章 上房揭瓦
恨铁不成钢。
他是这样说的,当时那么多卫兵,推搡着任逍遥往前走。他低首敛眉,被拉到姬夜商面前。
姬夜商冷冰冰地:“把人带走!”
再次回到匈奴的王宫仿佛过了漫长的时间,小桃等的脖子都长了,才终于见到绾絮自一群匈奴卫兵中出现。她欢呼着奔上前,一把拉住她:“神医果然守诺言!他说要把您完整带回来,果然奴婢就见着您了!”一边向后探脑袋,神速眨眼睛,“神医呢?已经回去了?”
绾絮瞥了一眼匈奴卫兵,那些人像苍蝇一样盯在后面,而且明显是不会飞走的苍蝇。归海藏锋从门口站起来,绾絮使了个眼色,拉着小桃胳膊拖她进了房门。
门外归海藏锋长刀一架,拦住了那群卫兵:“我们帝姬不是犯人,你们这样跟着是什么意思?”
卫兵互相交换了眼色,自动自觉地开始动起来,在门外排成两列,人数直通到紫凝殿的院门那里。归海藏锋眼沉了下来。
这怎么个意思?不让人走了?小桃趴在门缝边张望,见状不由目瞪口呆。绾絮取下架子上的衣裳披到身上,听外面动静小了,然后没了声音。她这才转身对小桃说道:“神医来不了了,他被匈奴王关进了大牢。”
小桃的嘴巴张了张,顿时傻眼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结结巴巴道:“神医犯了什么罪?”说道这里也不知她怎么福至心灵突然捂嘴低呼道,“神医难道为了把您带走跟匈奴王打起来了?!”
她想,不然还有什么理由能让匈奴王气愤到把神医关起来这种地步?小桃坚定,一定是这样,因为过了半晌,绾絮也没有接她的话。绾絮只坐在桌子边,看起来也好像有万千心事凝结于胸,一脸若有所思。
小桃一见自己竟真的猜中了,也是惊讶不已。她没想到任神医会有胆子和匈奴王动手,这出乎她意料。尽管她认为任神医对帝姬确实不错,但还没到这程度。反应过来的她连声道:“殿下,真是这样的话咱们得帮帮任神医!”
绾絮看了眼她,没吱声。她思忖任逍遥的话。
掌灯的时候她吩咐小桃留一盏,于是殿里面只有幔帐内一盏灯不熄。手肘支着桌面,她想牢房应该困不住他,于是绾絮一夜没有合眼,可是他没有出现,天亮也没出现。冷静下来的绾絮也不由皱了皱眉,开始想姬夜商究竟用何等手段困住了任逍遥。
卫兵们不撤,姬夜商这回来明的了,明目张挡留下她这位天朝帝姬,如此胆色让人措手不及。起初觉得他能顾及一些颜面,却都失算了。
早晨起来,打开窗户通风换气。小桃翻箱倒柜扒拉一件葱绿色的裙装套在身上,对着镜子描了半天眉。看了看不满意,又回去找衣服,奈何她们这趟出来就带了个小包袱,包袱里就几件衣服,经她这一折腾包袱丢在一边,衣服乱作一团。
绾絮问她干什么,她回过身振振有词,输人不输阵。绾絮瞧着惊悚,自去一边取了本书看。又过了半个时辰,小桃把自己从头到脚收拾的像只花孔雀,五颜六色,她站在镜子边翘了翘眉。
小桃走过去打开了门,见她正正经经戳着一个卫兵道:“去,通禀你家大王,我们帝姬有话和他说。请他过来一趟。”
卫兵想都没想直接就道:“对不起,帝姬,大王国事繁重,这几个月内只怕都抽不出时间来款待帝姬了。”
“几个月?”小桃声音高了起来,“你们这是软禁!太过分了!我们要写国书,上报陛下!”
卫兵板起脸,不上当:“大王说了,帝姬去哪都行,王宫大着呢,够帝姬走的。”
“你,”小桃憋着一股气,忍了忍道,“你家大王真的不见帝姬?他可别后悔。”
卫兵也很硬气,咧嘴道:“大王真的很忙。”
小桃碰地摔上门。
绾絮摇着扇子,盯着手里的书,却一页没翻过。小桃铩羽而归,自然沮丧,忽然她眼睛亮了:“殿下,我们叫上归海大人去劫狱吧!”
绾絮说:“很好,匈奴大狱在哪里?”
小桃狠狠地踢了一下凳子。
第二天晚上任逍遥依然没有出现。
绾絮看不进书,闲晃在殿里。她知道不该如此,任逍遥没理由贪恋牢房那地方,以他的本事,不应该出不来才对。姬夜商的手段再高明,都不大可能困得住逍遥公子。可是他两天没有出现。
她不由猜想,是她高估了他的能力?
这天晚上绾絮躺在床上,思绪比前两晚更乱。如果任逍遥真的跑了,她还得费心想下面怎么办。就在辗转的时候,她听见房顶瓦片轻响,堂堂匈奴王宫的屋上瓦正被人一片片揭下来,足足揭了一尺见方,上面才有人影一晃而下,轻飘飘落在地面上。
绾絮从床上半坐起来,盯着他发怔。深更半夜,逍遥公子上房揭瓦,她不禁开口道:“任公子真不愧曾经担过采花盗的名称。”
任逍遥整了整衣衫,不以为意地说道:“我见你外面还亮灯,怎么了,莫不是知道我要来?”说到这里他笑了一下。
绾絮默默地下床穿好鞋子:“匈奴的牢房很坚固么。”
任逍遥愣了愣,立即明白了这句话里的那层含义,他眼睛亮了亮:“你知道匈奴王怎么看守我的?”
绾絮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