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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来换那个消息？”
“取悦？”殷冰嫔一愣，她知道燕辰的话为何意，却故意像是吃定了他一般，眉目挑笑的说道，“可以呀，要不臣妃为皇上再舞一次剑吧，反正皇上说喜欢看。”
“你……”燕辰用力甩开殷冰嫔的下巴，明显是再次愤怒了，“难道你已经忘了朕告诉过你，以后都不许再舞剑了吗？”
“可是皇上喜欢看呀？”殷冰嫔转头，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惹得燕辰真想再次拂袖离去。
“殷冰嫔，你那么的想找借口伤害自己，值得吗？你可知道殷炫寒在你离开大端的那天就从宫外带了个女人回去，把她宠上了天，随后又在全大端的选美入宫，你派过去的玉玲珑到现在殷炫寒都没有看一眼！”
“真的值得吗？你就这样嫁了过来，他却在那边选美享受，全然将你当成了一个工具使唤……”
91。第二卷：霓裳语…091章：血色配江山
【二更……】
殷冰嫔完全已经听不清燕辰说的是什么了，脑袋里一时间混乱。
殷炫寒在全大端选美？难道他不怕燕国不守信用的再出兵吗？他连玉玲珑看了没看一眼，难道他不爱叶湄了吗？
本来是想用叶湄来刺激一下他的感情，却不想反过来将自己狠狠地刺激了一下。方才明白，要自己和亲，他殷炫寒根本不是为了大端的和平，而是为了自己的享乐呀。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那些以前的疼爱都是假的，都是假的，什么亲情，什么爱情，全都是假的……”
“呵呵……”殷冰嫔有无奈的一下子坐下去，她没想到燕辰带来的会是这样一个消息，她没想到殷炫寒如此不在乎她这个亲妹妹，原来他是巴不得自己早些离开，就可以那般享乐了……
见到如此的殷冰嫔，燕辰开始怀疑自己这么说到底对不对，虽然这的确是事实，可是当看到她如此颓然的样子，他觉得有些于心不忍更是有些心痛。
对，是心痛，那种真实的感觉。
说来，她是真的很无辜，被和了亲，落得个这个凄凉的下场不说，就连一个小小的报复都落得如此收场。
可是去安慰她她定然又不会接受，说不定是会说是别人可怜她，怜悯她。
“是不是觉得特别的不甘心，是不是觉得所有人都对你不起？”燕辰想，也许这是一个机会，一个让殷冰嫔不再没事伤害自己的机会。
“既然如此不甘心，为什么还要一个人默默的承受？”
“你越是将这些埋在心底，那些看你笑话的人越是觉得这样做是应该的，是理所当然的，不是么？”
不知过了多久，燕辰就那么站着，等着殷冰嫔给他答案。
又不知过了多久，殷冰嫔仿佛感觉到了冷意，缩了缩身子，抬头看见还没离去的燕辰，心里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小心翼翼的从地上起身，走到燕辰面前，站定。
燕辰恍若一惊。此时的殷冰嫔，眼里的冷漠更深，就如眼里的幽潭已然结冰，看不穿也看不透。
“皇上，连你也为臣妃感到不值么？”殷冰嫔问得很小心，就像小孩子希冀的梦想一般，小心翼翼也谨慎无比。
燕辰不知道殷冰嫔为什么会这么问，隐约间总感觉在这一瞬的时间她仿若变了一个人。但他还是肯定的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她得到肯定，眼中一点意外的笑意蔓延开来，继续问：“那么臣妃如果要发泄心中的不满，不为过吧？”
他没有犹豫的点头，答道：“当然，朕还可以帮你！”
“呵呵。”她笑，笑得让他有些不懂，“好像这件事是皇上你挑起的呢！如果臣妃将不满发泄到皇上身上或者皇上身边人的身上，皇上也会帮助臣妃吗？”
出奇的，听到这样的话，燕辰没有生气，更是轻一点头：“只要你愿意，朕依旧帮你。”
这次换殷冰嫔一愣，仿佛没有听清燕辰的话？这个男人为什么如此的顺着自己，自己可再说要报复他呢，他居然还点头答应，他是疯了吗？
是疯了，一定是疯了！燕辰在心里这样想着，一定是被眼前这个女人折腾得疯了，不然怎么会说出那样的话。
可是为什么，说了那样的话自己一点也不后悔，一点也不懊恼，甚至心里还有一些小小的期待。
殷冰嫔用怀疑的眼神打量着燕辰，然后摇了摇头。不，不会的，不要被蛊惑，这一切都只是玩笑，不要轻信他的话。
如此，殷冰嫔有些苏醒的心再次沉静。
殷冰嫔，不要痴心妄想，连亲哥哥都如此待你，别人又怎么会在乎你。他，燕辰，从头到尾都是在玩弄你，等把你玩到绝望到生不如死的时候，他就会再也不管不顾你，让你和冷宫那些女人一样自生自灭。
所以，不要再有什么奢望了，不然最后的失望也最大。
燕辰在等待着，仿佛在等殷冰嫔能说出什么话来，只要她开口向自己求助，自己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帮她。如此，她就可以不用那么想方设法的伤害自己了。
不时，只见殷冰嫔再次上前两步，将头靠近燕辰的耳朵，语气轻如空气。
“好，我承欢于你，你赏我一副血色江山，这个交易公平吗？”随后妩媚一笑，抬起纤手，勾住他的脖子，吻上去。殊不知，她心早已死。
殷冰嫔的吻很生涩，生涩到生硬。可也吻得很认真，很投入。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去吻男人，虽然不再是第一次，却也对待的那么慎重。
只是，燕辰却不再像先前那般满怀期待了，他只是有些木然的接受殷冰嫔的吻，任由殷冰嫔生涩的吻着，眼里却是装满了不可言喻失意和失望。
这不是他要的结果，绝对不是。
蓦地，燕辰番然醒悟过神，竟然抬手狠狠地将殷冰嫔推开，然后轻轻地摇着头，在殷冰嫔的错愕中喃喃开口：“交易？你居然用这样的交易！”
知道了燕辰为何推开自己，殷冰嫔收起错愕，却很疑惑，这不就是他要的结果吗？而且他说了要帮自己的，像这样的关系，除了交易她也实在是再也想不出其他的关系了。
“如果不然呢？”殷冰嫔反问，她明显不是很明白燕辰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皇上要和臣妃谈情说爱吗？”
终于，燕辰算是知道了，自己所需要的东西，她不会给。小心翼翼的退后两步，和殷冰嫔保持这一定的距离。“你要血色江山，朕赏你便是，但是收起你所谓的承欢，朕不需要！”
“哦？呵呵。”殷冰嫔再笑，依然笑得让燕辰感到错愕，因为她的笑里更多的是不屑。
“难道皇上真的会求要回报的帮助一个落难公主？”
他瞳孔微缩，她在怀疑他：“你不信？”
“对臣妃不相信，更不敢相信！”
恍然间，燕辰又看到了殷冰嫔浑身的刺，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任何人就接近不了她的心扉。
“朕会让你相信的！”留下这句不是承诺却又像是承诺的话，燕辰再次离去。
本来以为这个高傲的女子会低头，却不想说出口的竟然是这样的话，燕辰再次感到莫名的心痛。看不见伤，摸不到口，却依然痛至骨髓。
本以为会让她醒悟自己的恨，便不再自己找机会伤害自己。却不知说出了那么两个在她看来简单的字眼，却生生的刺痛了他的心的字眼。
交易……
她居然拿自己和他交易，用没有感情的一具身体和自己做交易。
笑话，皇宫里他燕辰的身边最不缺的就是女人，他会只在意她的身体？
如果是这样的而交易，他真的不需要。
诚如燕仄轩所想，他们都是一类人，他们都是内心寂寞的人。高处不胜寒啊，他们内心空虚寂寞，所以他们需要真真实实的爱，实实在在的情来做填充。
他们要的，不过是寻常人简而易得的爱情，一个可以陪他们俯眸天下的女子。而不是用来做交易的身体。
可就是这样简单的要求，在他们看来，却是那么的遥不可及。
都说，上天对每个人都是公平的，命运更是公正的，当你得到一些东西的时候，总会失去很多。只是，失去的这一块，正是他们最在意，最珍惜的东西。
谁也不例外，因为这就是命运的安排！
而对于殷冰嫔来说，是经历得太深刻。在短短的几天里，要接受那么多的措手不及，心里的防线早已坍塌，她失望，乃至绝望。故而心死心。
一个心死的人不是不愿意去相信别人，而是不敢再去相信任何的希望。因为此时的她，已经再也经不起任何的失望了，哪怕一点点的失望。
但恰恰的，失望与希望并存。
如此，她宁愿不去相信，这样，就不会有失望了，更不会有伤害了。
但她也似乎不知道，很多事情，总在悄然之间发生了变化，只是这个变化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
92。第二卷：霓裳语…092章：旺春的季节
【一更……】
自从上次燕辰失望离开，就没有在出现在九玄殿了。
而九玄殿也因为殷冰嫔赶走了所有人，其他人也不敢贸然前来，便是清冷到了令人窒息，和当初的崇阳宫没什么别的两样。
而殷冰嫔也如往常一样安静。几乎是天天待在九玄殿不出去，依然找着机会给自己找虐。
只是隐约间，她好像听一些风声，据说燕国在燕辰的命令下对军队大修整顿，好像是要和大端交战来着。
“他真的要去打大端？”
一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殷冰嫔也是被震撼住了，她没想到燕辰真的会出兵大端，为了自己的那一句话，给她一副血色江山。
但转瞬一想，又摇头否定：“不，不是的，他不是为了我！”将眼里的情绪波动平息下来，“燕国一直就想吞并大端，这次闹和亲这么一出不过是在看大端皇帝殷炫寒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