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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时光睁着大大的眼睛看了宋婠婠许久,“如果我说,是我爱人教的,你信吗?”
“你觉得呢?”傅时光什么时候来的W市,什么时候和季景辰结的婚,在两人混熟之后,宋婠婠都一清二楚了。
傅时光顿时面色有些颓败的,一下子趴在了办公桌上,带着几分最后的挣扎,“反正,车我是会开的,驾照我是没有的,你要是放心呢,就把车给我开,要是不放心呢,那就算了。”这话说的,就有点耍无奈了。
宋婠婠听的好笑,“别给我来这套,车明天早上我过来上班的时候,让司机开过来,把钥匙给你。不过,到时候你真被查驾照的人给抓住了,可就不赖我了啊!”
“不赖你不赖你,怎么会赖你呢。”傅时光脸上瞬间喜笑颜开,丝毫看不出刚刚的颓败来。
窗外的雨渐渐的小了些,厚重的乌云依然不曾退散,看起来很是有些压抑。
宋婠婠再次走到窗边看了看,“不等了,我就先回家了,你晚上住宿舍,记得把门窗都关好啊!”
“行啦行啦,我的管家婆,赶紧回家吧。”
第六十九章
工厂是五点半下班; 傅时光随大流的; 在五点半的时候; 去食堂吃了饭; 然后回办公室拿了罗欣留给她的钥匙,去了宿舍。
她以为会是和那些工人一样的集体宿舍; 可是打开门之后,才发现,并不是的。
而是被布置成单人间。
一张一米五的床,里侧的床头还有一个床头柜; 靠外的床头,旁边是一个梳妆台。对面贴着墙的位置; 还有一个大衣柜,靠近进门处,有一个小方桌; 可以吃饭,或是画图都可以。
只是; 这个房间也有一个弊处; 那就是没有独立的洗手间了,只能去用公共的。不过,在这个年代来说; 这样的房间已经很不错了。
这样的布置; 让傅时光上了一天班的疲累; 瞬间好了许多。
她拿起房间里罗欣准备的保温壶; 去开水房接了两瓶热水; 在房间里只简单的清洗了一下。
衣柜里有衣服,是今天早上她从家里带过的,本来是放在办公室里的,是罗欣说反正是要过去帮她收拾宿舍,帮她拿到宿舍来的。只是,家教良好的罗欣,并没有打开她装衣服的袋子,而是将整个包放在了衣柜里。
洗漱好之后,时间还早,这个时候,也没有什么可娱乐的项目,她索性披着厚的棉袄,坐在方桌旁,在白纸上描描画画,不拘画什么,也没有什么主题,只一味的随心。
时间在不知不觉间慢慢过去,而洁白的白纸上,赫然出现了一个男人的画像,是季景辰。
星眉剑目,鼻子硬挺,双唇微薄,脸型如刀刻般。。。。。。
傅时光伸出手,轻轻抚过纸上人的脸庞,一丝一毫,原来不知不觉之中,那人已经深深的刻在了自己的心里。
你才离开了一个月,我却仿佛你已离开了许久。若不是那间我们共同生活过的房子,一起躺过的床,还挂着你衣服的衣柜,我都要怀疑,你,是不是我曾经的一个梦。
还有九个月,漫长而悠远,哪怕每天忙的似乎不曾停歇,可,只要稍微一停下来,你的脸就在我的脑海里盘旋。
我都不知道,你是什么时候住进我心里的,似乎,是在你真正要离开的那一刻,我才意识到这个问题。
那么,在远方的你,是不是也会想我?
傅时光突然看着纸上的季景辰轻轻一笑,“季景辰,等你回来,我们就做真正的夫妻,好不好?”
明知道得不到回答,傅时光却固执的把对方的“沉默”当成同意。
“那,我就当你同意啦,所以,你一定要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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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老爹和傅老太在招待所的房间里,听着屋外的雨声,伴随着肚子里的“咕噜”声,实在饿的不行,两人才拿上钥匙关上房间的门,去到招待所的登记处。
“哎,姑娘,麻烦问一下,这里那里有可以吃饭的地方?”傅老爹上前询问。
招待所负责登记的人告诉傅老爹和傅老太,往里走,就是招待所的餐厅,可以直接用钱购买。
两人在餐厅吃过饭,回到房间,窗外的雨还在淅淅沥沥的下,似乎每一滴,都敲打在两人的心上。
“这时光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我们就要一直在这里等吗?”傅老太愁着脸问傅老爹。
傅老爹坐在窗前,抽着旱烟,一口接一口,白色的烟雾不断上升,直到烟锅里的烟草都烧完了,他将烟锅倒扣在桌面上,把里面的烟灰全倒出来,才开口:“那怎么办?现在除了找她,还能找谁?你别忘了,爱国现在还被关在牢房里。”
一提到傅爱国,傅老太的眼泪瞬间流了出来,不同于中午时在家属院门口绝望的歇斯底里,这会儿,似乎是带着认命般的无声落泪。
傅老爹看了眼傅老太,嘴唇嗫嚅了下,只重重的叹了口气,终是什么话都没说。
他们见到傅时光,是在三天后,傅时光回来拿换洗的衣服,而傅老爹和傅老太也恰好从招待所来家属院门口碰碰运气。
毕竟,他们每天从早上睡醒,就会来到家属院门口,像是站岗一般。
现在,整个家属院都知道傅时光的爸爸妈妈来了部队,却因为傅时光的彻夜不归,根本没见到人。
“时光?”一道不确定的声音传了过来。
正疾步往里走的傅时光立时停下了脚步,回头,见是傅老爹和傅老太,眉眼微不可见的皱了皱。
“爸妈?你们什么时候过来的?怎么没提前告诉我?”傅时光这话说的就有些故意了,刚刚她见站岗的警卫见到傅老爹和傅老太时,竟是习以为常般。而且,傅老爹和傅老太根本不知道她在部队的地址,这两人是怎么找来的?傅时光心里闪过疑惑。
傅老爹和傅老太见果然是傅时光,脸上顿时喜形于色,小跑着到傅时光面前来,“我们都来了好些天了,你怎么一直没回来?”
对于傅时光的问题并没有回答,她掩下眉目,再抬头,浅浅一笑,“我在镇上找了份工作,有时候要加班,我就住在员工宿舍里。”算是解释过了,随后对着站岗的警卫笑了笑,“既然来了,就先跟我回家吧。”
不管这两人曾经对自己并没有多好,但毕竟是自己这具身体的父母,既然都来了,也没有将人拒之门外的道理,而且,听这话音,还是特意过来找自己的,并且已经在这里住了好些天了,怕是,家属院里早就传遍了吧。
一行三人刚走门口,隔壁的何桂花刚好推门出来,“呀,时光啊,你回来啦?”故作惊讶的大声喊了出来。
这会儿时间还早,刚刚七点多,傅时光是开着宋婠婠的车回来的,而,此时更是吃早饭的时间,不仅仅有家属,还有季景辰的同事们。这家属楼本身就不隔音,何桂花这么一喊,怕是,整个家属楼都听见了。
她对着何桂花淡淡一笑,“瞧嫂子这话说的,我们家景辰不在家,我也不能整天在家里闲着,所以前几天就去镇上找了份工作,就在工厂里,有时候要加班,晚上就睡在了工厂的宿舍里。”
说完,便不再理何桂花,打开门便准备进去。
只是,这何桂花似乎并没有要放过她的打算,“原来是这样啊,是嫂子误会了。”至于误会了什么,不言而喻,不等傅时光再开口,她又接着说:“可是,这工作归工作,家里父母归家里父母,嫂子就不得不说你几句了。你爸爸妈妈三天前就来了部队,结果你不在不说,还连着好几天连家都不回,这就算了。结果,你爸爸妈妈这做岳父岳母的,竟然都不知道自己女婿去国外训练了,当时站在家属院门口,若不是韩团长帮着安排,你这爸爸妈妈坐了那么久的车,不说没吃饭了,连口水都没的喝,要是真出了什么事,你这做女儿的说不过去,季营长这女婿的,说出去怕是也不好听了吧。”
傅时光低头把玩着手里的钥匙,听着何桂花的话,竟然都惊动了部队的领导?嘴角勾起一抹讽笑,“嫂子,真谢谢你告诉我这些,只不过,”声音一顿,她抬头看向何桂花,眼神是从未有过的凌厉与看出一切的讽刺,“您是不是太关心我家里的事儿了?既然我和季营长没有告诉我爸爸妈妈,自然有我们不告诉的道理,还是说,顾营长但凡升个官,立个功的,您都是第一时间告诉您的娘家爸爸妈妈?”
傅时光这话其实是有些强词夺理的,但是,却又有着几分道理。
毕竟,自古以来,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没道理把婆家的事点点滴滴的告诉娘家,更何况,像傅时光和娘家本身就还有嫌隙的前提下。
何桂花顿时一噎,半晌,一甩胳膊,留下一句“不识好人心”,转身进屋了,唯留下一声响亮的关门声。
傅时光回头看了眼已经目瞪口呆的傅老爹和傅老太,推开门,“进来吧。”
两人一进门,便开始细细打量,可是,除了阳台上那个多出来的隔间,其他的,并看不太出家境如何,过的好不好。
两人走在沙发前坐下,傅时光拿着手里的衣服放进洗手间,然后去厨房烧水,才走到两人对面的沙发上坐下,声音带着些许冷漠:“说吧,特意找我,什么事?”
傅老爹和傅老太对视了一眼,傅老太看向傅时光,眼里是从未有过的讨好,“时光啊,我和你爸也是没办法了,才找到你这里来了。”
傅时光没说话,直勾勾的看着两人,直到傅老爹和傅老太脸上出现讪讪的表情,她才撇了撇嘴,“是谁告诉你们我的地址的?”
“是景辰的同学,叫什么张爱党的,他爸爸是镇上的副镇长,他在供销社上班。”傅老太似乎担心傅时光生气,毫不犹豫的把张爱党给说了出来,甚至,连自己知道的为数不多的信息也都告诉了傅时光,
傅时光了然的点点头,她还记得张爱党。
第一次见的时候,在供销社门口,虽然那人跟自己说话时带